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了一会儿白狼,温绒便停了下来,站起来让白狼趴在隔离室中间,摸着他的脑袋道:“接下来我要给你换另一种方法治疗,会有点难受,但是不能中断,所以你要忍住,不能乱动,知道了吗?”
白狼仰了一下脑袋,黑鼻头碰了碰温绒的脸颊。
温绒对他有信心,没再多叮嘱什么,在他面前坐下来,rua了两下狼耳朵,手掌按在他脑门上,散发出清冷白光。
这次治疗显然比之前的暴力许多,白狼一身狼毛微微炸起,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看得出来很不舒服。
但他依然安静地卧着,除了一开始的轻微抽搐,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闭着眼乖乖让温绒给自己治疗。
白光带着强烈的寒意,流入白狼体内后便迅速一寸寸冻结住他的经脉,把散布在体内各处的污染逼着往同一处聚拢。
先前的治疗如果说是“化解”,那么现在的治疗便是“追捕”,专门针对这类有意识、善游走的病邪。
这个过程对白狼来说很痛苦,对温绒而言压力也很大,既要注意冻结的分寸,不能损伤到司律的经脉,又要封得足够彻底,不让污染有一丝流窜逃脱的可能,中断一下都会前功尽弃。
寒气逐渐变重,白狼呼气都是一团白雾,正安静忍耐时,忽然耳朵一抖,转头往大门的方向看去。
温绒揪住白狼脸颊的毛毛,把他的面向拽回来,贴在他脑门的手掌往下压了压,把狼脑袋压在自己腿上。
“不要乱动,”温绒手掌的寒气始终均匀而凛冽,“我能解决。”
白狼的尾巴重重拍打着地面,搁在温绒腿上的脑袋往旁边侧了侧,冷冷地盯住隔离室一角。
温绒一心二用,右手给司律治疗,腾出的左手单手掐诀,丝丝缕缕的寒气以他为中心迅速往四面八方扩散。
很快,大门旁边的墙脚出现了一片冰。
温绒手诀变换,指尖一挑,虚空中锵的一声,银光划破冷雾,狭长横刀应诀而出。
银光乍现的那一瞬间,墙脚的冰咔嚓裂开,一道恶风扑向他们!
温绒依然头也不转,双指并拢,横臂往身旁一划,指尖与刀尖齐齐指向那道恶风。
轰——
整个隔离室的空气猛地一震,漫天细碎的冰花停滞在半空中,刀尖寒光一点,蔓延出的刀光幻化成一面巨大的霜色法阵,如坚不可摧的盾,挡在前方。
那道恶风撞在法阵上,被飞速蔓延上来的寒意冻出身形。
那是一只完全透明的污染物水母。
隔离室内的一切仿佛被冰封凝固,霜色法阵的薄冰蔓延到水母的伞部时,水母猛地一甩触手,挣脱冰封,身形陡然增大好几倍。
环境污染值的警报立马响彻整层大楼!
水母挥着毒鞭似的触手一鞭抽在霜色法阵上,细碎冰花哗啦啦地从虚空中掉下来,长刀在半空中呼地飞转两圈,猛地停顿,一刀砍向水母的触手!
水母张牙舞爪地挥着触手,和仿佛有自我意识朝它猛烈攻击的长刀打了起来。
温绒坐在地上没有挪动过半点,细致地控制着流入司律体内的寒气,始终保持均匀,没有半点波动变化。
他的发丝迅速变成白色,刀风拂起带着几缕银蓝挑染的额发,额发下蔚蓝的双眼平静而澄澈,倒映出白狼的影子。
枕着他大腿的白狼也始终一声不吭,呼吸有些沉重急促,胡须尽数炸起,墨绿双眼盯着刀光后的水母,满是一触即发的攻击性。
此时,整栋楼也已经乱成一团。
潜入的不只是隐形水母,还有一群海蛇,蛇头顶上长着红色的、像海葵一样的肉花,震动时发出沙沙的细响,让听到的人逐渐丧失意识,陷入昏睡。
猝不及防的进化者和医护人员们倒了一地,应拥雪都差点中招。
楚流汐不受半点影响,抓着应拥雪的胳膊把她往旁边的不锈钢椅子上一放,反手召出琴,一扫琴弦,铮然琴音朝四周荡去,压下海蛇声音的同时又化作利刃,精准劈在海蛇头顶的肉花上。
这一层楼的海蛇声音顿时一清,陷入昏睡的进化者们也当即惊醒。
楚流汐正准备返回楼上看看情况,整栋楼轰隆一震,不像是地震,更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撞了上来。
强烈的污染物气息从大楼外传了进来。
应拥雪给自己打了个清心咒,忍着太阳穴一胀一胀的晕眩恶心感,站起身来,“楼里交给我,你到外头看看。”
楚流汐点了点头,扭头跑出一楼大门。
应拥雪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的红痕浮现,污染值缓慢上涨,戾气也控制不住地翻涌起来。
她拔剑出鞘,转身跑上楼。
隔离室内。
海蛇的声音无法透过被强化过的隔离室大门和墙壁,室内的人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治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温绒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司律身上,隔空操控的横刀便逐渐在水母的攻击下落了下风。
白狼疼得爪子轻轻抓了一下地面,却仍是保持着安静卧着的姿态,全力配合温绒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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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绒保持着耐心和专注,冻住司律最后一寸经脉,把无处可逃的黑气捕获,缓缓从司律体内拔除。
砰——
水母挥着触手把长刀抽飞,另一条触手重重抽在霜色法阵上,一声脆响,碎冰飞溅,被攻击了不知多少次的法阵终于四分五裂。
白雾和冰碴里,水母的触手甩向温绒。
尖锐呼啸的厉风中,白狼的四肢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团被冰包裹住的黑光从他体内浮出,人体污染值检测仪屏幕上,污染值的数字跌得像跳楼。
温绒一手扣住黑光往乾坤袋里塞,一手抬起,在虚空中一抓,被水母抽飞的长刀飞回他掌中。
他反手握刀,猛地横划,刀光恰好迎上朝他抽来的触手。
尖锐厉风戛然而止,携着刺骨寒意的刀光劈在水母触手上,眨眼间便将整个水母冻住。
温绒抬头看了一眼检测仪,见司律的污染值已经降到了61%,终于舒了口气。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
他掏出回灵丹,给白狼喂了几颗,自己也吃了几颗,摸着狼耳朵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司律。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那些污染物。”
白狼吃了回灵丹,顺便舔了舔温绒的手,卧在地上安静地等着自己身体恢复。
温绒站起来,手腕一翻,把反握的刀转回正握,挥刀劈在水母冰雕上。
哗啦——
被从里到外冻得结结实实的水母随着冰一起粉碎。
温绒踩着地上的水母碎冰冰走到门后,解锁开门,大门往旁边滑开时,应拥雪恰好赶上来。
看着门后出现的温绒身影,应拥雪紧绷的心终于缓缓落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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