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玄幻了?
还是他们的眼睛出现问题?为何眼前的这一幕,如茨不真实?
转眼间,已经有六只鵸鵌鸟在它们面前自尽身亡!
“怎么回事?”
聪明绝顶的拓跋修也不由得纳闷。
着实想不通啊!好好的鸟,正在戏耍他们,突然间寻死?!
他们原本就有心理准备,或多或少总会遭受鸟粪的“攻击”。结果,由于拥有雨伞,他们没有沾染到任何鸟粪,倒是鵸鵌鸟自己想不开自尽!
这叫什么事?
“疯神医,你觉得呢?”
刘新荣问疯神医是有原因的,这里数年岁最长的,莫过于疯神医,自然见识最多。
如果连疯神医都搞不清楚,估计他们永远都不知道鵸鵌自尽的秘密。
疯无害一转头,对上四双求知若渴的眼神,本想用一句“不知道”来打发他们,百岁老裙不好意思了。
他不得不绞尽脑汁,编出一个理由:“或许是……厌世?”
四双眼睛一起眨巴,仍旧不解,为何疯老头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咳咳。”疯无害轻咳两声,睁着眼自圆其:“也许它们在这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无聊得慌。本来戏耍咱们几个,打算过把瘾。结果发现拉鸟粪也不高兴,于是厌世自杀。”
众人:“……”
听着不大对劲,可又似乎因果合理。然而,总归心里不太信服。
厌世自杀什么的,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碰巧吗?有这么巧吗?
卿宝瞅了瞅不甚自然的师父,到底是她的亲亲师父,很给面子地道:“好像……有点道理。”
头顶金冠羽毛的那一只鵸鵌鸟,歪着脑袋打量几个人类,内心无比焦灼。
怎么回事?这些人类如茨贪得无厌么?它已经派出年老的勇士壮烈牺牲,就为了给他们提供粮食,怎么滴?他们仍然不满足吗?还想怎么样?当真要灭它们鵸鵌一族?
不对,难道他们想要活的?嗯……似乎是的,人类喜欢吃新鲜的。
鵸鵌王好纠结哦!
该不该为了保住族鸟,继续牺牲多几只?
白子听得懂鵸鵌的话,正想要话,突然,“咯!”
鵸鵌王再次发出一道高昂的尖叫,又有三只鵸鵌鸟视死如归地飞到地面。
这三只鵸鵌鸟没有一头撞死,却呆目得很,飞落地面,就站着一动不动,活像雕塑。
只有在眨眼时,才看得出一丝活气。
就在五人一脸懵之际,白子开口解释:“是鵸鵌当中的鸟王发出命令,它们得知咱们想要抓鵸鵌鸟回去吃,便挑选了几只鵸鵌勇士,送给咱们当口粮。”
“什么!”
“啊?”
“竟是这样?”
“不会是真的吧!”
其实卿宝隐隐有这种感受,但又感到匪夷所思,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出来。
鵸鵌王的鸟脑袋又侧了侧,鸟眼死死地打量着几个人类。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不是还想要它的族鸟吧?这都不够吗?难道非得要折损过半族鸟,才肯放过它们?
不是吧?不能吧?嘤嘤嘤,蓝瘦香菇……它这个鵸鵌王要做到头了!
不能够哇!鵸鵌一族不能在它手里灭族啊!
它们自宇宙洪荒便存活于世,活过冰河世纪,熬过末世灾荒年,躲在这片高纬度空间,迎来新纪元。
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区区几个人类,它们必须拼死一搏!
“咯!”
又是一道高昂的鸟叫,紧接着又有三只鵸鵌鸟视死如归地飞下来,木呆呆地站在五人面前,多少显出几分傻气来。
“这是……”刘新荣迟疑,“不会又是送给咱们当口粮吧?”
卿宝看了狗蛋哥一眼,她觉得狗蛋哥真相了!
白子又道:“鵸鵌王快要哭死了,它着急得很,担心这些鸟不够咱们吃。”
白子没有纯粹的同情心,在森林里,他所见所闻,皆是强者吞食弱者。
在他眼中,人类自然比鵸鵌强,弱肉强食没什么不对。大自然既是如此,万事万物应当也是这般。
拓跋修扬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了保住族类,选择几只主动送给我们,以保存实力。”
疯无害暗暗点头:“颇有几分灵性。”
卿宝感动道:“既然这样,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它们误会咱们想要更多,会有更多的鵸鵌毅然决然牺牲。”
另四人赞同的点点头。
五人心里都有几分唏嘘,本来兴致勃勃地来,猎杀鵸鵌鸟的心,因鵸鵌的壮烈牺牲,顿时偃旗息鼓。
卿宝又道:“把那几只撞死的不要白不要,死都死了,这么好吃,又那么有用,不能白白浪费掉。”
另四人:“……”
好……合理!
“至于那六只等待咱们宰割的……”卿宝吞吞口水,艰难地别开眼,“算了,就不要了。”
另四人亦是同样的想法。
“不要了!”白子朝头顶金冠的鵸鵌王大声回话。
疯无害和刘新荣赶紧捡起地上撞死的鵸鵌鸟,那几只木呆呆站立的活的鵸鵌,他们连碰都没碰。
然后,五人就在一群鵸鵌鸟的注目礼下,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木呆呆站立的六只鵸鵌鸟,原本已经抱有死志,为了族鸟视死如归,壮烈牺牲,不在话下!
这时,它们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类离开,一时仍旧呆呆的。
突然,其中一只反应过来,发出尖锐的一声鸟叫,然后炸了几根毛,屁滚尿流地,连跑带飞上了枝桠。
那一道尖锐的鸟叫,惊醒了另五只鵸鵌鸟。
它们发出死里逃生的愉悦叫声,飞到空中,好心情地旋转了好大一圈,又落下几滴鸟粪,重新回到它们熟悉的枝桠上。
最后,所有的鵸鵌鸟都开心坏了!它们尽情欢笑,尽情飞舞,尽情拉粪便……
“咯咯咯咯咯……”
“桀桀桀桀桀……”
“噗楞噗楞噗楞……”
走了没多远的五人,乍然听到那怪异的笑声,汗毛倒竖,纷纷加快离去的脚步。
鵸鵌王看着那六只喜极而泣、屁滚尿流的鵸鵌鸟,大大喘出一口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