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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骗子
    林茉羽逃到国外,让林桑酒始料未及。

    晚上,林桑酒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来之前有谢家长辈悄悄提点,生个孩子就好了。

    要不,再生个孩子?

    她有些犹豫了。

    现在虽然不是很清楚谢景池什么态度,但她宁愿相信谢景池的态度是积极的。

    赌气了这些时间也够久了。

    赌气还不是因为林茉羽的存在吗?

    现在林茉羽不在了,正是修复关系的好时候。

    头一天晚上入睡太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景池已经不在了。

    这房子里完全没有了谢景池的气息,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人,显得空空的那个的那个的没有人气。

    本来还有的三分犹豫瞬间土崩瓦解。

    她终归是渴望有些温情在的。

    既然想通了,林桑酒也没迟疑,当即给傅一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回谢家老宅了。

    电话那头的傅一旬久久没有声息,她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

    挂了电话,她有点心虚,傅一旬一直在包容她,让如同浮萍一般没有根基的她也算是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可终归,她也是有了家的,和傅一旬早就该划清界限。

    心绪烦乱,

    她开着车,径直回了谢家老宅。

    为了上学方便,两个儿子还在市区那处房子,由两个保姆阿姨和一个司机照料。

    谢家庄园的别墅,在她回去的时候,谢叔那些人也不知去了哪儿,整个房子都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气。

    许久没到画室作画了,她进了画室,掀开画上的布,看着一副没完成的谢景池的画像,这还是几个月前她画的,现在都已经彻底干透了。

    拿起画笔,她调了灰蓝色,认认真真的给画像补上眼睛。

    大概是因为她回来了,晚饭的时候,谢叔就来到画室敲门,请她出去吃饭。

    整个房子里又重新有了烟火气。

    她一直喜欢的烟火气,家的气息。

    谢景池还没回来,她进了衣帽间,穿了一件之前从未穿过的黑色半透明的吊带睡衣,睡衣的裙摆太短,才堪堪盖到大腿,走动间十分的诱人。

    站在镜子前面看了好半天,镜子里的人还很年轻,一张明艳的脸隐藏在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的头发里。

    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睡衣的反衬下越发显得白得透明。

    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林桑酒还是很满意的。

    楼下的门似乎响动了一

    声,林桑酒连忙披上一件浴袍,站到二楼的雕花栏杆旁边往下看。

    她满心欢喜的去迎接谢景池,可现实却像是一桶冰水,浇头而下,把她淋得透心凉。

    楼下的大厅里,略微昏黄的灯光下,谢景池正扶着一个女人往画室那边走。

    那个女人留着大波浪的披肩发,也是一身黑色的,半透明的吊带裙子,下摆堪堪盖住大腿,裙摆在走动间,飘忽个不停,看上去十分诱人。

    此时,那个女人正半挂在谢景池的身上,嘴唇有些红肿,头发也很是凌乱。

    谢景池似乎是没料到林桑酒在楼上,径直带着那个女人进了画室。

    林桑酒的眼泪,像是管不住的水闸一般倾泻而下。

    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林桑酒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抽空了,软软的靠在墙上,一点点的滑到地上。

    她原以为,谢景池是个老干部,才对她这般。

    什么老干部?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过了好半天,谢景池都没有从画室里出来。

    林桑酒定了定神,突然放弃了和他沟通的念头。

    快步走进衣帽间,找出来一套很保守的衣服穿到身上。

    再几乎什么都没带,从

    车库里开出去一辆车,冲出了谢家庄园。

    失魂落魄的在路上开了一会儿,林桑酒才终于彻底从那让人窒息的情绪里脱离出来。

    不由暗自庆幸。

    刚刚情绪太过压抑,想也不想就冲出来了,车子开得也不经心,幸好这半夜时分,路上没有人。

    她没有地方去了。

    想了想,径直开车到之前傅一旬借给她的那栋别墅。

    别墅外面停着一脸没见过的车,林桑酒把车停在那辆车的旁边,不免有些诧异。

    这不像是傅一旬平时开的那些颜色绚烂的骚包车啊,难道是转了性了?

    车牌倒是有些特别,尾号明晃晃的“239”难免让林桑酒想多。

    哑然失笑,林桑酒迈步走到门边开门。

    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酒味。

    开灯一看,沙发里窝着的可不就是傅一旬么?

    林桑酒闻不得烟味,走到窗边开了窗,才又走回傅一旬身边。

    他手里还握着红酒瓶子。

    听到声响,似乎醒了,握着酒瓶子仰着头往嘴里倒酒,灌得太急了,他难耐的呛咳了几声,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流到衬衫上,把衬衫打湿,可以看得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都是骗子,

    骗子……”傅一旬晃了晃酒瓶子,看倒不出来酒,一把扔了酒瓶子。

    瓶子在地上咕噜噜的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傅一旬似乎根本就没看到站在面前的林桑酒,嘟嘟囔囔的拿过来一瓶开了封的新酒,仰头,又都倒进嘴里。

    “别喝了。”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可哪有人喝红酒是这么喝的?

    林桑酒上前,劈手抢过他手里的酒瓶。

    “你,你谁啊?老子,老子也是你能管的么?”傅一旬眼睛迷蒙的看向前方,可却对不准焦距似的,含糊不清的一边嘟囔,还一边挥手打开了林桑酒伸过去的手。

    “那你说,谁能管你?”林桑酒被他气笑了。

    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这般。

    “我说?呵,那个小骗子能管我。”傅一旬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好看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在灯光映照下,越发的朦胧,恍惚间,让人觉得他在深情的注视着眼前人。

    “你说,那个小骗子是谁,我去帮你把她找过来。”林桑酒上前一步,扶着他站稳了一点。

    “没用,没用的,小骗子是我的,小骗子,让人给拐跑了。”傅一旬往身后一倒,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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