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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歹毒先生(三)
    药云谷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从不周山上往山下淌,经过醒水涧。

    从药云谷出来的学子们纷纷来到小河旁,同躁矢待了一个时辰,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出来清洗,呼吸新鲜空气。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到最多屎的一天!”钱满愤愤的说道,他大步流星的跑到河边,挽起衣袖,将手伸到水里一顿猛洗。

    “我也是!”易州捧起清水直接洗了把脸。

    突然“噗通哗啦”一阵水声,水花四溅,溅到了俯身洗手的洛知吾和春瑶身上,她抬头看见陆山河已整个人倒在了河水里,正扑腾着努力站起来。

    岸边的人发出阵阵笑声,朱华仲大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山河学友,你倒是洗洗干净呢,院律可规定了这院服不可染污秽。哈哈!”朱华仲身边跟着的几个学友笑的更大声了。

    “有些过分了吧?”洛知吾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被溅到的水花。

    朱华仲转过身,扬起脸几乎在用鼻孔看洛知吾,不屑的问道:“你谁呀?”

    看热闹的易州见洛知吾开口了,连忙推了推还在洗脸的钱满,钱满见状叹了口气:“哎哟我的知吾小祖宗……”

    他赶到洛知吾身边,帮她弹了弹裙摆上的水珠想要息事宁人:“知吾知吾,走吧走吧,我们回醒水涧把衣服擦干。”

    “呵,识相赶紧走开,别让本公子扫兴。”朱华仲见钱满唯唯诺诺的,公子哥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此前在无心子那受的气正没处发泄。

    洛知吾不理会春瑶和钱满的劝阻,走到了朱华仲的面前。

    他见这姑娘竟然没有被喝止住,还迎头走上来,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此前与风肆有过节的人,也知是个不好惹之人。

    “哟,原来是知吾学友,怎么?衣服溅湿?。”说着他转头对着站在河水里的陆山河说:“山河学友,你瞧你干的好事,把知吾学友的衣服都溅湿了,还不过来道歉……”

    洛知吾不等他说完,迅速甩出一根长腰带,甩向陆山河牢牢的缠住了他的胳膊,在顺势将他扯上了岸。

    陆山河双脚落在岸上的同时,朱华仲的裤子也落在了地上。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

    朱华仲听见笑声,不明所以,只感觉双腿一阵凉风,低头一下才发现不知哪个瞬间腰间的裤腰带被洛知吾抽走了,裤子便滑落了下来。

    “你个臭丫头!”朱华仲气急败坏的想要出手,却被落地的裤子绊倒摔了个大马趴,沾了一身泥。

    洛知吾笑着对陆山河说:“快把裤腰带还给华仲学友。”陆山河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洛知吾已转身要离开,她回头对发愣的他说道:“还不快走。”

    陆山河才反应过来将腰带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朱华仲的身边,连忙快步离开,留下趴在地上破口大骂的朱华仲。

    钱满跟在洛知吾身边,一路叨念着:“你可不知道,那个风肆还算是个明着来的人,可这朱华仲可是出了名的小霸主,仗着他家的身份,在外可都是耀武扬威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看出来了。”洛知吾回。

    “看出来你还不避一避?忍一忍算了。”

    “我忍过了。”

    “你什么时候忍过了?”

    “从他对你们吆五喝六的时候,对易州动手推搡,还有方才把陆山河推向躁矢……”洛知吾一一说道。

    朱华仲常常把朱火门少主的身份挂在嘴边,引来了几个小跟班,便总是对玄门之外的学友言语或行为上的欺辱,极其放肆。

    “原来你都看到了。”钱满道,平日里他们都绕着朱华仲,省的被他逮着受气。

    “废话,他如此张扬,想不看到都难,我又不是瞎。”

    “知,知吾学友,你,你这么帮我,很,很感激,怕,怕是会,会连累,累你……”陆山河湿哒哒的跟在身后,忍不住开口。

    “诶,你不说话,我都忘了你在这。”洛知吾回头看着他说:“你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待会今玉师姐见着你这副模样,得说你衣冠不整了。”

    陆山河听了点点头,往男苑方向而去。

    “其他人都是装聋作哑,知吾,或许你也该如此。”钱满见陆山河走远了才说。

    “正如你所说,那是其他人, 不是我。”洛知吾说完,便拉着春瑶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满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们的背影,易州拍了拍钱满的肩说:“她说的没错。”

    “难道我说错了吗?”钱满看向易州。

    易州耸耸肩:“你们都没错,是朱华仲的错。”

    另一处,洛知吾拉着春瑶往前走,她突然问道:“阿瑶,你今日为何没有说我。”

    “说你什么?”

    “像钱满那般……”

    “因为你是洛知吾呀!”春瑶笑,她自是了解她的,若没有侠肝义胆之心性,她又怎会来修玄问道。

    洛知吾转头见她的笑容,也笑了:“还是你懂我。”

    走着走着才发现,她们绕了个弯,又回到了药云谷。

    “为何回来?”春瑶前后看了看,药云谷此时已没有其他学子了,很是安静。

    “我医术这块学起来吃力,对方才先生说的药材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来再瞧瞧。”

    二人进入药圃发现还有其他人也在,是白楚城正在清扫方才被打翻的躁矢。

    “你怎么在此?”

    “你们怎么在此?”三人几乎同时问对方。

    “家中亲人偶犯眩晕之症,久治不得有效,我想来请教无心子先生。”白楚城回应道。

    “那为何在此打扫?”春瑶问。

    “先生让我每日来打扫药圃,他心情好了才会答复我。”白楚城说。

    “他怎么如此不好说话?”洛知吾更是觉得这位先生言行举止古怪,毫无其他授课先生端正之势和师长之态。

    “又是谁在外头?”屋子里头传来无心子的问话。

    她往紧闭的大门瞧了瞧,再看看白楚城,挑了挑眉瞪了瞪眼,指了指里头,仿佛再说:他竟然在?

    “在。”白楚城聊她这古灵精怪的表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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