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礼脸色一沉,抓过宁时鸢的手,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我陪着你更安全。”
即便谢玉芳这号人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只轻轻松松就能捏死的蝼蚁,但他无法保证对方会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意外都是未知的,他不希望有意外发生。
更不希望宁时鸢出事。
心知他的担忧,宁时鸢欲言又止,“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不出面,但是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好吗?”薄宴礼揉了下她的脑袋,放轻了语气补充道。
冷峻的面容此刻都泛着温柔的色泽。
宁时鸢微微动容,心里一阵暖呼呼的。
她也明白薄宴礼的想法。
不想他去,也是怕他的存在,会让谢玉芳警惕害怕,没办法套出有用的信息来。
毕竟适当的弱势可以让对方轻敌,也能更轻易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不过薄宴礼想去就去吧。
有他在身旁,她的确也会更安心点。
“好,那就一起去。”
宁时鸢主动抱住薄宴礼,像只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了蹭,整个人乖巧极了。
薄宴礼眸色渐深,喉咙滚动。
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嗓音勾着意味深长的笑,“你知道的,我想要的谢礼是什么……”
边说着,指腹还轻轻摩擦着她的肌肤,勾起阵阵异样的颤栗。
“你……”
宁时鸢脸瞬间蹭的一下红了起来,略带恼怒的拍开他的手,快步扭头离开。
步子慌乱的更像是害羞的落荒而逃。
薄宴礼看在眼里,不禁失笑了声,收起还要继续逗她的心思,跟了上去。
……
宁时鸢和谢玉芳约了见面地点后,便和薄宴礼直接前往目的地。
也不知谢玉芳从哪里发掘出来的咖啡厅,简直偏僻到姥姥家里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时鸢是要去跟她接头。
看着眼前装饰的精致奢华却没几个客人的咖啡厅,宁时鸢沉默了好几秒。
人都没几个,的确是个谈大事的地方。
谢玉芳老早就到了,坐在最显眼的落地窗户旁的位置上,宁时鸢一眼就看见了。
她一进去,谢玉芳便立刻站了起来,眼神四处观察,语气满是警惕。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宁时鸢打量着她的脸,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讥笑。
一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还点了杯咖啡。
听见她的话,谢玉芳身体僵住了几秒,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
可下一瞬又恢复平静,连带一开始的警惕也松懈下来,只剩下几分阴郁怨恨,转瞬即逝。
宁时鸢看在眼里,但懒得戳穿她。
其实薄宴礼就藏在附近,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谢玉芳,她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说吧,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我可没空陪你玩。”宁时鸢不等她说话,边喝口咖啡,边先发制人。
直接将被动化为主动。
刚准备摆足姿态给宁时鸢一个下马威的谢玉芳顿时被问得措手不及,虚张声势的叫嚣道:“我知道的信息当然重要,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哦?那说来听听。”宁时鸢故作诧异挑眉,放下杯子,循循善诱。
谢玉芳顿时得意起来,脱口而出,“你妈她当年可是被……”
可话到半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宁时鸢的圈套,紧忙刹住话音,怒目圆睁的瞪向宁时鸢,声音尖锐道:“你诈我!”
宁时鸢面不改色的对上她的眼睛,淡声道:“我说什么了吗?还是说你心虚了?”
明明她一点表情都没有,可还是盯得谢玉芳冒出一身冷汗。
怒意也逐渐被慌张和害怕所取代。
谢玉芳藏在桌下的手暗暗捏紧,面上却快速冷静下来,厉目呵斥道:“你少在这里吓唬我,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你也不会来见我!”
闻言,宁时鸢眼神冷了下来。
谢玉芳像是抓到了突破口,又开始露出得意高傲的姿态来,“宁时鸢,就算你现在有人撑腰了又怎样,这件事还不是要求我帮忙。”
“看在我们之前也算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要是肯写一份谅解书把栀柔保释出来,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谢玉芳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颇为自信的等着宁时鸢妥帖。
毕竟这死丫头最缺爱了,不然以前也不会厚着脸皮回来,还要抢走属于她和栀柔的东西。
只要她把栀柔保释出来,之后她再想办法对付这死丫头也不迟。
谢玉芳想得很完美,然而现实很骨感。
宁时鸢只觉可笑极了,不屑地嗤笑出声,“谢玉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先不说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光凭我的能力,查清楚真相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想用这个威胁我,真是愚蠢。”
早知道这个女人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她就不该答应来这一趟。
这会儿,宁时鸢已经没了跟她继续周旋的心情,起身准备离开。
“宁时鸢,你……”谢玉芳一惊,下意识伸手想拦住她。
宁时鸢早有预料,侧身躲开,并冷冷一笑,“对了,我不会原谅宁栀柔的,她这辈子就好好的在牢里忏悔!”
“宁时鸢,你不能这样……”
理都没理她,宁时鸢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谢玉芳这一搞,她有些烦躁。
正准备去找薄宴礼会合,忽然,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持匕首动作凌厉地朝着她赶过来。
宁时鸢神色一惊,扬起包包率先砸开离她最近的那把匕首,一个利落的旋身侧踢将左边的黑衣人踢飞出去。
“时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解决掉缠身的两个黑衣人,快速来到宁时鸢身边。
宁时鸢侧目和他对视一眼。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纷纷出手利落的和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很快,宁时鸢将最后一个人摔在地上,薄宴礼则干净利落解决了另外几个黑衣人,彻底结束了这场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