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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不如赌一下
    温若瓷继续微笑,“权少爷是高门贵胄,我怕普通的东西,权少爷看不上。”

    权世瑾轻抚上她的脸,“怎么会?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喜欢。”

    不经意的皮肤接触,掌心很烫,烫的似乎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颤栗。

    冷不丁的,温若瓷的脑海里面突然间出现一道人影,朝着她倾身过来,也是这么抚摸着她的脸,她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但在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了一句话:

    “你有见过冬蝉吗——”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

    瞳孔里面更是止不住的震惊。

    周珩告诉过她,她损失了一部分的记忆,她和贺辞闹翻之后,受到刺激,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全部恢复了,但是在现在,她居然又看见了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画面。

    权世瑾看见温若瓷在突然间脸色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阵拧眉,“你怎么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权少爷,抱歉,我有点不太舒服,关于赔罪,可否下次再说。”

    他摘下烟,“我送你去医院!”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句式,不过却被温若瓷浅浅拒绝了,“权少爷,方才我从山庄里面出来,看见宋少爷正在找你呢,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医院的,不打紧。”

    权世瑾拧眉看她,“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温若瓷微笑,“真的没事。”

    权世瑾的靠近,悄无声息的就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变化,她没有办法确定这是好事还是会把她变得更加糟糕。

    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敢继续让权世瑾靠近。

    见她执拗的厉害,权世瑾也只能作罢,将口袋里面的车钥匙递给她,“这边打不到车的,开我的车去医院吧。”

    温若瓷看了一眼那将近一个亿的柯尼塞格。

    不是上次看见的大G。

    微微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多谢。”

    在她上车之前,权世瑾淡淡地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赔罪的事情下次再说,只要温小姐还记得你还欠我半个晚上就行了。”

    温若瓷,“……”

    权世瑾掐灭了烟蒂,走进山庄,恰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宋朝,权世瑾叫住了他,问,“找我什么事?”

    宋朝一阵问号,“什么什么事情?”

    权世瑾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她耍小心机呢。

    挺无奈的摇了摇头。

    宋朝也是隐晦的反应过来,肯定是温若瓷那个女人又说了什么。

    他真的好烦这个女人。

    每次在权世瑾面前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的人心疼的不行,其实背地里耍的全是心机。

    现在居然肖南昕还这么喜欢她。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难怪赵小公子戏称她是女妖,专门来蛊惑人心的。

    温若瓷没去医院,而是去了周珩自己开的心理工作室。

    这会儿周珩有别的客人,助理走进去,小声告诉他,“温小姐来了。”

    周珩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病人,对助理说,“先带她去休息室,等忙完了这个客人我去找她,你把剩下的人回绝掉。”

    助理,“明白。”

    助理将温若瓷迎到一旁的休息室,问,“温小姐,您是要喝茶还是咖啡?”

    温若瓷,“白水就行。”

    助理给她端了一杯茶后,就默默的退下了。

    温若瓷坐在沙发上,随后抽过一旁放在书架上的书,是一本《百年孤独》,她随手翻了几页。

    挺有催眠效果的。

    大概看了半个多小时后,周珩走进了休息室,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你提前的半个月,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听见声音,温若瓷抬眸看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昨天晚上,我和权世瑾待在一个房间里面,竟然没有做噩梦,睡得特别好。”

    周珩在第一秒的时候震惊了一下权世瑾这个名字,但觉得如果是她的话,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她。

    他缓缓出声,“这从心理学上来说,你打从心里很信任他。”

    温若瓷觉得很意外,“可是我和他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信任他?”

    她的防备心其实一直很重。

    就算是当年的贺辞,得到她的信任那也是两年之后。

    周珩笑了笑,“信任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但他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做噩梦,说明在你心里他至少是特别的。”

    “是吗?”温若瓷语气淡淡,垂下眼眸,“而且,权世瑾靠近我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些记忆里面曾经没有的别的画面。”

    听见这话,周珩倒是觉得稀奇了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多接触一下他,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温若瓷站起身,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才略有几分烦躁的开口,“可他是权世瑾。”

    权家高高在上的三少爷,哪里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攀上的。

    就算真的能够攀上,那谁知道自己又会落下什么下场。

    会不会将来的结局要比现在还要凄惨。

    周珩朝着她走过去,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着,“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没有立刻否决掉,那就说明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的,对吗?”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既然心里有点舍不得,那就去赌一下,你曾经说,你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既然什么都不在乎,那你又怕什么呢?

    就算没有什么结果,至少,他靠近你,你能睡得安稳,更重要的事,也许你能恢复记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你那损失掉的记忆里面有什么吗?说不定藏着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呢。”

    温若瓷久久的没有说话,周珩也没有逼她。

    半晌后,温若瓷转身看着他,“我该回去了,你先给我开点药吧。”

    周珩之所以会说这些话,那也是他其实已经不太建议她继续吃药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凡是神经类型的药物,都会有依赖性,你已经吃的太多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和慢性自杀没什么区别。”

    他担心她会药物成瘾,那个时候她可能真的就完了。

    温若瓷抿了抿唇,“我知道,但是你还是给我吧,顺便,再给我一点安眠药。”

    周珩有点无可奈何。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灵魂都是有底色的。

    有些人是无色的,有些人是黑色的,也有些人是白色的。

    但总归有一些人是特别的。

    譬如她。

    早就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了,全部都是裂缝和伤口,他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重击了,说不定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给她拿了药,在给她药之前,说了一句,

    “如果有必要,我建议贺辞也去看看心理医生,我看他的问题不比你少。”

    温若瓷笑了笑,“如果他现在还愿意听我说话的话,我会建议他也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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