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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96.本王只在乎你,是你
    “北定侯即将离京,你去送一程吧!”萧明镜说,言外之意何其明显。

    让她离开夜王府,虽然没有明说,毕竟上头有皇帝的意思在,但是赶一个姑娘家离开,着实有些不地道。

    沈元尔噗嗤笑了,笑得眼眶通红,“好!好得很!既然是镜哥哥的意思,那我一定得做到才是。到底,我是要嫁入夜王府的人,不管镜哥哥怎么做,都要与我共度一生。”

    语罢,沈元尔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出了门却泪如雨下,终是忍不住。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你也真够下得去手。”杜青窈揉着心窝,慢悠悠的爬起来。

    萧明镜取了软垫子抵在她身后,让她能靠坐得舒服一些,“与其让她苦苦纠缠而不醒,还不如狠一些,让她清楚明白。自欺欺人没什么好下场,谁都不例外!”

    “那你呢?”杜青窈问,“我说得还不明白?你不也在自欺欺人?”

    “本王同她不一样,本王不算自欺欺人。”他意味深长的笑着,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

    这眼神让她看得心虚,是以不敢直视,赶紧将视线挪开,“你莫担心,我没事。”

    “是你在担心。”他仔细的为她

    掖好被角,“担心本王病急乱投医?还是担心本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临了,他自嘲般低笑,“为了你。”

    杜青窈轻咳两声,喉间酸涩犹在,“我是因为我母亲的事儿,跟谁都没关系。”

    “本王已经猜到了!”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滚烫的掌心裹着她凉薄的柔荑,“原是作为礼物,让你过个好年,作为新春大礼,谁知道你竟是急怒攻心。”

    她蹙眉,不解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已经命人去做假骸骨,很快便能将母亲的遗骨替出来。”萧明镜目不转睛的看她,“那是他们要挟你的最后一柄刀,所以本王需得万无一失,不能让他们起疑。”

    她僵直了身子看他,鼻尖酸涩,“你、你……”

    “我说过,我什么都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撩了心口的鸿羽,就这么轻轻的抚过心坎,没心的人也跟着心悸,何况是有心之人。

    她有些不敢置信,总觉得如梦似幻,“你、你早就为我盘算?”

    他的指腹轻轻抚平她眉头的褶皱,“不然呢?本王想了很多办法,只想着如何能留住你。可没心没肺的小刺猬啊,总是一门心

    思想跑,本王思来想去,只能把别人手里的刀子,捏在自个手里。”

    语罢,他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以后,你的软肋由本王保管。”

    忽然间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眼角滑落。

    杜青窈慌乱的伸手去擦,发现自己竟然落泪了。

    这一滴始终未能落下的滚烫,终于涌出了眼眶,心里的那口气,仿佛也跟着舒展,真是舒服极了。

    “你到底要什么呢?我该拿什么还你?”她低低的自语。

    萧明镜笑了笑,“要你一生一世都记得本王,让你拿此生的幸福来还。”他轻轻的揽她入怀,“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不管你是否能回应本王,本王都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她伏在他心口,能听得他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本王,只在乎你是你。”他尾音拖长,收紧了至于她腰间的手,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愈发的严丝合缝,“不要有负担,我且满,你随意。”

    她笑出了眼泪,“你这人真是一把好手,弄得人家姑娘家为你生为你死的,所幸我这人无心,否则——定是要中了你的圈套,这辈子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本王只想招惹你。”他

    笑着吻上她的眉心,“诸事可覆,唯你不舍。”

    杜青窈想着,有时候能有个人呵护你一生,不管发生何事都在你身边不离不弃,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只是她不敢,惯来一人坚强,何敢希冀这样的福分。

    这与爱不爱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胆子罢了。

    说到底,她也是胆怯之人。

    见过了蔓青,见过了母亲,女人之于情爱如同飞蛾扑火,若然失去,便是万劫不复。

    她庆幸自己是清醒,却也惶恐,不知这样的孤寂要坚持到何时?

    回应不了,也是一种罪!

    内心背负的罪孽感,他待她越好,她越想逃。

    大概是有了依靠,杜青窈昏昏沉沉的睡去。

    云砚近前行礼,还不待开口已被萧明镜一个眼神示退。

    出了内阁,主仆两个在外阁坐着,免得惊了杜青窈安睡。

    “说!”萧明镜拂袖落座,面色稍缓,不似之前的僵冷无温。

    云砚行礼,“李姑娘进了快活坊,出来之后就脸色不太对了,是以——应该是刘老三将消息告诉了她。殿下恕罪,终是奴才们办事不利,未能将事情瞒住,以至于险些害了李姑娘。”

    萧明镜扭头望

    着炉里的炭火,眸中晦暗不明,“杜家,是活腻了!”

    “是!”云砚道,“是咱们未能防备,竟让他们将消息放出去了,落在了刘老三的手上。”

    扫了她后头的尾巴,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萧明镜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乎是在思虑什么,渐渐的眉心微微皱起,转而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云砚,“照计划行事。”

    云砚行礼,“奴才明白。”

    眼见着云砚退下,青烟身形一晃,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萧明镜跟前,飘飘然行礼,“殿下!”

    萧明镜挑眉看他一眼,指尖轻轻拂过手中的白玉折扇,“说。”

    青烟直起身,“荣王府将人都撤了回来,北定侯府成了弃子。”

    “荣王惯来精于算计,眼见着一子错满盘将输,他当然要弃车保帅。承乾宫好不容易再得恩宠,若是再惹上这乱子……沈奎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收拾。这石碑之事,必得他自己去背锅。”萧明镜淡淡然笑着,“谁都不敢与这事儿扯上干系。”

    青烟颔首,“还有便是,温氏族谱的事儿……”

    萧明镜唇角的弧度渐渐淡去,极是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凝了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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