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没几天,林桑酒就受不了医院的清冷无聊,搬回了老宅。
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她吃个东西,谢祁璟和林郗玹都要抢着先吃几口。
好不容易两个儿子不抢了,每次都是谢景池抢了。
不明所以,不过感觉倒是不赖,林桑酒也就一笑而过,不予理会。
上次遇到的那些小流氓,还有那个搞敲诈勒索的护士被如何处置了,她也没问。
谢景池早出晚归,忙着工作,但和她一直和谐稳定,话也多了一点。
可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从画室又转了一圈出来,林桑酒有些懊恼的抱着肚子坐在沙发上。
她现在不能画画,画的一些颜料里,有罂粟油,对小宝宝不太友好。
谢景渲不知道跑到大洋彼岸做什么去了。
已经出院半个多月了,正月二十几了,学校都开学了,儿子都去上学,没人在家,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她无聊的快要发霉了。
“傅一旬,公司的事你忙吗?”在转了不知道第多少圈之后,林桑酒拿起手机,打给傅一旬。
“不忙,你安心养胎。”听到林桑酒的电话,傅一旬还有点怨念。
要不是林桑酒现在怀着孕,受不了刺激,他一定要狠狠揍一顿
谢景池。
上次他赶到的时候,林桑酒已经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谢景池一身血,周围倒着一大片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流氓。
他的眼神很是吓人,尤其是看到林桑酒倒在地上的时候,和疯了似的,他挥拳打向傅一旬,想要阻止傅一旬去抱林桑酒,这成功的惹恼了傅一旬。
人都晕了,还不让带走,想死?
上次被打的皮青脸肿,害得他都不敢出门,还敢打?
不知道谢家是什么垃圾保镖,竟然都这样了,还没出现。
“你忙吧,我去帮你忙。”林桑酒无赖道。
“忙,忙得很,公司缺人,你去谢氏再挖点过来。”傅一旬笑道。
“好。”林桑酒答应的特别痛快。
她终于有点事可以做了。
三个小时后,谢景池心不在焉的坐在谢氏空旷的会议室里,两行长桌旁边,密密麻麻的坐着谢氏的股东。
“你怎么回事,就知道胡闹,再纵容下去公司就要被挖空了。”为首的老头狠狠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谢氏股东的利益,会造成谢氏的股价大跌。”试图讲道理的也有。
“景池啊,叔叔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那么多名门闺秀等着和你相亲,我看那个
琳达就不错,人漂亮,家世好,知根知底的,还对你好,就算不找琳达,最差你也要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吧?你怎么找了那么个破烂货,这让我怎么和你死了的爸爸交代?”苦口婆心的也有。
“她是个好姑娘,不是破烂货。”谢景池终于说出了自从坐进会议室的第一句话。
“哎,谢氏有你这么任性,就要完喽,你等着被罢免董事长职位吧。老爷子也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定要你当这个董事长。”为首的老头愤愤的一拍桌子。
谢景池站起身,老头面上一喜,以为他妥协了,没想到他转身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在罢免之前,谢氏还是我说了算。”
不就是几个人,哄她高兴又如何?赚的钱还不是拿回家?这有什么区别吗?
刚刚接到通知的时候,他还想,她没必要挖人的,正大光明问他要,他也会给。
“胡闹,真是胡闹。”身后传来那些老头的怒声。
拿出手机,他拨了一个号。
很快,手机被接起来“喂,请问您哪位?”
林桑酒的声音还有些哑,听得他心头一颤。
这是怎么了?
“听不出来我是谁?”压下心中的情绪,谢景池顿了一下,才找到自己
的语言,语调轻松的说道。
听到电话那头谢景池的声音,林桑酒感觉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明明是偷偷挖人的,怎么这么快就被找上门了?
这多不好。
而且,想到昨晚,在谢祁璟和林郗玹的注视下,她被迫搬进他的房间一起住,而后差点擦枪走火的事情,她就很羞耻。
镜子里的她,连脖子都红透了。
谁要记得他啊?忘了忘了全忘了。
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道:“那个,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挂了哈。”
说完,连忙挂断电话,倚着墙,她深呼吸了几口,捂着胸口,感觉心跳有点快。
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谢景池神色一僵,难道自己的语气不对?太凶了吓到小她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让她尽管问他要人呢。
他反复咀嚼着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谢景池站起身来,松了松领带,可还是觉得胸口堵堵的,难道是最近总吃他亲自下厨做的黑暗料理吃多了,胖了?
不可能!
他一直有很好的健身习惯的。
“谢总,林桑酒……”秘书从外面敲门进来。
“林桑酒怎么了?要叫谢夫人。”谢景池没发现他一瞬间脸色的变化,能生生刺瞎人眼。
“谢夫
人挖人都挖到谢氏来了。这是她目前接触的几个人,上次接触的也是这几个,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挖走,这次……”秘书把文件夹摊在桌子上。
文件夹里,还夹着几张林桑酒接触高管的照片。被谢景池捏起来,仔细端详。
“这几个人都是分公司那边最好的经理人,当时合约签的都是五年的,很能给公司创造收益。”秘书不停的汇报着情况,本以为谢景池会带点愠色,可谢景池脸上奇异的挂着点温柔的笑。
秘书缩了缩脖子,没继续说下去。
今天总裁很是奇怪啊,秘书处那边,说是让时刻留意着总裁对林桑酒的态度,这态度看起来确实挺奇怪的。
谢景池眼神仔仔细细的看过林桑酒的脸。
照片上,林桑酒笑的一脸明媚,一如他们初见。
“我知道了。”谢景池将几张照片挑出来,放进抽屉里。
又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弄了个相框镶上,想了想,又剪掉那个高管的,又找了他的一张照片,一起镶到相框里,装作她是对着他笑的。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多说了一句:“谢总,董事会那边已经对您今早的行为非常不满了,这个林桑酒明显不安好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