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武咬牙,有一些犹豫,但感受到关宁的眼神,他被迫咬牙道:“
“那座石雕下是机关,有浮桥可以下乘。”
关宁没有说什么,小心翼翼来到孤零零的石狮边,摸索了一下,而后警惕的拧动了机关。
喀喀喀……
随着机关拧动,头顶迅速发出了一些杂音,一座可以容纳数人的木板被绳子放了下来,有着齿轮运转,就好比后世的电梯,只不过这是古代版的。
关宁用手试了试绳子和木板是否结实,才敢带着人上去。
喀喀喀……
齿轮不断转动,二人一直往下。
整个黑洞很深,约莫得有数百米,一旦跌落,粉身碎骨。
但好在是这里没有什么伤人的机关,或是防止别人潜入的机关,恐怕郑氏那些人也不会想到有人可以突破如此多的机关,来到这里。
砰!
随着一声沉重的声响,到底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人不由的后背发凉,关宁打开了身上最后的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一旁油灯。
哗啦!
油灯彼此连接,点一座,竟是全亮,瞬间将空间照亮的如同白昼。
光线下,一口口尘封的箱子堆砌如山,多如牛毛。
关宁好奇的打开了一箱,霎时间,刺目的金光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里面全是黄金!
他又撬开第二箱,第三箱……
黄金,黄金,依旧是黄金,这里所有的箱子都是黄金,其数量让人头皮发麻!
持续往里面走,是各种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和田玉都有水桶那么大的一块,恐怖如斯。
普通人见了,得直接疯掉,但关宁毫无兴趣,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离开,他要找的不是这些东西。
在往前走了百米之后,开始出现更为禁忌的存在,一件件盔甲堆砌,还有着各式战车!
关宁心惊,这些东西都有!
“你们郑氏藏的够深的嘛。”关宁冷笑,盔甲战车都属于辎重,是明令禁止的存在,郑氏怎么搞皇帝都不会说什么,但私拥如此多的辎重,那可就不一定了。
在古代,辎重不等同刀剑,辎重是死罪,诛杀九族的死罪。
他们有这些东西想干什么?
郑从武脸色难看。
找到这些东西,就等于找到了扳动郑氏的第一块砝码,但关宁此刻却犯了难,无论是辎重,还是战车这都不是他能运出去的。
带一件盔甲出去,想要扳倒郑氏,那就是笑话。
这时候,他的目光一闪,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竟有一处高台,光是台阶就有十二层,顶部隐约好像单独存放着什么。
这么多的黄金辎重都只能随意堆放,唯一被单独对待的东西,这迅速引起了关宁的注意。
关宁快步接近。
“这上面放的是什么?”
郑从武被挟持着,目光也带着一丝疑惑:“这……我也不知道。”
关宁看出他不是装的,也没有必要装,毕竟都到这一步了,这让他更加好奇,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只见高台上的青铜树,安静的摆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其工艺之精美,让人眼前一亮,充满了古朴,大气。
关宁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
连郑从武这个郑家三号人物都不知道,死死看去。
盒子解开,只见里面安静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玉,看起来很大气,很名贵,上面还雕刻一些栩栩如生的动物。
“这是……”郑从武低吟。
关宁蹙眉,有种似乎见过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他伸手下意识的拿起,当玉离开盒子的一瞬间,底部似乎有什么机关被启动,咔的一声,整个地穴随之爆发出一声轰鸣,像是什么被打开了一般。
“不好!”关宁一震,全身绷紧,瞬间准备躲避机关。
郑从武更是被吓坐在了地上。
但想象之中的机关暗杀并没有降临,而是在一声巨响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良久。
关宁松一口气,再次看向四四方方的玉,突然,他的目光聚焦,这上面雕刻怎么那么像……龙?
他察觉不对,脸色微变,迅速看向底部,
八个字笔走龙蛇,大气磅礴,仿佛拥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从古至今让多少王侯将相为之疯魔!
关宁当场震怖,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了起来,双眼充满不可置信:“传国玉玺!!”
“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郑从武眼睛瞪大,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他知道地穴的一切秘密,但这块玉玺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外界,整个荥阳已经惊动。
古老的郑氏完全体复苏,宛如沉睡的恶龙一般。
“家主有令,封锁全城,封锁全城!”
“任何人不得出入!”
“快!”
呐喊和火把四起,大量郑氏族人拿起武器,冲向了长生塔。
“我等参见家主!”长生塔外,已是风雷地动,重重包围。
“家主,家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哀求。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们锁龙井开了?为什么?”郑渊怒吼,平日里富有城府,不苟言笑的郑氏话事人,此刻暴走了。
索龙井连接着地穴,连接着那个荥阳郑氏最大的秘密,一旦开启,那就代表那里已经被人找到了。
郑渊怎能不激动?
砰!
他一棍子,砸的中年男子脑袋当场冒血。
“啊!!”
听着惨叫,四周族人无不是震惊,郑同大人可是家主亲侄儿,负责长生塔内外的安保,连他都被这样惩处,可见事有多大。
站在后面,一身灰衣的阎青眼神闪烁,难道宁兄找到秘密了?
紧接着,他的手心不由攥出了汗,入目所见,古老的郑氏已经完全惊动,高手齐出,族人封锁所有要道,就连普通百姓都参与进来,这样的阵仗,走得了吗?
强如阎青,都开始有点心里发怵。
“啊!”
“家主,不要,不要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今夜长生塔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三爷来过,三爷来过!”郑同倒地哀嚎,被打的头破血流,此刻竭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