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不分男女。
再漂亮的女人,喝多了酒都会想要上厕所。
谢诗韵也不例外。
她今天为了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打扮得可谓是花枝招展,再加上那刻意打扮得成熟的妆容,看起来很撩人。
所以,在上完厕所出来,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妆的时候,突然间浑身一震。
她被人摸了。
而且还不是那种不经意间的摸碰,而是一只大手直接就揉捏了过来。
这让她在先是一蒙后,顿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等在外面的梁博立刻就冲了进来,恰好看到谢诗韵跟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厮打在了一起。
那秃子虽然没有谢诗韵个子高,但喝得醉醺醺的,力气也大,三两下就将谢诗韵抱在了怀里,正用那臭烘烘的嘴在她的胸口处不断地拱着。
一边拱还一边骂道:“跟老子装什么清纯,你xx妈的不就是个出来卖肉的吗,怎么,怕老子给不起钱啊,再他妈鬼叫,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干了你!”
梁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血腾地就窜了上来,他平时在学校里嚣张惯了,也跟着鹿斌在社会上厮混,平时场面上的人也认得一些,再加上家里有点钱,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此刻看到有人竟然调戏谢诗韵,哪里还
忍不住,一个飞踹过去,就将那秃顶男踹到了地上。
“我qndb,活得不耐烦了吧,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一脚踹飞秃顶男,梁博还不解气,抓起那洗漱台上的烟灰缸,冲着那挣扎着爬起来的秃子狠狠在砸了下去。
“啊……”
那秃子一声惨叫,再次趴在了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秃顶,恶狠狠地看着梁博,嚷道:“小兔崽子,你他吗的敢打老子?你混哪的,叫什么名字?老子不弄死你就是你生的!”
梁博看着那秃子,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港城有头有脸的混混头子他就算没有亲眼见个遍,也多少都听说过,还真没听过有个秃顶的。
所以,对这秃子的威胁,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还笑眯眯地蹲下身,拿手在那秃子脸上狠狠地拍了拍,狞笑道:“好啊,那你可要记住了,你爹我叫梁博,你要是不弄死我,老子都要瞧不起你!”
说完,站起身又是一脚将那秃子踹翻在地上,然后照着那秃头踩了几脚,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谢诗韵回到了广寒宫。
见面后,鹿斌看到谢诗韵脸上犹自惊慌的神情,忍不住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梁博无所谓地呸了一口,道:“没事,刚才在厕所碰到了敢调戏诗韵的秃子
,给我打了一顿。”
“我艹,梁博你小子可以啊,敢在这种地方打人,霸气啊!”边上有人凑过来笑道,再次让梁博嘚瑟无比。
“那秃子什么人,别到时候惹到了硬茬子,那就麻烦了,”鹿斌终归要比梁博心眼多一些,皱着眉头道。
“怕毛啊,老子打之前已经看过了,那秃子一嘴的内地口音,估计是哪个土老板在这里装大头蒜呢,这种玩意儿打了就打了,难不成他还敢翻天不成?”梁博不屑地说道。
“我看要不咱们走吧,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换个地方保险一点,”唐果儿走过来,担心地说道。
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些朋友是来给她过生日的,要是在这里出了点什么事情,她难辞其咎。
“果儿,别怕,没事的,真有事的话不是还有斌哥在这里吗,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钦姐的啊,她刚才都亲自来敬斌哥酒了,难道还会看着咱们在这里出事啊?”此刻已经恢复过来的谢诗韵又露出了笑脸,拉着唐果儿安慰道。
鹿斌在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谢诗韵这样说,让他在唐果儿面前很有面子,自然要硬撑下去。
“果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情!咱们继续……”说完,又招呼着其他人开始唱
歌跳舞。
见他都这样说了,刚才还犹豫不决的这帮人立刻就放下心来,唐果儿看到大家都不想离开,虽然仍然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本来就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纨绔,边上又有喜欢的女人,在酒精的麻痹下很快就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有楚越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能够在这天地娱乐会所出入的,谁没有点背景,而且听梁博刚才说,那秃子调戏谢诗韵分明就是肆无忌惮,哪怕是被梁博打了,仍然是恶狠狠地威胁。
这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是不会像热血青年一样耍嘴皮子斗狠的,既然能够说出那种狠话,只怕是真有本事了。
而且,梁博刚才还提到,那秃子是内地口音,这就让楚越又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刚进来的时候,那迎接梁博他们的经理说,平时招待贵宾的紫霄阁不对外开放,那自然是要来接待对天地会所的老板来说都很重要的客人。
两种巧合,让楚越突然心中一惊,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但也是最可能的情况,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果儿,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说好晚上在家里庆祝的吗?干脆让大家一起去你们那别墅里玩好了。”
他不说
话还好,一说话那些人立刻脸色就变了。
本来就对他排斥,再加上这一路上三番五次的冲突,早就对楚越看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忌着唐果儿的面子,哪里能够忍受他到现在。
此刻,听到楚越这样说,谢诗韵第一个就翻脸了:“姓蓝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过生日的又不是你,我们爱在哪里庆祝就在哪里庆祝,关你屁事?”
“对啊,一个内地来的穷屌丝,跟着又是蹭车又是蹭吃,咱们看在果儿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谁知道你他的还蹬鼻子上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擅作主张?”其他人也都跟着骂了起来,对楚越的怨气竟然不是一点点。
就连鹿斌这时也沉下脸来,眼神冰冷地看着楚越,道:“表弟,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小心眼啊,不就是梁博刚才嘲笑了几句吗,至于在这里一次次捣乱吗?你要是觉得不好玩,你可以先走啊,没人拦着你,到时候我们会送果儿回去,用不着你在这里装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啊,到了果儿家,咱们玩什么啊,人家爸妈都在家,咱们还能像在这里这样放的开吗?”这次,就连那小眼睛都叫嚷了起来。
他们这样说着,形势顿时对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