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在旁边小声提醒。
黎鸣梵不悦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前台脸色一变。
“把今天的会议推了,我要去医院一趟。”
说着,一把将沈瑶从地上抱了起来。
“可是总裁,这个会议特别重要,万一单子被别人捷足先登的话,我们可不是会损失巨大!”
前台没有想到黎鸣梵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赶紧好心提醒。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冷冽的目光看向她,前台赶紧闭上了嘴。
沈瑶急切的说,“你不用管我,你赶紧去开会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没事……”
“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刚落,步履生风的朝着外面跑去。
怀里的沈瑶,低垂着脑袋,嘴角上扬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看来,最终还是她赌赢了。
……
法庭上。
谢玉芳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了宁栀柔。
宁栀柔万万没有想到,谢玉芳居然会这么做。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而谢玉芳感觉到那火热的视线完全不敢抬头,只能一直低垂着头。
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法,能求的人都已经求了,可是他们不愿意帮忙。
她为求自保,只能忍痛,将所有过错全都强加给宁栀柔。
反正宁栀柔也会坐牢,多一项罪过和少一项罪过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栀柔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原本以为自己出事以后,会得救,至少身为母亲的谢玉芳不会见死不救。
可没有想到第一个出卖她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那一刻,她只觉得痛心疾首,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可是却无法诉说。
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就算是他这个时候把谢玉芳供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让两个人一起坐牢罢了。
庭审结束后,在路过谢玉芳身边时,宁栀柔驻足,轻声道:“我可以承担所有的罪过,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主导的,但是你觉得宁时鸢会放过你吗?”
这句话是威胁,当然也是提醒。
谢玉芳骤然抬眸,看着女儿一脸失望的模样,她满脸愧疚。
“栀柔,我已经想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把你救出去,你放心,如果有法子我肯定会救你出来,你不要恨我。”
宁栀柔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看着宁栀柔离去的背影,谢玉芳心如刀割。
她承认,跟爱女儿相比,他更爱的是自己。
她没有办法豁出去所有去保全宁栀柔。
视线紧紧盯着宁栀柔消失的方向,谢玉芳脸色难看,一想到宁时鸢,他内心充满了恐惧。
宁栀柔说的没错,就算是有她顶下所有罪,以宁栀柔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策划的?
她现在并不是真的安全。
谢玉芳越想越恐惧,脑海里全都是宁时鸢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绝对不可能会放任宁栀柔这么做。
到最后也只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绝境。
世创那边已经放弃了宁栀柔,也就等于放弃了他们母女二人。
如果这个时候宁时鸢对她动手的话,世创那边绝对不可能会帮忙。
还有那个沈瑶,也根本就不可能会出手。
她现在真的成了孤身一人。
一旦宁时鸢对她动手,她将会必死无疑。
不!她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
可是他们做了伤害宁时鸢的事,宁时鸢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呢?
宁栀柔现在被抓进去了,倒也有了一个保命的护符。
可是她呢?
宁时鸢想要了她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如今宁时鸢身边有个薄宴礼,不管宁时鸢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忙。
一旦宁时鸢都能杀心,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们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她。
不行!
她一定要活着!
谢玉芳越想越紧张,大脑快速的运转。想着如何才能够逃过一劫。
离开法院后,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现在她的手里面还有一个砝码。
说不定利用这个砝码可以让自己活命。
想到这里,谢玉芳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宁时鸢。
“我想跟你见一面。”她单刀直入的说出了目的。
“为了宁栀柔?”宁时鸢不屑冷笑。
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谢玉芳居然会打电话给她。
如果她想救宁栀柔的话,应该在前几天就打电话给她。
现在法院估计已经开庭,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谢玉芳否定了宁时鸢的说法。
她急切的说,“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因!”
宁时鸢听到这句话,不以为然,“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很多次了。”
“我说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因,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亲生父亲的身份!”
宁时鸢疑惑的皱起眉头,在思考着她话中真假。
沉默半晌,宁时鸢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给我这些假消息我就会放过宁栀柔吗?杀人就要偿命,宁夫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不是为了她,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那就跟我见一面,我等你消息。”
说完,谢玉芳挂断了电话。
宁时鸢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眉头紧皱。
她不想理会,自己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只剩下这一个疑点,说不定谢玉芳能给她答疑解惑。
掀起眼眸看着薄宴礼,宁时鸢认真开口:“我想去见见她。”
“这可能是个陷阱。”
薄宴礼心中不免担心,但想到宁时鸢的性格,他自知劝不了。
“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
有他在宁时鸢身边,谢玉芳就算是居心叵测,也不会敢对宁时鸢动手。
“不用了,你等我回来就好,我不会有事的。”
宁时鸢委婉拒绝了薄宴礼的好意。
她知道薄宴礼是担心,但有些事情,终归是要自己面对的。
“不行。”
虽然知道宁时鸢向来独立,但薄宴礼还是强硬要求道:“要么一起,要么不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