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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看来这次比试我赢了
    未等许鸿达开口,李鸿顺率先冷哼一声:“笑话!凭我大师兄的医道造诣,怎么可能会看错?”

    许鸿达不置可否,斩钉截铁:“我不会看错,的确是心血虚症。”

    座位上,戴悬壶捋了捋胡须,十分满意徒弟的自信与霸气,这才是一个天才医生所该拥有的强大气场。

    刚才目睹秦战卖弄,许鸿达此刻同样想炫技一番,他要用最短的时间,最高超的技艺,让消瘦男好转,狠狠盖过秦战。

    随即,许鸿达不再耽搁,着手治疗。

    让江济世知道,滨江年轻一辈不可能有人是他许鸿达的对手,让江虹玉知道,自己未来老公的医术水平有多高。

    她江虹玉嫁给我许鸿达,完全是高攀!

    许鸿达心里想着,提起银针:“心属火,心血虚症,只需刺激内关穴、至阳穴、神门穴等即可!”

    秦战负手而立,听着许鸿达言之凿凿的话,秦战微微摇头,他挑出来的病人,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心血虚症?

    话说,如果消瘦男的病症的确是心血虚症,许鸿达行针刺激那些穴位完全没问题,可惜,消瘦男并非许鸿达所诊断的那般简单!

    消瘦男的病情另有原因,许鸿达草草施针,只会加重病情。

    “师兄用出了归元

    针法!”

    就在这时,李鸿顺说了一声,语气中尽是傲然。

    而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站在秦战面前挡着,防止秦战偷学。

    秦战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对他来说,李鸿顺完全是多此一举,他压根没兴趣偷学许鸿达的归元针法。

    再看许鸿达,他手捏银针,脸上洋溢着自信与从容,手起针落,动作潇洒,极具观赏性。

    他之所以快速行针,一方面,是为了炫技,另一面面,则是防止外人偷学。

    看着爱徒的表现,戴悬壶相当满意,期间不忘得意看眼江济世。

    那眼神仿佛在说,老江,看看这就是我的徒弟,你培养的那些混子拿什么跟我比?

    “噗——”突然,异变陡生。

    只见上一秒还好好的消瘦男,在许鸿达扎第五针时,表情变得痛苦扭曲,口喷殷红鲜血,挣扎两下后昏厥过去。

    许鸿达一个没注意,当场被喷了一脸血,狼狈之极。

    “怎么回事?”

    “这这这……”

    顿时,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莫不成真让秦战说中了?许鸿达的治疗有问题?

    否则,怎么可能扎几针,就出现喷血昏厥的情况?

    许鸿达顾不上脸上的鲜血,神情慌张,忙不迭查看消瘦男的情况。

    要知道,他现

    在正和秦战比试,一群人在旁边看着呢,如果真出了差错,他非但输了比赛,还要被人耻笑。

    这种结果,他万不能接受。

    “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许鸿达一边继续施展归元针法,一边心中呐喊,完全不认为是自己判断失误,只当是突发情况。

    见许鸿达依旧按老路子治疗,秦战微微摇头,走了过去:“还是让我来吧,再耽误下去,病人估计会丢命。”

    “不用!”

    许鸿达脸色铁青,斩钉截铁,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施针的手都在颤抖,很明显,他慌了。

    秦战眉头微皱,说明道:“心属火,刺激内关穴,至阳穴,神门穴等穴位,去虚补阳没错,但是患者并非单纯的心血虚症,还有心脏衰竭!”

    “直接刺激那些穴位,只会让病情急转直下,治病是一件严谨的事,不应操之过急!”

    心脏衰竭?

    闻言,许鸿达如遭雷击,僵硬在原地。

    如果真是心脏衰竭,那么他能想象后果的严重。

    不止他,就连一直老神在在的戴悬壶,也坐不住了。他是资深医生,自然能比许鸿达更快明白秦战的意思,更清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让开!”眼瞅许

    鸿达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秦战一把将其推开,代其行针。

    他没有危言耸听,消瘦男的情况的确十分危急。

    只见,他神色肃然,有条不紊地行针。

    “什么!”蓦然间,李鸿顺惊呼一声:“你也会归元针法?”

    没错,秦战施展的同样是归元针法。

    不过,相比于许鸿达的归元针法,秦战少了许多花里胡哨,更加平稳,更加娴熟。

    “什么情况,他也掌握了归元针法!”

    李鸿顺张大嘴巴,蓦然想到什么,质问江济世:“师伯,他好像不是你的徒弟吧,怎么学会的归元针法?”

    江济世没有回答李鸿顺,而是神情专注,注视着秦战。

    听了李鸿顺的质问,潘景文心里盘旋着一堆问号,他作为江济世的徒弟,自然清楚秦战是不是江济世的徒弟。

    按理说,在滨江,除了江济世这一脉,应该没什么人会归元针法。

    之前,秦战展示过六合针法,便让潘景文惊愕,想不到今天,秦战又展示了一手归元针法。

    此刻,心里最震惊的还是当属戴悬壶,作为一名老中医,他在医道上颇有成就,尤其是针灸技艺。

    他深知,一个人掌握一套针法有多难。

    而面前的秦战,不但掌握了他戴悬壶曾经挑战失

    败的赤炎针法,现在又展示了一手归元针法。

    “如此年轻就掌握了两种针法,有没有搞错!”戴悬壶心绪翻涌,暗暗咋舌。

    秦战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全神贯注,继续施针。

    七八分钟过去,消瘦男子的面庞终于恢复血色,他睫毛微颤,缓缓醒来。

    见状,众人松了口气。

    “谢谢医生!”消瘦男子显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向秦战感谢一声,旋即厌恶地瞪眼许鸿达:

    “亏我信任你,你却差点害死我,真是个庸医!”

    “庸医”两个字,仿佛两把锥子扎向许鸿达的自尊心。

    令原本器宇轩昂,意气勃发的他,老脸火辣辣,有种不仅被秦战比下去,还被秦战狠狠踩着的耻辱感。

    至此,一场比试结束,结果显而易见,秦战胜。

    “哈哈,人没事就好!”

    这时,江济世爽朗大笑,看着戴悬壶:“师弟,看来这次的比试,是我赢了。”

    江虹玉也松了口气,美眸中泛着神采,这下,看戴悬壶师徒三人怎么嘚瑟。

    “哼,谁说他赢了!”许鸿达回过神来,气恼不服:“如果我一开始知道是心脏衰竭,施针效果不会比他弱。”

    秦战讥诮回应:“可惜,你没有发现,还加重患者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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