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双腿夹着被子,打开双手,正张着嘴呼呼大睡,那眼圈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不知有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昨晚,楚狸提醒,依照六皇子的性子,一定会报复。
他派人盯着六皇子府,没想到当晚就收到了动静,六皇子把闲王骗出了宫!
他救了闲王。
还以为昨晚那一棍子敲得太重,把闲王敲伤了,没想到,他睡得比谁都香,甚至还流口水打呼。
这都累成什么样了?
当初,他在宫中辅佐政权时,闲王白天上朝、处理公务,夜里批阅奏折,熬夜看书,也没累出这么黑的眼圈!
楚棣迟到底怎么搞的?
萧夜行拧着眉头,只字不言的退出厢房,关上了门。
那边,楚狸喊了声:
“萧都督,叫醒了吗?”
“叫了,没醒。”
“噢,那我让人把饭菜温在炉子上。”
“行。”
楚狸逗了会儿鹦鹉,又掏出了话本,不过这话本子哪有今天的故事精彩?
可惜皇叔还没回来。
往外看了看。
怎么还没回?
过了半刻,又往外瞧瞧。
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又等了半个时辰……
萧夜行见她心不在焉,手里的话本许久没翻一页,道:“那么多人都盯着皇位,可皇位只有一个,犹如饿狼扑食,阿迟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要不我去看看吧?”
楚狸眸子微亮,正要点头道谢时,萧夜行话锋微转:
“嘶,不行啊。”
“为什么?”
他拧着眉头:“那是楚皇室的家事,我一个外臣去的话,像什么样子?名不正、言不顺。”
这……
他喃喃道:“如果阿迟成亲的话,便能有人与他一同奋战、共进退了,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白白等待担心,却帮不上任何忙……谢小姐,我失言了!”
萧夜行立忙岔开这个话题:
“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去厨房给闲王热饭。”
他匆忙去厨房,可那些话却在楚狸的心中掀起涟漪。
成亲?
跟皇叔?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
楚狸垂着目光,指腹捏着书页,折起,捋开,折起,又捋开,上面的字跟蚂蚁似的到处乱爬,根本看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参见摄政王。”侍女行礼的声音惊醒楚狸。
“皇叔!”
楚棣迟回来了。
男人迈下台阶,打开的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轻松一拎就提放到石桌上。
揶揄道:“嗓门这么大,想我了?”
楚狸瞪他:“我是担心六皇子诡计多端,万一留了后手,会伤到你。”
“担心也是思念的一种方式。”
男人理解能力极强。
楚狸懒得跟他拌嘴,撑开他的胸膛跳了下去,“处理的怎么样?”
“造反之罪,革去皇家玉牒,关进宗人府。”
六皇子乃皇家血脉,杀不得,但进了宗人府,形如终生圈禁,只有病死、老死这一条路。
某种程度上,也算善终。
其实,楚棣迟想杀了他。
在江南时,六皇子竟敢派人下药,企图玷污楚狸的清白,留他一命,真是便宜他了。
楚狸会意,又问了几句别的,这时,屋内传来一道超大超长的呵欠声:
啊——
啊——
一个超长的呵欠,好像要张大嘴巴,活吞一头牛。
十几秒后,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少年拉开门,揉着眼角的水花,整个人睡得有点懵。
楚狸立即吩咐:“初三,把饭菜端来。”
楚傲天揉着眼睛,好像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九弟?
他睡傻了?
楚傲天再次揉眼,定睛一看。
九弟从棺材里爬起来了?
妈呀!
看书把眼睛看瞎掉了!
再再次揉眼,用力揉,拼命揉,再瞪得跟铜铃一样鼓、死鱼一样大,再再次看去,那坐在庭院里,穿着一袭白裙之人,活脱脱就是九弟!
九弟的胸怎么鼓包了?
不是。
九弟怎么活着?
不!
啊!
棺材呢?不是,诈尸了?挖坟了?替身?见鬼了?不是,啊!
楚傲天手忙脚乱抓耳挠腮,整个人都忘记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楚狸脖子一僵,就只见楚傲天冲了上来,跟她脸贴脸,只隔着一公分的距离盯着她。
“?”
眼睛?是九弟的。
嘴巴?是九弟的。
身上的气息,也是九弟的。
怎么它们全部组起来,他反而有些不认识了?
九弟怎么成女子了?
不!
她一定不是九弟!
“……”
一时,只见楚傲天跟她脸贴脸、眼瞪眼,周围的众人诧异的看着,此时此刻的静默,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死寂。
诡异的死寂。
良久。
笼子里的白羽鹦鹉像是忍不住了,张嘴问道:“你会说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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