当伯赏圣涂攻进中营的时候,立刻安排人开门,在中营前等着的五万军立刻蜂拥而入,加上右营令狐皓生的三万人,整整十三万人;中营本就被炸死炸伤好多,混乱不堪,无法组织有效抵抗,更何况,本来他们是准备出了军营厮杀的,这都列阵了,结果还没出门,城墙都被炸塌了。
左营懵逼了,眼巴巴瞅着那么多人蚁附而上,他区区三万人哪里还敢上,更何况,咱们都是相州人,犯得着这么玩命么。
江大川看着前方,冲进城门的、攀着城墙的、骑马乱砍乱杀的,不断的有人从高高的城墙上摔下来,极为惨烈。
昭阳王缓缓御剑而飞,四个贴身侍卫跟着,她来到正在剧斗中的中军营上空,喝道,“我乃伯赏昭阳,珈南国未灭,诸君奋力,破四家贼。有功者赏,逆天者杀,正统珈南、万民可安。凡归为朝廷者,不计前嫌。”
令狐皓生大喝道,“陈家多行无义,裂我国土,将士们,咱们为陈家卖什么命?”
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无不精神大振,中营除了陈家军,人人不思战,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求饶。
大军如潮。
一直杀到下傍晚,东营硬是一兵一卒未发。
伯赏圣涂胡子都杀红了,尽是鲜血,他摇摇晃晃来到昭阳王跟前跪拜道,“此战,我军大胜,杀陈家军近五万,俘兵三万;我大军和令狐皓生共死伤三万。”
这场仗,豫止、瘸子没有带着奉武宗上前,却是令狐异带着令狐家百十来人冲杀,也没死几个人,毛毛和慕容昱、落雨也跟着一起上了,唔,主要是护着令狐萱来着。
令狐萱抱着令狐仪欢喜跳跃,慕容昱、落雨安安静静擦刀,令狐异喘着气说道,“你们,你们俩杀了多少?”
慕容昱道,“我弟杀了三十个,我杀了三十一。”
落雨大怒,“放屁,你才我是弟,我弟杀了三十一,我杀了三十二。”
令狐异愣愣发呆,老子比你们大好几岁,才杀了十来个,有的还是半死不活的,你们这俩小子,杀了这么多,居然还这么淡定。
当晚,令狐皓生带着昭阳王、伯赏圣涂进入东营,还打个屁啊,三万人当即不干了,跟着伯赏家混,人家本来就是珈南王。
第二日,昭阳王宣令,十五万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以伯赏圣涂为首,入相州府衙,驻守相州城;一路以令狐皓生为首,听奉武宗号令,前出相州,直抵柳州边境,半个月内完成部署;同时,号令天下,召前朝各路官员前来相州府,定于一个月后,珈南昭阳王复位。
珈南境内,各家震动。
江大川领着众人在柳州边境探查,奉武宗和昭阳王联盟一事,天下皆知,甚至有人传言,昭阳王和江大川好上了,还送给了昭阳王二十门火炮,那火炮有裂山之能。
随他传去,昭阳王丝毫不在意,她本来想跟江大川一起北上柳州的,但她如今手头上的事确实太多,既要见官员、又要谋划京州,更要把相州给治理好,还要拜访相州的世族豪门,等等。
相州和柳州中间有一江之隔,两岸宽近十里,渡舟不易,但可向西顺着万兽山脚下顺着山道前行。
不过,山道不便行大军;目前,江大川在蛇岛自有巨船,不过从蛇岛到这里,要经过诸葛家、林家,太远太危险。
五万军列阵在南岸,没辙,江大川只好让令狐皓生在当地购买大量船只;并动员将士开始造船。
他这一买船,把柳州陈牧之吓得半死。陈牧之想不到相州这么快就完蛋了,更想不到已经兵临澜沧江,他二十万军堵着南隘口,如今南隘口不断的有奉武宗出兵袭扰,特别是骑兵,清一色的黑色战马,马身和骑兵一律黑甲、黑色狼牙槊,举着一面黑旗,黑旗上绣着一头金色猛虎,专门逮着他们派出去的斥候杀,跟练兵似的。
他们发现规律了,黑骑通常百人队,一开始他们也不在乎,百骑对百骑,结果两队斥候一打,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黑骑太过凶悍,不光是他们的铠甲长弓无法射透,关键他们也用漆黑的长弓,那长弓射出来,两百步内无法抵挡;他们正常也就一百五十步,在百步内才能射透人身,这倒好,两百步内就完犊子了。
他们也曾用千人伏击百人队,但人丝毫不惧,张弓、射箭,有条不紊,等骑兵靠近,又扔出铁棘弹,马都被炸尿了,尚未反应过来,百人的狼牙槊已经到了。
陈家军眼看着黑骑越来越近,都怼到军营门前了,陈家军硬是不敢开门;没辙啊,大军出来,人就跑了;小部队出去,不够人塞牙缝的。搞得最后斥候不敢出门,将领也不管了,天天缩在军营里喝酒。
这是江大川特意训练的,无论火炮还是铁棘弹,快速部队才是硬道理,为此,江大川让天机堂早早就按照苍狗部所得,并配以金刚石等,下功夫淬炼兵器,重点打造战甲。这会让奉武宗减少伤亡很多。
经过这几年的扩张,江大川的黑虎堂已经有八千弟子,尚武堂武道中人达到五千人;奉武宗的铁律是,不管你是什么堂的,必须要披战甲、入军阵,收割人头额外算钱,不管你武境有多高,在战场上必须听黑虎堂军阵的将官指挥,他要通过军战磨砺奉武宗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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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个百人队,起码有二十人是武道弟子,这些人无论是张弓还是冲阵,都是好手。
虎煞黑骑,让陈家军望之丧胆。
这一头不说了,关键是,奉武宗居然在澜沧江南岸,正在准备渡河;陈牧之急急派人向京州求救,陈悠之当然明白柳州不能丢,相州已经丢了,陈家内部人心浮动,如果柳州再丢,那他就剩下京州和登州这两个地方,还当个屁的陈王。
但,陈悠之无法直接救援,只能出兵西进,东拼西凑搞了八万陈家军向相州进军;到了相州边境,距离相州城还老远,停了,不去了,直接在相州境外立下军营。
陈牧之慌的一笔,急忙向登州求救,登州也不敢啊,登州抵着昆仑山,最近谈家时常派兵从昆仑山翻下来,小股谈家军不断的袭扰,搞得登州疲惫不堪,登州城内都不知道有多少谈家人潜入了,不是这里失火就是那边爆炸,爆炸用的玩意跟传言中的铁棘弹差不多。
陈牧之慌了。
只好向朱雀王、弥陀宗、玄冥教求救。玄冥教派了个宁蝶衣,屁事不干,整天和茹氏在一起借酒消愁,姐妹俩一个死了道侣、一个死了小白脸,伤心欲绝,茹氏直接甩手不干了,由着他折腾。朱雀王和花青衣又他妈失踪了,据说花青衣在雀山之后,大喘气都胸口疼,病了,不知道跑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弥陀宗倒是好,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大玉和尚正在闭关,又派了澄通、澄静两个阿罗汉,以及仅剩的寂清、断空、无智、悬孤四大护法前来,跟着的还有五千多秃头,同一由正在柳州的大德和尚调配。
大德和尚听闻相州丢了后,就一门心思坐在澜沧江北岸,发狠说江大川弄死了他师弟大伤和尚,要跟他玩命。搞得澄通、澄静以及四大护法心惊肉跳的,暗想,江大川现在的武境还不知道什么呢,大伤和尚一个菩萨境被人家手撕,咱们坐在这能行么?奈何大德和尚心铁,劝不动。
澜沧江北就这五六千秃驴,那不行啊,人家五万人,还有火炮,陈牧之让北营分兵十万,南下驻守澜沧江;北营不干了,老子在这里怼着奉武宗呢,再听说奉武宗宗主就在澜沧江边上,让咱们去送死么?指挥不动了,好不容易三邀四请,从北营分了三万下来,一路再强行征兵,待到了澜沧江边上,已有六万人,号称十万。
江大川抽空去了趟石固县。相州城内有了昭阳王坐镇,一开始混乱,后来就渐渐安定了,很简单,昭阳王是公主,是伯赏家的人,本来就是珈南国主,而且这昭阳王全然不计迎合陈家之事。各家各派倒殷勤,纷纷套近乎、诉苦衷,言明当时国乱,陈王威逼下也没办法。昭阳王只一句话就把他们心稳住了,她说,你们都是从龙之臣。个个听了哭得稀里哗啦,开始明里暗里召回各家弟子,还是跟着昭阳王吧,哪家都不靠谱。
桃花仙子耍开了玩,带着慕容昱、落雨、令狐萱、令狐仪几个人满城的大采购,她有的是钱,都是江大川给的。毛毛神情落寞,暗骂俩徒弟不给光棍师父的面子,拐跑了双胞胎姐妹,只得和土部的姑娘们有事没事玩牌。
戒色和尚一直呆在五行阵境,他需要破心魔,需要安静,不能有什么事情勾起他的六根。
五行阵境原本是玄冥教的一个分支,自从拓跋七清教了他阵法之后,运用熟练,携带方便;但,五行阵境内专养阴体,里面阴气逼人,一般人无法承受,戒色和尚却可以披着红袍进入。江大川知道他六根不清,把姐妹们都带至大通经华境三境,有的进入识海固养元神,有的进去泡澡,他怕戒色和尚看到这些女子,再起了淫邪之心那就糟了。
大通经华境早已被江大川练得炉火纯青。最早大通经华境只能在固定地方打开,但,自从有了拓跋七清的研究,以及他元炁的不断强盛,早已经运用熟练,大通经华境通其气血功法,随时可结阵。只不过,大批量运人还不行,千把人倒可以,且必须以奉武宗功法为佐。
眼看到年底了,江大川带着耶律靑鸢在石固县看看台账,豫兮听闻宗主来了,欢喜的当即从太妙山赶过来,陶七指也来了。
江大川笑道,“看来石固县经营得不错啊。”
豫兮见只有耶律靑鸢在,胆子大了些,羞怯怯地靠着江大川道,“宗主,咱们石固县很好。我们不算奉武宗的收益,石固县今年已经收支平衡,还有很多项利钱在年底报上来,我初步估算,咱们今年刨去各项修建、用工费用,足足可净收五十万两银。”
江大川大喜,把她抱在腿上,“我的小兮就是厉害,这么多。”
豫兮害羞地看了耶律靑鸢一眼,耶律靑鸢一本正经地假装看账本。豫兮道,“这都是宗主的法子,还有诸位姐妹们费心。我们太妙山赚的钱我还没统计过来,不过不低于百万两,岳姐姐这一年辛苦了。”
江大川“吧”地亲了她一口,喜滋滋道,“这些年,咱们终于不愁银子了,这更是你的功劳。”
陶七指忍不住了,“宗主,要不我走?给你俩,不,给你们仨亲热亲热?”
耶律靑鸢低头浅笑,江大川笑道,“弹簧做得如何了?”
陶七指笑道,“那不是简单的事。宗主,咱们的火枪就快好了,初步模型已经弄好,这要靠水房铁床的功效。当然了,咱们现在的火枪打不远,瞄不准,我发现内膛还是不够精细,正在想办法,宗主放心,明年开春,火枪就可拿出来了。”
江大川大喜,问道,“机床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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