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关宁大笑,展开心理攻击。
“不!!”郑从武脸色铁青,不断摇头,无法接受被阉割,想要挣扎逃跑,但身受重伤,且双手被废的他,根本逃不掉,只能在原地蠕动爬行。
眼看关宁就要动手,他慌了,彻头彻尾的慌了!
“不!!”
“不要!”
“宁缺,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敢阉我,我必和你不死不休,到时候你一辈子都不要想走出去!”
他语无伦次的大叫,让关宁更加确定这一招对郑从武有效。
这狗东西,嫂子都玩,肯定是个好色之人,将他那玩意给阉了,以后只能干看,这才是暴击!
没有一个男人能扛得住这样的威胁,郑从武这个硬骨头也一样。
“噢是么?”
“什么都可以给我?”关宁玩味。
“可以,可以!只要你不阉我!”郑从武服软,彻底怕了。
关宁挑眉:“那好,那就请郑三爷带路,带我去找你们郑氏在这地穴掩藏的秘密吧。”
郑从武一颤:“什,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这地穴就是郑氏修建的一个避难所而已,怕的是将来天下格局有什么变化,我荥阳郑氏能够避开。”
“真的啊,我发誓!”
关宁嘴角冷笑:“郑老三,你觉得你可以骗过我么?”
“我最后再说一次,带还是不带?”
郑从武的汗水和血液混在一起,此刻慌的不行。
“不,不要。”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到底要找什么?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啊!这地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关宁的耐心耗尽,不想听他在这里装傻充愣,他清晰了解这里所有的机关布置,会不知道郑家在这里面的秘密?
他二话不说,抓住郑从武。
“不,不要!”郑从武瞳孔颤抖,不断求饶。
关宁二话不说,匕首举了起来,用力插下。
“不!!”
“我说,我说啊!”千钧一发,他发出了绝望的大喊。
砰!
匕首从他的裤裆之中穿过,狠狠的钉在了地面上。
呼……郑从武重重喘息,身体忍不住的发抖,一股腥臭味的液体从他的裤裆中流出,郑家老三,被活活吓尿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关宁冷笑:“再敢耍花样,这一刀绝对不可能偏出半分,你没有试错的机会。”
说着,他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啊!”郑从武惨叫,手臂和伤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就这么被关宁提着走,郑家三爷的权势和地位,在这一刻彻底被击碎。
“怎么走?”
“前,前面!”他的声音依然颤抖,六神无主。
他所指的路,也就是刚才进去过的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通道了,关宁照走了,但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全程盯死郑从武,让他没有任何可以逃脱或是启动机关的可能。
就这样,关宁抓着人再一次穿行在幽暗的通道内,整个气氛很低压,他走的很慢,生怕再撞到蛇潮。
但幸运的是,蛇潮完全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穿过长长的通道,是一大片的洞穴,小的能容纳十人,大的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安营扎寨都没有问题。
粗略估计,上万人是绝对可以在此避难!
不仅如此,这里的四周还有水渠,潺潺的地底岩水不断流淌清澈无比,远比后世的清澈干净。
里面人为开凿的痕迹很重,随着深入,关宁还发现了大量存储的粮食,官盐,数不胜数,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粮仓。
关宁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不可思议!
“避难所,粮食,盐巴,水……荥阳郑氏建造这样一个地穴究竟是为了什么,害怕什么,防备着什么?”
“如此巨大的工程放在后世那都是一项重大工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几乎等于皇陵的规格了。”
他的心中无法平静,就在这时候,白皑皑的一片给了他答案。
穿过避难区,堪称触目惊心,常人看一眼,立刻就要吓的原地坐下。
只见白骨皑皑,密密麻麻,从墙壁中凹凸出来,入目所见,全是人骨!
他们和夯土一起铸进了墙壁之中,数不胜数,随手一扒,地底掩埋的亦是人骨,冰冷,黑暗,怨气,是这里的代名词。
风一吹,仿佛无穷无尽的冤魂在哭泣。
关宁震怖,当场呆立!
就算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尸骨,他们已经死去很多年,身体化作白骨,不见天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郑从武。
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如此多的尸骨,恐怕是个人都会无法保持平静。
郑从武脸色惨白,倒不是被吓的,而是失血太多,痛苦道:“他们全都是建造这里的工匠。”
“建成之后,为了保密,就将他们留在了这里。”
他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混蛋!”关宁怒骂,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郑从武的后脑上。
砰!
“啊!”郑从武惨叫倒地,而后痛苦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修建皇陵比这里死的人多的多,你怎么不去打皇帝陛下?”
“他们都是一群贱民,自古如此,自古如此啊!”
关宁怒斥:“闭嘴!”
“何为贱民,何为贵族,这么多条人命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么?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这里的所有冤魂都找你郑氏复仇!”
“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
他接连怒骂,恐怕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如此愤怒,这里绝对不止万人,他们开凿了地穴,却没能走出去。
他们的家人,妻子,是否苦苦等待?
他们临死前,该有多么的绝望?
郑从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砰!关宁直接提起了他,继续往前走。
他有预感,马上就要到最终之地了。
“我的手断了!”
“轻点,轻点啊。”郑从武痛苦的哀嚎,但关宁没有理会,比起死在这里成千上万的人,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穿过白骨堆砌成的山体,路断了。
摆在关宁前方的是一口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