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贺家的别墅。
贺辞一只脚搭在沙发上,一只脚随意的搭在地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这个帝王绿的手镯对着月色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周樱没忍住,走过去,把手搭在了贺辞的肩膀上。
“贺少爷,你已经盯着这个镯子很长时间了,我们不如早点休息吧?”
男人在最初的时候没应,但也没把人推开,周樱便大胆了起来,右手顺着肩膀缓缓往下,一直到腰线的这个位置。
贺辞没看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周樱,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吗?”
周樱吓得连忙地把手缩了回来。
贺辞绝对做得出来把她的手拧断这种事情。
她没有敢再继续造次。
默默地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她就是搞不懂,贺辞命令她过来,但是每次都不做什么,就让她在旁边坐着,然后就拿着个手镯在那边发呆出神,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她真是不知道该怀疑是自己魅力不行,还是贺辞不行……
还是说……
真的就如黎霏所言,贺辞拿她当成温若瓷的替身。
旁人看她现在无限的风光,但其实她心里发虚的不行。
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她都跟了贺辞好几个月了,但是他却完全没碰过她。
她是真的怕什么时候她的位置就被别人挤走了。
她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
贺辞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在黑夜之中映照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周樱只感觉,在他的身后像是张扬着一只巨大的怪兽,像是要把他一点一点的吞噬。
贺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后,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
周樱不懂,贺辞如此喜怒无常,也有别的少爷喜欢她,可是她偏偏谁也看不上,就是喜欢贺辞。
她想,大概,也许,危险和黑暗本身也是一股不受控制的吸引力吧。
……………………
在第二天的早晨。
温若瓷从沙发上醒来,盖在身上的毛毯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
她捡起地上的毯子,一阵恍惚,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回忆起来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她在权世瑾的包间里面,权世瑾在工作,她无聊着然后直接就在权世瑾的包间里面睡着了。
她一向浅眠,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清醒,甚至于她这个人防备心也很重,她怎么可能会在权世瑾的包间里面睡得这么熟?
更重要的是,她晚上总会被噩梦惊醒,但是昨天晚上她睡得很熟,一点噩梦都没有笼罩。
她从包间出来,撞上了来寻找她的肖南昕。
“若瓷,这么早你去哪里了?我去你的房间都找不到你。”
温若瓷语气淡淡,“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肖南昕没说话,而是凑近了她的脸,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你是去偷偷所spa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脸上的气色可是要比昨天的时候好多了。”
温若瓷,“……”
“四时山庄你应该比我熟,你说这里有spa会馆吗?”
肖南昕半开玩笑着,“是没有spa馆,但是你这状态还真是像采阳补阴了,气色特别好。”
温若瓷语气淡淡,“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做噩梦吧。”
肖南昕小声嘀咕,不做噩梦还有这个效果?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我来找你一起吃早餐的,吃完了我们去逛商场?”
温若瓷垂下眼眸,“抱歉,南昕,我有点事情要去确认一下,今天不能陪你去玩了。”
肖南昕好奇,想和她一起去,“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陪你一起啊。”
温若瓷淡淡拒绝了,“抱歉,我想一个人去。”
说完后,便离开了,肖南昕只能一个人去餐厅吃早餐。
餐厅里坐着宋朝,肖南昕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偏偏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点了一杯咖啡后,才问,“那个戳眼的女人呢?”
肖南昕一时半会没想到宋朝说的对象是谁,“你说谁?”
宋朝不耐烦,“还能有谁,当然是和你一起来的温若瓷了。”
肖南昕“哦”了一声后,继续说,“她有事就先离开了。”
听见这话,宋朝挑了挑眉,“既然她不在,那早餐就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享用了。”
肖南昕,“……”
她有点后悔,干嘛要贪图山庄里面的餐厅里面的早餐。
她应该和温若瓷一起离开才对。
温若瓷从山庄里面出来,站在门口。
在考虑她应该怎么回去。
抬眸,看见了倚在不远处车门旁边的权世瑾,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烟,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点像是一贯清风霁月高高在上的男人好像染上了一点欲色。
甚至会让人不禁在想,如果这样的男人沉沦在欲望里面,会是什么样的?
是依旧这么云淡风轻的呢,还是……
她其实有点想不太出来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
指尖的烟被他衔在唇边,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擦了好几下,都没擦上。
温若瓷在原地顿了一下,上了前,在他的注视下,默默地的伸手替他挡了一下风。
火苗窜起,映着美人的绝世容颜,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永恒刻下的油画。
权世瑾抽了一口,身子朝着她这边倾斜了一点,微微一笑,“昨天晚上温小姐半途睡着了,你用什么赔偿我?”
昨天晚上……
还真是让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火苗在他的指尖明明灭灭,她望进那含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
她不知道只是出于权世瑾对她的诱惑,还是因为她本身的欲望。
权世瑾几次三番的救她,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她很难说权世瑾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只是她已经结婚了。
本就是清风霁月的人又怎么适合被她拖入这无限的泥潭不能脱身。
“那权少爷想要我怎么赔偿呢?”
她把问题抛给了权世瑾。
奈何权世瑾不接,笑着看着她,“要赔罪的人怎么能一点诚意都没有?”
意思就是要她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