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冷不防被人掀了车帘,又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声,心里怎么可能会痛快。
多久都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找不痛快了。
看到对面是陈家的马车,想到自己和陈欣欣也是有些交情,何况不日她就要嫁给白良传,于是他抬抬手,让车夫退出去给陈家让路。
陈欣欣坐在马车里,知道安久在给她面子,于是也掀了车帘点头致意。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漠,也不意外。
等陈欣欣坐的马车走远了,安久才敲敲车厢。
“刚才的人是谁?”
安久压根不认识张英,但是驾车的人也是燕乌卫的,知道都督在问什么,将自己知道的讲了。
“刚才掀您帘子的似乎是张将军的独女,叫张丽娘。”
原来是她,哄着薇薇给她赐名的人。看着性子大咧咧,其实惯会讨人欢心的。
安久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想到这是白凝薇看重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回去领罚。”
罚不了张英,可以罚车夫。竟然就这么轻松让别人掀了自己的车帘,万一对方是杀手,自己说不定就受伤了。
车夫在张英跑掉后就猜出来难逃责罚了,所以听到这话也不意外,默默抖动手腕,继续驾车。
安久来医馆,是借着公事给安诚送银子的。
因为他的缘故,也因为安家以前出过事,加上京中不缺医馆,所以安诚的医馆没什么生意。
他只能先看些跌打损伤的外伤。但是外伤大多只找穷苦人,安诚医者仁心,很多时候不收银子,还倒贴草药。
安久的燕乌卫,不管是自己手下的人,还是监狱刑讯逼供的囚犯,金创药一类的是必需品。
今天他就是来送药品清单的。
兄弟俩也没什么好谈的,安久扔了一袋银子就走了。
家里给安诚找媒婆的事他知道,但不关心。他一个月也不一定回去一次,免得母亲见到他,想到他的残缺而难过。
所以安诚上了京中媒婆们的黑名单一事他也不知道。
忙完宫外的事,安久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到了宫里,趁着天黑摸到清宁宫。
不过今天注定他不好过,平日里他翻惯的那扇窗户锁上了,推不开。
他猜到白凝薇还在恼他,又试探去推了别的窗户,结果无一例外全是锁着的。
他只好重新回到惯常翻的那扇窗户前,轻轻敲了两下。
白凝薇早就注意到他来了,不紧不慢的挪步走到窗户前。
安久透着窗户,看到心上人的剪影。只一道影子,就让他悬着的心忽上忽下起来。
“薇薇,开窗户。”
白凝薇将窗户抬起了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向他。
“想进来?”
看白凝薇没有想让他进去的意思,安久苦恼的摸摸鼻尖,可怜兮兮的开口。
“薇薇是不是我昨晚哪里没让你满意?”
这话一听就知道安久把密旨的事忘干净了。
“你说呢?”
白凝薇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来。
“咳,薇薇你得给我学习和进步的机会。”
白凝薇挑挑眉,要不是知道安久说的是什么,她都要以为他是什么勤奋好学的人了。
“我今天穿了一件不一样的衣服,想给你看。”
白凝薇对此嗤之以鼻,宫里什么好料子没有,她更是连西装暴徒都看过,什么衣服都不值得她轻易松口。
“我特意找人买的。”
半天都没等到安久说到自己心里,白凝薇觉得自己不用幻想他会清醒了。
干脆将窗户支起来,探出头去,先打量了一眼,依旧是燕乌卫的黑色服饰,不是他说的衣服。
“你不记得自己还欠我一件事没讲吗。”
安久记忆倒放,终于想起了正事。他苦恼了一天的事情,甚至下定决心去学习,结果真相竟然是这个。
这不是自己挖坑,坑自己么。
薇薇什么都没想,要是看了自己穿的东西,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变态。
想到自己身上穿的东西,他浑身犹如被蚂蚁啃噬,迟来的耻辱感让他不自在的站正了身子。
“密旨应该藏在景王的腰带里。”
这次安久不卖关子了,直接将话说明白。知道薇薇不是因为他的表现而生气,那自己的这番准备就是多余,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去学的。
既然事情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交待清楚密旨的事情,他就要赶紧离开。
第一次安久迫切的想要离开白凝薇,不和她搞任何亲密和暧昧。
白凝薇没察觉到安久的情绪变化,只是将关注点放在密旨上。
“密旨不是圣旨的样式吗,那就说的通了。可是景王的腰带总是得换吧,放在腰带里保险吗?”
侵犯更换腰带,密旨难免丢失,景王不会做事这么不靠谱吧。
“景王的腰带一直都是同一条。只是装饰的部分做的是搭扣样式,每天只要更换不同的宝石黄金扣子即可。”
原来如此,白凝薇点点头。回忆着景王的腰带,却没什么印象了。这确实是个容易忽略的地方。
“如果密旨真在景王的腰带里,那你准备怎么将东西拿出来?”
腰带是私密的东西,能接触到的人不是多年的内侍就是姬妾。
“已经送了两个人去了景王府,但是需要些时间。”
贴身内侍是不用想的,那都是从小时候起就送到景王身边,跟着前辈学习如何伺候主子的。
只能从姬妾下手。
景王的姬妾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安久送进去的人只要能混到二等丫头,这事就稳成了。
但是也需要些时间,新人提成二等丫鬟,最快也得要半年。
不过安久也不光是安排了这两个丫头,同时也在买通景王的人。只是密旨事关重大,不多试探几次,他也不放心。
知道安久已经安排了,白凝薇自然是放心的。她点点头,疑惑的看着窗外的人,刚才不还说要给自己看什么新衣服吗。这会儿事情说完了,她也让开了窗口,安久怎么不进来了?
“薇薇,要是没别的事了,那我先走了。晚上凉,你早点睡,别吹着风了……”
欲盖弥彰,白凝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可是你刚才说要给我看你穿的新衣服啊。”
“不,我说的不是新衣服。”
安久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白凝薇微微抬头想了想。
“对,你说的是不一样的衣服。进来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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