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看着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眼神也忍不住有了些恼怒,他让唐果儿带这些人去家里玩,只是想让这些人都能够躲开这场危机,结果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把自己骂了一顿。
“唉,竖子不足为谋啊!”楚越心中叹了口气,有心不想去管,不过又想到了蓝瑾彤,如果唐果儿出了点什么事情,可以想象她会有多难过。
一念及此,楚越又犹豫了起来,最终,他还是又看向唐果儿,道:“果儿,我这眼皮子总是在跳,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听我的,带着你的同学们回你们家庆祝吧。”
唐果儿看到楚越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先是一愣,随机犹豫了起来。
但,鹿斌看到她犹豫,立刻就急了,赶紧朝身边的梁博一使眼色。
那梁博想了想,然后一摆手,道:“算了算了,既然有人怕惹事,那咱么还是结束吧,果儿,你家里呢我们就不去了,人太多,也麻烦,下次再聚吧!”
说完,拉着谢诗韵就作势要离开。
其他人先是一愣,但很快也会过意来,也跟着梁博他们嚷嚷着要离开。
这一来,唐果儿顿时急了,这些朋友都是来给自己庆祝的,现在却要弄得不欢而
散,心里是又急又怒,连忙喊道:“都别走啊,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咱们就在这玩!”
说完,冷冷地看了楚越一眼,道:“你先回去吧,顺便跟我妈说一声,就说晚上我在外面吃完再回去。”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比起她这些闺蜜和朋友们,楚越根本算不了什么,随时都可以舍弃。
谢诗韵笑眯眯地跑过来,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甜甜地笑道:“这才是我们认识的果儿嘛!”
说完,又一脸厌恶地转过头,看着楚越冷笑道:“有些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怎么着,刀枪不入啊,还想留在这里蹭吃蹭喝啊?”
她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但一包厢的人却哈哈起哄,所有人都是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孤独地站在门边上的楚越,冰冷无情。
“你不是想要破坏我们的气氛吗?好了,现在连你的表姐都抛弃了你哦,看你还怎么继续?”
倒是那耐看型的女孩子有些不忍,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大家那幸灾乐祸的神情,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至于唐果儿,当时实在是太着急,话说出口后却又有些后悔了,但就像之前她将楚越一个人丢在山脚下的巴士站台一样,哪怕心有不忍,但依然是
没有说任何补救的话。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说了这些话,那就是彻底得罪了这群小伙伴。
其实在她心里,未尝不是想要借此机会与楚越划清界限,不然的话,以后到了学校,这个家伙指不定还要给自己惹出多少麻烦呢。
楚越站在大门口,看着这群笑得猖狂无比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怔怔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唐果儿,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他自问不是什么善人,不可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还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留下。
只是,当他转身准备走出包厢的大门时,突然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一阵急促脚步声。
……
天地会所,紫霄阁。
那血流满面的秃子气得脸色铁青地走到了门口,四五个守在那里的黑衣保镖顿时大惊失色,看到老板的贵客变成了这个德行,立刻跑上前问道:“李总,这……这是怎么回事……”
“滚蛋!”那秃子恼羞成怒地一脚将那几名保镖踹开,然后直接就推开了紫霄阁的门,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紫霄阁里,当真是装修得富丽堂皇,几乎占据了会所一层的大半面积,里面正载歌载舞跟办歌舞晚会似的,两旁的紫檀
木沙发上,坐着的、趴着的都是姿色相当不错的漂亮女人,都是天地会所最那得出手的,有几个甚至还在读大学,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拜倒在了金钱的诱惑下。
正中的位置上,一个叼着雪茄的中年人坐在那里,正饶有兴致地和边上的女人们摇着骰盅。
包厢的四个角落,还各站着四五个黑衣大汉,看上去都是身手不凡。
和这中年人一起玩的几个女人中,其中一个如果鹿斌他们能看到,就会惊讶地发现,竟然是来给他们敬酒的钦姐。
另外几个,都穿得极为性感,灯光映照下白花花一片直闪人的眼睛。
那中年人一边玩着骰盅,一边将手放在那些女人们身上揉捏着,不时还有钦姐用嘴含着红酒,喂到他的口中。
在听到门被推开时发出的重重撞击声中,中年男人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是猛地吃了一惊。
“这是谁xx妈干的?”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然后立刻就推开边上的几个女人,大踏步跑了过来,亲自将那秃子扶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然后转过头,让钦姐赶紧去找人来给包扎。
娱乐会所里面,少不了打架斗殴,也少不了员工被人打伤的事情,所以基
本上都会有专门聘请的人员负责包扎、消毒以及一些简单的应急处理。
那秃子坐在椅子上后,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一杯酒,一口倒进嘴里后,这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乐哥,你这会所牛b啊,一个出来卖肉的,摸一下都要被打成这样啊!”
“李总你别着急,慢慢说,今日这事,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中年人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邀请来的贵客,竟然在自己的场子里给人打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接下来的合作,那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别说一个卖肉的,就算是那些在这里挥金如土的豪客,该弄死的也不会犹豫本分。
“有什么事情,老子去上厕所,看到个女的,穿得比这里的还骚气,就以为是个卖肉的,原本想让她陪老子一晚,结果居然扇了老子一嘴巴,还叫来个小杂种,上来就踹了老子一脚,狗日的下手狠啊,又拿起那洗漱台上的烟灰缸砸在了老子的头上,以为老子好欺负,连名字都留下来了,叫什么梁博,怎么着,比你乐哥还牛x不成?”
正说着呢,恰好带着人走进来的钦姐听到了,惊讶地问道:“梁博?他们不是在广寒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