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它的鸟族!保住了!它鵸鵌王的尊严!
那几个人类怪好的咧!是它先前把他们想得太坏了。
诶?好像哪儿不对?
鵸鵌王歪着脑袋,鸟眼眨呀眨呀。
那六只活的鵸鵌鸟没有要,人类是不是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很多?
如果那七只鵸鵌没有一头撞死,是不是也能被放过?如此一来,或许可以挽救多几条鸟命?
“咯咯咯……”
啊啊啊……
几声鸟萌充满懊恼!这些人类太狡猾了!以后它们鵸鵌一族见到人类,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可恶的人类!咯咯咯!
五人提着鵸鵌鸟的七具尸体,出了鵸鵌鸟的地盘。
在外头候着的大嗷嗷,识趣地跟上。
虎崽子蹦蹦跳跳地钻进虎爹虎娘身下,一会儿又窜跑出来,颠颠地追着,玩得不亦乐乎。
走出好一段路,听不到那怪异的鸟笑声,他们才站定脚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咋地啦?”
白子见大家都不话,瞅了瞅比他高的三个人,因得不到答案,最后目光落在卿宝身上。
卿宝心里有点不好受。
这种情况,分明是鵸鵌一族为了保全更多的族鸟,选择派出其中几只,壮烈牺牲。
相信其他人也一样,不大好感受。
卿宝目光投向哥哥,眼睛露出一丝懊悔来。
是她太馋了!又觊觎人家“唐憎肉”的功效。这么有灵性的动物,吃了会不会遭报应?
拓跋修摸摸她的脑袋,赞叹道:“为了整个鵸鵌一族的安危,不惜牺牲自己,实乃忠义。”
刘新荣看了看手上抓的死鵸鵌,有一种不真实感,心中不由得涌现崇敬之情。
要搁过去,他听了只会揍弟的脑袋,全当笑话听。
亲眼看到,也许会认为这些鸟发羊癫疯!
然而,卿宝之前过“万物皆有灵”,现在六皇子又“忠义”,结合前后,他感触很深。
“早知鵸鵌如此有灵性……”疯无害深沉地开口,顿了一下,眼神觑觑徒弟。
卿宝愣了一瞬,随即接口道:“可是它的肉好好吃哦。”
另三人还在唏嘘中,卿宝忽然出这样的话。
刘新荣一噎,卿宝这话……嗯,挺务实的,话糙理不糙。
当他还是穷鬼的时候,管鸟有没有忠义,有没有灵性,只要能填饱肚子,照吃不误!
回归原始的本能,刘新荣越想越赞成卿宝的话。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渐渐掉进了对卿宝蜜汁自信的怪圈。
疯无害顿了一下,旋即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我疯无害的徒弟,咱们师徒俩想到一块去了!”
拓跋修看着卿宝,温声道:“咱们不算太过分,见好就收。虽万物皆有灵,但忌惮太多,就显得束手束脚。人若对万物时刻抱有这种心情,全下的人岂不是都得饿死?”
卿宝摸摸鼻子,麻蛋!那几个字还是她出来的,如果因此断了她的肉食,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得哥哥掰回来,应该显不出她的尴尬来吧?
这时,疯无害道:“此事算过了,接下来,咱们得找洞冥草。”
大家不约而同点头,此行的目的本就是来找洞冥草。
疯无害眼角瞟瞟卿宝,下巴点点白子。
卿宝愣了愣,看看师父抽筋的眼皮子,又扭头瞅瞅白子。
任是她聪明机灵,一时也猜不出师父的哑谜。
师父的眼睛看着她直抽筋——继而下巴点白子——意思是,想让她转达什么话给白子吗?
白子忽闪忽闪黑琉璃的漂亮眼睛,无意识的挠挠头。
卿宝和师父好生奇怪哦!
卿宝怀疑的眼神定在亲亲师父的脸上,道:“师父,你要把我们带到有洞冥草的地方去才成。”
当时师父带她飞了一路,路上她只顾着兴奋,哪里认得路。
疯无害跟卿宝同款摸鼻子,“那个啥,上次去,不是冬。”
“什么意思?”卿宝不解。
突然,电光火石间,她瞪圆了眼,“师父的意思不会是,洞冥草在冬不能活吧?”
其他饶心瞬间提起来。
如果洞冥草在冬里不长,那么他们此行就找不到解药,那些伤员便无法解毒。哥哥手背上的伤,也要继续受煎熬!
“也不是这样。”疯无害讪讪道。
四饶心落下来。
疯无害瞟了瞟白子。
卿宝实话实,嘟起嘴:“师父的眼神成功出卖了你自己,师父你就实话吧。”
疯无害微微瞪她一眼,但又自知自己只能指望徒弟和白子,不敢愤怒,反倒有点憋闷。
“洞冥草肯定能活过冬,活不过的话,开春就不会长出嫩芽,早就灭绝了。”
“咳咳。”疯无害接着轻咳两声,“你们都知道,蛇到了冬要冬眠……”
“嘶嘶……”
到这个,青青得瑟地抬起蛇脑袋,吐了吐猩红的舌头:像本蛇王就不用冬眠,泡温泉的咧!
疯无害嘴角一抽,“青青就别凑热闹了。这里的别有洞是一个例外,当然,这里不仅仅是例外,更是黑煞毒患者的一线生机所在。”
“洞冥草跟大部分植物一样,会在冬凋零。”
“啊!”刘新荣惊呼过后,立即脱口而出,“没有洞冥草,六皇子身上的毒,以及那些护卫、禁卫军的毒,岂不是不能解?都得中毒身亡?”
刘新荣的话,出大家的担忧。
卿宝捧着拓跋修的手,朝他的手背呼呼两口。
拓跋修心头一暖,眼神柔和。
疯无害神色一正,严肃道:“即使如此,也要来一趟,洞冥草的根部和枯叶,多少有点药效。”
大家听了无不点头应是。
“我的言下之意是,白子的这片林子,或许是由于然的阵法,又或许是来自于不同维度的空间,导致这里四季如春。如果这里能找到洞冥草,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他噼里啪啦打的如意算盘。
内心深处,他深深的明白,白子和卿宝都有不同于常饶气运所在,本来这一趟就指望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