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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4章 以后谁会要你?
    她抬眼望向窗外,不知道宁海天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

    手续递交的流程比宁时鸢想象的还要快,第二天下午,宁海天就收到了法律法院的传票。

    他被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需要他如期接受案件的公开审理。

    但其实所有证据都已经收集完毕,就算他找再好的律师,最后也只有那一个结果。

    要么,他在开庭之前想办法出国,否则他后半辈子哪还有指望!

    宁海天心乱如麻,但还是第一时间打通了宁时鸢的电话,“宁时鸢,你在哪,我要见你!”

    “见我?”宁时鸢的声音格外平静,“是因为心虚,还是想求饶?”

    “宁时鸢!”

    宁海天本就心烦意乱,又被宁时鸢直戳痛处,再也控制不住,“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一定要把我逼上死路吗!”

    “我把你逼上死路?”

    宁时鸢只觉得讽刺,“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

    “现在才来提亲情,真是可笑。”

    宁海天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那些东西是你交上去的是不是?”

    “只要你现在撤诉,我愿意对你忏悔,我会把之前那些事情弥补给你。”

    “真的吗?”

    宁时鸢话里多了些寒意,还没等宁海天松完那口气,就再次把他打回地狱:“很可惜,我要你付出代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宁海天从来没对她尽过父亲的责任,又害死了她最重要的人,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比不上。

    宁时鸢早就不对他抱有期待,“要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你以后就等着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你!”

    宁海天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已经被宁时鸢干脆利落挂掉。

    他早该想到的,宁时鸢现在恨他到这个的步,又怎么会答应帮他?

    这是一想到多年筹划毁于一旦,宁海天还是颓然的摔坐回了沙发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要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虽然出国可以躲避庭审,但那样他后半生都要在那种躲藏的生活里度过。

    这一切,都是宁时鸢害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宁海天却还是在为自己开脱,潜意识把这份怨怼转到了宁时鸢身上。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宁时鸢也不会在意。

    谢玉芳从外面回来,就见宁海天对着法院寄来的传票出神,待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反应比宁海天好不了哪去。

    “怎么会这样!”

    车内,沅沅局促不安的坐在车上,她时不时的转头望着边上的薄宴礼。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薄总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包厢里?”

    薄宴礼没有回答,他脑海里面全是宁时鸢清冷的模样。

    他很想念她。

    解救沅沅无非是她的样貌触动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情愫。

    他不忍心和宁时鸢相似的脸惶恐的身处在豺狼虎豹的饭局上。

    “呼……”

    薄宴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指揉捏着眉心。

    听着薄宴礼的叹气声,沅沅觉得时机来了,猛的一下,她的眼泪就要溢出眼眶。

    她通红的眼睛委屈带着紧张的再次看向薄宴礼,“今晚的饭局对项目很重要。”

    “其实薄总可以不帮我的,我自己有办法解决。”

    说完,沅沅低下头,虽然眼神没有望着薄宴礼,但注意力却全在薄宴礼身上。

    薄宴礼只是平淡的抬眸瞥了她一下。

    看着和宁时鸢几乎一样的脸露出委屈的模样和通红的眼眶,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我只是路过,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你以后谨慎点为好。”

    薄宴礼本不打算跟她讲这些,在他看来,沅沅只是个陌生人,根本不用他来做这些。

    可奈何他不忍心这张脸困在那种场合,他的心会痛。

    得到了薄宴礼的回应,沅沅觉得更加需要加深自己在他内心的形象,她越发的胆子大了起来:“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

    说完,沅沅略带紧张的望着薄宴礼,“不如今晚我请薄总吃个饭?”

    闻言,薄宴礼只是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望着她不语。

    沅沅担心薄宴礼误会,她开口解释道:“薄总别误会,我只是想感激你。”

    沅沅话语虽然是在解释,但她泛红的脸庞,眼神的情愫毫不躲藏。

    薄宴礼突然有点儿后悔让她上车。

    “我说了,帮你只是举手之劳。”

    薄宴礼语气堪称冷漠,他不想同除了宁时鸢以外的女人周旋,哪怕这个人跟宁时鸢很相似。

    薄宴礼毫不客气的话语刺痛了沅沅的心,刚刚还泛红的脸庞顿时煞白。

    她知道,她这是触碰到了薄宴礼的不悦。

    她识趣的不再多言,片刻后,车子在目的地缓缓停下。

    “多谢薄总”

    沅沅刚下车,车子便驰骋离开。

    望着离开的车,沅沅眯了眯眼睛。

    最起码薄宴礼并没有不管她,还送自己回来,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次日,法院。

    宁时鸢冷眼面对谢玉芳和宁海天的指责。

    她并没有难过,她态度坚决的就是要把宁海天给送进监狱。

    “真是罪孽,哪里有亲生的女儿送父亲进监狱的道理?”谢玉芳不可置信的望着宁时鸢,大声哭喊。

    她的声音很响亮,连带着旁边的人也对着宁时鸢指指点点:“送自己的爸爸进监狱,这种女儿要来干嘛啊。”

    “你看她,哪像是个贴心小棉袄的样子,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要吃了她父亲一样。”

    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宁时鸢进行道德上的谴责。

    谢玉芳望着大家的指责,眼神透露着阴冷。

    她故作痛哭的跌落在地上,哽咽抽泣的继续讨伐宁时鸢,“你恨你爸爸也好,恨我也好,可乌鸦都反扑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怎么忍心送你爸爸到监狱里面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玉芳嘶哑的怒吼引来更多人站队,对着宁时鸢指点更加难听。

    宁时鸢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她并不觉得难堪,她看着宁海天讽刺的笑道:“这么伤心的为你辩解,真是一出好戏。”

    宁海天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你现在送我进监狱,你有没想过你以后背上一个是有个坐过牢的父亲,以后谁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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