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仔细叮嘱了那些来饭局的媒体,这件事先任由网媒发酵,骂名越多,以后的反转越有效。
正好前面堵车,林桑酒把车停下,拿起手机刷新闻。
果然网媒上,对林桑酒都是一片骂声。
“不愧是有钱人的太太,就连冠军都能买到手,不知道这冠军是花了几千万,有这个钱倒是捐给灾区啊。”
“看她那样子,就盛气凌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倒是挺喜欢那个妹妹的,长相清纯可人,说话还温温柔柔的,看着就舒服。”
这怕不是林茉羽请来的水军吧?
前面的堵车,半天都不挪动一下,林桑酒低下头继续刷新闻。
“你们有没有仔细看过那幅画?我觉得画的挺不错的。”
终于有一条能够懂点艺术的了,林桑酒很是欣慰。
可乎乎的,你能看清点儿什么?”
“那可是全国权威比赛,那些评委也都不是瞎的,你们这些人不懂,难道人家评委还不懂吗?”
“就算她的画非常好,那我也不想看,人品不好的人能创作出来什么好的艺术?”
虽然这句话是怼
林桑酒的,可林桑酒看笑了想。
可不是么,林茉羽那种人品不好的,能创作出来什么好的艺术?
艺术是和人心灵相通的,诚然艺术家当中也有人渣,绘画技巧也许比许多人还要高超,和精神内核到底是不一样的。
看了几眼,林桑酒就不想再看了。
她知道,林茉羽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以后这种事也许还有。
可她的艺术是不会虚的。
林桑酒心中还有着气,一路气势汹汹的去了公司,径直闯进了谢景池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林茉羽明明穿着一套ol套装,但衬衫的领口却开的很大,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胸脯,看到她穿成这样,还紧紧的贴着谢景池用软绵绵的声音谈工作,林桑酒就怒火中烧。
砰的一声,林桑酒把厚重的脚本摔在办公桌上。
林茉羽明显被吓了一跳,瑟缩着往谢景池身后躲。
那里也是你能躲的地方,你算是什么东西?
林桑酒死死的盯着林茉羽,直到把林茉羽盯的泪眼朦胧,才收回目光。
啧啧,这小白花样子,还真是让人想好好欺负欺负呢。
“你们都出去。”谢景池的嗓子有点哑。
林桑酒忍
不住想到,他昨天还因为高烧入院,昨天晚上就跑出来了,退烧了么?
可随即,这个念头就被林桑酒恶狠狠的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关心人的。
“什么事?”谢景池敲了敲桌子,提醒她注意。
“你的意思是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林桑酒语气不善。
“当然不是。”谢景池埋头看文件,耳根稍微红了红。
天知道昨晚上看到她和傅一旬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你知道就好。”林桑酒硬着声音道,这才坐到谢景池的对面,摊开脚本:“这两个地方我有点疑问。”
这都是借口,借口!
刚刚发了火才觉得有些奇怪。
上次在比赛现场的洗漱间,两个人都说的清楚明白了,她心底还抱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希望?
工作,只有工作!
林桑酒暗自提醒自己。
谢景池偷眼看着有些走神的林桑酒,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晚上在车里的场景,她还是喝醉了的时候比较好看。
一点也不气势汹汹,更不会臭着脸,反而像是小猫一样,攀着他的肩膀,嘴里吐出来的字眼都是软绵绵的,特
别可爱。
一想起来,谢景池就觉得有些血气上涌,真想把她就势按倒在办公桌上。
“谢景池,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林桑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才把谢景池从想象中唤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谢景池摸摸鼻子,有点小尴尬。
可她刚刚横过来的那一眼,怎么看都觉得是风情。
不行,还是特别想把她就势压倒在办公桌上,做一点爱做的事情。
“谢景池!我受够你了,我和你在谈正事,你在干什么?你在走神。”林桑酒彻底怒了,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你那个小秘书是不是?你等着,我去把她给你叫进来。”林桑酒大步的走出办公室。
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了下来,刚刚还满脑子旖旎的幻想,现在一下子被打落现实。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秘书?
秘书是谁?哪一个?难道是林茉羽?
没有啊,冤枉啊,林茉羽身上的香水味一直让他鼻子难受,怎么可能想她?
林桑酒冲出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林茉羽,林茉羽一脸笑嘻嘻的和林
桑酒打招呼,末了,还贴在林桑酒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你又和景少吵架了?哎呀,这种吵架可不行,是不是夫妻感情破裂了?要不要妹妹帮帮忙啊。”
她说的太贱,林桑酒好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忍了又忍,才勉强收回手。
打歪了鼻子什么的,实在不好听。
到时候这贱人又要买新闻说这件事了。
林桑酒抱着胳膊看向她,语气有些傲慢:“你想也没用,我不离婚你这辈子也只能想想。”
说完了,也学着林茉羽的样子,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别白日做梦了,怎么,你爸爸在医院,你去看了么?还真是薄凉,你爸爸都住院一个月了,你竟然才知道,养了你这么个女儿,真是他的悲哀。”
“是啊,那又怎么样?那个老东西现在落魄了,不能帮我什么,反而一直在拖我的后腿,我可是要往上爬的。”林茉羽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羞愧或是暴怒,反而很是平静。
林桑酒突然觉得,她有点看不透这小时候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了。
“谢总,你有什么吩咐?”林茉羽突然看向林桑酒身后,嘴角挂着乖巧恬淡的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