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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新生
    上楼抱了一床被子下来,林桑酒小心翼翼的盖在傅一旬身上,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满地狼藉的酒瓶子。

    脑子里一直晃过傅一旬的话,小骗子是谁?

    没听过傅一旬家里亲戚和身边人有这个谐音的。

    拐走了?难道是被拐卖了?

    那确实是挺糟心的,听说被拐卖到深山里的姑娘很少有逃出来的。

    林桑酒心思沉重,想着明天醒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傅一旬,到底是谁被拐卖了。

    她现在急需找到什么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林桑酒躺在床上,本以为这么累了,应该很快就能入睡,可闭上眼睛,脑子里一会是她十七岁时候被绑在床上的暗无天日,一会又是国外求学的艰难经历,一会又是谢景池和傅一旬的脸交错出现在眼前,林家老宅的排挤,廖汐月的嘴脸,最后,定格在谢景池和那个女人勾肩搭背的进了画室。

    她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那样就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似的。

    可无济于事,是心底的凉意,让她觉得全身都发冷,甚至抱着肩膀都还在发抖。

    窗外,东方已经泛白,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似乎光能带给她一些呵护

    。

    林桑酒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

    下楼一看,傅一旬还在沙发上酣睡。

    简单的洗漱过后,林桑酒打开冰箱自己找到点食材做了点饭吃。

    这几个月一直是在谢家,有人照料生活,后来离开谢家,也有傅一旬请来的保姆。

    仔细一想,她竟然也有好几个月没有下厨了。

    安逸的生活还真是使人堕落。

    把烤好的披萨从烤箱里弄出来,傅一旬眼睛还有些迷蒙的随着香气找到了厨房。

    看到林桑酒还愣了一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傅一旬嘟囔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打了一下:“哎呀,还是真的,难怪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

    林桑酒哑然失笑,去冰箱又拿出来一个披萨胚放进烤箱。

    “你不是回去找谢景池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傅一旬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披萨,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林桑酒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的笑容有些发苦,转瞬即逝,却没有骗过傅一旬的眼睛,傅一旬腾地站起身来:“卧槽,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去帮你揍他。”

    “别人怕他谢家六少,我可

    不怕。”看林桑酒不答话,傅一旬急道:“是不是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别问了,帮我找份工作吧,我回国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正儿八经的工作。”上次雕塑虽然做了,却没有从谢景池那拿到钱。

    “比赛的三十万奖金也给林伯荣治病了,现在穷的只能蹭饭蹭住了。”林桑酒耸耸肩,故作轻松道。

    她说的可怜巴巴,傅一旬焦躁的摸了摸脖子:“这房子你尽管住,那个阿姨明天我就把她找回来,你不是要画画么?你就什么都别管,专心画画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这画画,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有比赛,或者画展上才能卖出去,你看看我现在这画风,哪儿还能卖得出去?”林桑酒推拖道。

    她麻烦傅一旬那么多,又知道傅一旬的那点心思,既然不想做回应,又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想怎么办?”傅一旬怒目瞪着她。

    “你就帮我找份工作就好了。”林桑酒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

    “行吧。你这两天就住在这,别乱跑。”傅一旬扔下吃了一半的披萨,拎着皱巴巴的衣服

    转身往外走。

    看他上了那辆尾号是“239”的车,林桑酒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心头有点暖。

    傅一旬走了没一会儿,之前照顾林桑酒生活的那个阿姨就过来了,利落的收拾了客厅,又去厨房给林桑酒做菜。

    林桑酒跟了过去,倚在厨房门口看厨房里阿姨忙着切菜洗菜,倒油下锅。

    烟火气是有了,可到底缺了些什么,林桑酒不知道。

    转身出了厨房上了楼,林桑酒坐到了画架前面。

    盯着画架,画笔在纸上勾勒了半天,都还什么都没写下。

    颓然的放下笔,林桑酒走到窗边,透过窗,看天边落日,隐藏在一片金红色的云中,煞是好看。

    林桑酒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从烟火气想到了这外面的云彩,又想到了林茉羽,之前林茉羽黑她的事还没解决呢,打开新闻刷了一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网上关于她的黑料又全都不见了,反而到处都是给她洗白的文字。

    什么在国外勤工俭学,什么不计较之前的恩怨,给继父出钱治病的。

    看了一通,林桑酒都有点怀疑网上说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明明顶着她的名字,可把她夸的天花

    乱坠的,让她有点认不出来自己了。

    抿嘴一笑,林桑酒听到楼下阿姨招呼她下去吃饭。

    正要起身,手机铃声大作。

    竟然是谢景池。

    他还来电话干什么?

    迟疑了一会儿,看手机还是坚持不懈的响,她才接起来电话。

    “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谢景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仿佛没有什么情绪。

    平什么他带了女人回家,还来质问她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了要你管?”林桑酒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怎么了?”谢景池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给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又问道。

    林桑酒刚想怼他一句,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娇媚声音响起:“景池,你和谁打电话呢?快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女人后面的尾音打着颤,缠绵的如同牵动人心的长发。

    林桑酒的怒气更胜,那个女人还没送走,就又跑来问自己去哪儿,谁给他的勇气?

    一点犹豫都没有,林桑酒一口气做完了挂机,拉黑。

    带着点怒气的冲下楼,看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散发着久违的一点温馨味道,林桑酒心情更加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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