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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1.偏心小的?
    假山外头,云砚毕恭毕敬的行礼。

    萧明镜眉心微蹙,白了一张脸捂着胳膊,神情略显痛苦。

    “殿下?”云砚骇然,慌忙搀住萧明镜,“莫不是伤口……”

    “没事!”萧明镜拂开他,抬步往前走,与常日无异。

    云砚眉心紧蹙,不管发生何事,主子永远是这般天塌不惊,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大喜大悲一场。所有的事儿都藏在心里,到底好还是不好?

    萧明镜回了自己的卧房,依旧躺在那软榻上,只是面色有些白,仍不掩其绝艳之色。极是好看的眉眼微合,敛了眸中桃花色,便再也不屑理睬外头的事儿,如此的超凡脱尘。

    西昌国使团已至,很多事情将会随之发生改变,包括朝堂上的格局。

    整个皇城都热闹起来了,张灯结彩的欢迎西昌国使团的到来。

    西昌国与东临毗邻,算是老邻居,昔年边关常有战乱,但自从镇国将军府的幼女,贵妃的妹妹姚雅心做了西昌王的宠妾,两国的局势才算缓解,这几年互通贸易,算是极为交好。

    说起来这姚家,于朝廷而言也算是功不可没。

    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姚长河,眉心紧蹙,回眸望着自己的儿子媳妇,更是一

    脸的僵冷之色,“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为何后院会起火?”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将军府的后院起火,火势不小,但无人员伤亡,只是后院紧挨着藏书楼,难免会波及一些书册。

    焚烧的卷宗不多,但……

    “爹,可能是最近天干物燥。”姚清辉忙道,“底下人没看紧,所以着火了。这火势业已扑灭,您这么大惊小怪的作甚?不也没造成什么大损失吗?”

    “藏书楼的书籍被焚毁,还不算大损失吗?有些书册是前朝留下来的孤本,若是毁于一旦,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姚长河面色黑沉。

    副将陈石躬身行礼,“将军,卑职同管家一道清点,发现少了几卷……”他顿了顿,似乎是顾忌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姚长河慢慢悠悠的站起身,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秘阁里的——还在吗?”

    闻言,陈石抬了一下头,继而俯首摇头。

    “什么!”姚长河猛地跌坐在凳子上,刹那间面色铁青,连身子都紧跟着轻颤起来。瞧这模样,好似全身力气被快速抽离,整个人都要瘫下去了。

    “爹,您这是怎么了?”姚清辉不明所以,“藏书楼里有什么东西?什么秘阁?为什么我不知道?爹,您是不是

    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沈金凤眸色微沉,“爹,您方才说藏书楼里藏着前朝的孤本?”

    “前朝?前朝怎么了?”姚清辉不解。

    沈金凤不理会丈夫,冷然站起身来,“爹,该不会同温家有关吧?”

    姚清辉骇然,却也如醍醐灌顶般,瞬时脑子清明,“温家原就是前朝旧臣,自先帝时受降为官,后来被当今圣上抄家灭族,若说是前朝孤本,莫不是……”

    温氏族谱?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姚长河一声怒喝,“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四下寂静无声,姚清辉与沈金凤不敢多言,自面面相觑,老头子这是恼羞成怒?

    姚长河拂袖而去,甚至于没有任何的解释。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姚清辉满脸狐疑的望着自家夫人,“爹这是怎么了?”

    “做贼心虚。”沈金凤冷哼。

    “啧,怎么说呢?那是你公公,是我爹,怎么能说是做贼心虚呢?”姚清辉柔声道,“夫人此话欠妥。”

    “那你告诉我,藏书楼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沈金凤冷哼,眸光瑟瑟的盯着丈夫,“连你这个亲生儿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不晓得你爹藏了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指责我说话欠妥?”

    姚清辉面色发白,当下退后两步赔笑道,“夫人说笑了,为夫哪敢指责你,不过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你去弄清楚,藏书楼里到底藏着什么。”沈金凤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许是什么宝贝也说不定,毕竟这会你弟弟姚清时快回来了,东西就丢了……”

    “夫人的意思是……”姚清辉骇然,“我爹是故意的?”

    沈金凤双手环胸,眸光锐利,话语刻薄,“谁知道你爹打的什么主意,心心念念的便是你那个宁愿戍守边关,也不愿回京侍奉跟前的弟弟。如今可说不好,是不是你爹故弄玄虚,将好东西留给他!”

    此番西昌国使团来京,一路上率军保护的便是姚家的幼子——姚清时。

    说起来这姚清时算是姚家最硬气的一个,不愿在父亲和长姐的庇佑下,靠着祖荫成为姚清辉一般的二世祖,领兵戍守边关多年,靠着军功才走到了今日的边关大将军之位。

    姚清时为人正直,当日离京之前就曾与父亲和长姐直言,不愿在京中看见那些腌臜之事,宁愿黄沙白骨战死沙场,以此为国尽忠。

    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这么多年从未回京。

    但是此番西昌国使团来京,事关重大,姚雅心特意

    点名要让她这个亲弟弟来护送自己回京,姚清时无可推脱,只能应下。

    姚清时心想,送来再送回去,耽搁不了多久,最多两三个月,自己也多年不见父亲和姐姐,委实也该回来看看。回来看一眼,再回他的黄沙之地。

    听得夫人这般分析,姚清辉也觉得颇有道理。他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之所以担任兵马司指挥使,也是仗着父亲和贵妃的缘故,眼下便着了急,“你说——爹会把什么东西留给清时?”

    什么东西?

    沈金凤眼珠子一转,“这可得好好斟酌,好好想一想。什么东西只能给清时而不能给你?什么东西必须藏在秘阁里?”

    肯定不是金银珠宝,也不会是房产地契,毕竟这些东西没有重要到要藏起来的地步。将军府不缺吃穿用度,皇上和贵妃动不动就赏赐,钱财早已无关紧要。

    除非……是秘不可宣的东西?!

    姚清时常年驻守边关,由他带走,神不知鬼不觉,这不是正好吗?

    “难道真的跟外头传的那样?”沈金凤自言自语。

    姚清辉一愣,“外头在传什么?”

    “你个蠢货!”沈金凤伏在他耳畔嘀咕一阵。

    姚清辉面色渐变,最后竟惶然不知所措,“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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