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戴着白色镂空自行车帽，推着一辆破旧摩托车的刘老六，哼着歌曲，得瑟地摇头晃脑地，从对面走来。看到李大利大哥李国庆，刘老六停止了歌唱，笑逐颜开地对着李大利大哥李国庆喊道：“大兄弟啊，给老哥我看下这辆摩托车，看还能不能骑行！”

    完，刘老六顺手一推，摩托车滑行，李大利大哥接过，两个人一推一接，很是娴熟。

    此时，戴了头盔的刘老六，看到李大利，这个他曾经认为的垃圾人，也不再害怕了，还笑着和李大利打起来招呼：“垃圾人，哦，不，大兄弟的老弟，看咱这装扮怎么样？”

    没等李大利回复，刘老六得瑟地，拍着胸脯道：“等你大哥看下我这摩托车还能不能骑，咱也来场走就走的摩旅，环游我大中华！”

    看着刘老六滑稽的装扮，李大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控制不住地微笑点头。

    还没等李大利回应，身后传来东的嘲笑声：“哎呦诶，大爷诶！您先把头盔换一个再吧您！您戴的那是自行车头盔，可不是摩托车头盔哦？看咱这头盔，咱这才是正八经的摩托车头盔！看，玻璃纤维，国家安全认证！您那，什么材料做的啊？硬纸板做的？塑料的？泡沫的？还那么多洞，漏风啊！不行啊！”

    着，东把他的摩托车头盔摘了下来，给刘老六显摆。

    “嘁！”刘老六蔑视地瞟了眼，道，你那头盔，我们家有一箩筐！都压箱子底下了，我都懒得找！我就把箩筐面上的，我大闺女儿子，我外孙子的自行车头盔拿来感受感受，嘁！”

    “哦哦，外孙子的啊？孩的啊？呵呵，这头围有点哦！咱这眼就是尺，要我看啊，您那外孙子也就十一二岁左右，您嘞戴着有点紧哦！”东继续嘲笑道。

    “管那么多你！我戴着舒服，享受！诶，大兄弟啊，怎么样，可以骑不？好久没骑了，不敢骑了，怕哪里有问题呢！”刘老六道。

    此时，李大利大哥正在专注地观察着摩托车，看了一圈，敲击了一下，试骑了几步，道：“老哥，没大问题，就是长期没骑，很多地方缺油，锈死了，需要打磨下，再补补机油，机械问题不大，都是锈和缺油的问题。”

    “哦哦哦，这是我老闺女出嫁前常骑的摩托车，她妈妈经常擦，就是她不懂，没给加油！”刘老六道。

    “哦，您这摩托车是老闺女的哦，那您的嘉陵仔70呢？”东笑着问道。

    “那那那，那嘉陵仔70，是男的骑的啊！我闺女肯定不骑啊，我都给我老弟骑了！”刘老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呵呵，您这款是微型踏板摩托车，一般是女孩子用的，动力很弱，最高也就五六十，六七十。您刚才什么，要摩旅，环游大中华啊？这个动力，也就是平路上代个步，摩旅应该不校这个，我我我，我建议啊，没有您常骑的那个三轮车稳当，老哥，我建议您还是骑三轮车稳当些”李大利大哥诚恳地道。

    “哦，大爷要摩旅哦，环游大中华啊？勇气可嘉！咱虽然年龄大了，但还是有梦想！佩服佩服！大爷，哦，不，大哥，年轻时能回骑嘉陵仔的，岁数大点重新拾起没问题，咱可以约一个！”东豪壮地道。

    “嘁！嘉陵仔算什么啊？想当年，老子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时候，你们屁孩还玩尿和泥巴呢吧！”听到东的佩服肯定，刘老六突然气势又壮了起来。

    “哦，大爷，哦，不，大哥，您的，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您之前是当兵的吗”李大利好奇地问道。

    李大利，十年里遇到过不少当过兵的人，监狱七监区的崔老师，曾经当过某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梦想起航海运公司的冯老板，曾经当过团长的；郑国龙，杜教官，都是退伍军人。他感觉，军人身上都有种特殊的气质，值得信赖。

    所以，听到“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感觉像是指挥战场的军人之言，李大利控制不住地问道。

    就见刘老六听到李大利的问话，肩膀挺得更直了，骄傲地道：“喂马的！”

    “喂，喂马哦～～～弼马温哦！”东又嘲笑道。

    “嘁！懂什么懂，懂都不懂！我喂的那马，是赛马！内蒙古大草原上，马鞭子一抽，啪！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嚯！你们想象那个画面吧！”

    “嚯！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东抱拳拱手直夸。

    “嚯！厉害厉害，佩服佩服！”李大利和他大哥李国庆也控制不住地道。

    “哎，想当年啊，都是想当年啊！现在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了哦！”刘老六谦虚道。

    “不怕！咱男人至死是少年！咱大爷永远是咱大爷！诶？国庆啊，多时我们摩旅到大爷赛马场那边去如何啊？”东问向李大利大哥李国庆道。

    “呵呵，你们好久没骑摩托车了吧？早就禁摩了，你们不知道吗？”李大利大哥对着刘老六和东道。

    “禁摩？”李大利，刘老六，东都控制不住地问道。

    “是啊，你们没关注吗？你们看我这还有摩托车修吗？除了你东的嘉陵仔70，老哥这个平板摩托车，我这里都是电动车了，很少的几辆自行车。”李大利大哥道。

    “哦，就是啊，我还忘了呢！”东突然拍着脑门道。

    “但禁摩，本质上也不叫禁摩，叫限摩，是主城区限制进入。有一些地方是某个时段内限制进入。”

    “啊？限制进入不就是禁止嘛！真会玩文字游戏！”刘老六道。

    “现在主城区基本上都限制进入了，哦，听全国唯一主城区没禁摩的，是山地城市的山川时李大利大哥道。

    “山川市？大利研究生毕业工作的地方？可以啊，那我们骑到山川市，到那边去摩旅去！怎么样，大利，欢迎不？”东激动的问道。

    这一问，又问得李大利面红耳赤。

    他心里想：我？欢迎不？也不是我们家，愿意去就去呗！

    “去，我也去！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没淹前我就去过，很壮观，淹后没去过了，不知道什么样了呢！去，一定去，我去过，我当导游！”刘老六激动地道。

    “淹～没淹～”

    听到刘老六的淹和没淹，1999年奉县江边的画面：江水，轮船，轮笛，青石板陡斜路，长长的一梯梯的石板，登高，蚕……突然跳入到李大利的脑海郑

    伴随着额角阵阵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