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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我不要你了
    这是第一次,云肆渡没有最先去看戎遣的表情,而是去看佩兰德·森的反应。

    在发现后者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后,云肆渡的眸子一凌。

    他点开自己的智脑,给云长岁发去通讯请求,对方刚接通,他就冷声开口道:“云长岁,过来把这个蠢货给我领走,不然我亲自替你教训他!”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直接切断了通讯,脸色明显有些不虞。

    邢虔还没来得及继续质问,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剩下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佩兰德·森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回云肆渡身上。

    按说他和云长岁之间的关系被人知道,云肆渡应该是第一次出手的人,但他现在却在维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对云长岁很重要。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他们就非杀不可了。

    毕竟,比起治愈云长岁,他们更希望他死亡。

    不能直接出手,倒不如逼他自己放弃生命。

    这时,佩兰德·森突然发觉什么,视线往上朝云肆渡的身后看去。

    就见戎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明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却无端让人觉得心里发冷。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卷进什么可怕的深渊里。

    佩兰德·森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戎遣应该是知道了云肆渡恢复记忆的事,但他很明显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欺骗。

    包括在听到云肆渡可能顶替了别人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

    佩兰德·森思绪流转,突然开口试探道:“阿肆,你不愿意跟我们回去,难道是因为还在留恋云家?”

    “他们不值得你留恋,你是属于北洲的,迟早要回到你该回的地方,不要再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亲情了。”

    佩兰德·森这几句话里包含着很多层意思,还不甚明显地暴露了云肆渡的身份。

    下一秒,来自戎遣的那道视线就多了阴沉和冰冷,像是要将他凌迟。

    那是受到威胁的反应。

    佩兰德·森了然勾起唇。

    果然,戎遣不在乎云肆渡有什么瞒着他,也不在乎云肆渡究竟有什么身份,他只在乎云肆渡会不会离开他。

    只要云肆渡在他身边,对戎遣来说,就没有什么值得在意担心的事。

    “我就是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云肆渡说:“我喜欢谁,我要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你们无权干涉。”

    佩兰德·森但笑不语。

    在中洲可以脱口而出的“自由”,在北洲却是禁词,是一种比梦还遥远的奢侈。

    他们生来就被掌控,被设定好了一生,除了如提线木偶一般沿着既定轨道行走之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让云肆渡爱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入生化部队,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效命于北洲皇室。

    他只知道,只有遵循这一切,做到这一切,才能体会到寻常人都能体会到的——

    自由。

    不一会,云长岁从云家大门出来了,他行色匆匆,苍白的面容覆上一层寒霜,脸色看起来难看。

    他连在场其他人都没有看一眼,径直来到邢虔面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邢虔的脸直接偏了过去,嘴角都有些发肿,但他低垂着头,什么都没做。

    那双手安安分分地垂在身侧,一点要抬起的迹象都没有,对眼前的人顺从到了极点。

    就算在众人面前丢面子,这个邢家的公子哥也没有生气,甚至还去问眼前人,“岁岁,你手打疼了吗?”

    “你还有脸问!?”

    好奇怪,明明云长岁才是打人的那个,他却红了眼眶,素来冷润淡漠的眸子里蓄起了水光。

    打人的那只右手,甚至在轻微发着抖。

    他看着邢虔,语气里充满了悲伤和难过,“我现在哪里都是疼的,你不听话,我都要疼死了!”

    一看他这样,邢虔就急得不像话,赶紧去给人擦眼泪认错,“对不起岁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哭啊!”

    云长岁偏开了头,不让他碰到自己,闭了闭眼,语气重新归于冷漠平静,“你总是不听话,教也教不好。”

    他说:“我不要你了。”

    说完,云长岁便扭头回了云家,背影决绝。

    邢虔好像被这句话抽走了灵魂,愣在了原地,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像条被从家里丢出来的丧家犬。

    但下一秒,邢虔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朝着云长岁的背影追过去。

    不要命似的哭嚎着嘶吼道:“岁岁,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我保证不再犯,你别不要我啊!”

    看完这场闹剧,佩兰德·森不禁有些怀疑。

    云长岁真的喜欢邢虔吗?

    除了恼怒的训教,他在云长岁眼底看不见任何爱意。

    当那句“不要你”说出口时,无论是云长岁的神情还是语气,都不会有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可云肆渡最擅长的就是看透人心,察觉一个人内心的感情,他对邢虔一再迁就的态度,就表示云长岁不仅是单纯管教邢虔那么简单。

    如果连云肆渡都看错的话,那云长岁藏得可真是深。

    佩兰德·森现在很不确定邢虔到底能不能杀,这里不是北洲,他们不能错杀。

    毕竟在中洲杀人,对他们来说风险很大。

    若是惹怒了执行大厦,这无疑是一个开战理由。

    而云肆渡一日不跟他们回去,北洲就没有绝对跟中洲叫嚣的资本。

    “阿肆。”

    佩兰德·森说:“我们聊聊吧。”

    云肆渡并不想搭理他,拉上戎遣的手就准备走,“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佩兰德·森却并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勾唇说道:“如果,我可以把这个给你呢?”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云肆渡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了视线,彻底走不动路了。

    那是一颗浓度很高的晶核。

    云肆渡下意识松了一下手,往前走了一步。

    戎部长的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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