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月在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喊他小月牙,蓦然睁开双眸。
她能听出是阿洲哥哥的声音。
但是她分不清是梦里喊的,还是现实喊的。
待眼前视线清明,裴绾月才抬眸看向躺在矮榻上的谢闻洲。
他眉峰紧拢,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
虽看不到脸色,但她不难看出他此刻很难受。
裴绾月几乎没有犹豫,噌地一下从榻上站起,赤着雪白光滑的足跑至谢闻洲的身旁。
“谢公子,你怎么了?”裴绾月一顿,“可是头疼?”
谢闻洲骨节修长的双手抱住头,唇角溢出沉闷的低哼声。
“我去找二师姐来给你瞧瞧……”裴绾月刚迈开一步,忽然想到房门以及窗牗都出不去。
她怕是把手敲坏了,也不会有人来开门。
毕竟裴言哥哥是铁定了心让他们独处一室。
眼看着谢闻洲愈发难受,裴绾月的心揪成了一团,骤然转身抱住了他,素手轻抚他的背后。
裴绾月能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微僵,轻抿绯唇,声线软绵道:“谢公子,你可有好些?”
谢闻洲能感受到裴绾月的一举一动,鼻尖萦绕着淡雅的香味,头上的疼痛莫名缓了几分。
他下意识想推开她。
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靠近她,极力汲取她身上的气味。
她身上的气味仿佛于他而言是良药。
裴绾月眸光在他身上流转片刻,安抚他的动作没停下。
她眉头紧锁,眉宇间更多的是心疼。
阿洲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头疼。
定是遭遇了苦不堪言的事情。
她该如何走进他的内心,知道他近年来的遭遇?
裴绾月轻轻叹了口气,纤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良久,谢闻洲头上的疼意彻底消散。
裴绾月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身子微微僵硬,但还是忍不住垂眸端详着他。
瞧见他的眉心舒展开来,暗松了一口气。
她怕谢闻洲清醒后会推开自己,便主动松开了他。
察觉谢闻洲没有睁开眼眸的迹象,裴绾月敛眸半晌,脚步轻盈地回到榻上。
在裴绾月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谢闻洲掀开墨眸,迸出寒光。
心底更是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究竟是何人?
他不信她才见一面,便爱他至此。
其中定是有着难以窥探的秘密。
且在没有遇见裴绾月之前,他压根不会头疼,更不会莫名其妙满脑都是她。
令他可疑的是,他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竟然会缓解头疼。
期间种种让他想不透彻。
唯有在她身上下手。
裴绾月虽然躺在榻上,但经过方才的事情,已然没了一丝睡意。
在榻上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
谢闻洲的声音幽幽传来,“怎么?裴小姐认床?”
他竟然没睡。
甚是破天荒地和她讲话了。
那他刚刚是不是也醒着?
可他既然知道她抱了他,为何不把她推开?
裴绾月眼睫微颤,但还是淡定地回:“没有,只是身子不适,难以入睡罢了。”
“既如此,可需阿洲哥哥帮点什么?”谢闻洲淡着嗓音开口。
裴绾月体内的血液霎时沸腾不止,瞳仁攫着无尽的震惊。
他自称阿洲哥哥?
是在试探她吗?
谢闻洲没等到她的回应,语焉不详道:
“裴小姐不是喊我阿洲哥哥?如今怎不喊了?竟是一口一个谢公子,当真是叫人心寒啊。”
裴绾月指尖捏紧月牙香囊,心里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就不该在昏迷不醒时喊阿洲哥哥的。
尽管是脱口而出的,但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阿洲哥哥已经产生了怀疑。
谢闻洲缓步而来,沉闷的脚步声踏在她的心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裴绾月手心沁出了一抹薄汗,他该不会又要欺身靠近自己吧?
他眼神实在太渗人,她不想以这样的姿态与他对视。
“谢公子这是作甚?”她淡定地开口。
只见他的步伐轻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裴绾月刚想滚到最里侧,谢闻洲已率先一步欺身而下,双臂禁锢着她娇小的身体,让她无处可逃。
头顶洒下幽冷且耐人寻味的嗓音——
“裴小姐躲什么?可是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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