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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 番外·清醒沉陷6
    第135章 番外·清醒沉陷6

    客觀來看, 當年的事要真全說是五條悟在胡說,那确實有失公允。

    但芙洛拉還是覺得根本沒有那回事。

    明明是他想要和她拉開距離在先。

    所以弱小【指可以徒手給一級咒靈擰頭,給特級咒靈扒皮抽筋】, 可憐【指拿着工資卡陰暗爬行地數錢】又無助【指百呼百應的召喚系摯友乙骨憂太也是個逆天特級】的她, 只能黯然神傷地選擇背手離開。

    一番話說得, 簡直把五條悟平時那種犯賤勁模仿了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氣得他面目猙獰地笑,仗着手長直接把人抓過來團在懷裏使勁捏橡皮泥:“哦,我的錯?讓你遺憾退場去跟別的男人玩得這麽開心?快點老實交代, 那時候是不是故意的?”

    “才不是!”

    芙洛拉被他搓着臉, 然後就反手去捏他腰,結果發現全是繃着勁的硬實肌肉, 根本捏不動,于是也幹脆大家一起捏臉:“明明悟讓我出國才是故意的!你敢說不是嗎?!”

    他翻下眼睛, 倒也沒有為了哄人就刻意否認, 而是任由她瘋狂揉着自己的臉,有點口齒不清地回答:“确實是。”

    但那也是沒有辦法。

    因為芙洛拉的存在和對他而言的意義, 都已經完全脫離了五條悟自己能控制的範圍。

    他依舊在看着她。

    以前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後來是因為不自覺地好奇和關注,畢竟和她相處的感覺真的很開心也很舒服。

    而人就是會本能追逐讓自己感到快樂與自在的東西。

    尤其對于五條悟這樣, 常年承受的壓力與忙碌狀态都可怕到極點的人來說。

    他能在那種狀态下連軸轉十年,堅持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問題。除了本身的精神穩定程度和心理狀态,都已經強大到了非人類的地步,還有就是他實在非常擅長消除這些壓力。

    甜品。

    隐藏在繁忙生活裏的可愛小細節。

    每分每秒都能冒出許多新的,不僅跳脫到離譜, 并且還可以随機氣死一個周圍正經人的搞怪想法。

    每一個說走就走的臨時決定。

    這些都是他排遣壓力的方式。

    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這些東西裏,竟然都無可避免地參與進了芙洛拉的影子。

    是在突發任務結束的深夜無人街頭。

    原本芙洛拉都困得東倒西歪了, 過馬路前五條悟忽然一個突發奇想,兩個人就能心照不宣地同步擺好姿勢,學着馬路标識牌上的火柴人搞怪姿勢,一路蹦蹦跳跳過斑馬線。

    結束以後五條悟笑得哈哈哈哈。芙洛拉則會一邊笑一邊迅速檢查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看到他倆剛才的抽象行為。

    當然是沒有的,畢竟都被這個屑人用手機拍下來了。

    緊接着就可以在空曠的街頭來一場抛師棄道的尊嚴維護追逐戰,一整個《深夜殺機》真人版,不決出勝負删掉視頻,決不罷休。

    但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她還是會在對方笑嘻嘻地慫恿下放棄思考,直接加入,甚至對于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這件事都開始逐漸擺爛。

    之所以會這麽做的原因,是五條悟很喜歡看到她這種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鮮活快樂模樣。

    畢竟這都是他用心養好起來的學生,她的一切變化與提高都能讓他感覺到驕傲。

    後來……則是出于一些隐秘的私心。因為她只會在自己面前這樣。

    于是慢慢的,“看着她”也逐漸成為了五條悟很喜歡做的一件事。

    當然,被她看着的感覺也很好。

    隔着墨鏡、繃帶、人聲鼎沸的嘈雜環境、寂靜無光的街道,他們總是在不經意間或者心領神會地尋找着對方的身影。

    也許這就是起始原因。

    她已經在五條悟的情緒裏參與得太深了。

    當他心情好的時候,他會想到她。

    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還是會想到她。

    甚至許多時候,芙洛拉因為本就敏感的個性,能比他自己更快意識到他在不高興,并很自然地成為照顧人的那一個。

    比如在配合出任務的時候,五條悟向來不喜歡處理需要高消耗的陌生人情緒應付。那沒問題,芙洛拉相反就很擅長這些,也做得很好。

    要是有什麽調整不了的緊急任務,也可以完全放心地直接交給她,一起分擔那些要是換個人來單獨面對,只會緊逼得感到喘不過氣的壓力。

    而芙洛拉因為太過年輕,比起可以靠實力碾壓的咒靈,她還不擅長應對總監部和高層那些層出不窮的陰險算計。這些又恰好是五條悟一直在致力于鏟除的附骨之疽。

    換而言之,從五條悟決定為了她打破自己的教學原則那一刻開始,他就讓自己的一部分密不可分地聯系在了她身上。

    又恰巧,聯系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也扭曲的東西。

    所以五條悟打算動手糾正這一切。

    那好像是某種來自于他本能意識裏的抵觸,以及另一個清醒自我的真實預感——他已經失手放任太多了,再繼續下去會變得超級麻煩的,絕對會。

    但是怎麽才能在這麽做的同時,還不讓高層的人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對芙洛拉的保護,并趁機對她下手也是個問題。

    她不能離自己太近,但好像也不能太遠。

    再一次的,五條悟有種不知道該拿對方怎麽辦的感覺,想過的無數個辦法總會被自己找出纰漏,怎麽做都讓他不滿意。

    “如果悟只是擔心這個的話,那直接把她的緊急聯系人改成我吧。”夏油傑說,“之前悟怎麽做的,現在換我繼續接手不就好了嗎?反正芙洛拉也是我學生。”

    話雖如此,但夏油傑還是知道,五條悟突然決定要把芙洛拉放開,一定是還有其他原因。只是看好友沒有要明說的意思,他也就不打算多問。

    “換成傑啊……”

    五條悟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伸手刮了下纏着眼睛的繃帶,莫名其妙冒出句:“這不太好吧。”

    “為什麽?”

    夏油傑看着他,金褐色的眼睛緩慢眨了眨,眼底神色充滿探究:“本來芙洛拉現在也不怎麽需要人操心了,緊急聯系人和看護只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最多就是把我和她的任務整合一下,盡量安排在一起出差而已。”

    說得很有道理,但五條悟還是搖下頭說:“我再考慮吧。”

    然後便起身朝外走,順手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

    夏油傑轉頭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所以悟是既不想讓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也不想別人離她太近嗎?明明按照你一貫的作風,還有如今芙洛拉已經學會領域展開的水平,你早就可以放手讓她到處跑了吧。”

    五條悟停在原地,片刻之間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第二天的例行月會開始之前,乙骨憂太趕回來找了他,主要是送伴手禮。

    “這次還是我和芙洛拉一起買的,她有點忙,所以我就正好一起拿過來了。”少年是這麽解釋的,也從來不說明白到底哪個是他買的,哪個是芙洛拉。

    不過即使沒有說,五條悟也知道。

    因為相比起來,芙洛拉會更清楚他一些挑剔的細微習慣。

    “最近她都老是讓憂太來幫忙送東西嘛。”五條悟看着那盒時令和果子說。

    乙骨憂太愣了愣,顯然沒來得及對這個話題提前做好應對準備,只能尴尬地撓撓頭說:“是有點不湊巧吧。”

    不是不湊巧,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想着。

    是因為她已經發現了他刻意保持距離的行為,所以也在這麽做。

    客觀來講,這好像是好事。但是主觀來講,卻又莫名其妙讓他很不爽。

    “她最近有發什麽東西嗎?ins上。”五條悟問,雙手交叉扣握着。

    “沒有诶。芙洛拉好像很久都沒有更新過了。”乙骨憂太謹慎地看着他那種笑痕冷淡的模樣,忍不住又問,“老師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事。”那看來還不至于把他拉黑,所以最近才看不見。

    兩周後,國外咒術師協會的支援請求書發到了高層手裏。一共十來個國家的緊急事件,簡直多到應接不暇的地步,且大多數都是等級難以探明的未知風險任務。

    收到安排通知後,夜蛾正道立刻叫來了五條悟和夏油傑,準備商量到底該派哪些人出去解決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

    讨論到快尾聲的時候,五條悟突然開口:“也許憂太和芙洛拉兩個人可以。”

    “他們?”夜蛾正道有點驚訝。夏油傑也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們都是特級,但是年紀太小,還存在明顯的經驗不足問題。雖然國外的詛咒危險程度大多不如日本國內,但是可以提供一個很好的安全練習環境。”他說。

    “悟說的安全,是指不會有高層人員的威脅嗎?”夏油傑好像有點明白過來。

    “是啊。國內任務那麽多,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兩個都出不去。但是那群爛橘子是真的在天天盯着他們诶,尤其是芙洛拉。”

    五條悟伸手,用拇指指尖刮下眉毛說:“已經打聽過了哦。上次芙洛拉遇到的那個海上鑽井平臺事件,就有高層插手的痕跡。那也就是我收到了消息才恰好趕上,要是下次沒來得及呢?”

    “與其天天在國內,被人明着暗着到處算計,還不如讓他們兩個先去國外到處歷練一陣再回來。畢竟脫離日本範圍以外的事,那群老東西就沒那麽大本事去攪和了吧。正好我這邊還有兩個信得過的輔助監督,都是五條家的人,可以派去一起協助和照顧他們,還能随時彙報情況。”

    “還有,他們兩個之前也有好幾次出國任務的經驗,不至于這次再去是完全陌生的。”

    “這麽說也有道理。”夜蛾正道說,“那明天我就去找他們兩個問問。如果他們願意,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下來。要是不願意,再另外想辦法找其他人好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都答應得很快,完全沒有不願意的意思。

    甚至芙洛拉還是原本打算主動申請出去的。

    “說真的,芙洛拉那時候還想主動出去什麽的,一點也不帶猶豫的,怎麽想都是已經打算直接抛棄人家了。”不做人的大白貓是這麽壓在她胸口哼唧的。

    “到底是誰自己道心動搖了結果先疏遠我的啊!說得好像悟決定把我送出國的時候就有猶豫過一樣,悟真的好讨厭,快給我起來!”芙洛拉邊說邊去揪他的一頭炸毛,巨重一顆貓貓頭根本推不開。

    “哎呀,生氣了诶,居然過去這麽久了還在生氣嗎?”

    “就是很生氣!所以我那時候也不要理悟!”

    “哈——!承認了吧你這個家夥,就是故意和別人玩來氣人家還不理我的。”

    “是又怎麽樣!”

    見實在推不動這個人,芙洛拉幹脆氣鼓鼓地伸手進他衣服裏去四處作亂,一邊瘋狂揩油一邊大喊:“我就是不能接受別人先抛棄我,我就是敏感又計較!要是讓我發現了誰有這個苗頭,我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地甩掉他。”

    “所以就幹脆連見面都不要。狠心起來除了全員大集會以外,根本不給人家單獨見到你的機會是吧?了不起哦我女朋友,原來是報複心這麽強的嘛。好可怕,好吓人哦。”

    說着,五條悟感覺被她摸得有點爽了,還順便挪挪位置,不要臉不要皮地眯着眼睛指揮:“左邊一點,左邊。要全部都雨露均沾地摸到才可以。而且怎麽又去前面了,就不能先放過你最喜歡的大,胸,肌嘛?”

    “是大壞蛋悟!”

    旋即握住滿手胸肌用力捏了一把,疼得他唧唧歪歪在她胸口打滾,順便演技大爆發地喊着“謀殺親夫”。

    “太做作就沒有效果了,哪有那麽誇張。”芙洛拉面無表情看着他,正對上那張正故作委屈的漂亮臉孔,還是無法避免地被晃得心神蕩漾一瞬。

    不過下一秒,東京雞掰貓不負衆望張嘴挑戰人類底線,還能兼顧那種要人命的楚楚可憐,好像被采花大盜蹂躏的良家婦男:“真的很痛诶,感覺都被芙洛拉捏到兩邊不一樣大了。”

    芙洛拉:“????”

    “不信人家脫了給你看看。”

    “我不看!你先看我阿瓦達穿衣咒!”一句話給他笑成打點計時器。

    所以最後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呢?

    真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于是在黏糊糊親吻的間隙裏,芙洛拉趁機抱着他問:“那後來我生日的時候,悟特意來芝加哥找我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沒辦法了呀。”他吻着懷裏的戀人,舌尖追着她的舌尖逗弄,一點一點描着她嘴唇的形狀,聲音帶着點嘆息。

    原本清透的虹膜被雪白眼睫投下的陰影覆蓋住,化作格外深沉的藍,讓她想起那年生日在芝加哥遇到五條悟時的天空,也是這種濃烈的藍色。

    那是她離開東京快三個月的時候。

    前兩個月時間裏,她和五條悟之間完全處于斷聯狀态。有什麽事都是靠輔助監督和乙骨憂太,還有群消息裏看看就算完。

    好像兩個人都憋着一股氣,就是不肯去先低頭去聯系對方。

    直到有次在開會時,五條悟收到了輔助監督小林花子在忙碌中發錯的消息,說是藥已經買好了,等會就回來。

    “順便我這會兒正在唐人街,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正好一起買了。昨天你就沒吃飯,今天好歹吃一點比較好。”小林花子說。

    因為當初是接到來自家主的工作安排,她一直非常盡心盡力地照顧着這兩個孩子。

    而五條悟給的條件除了工資翻倍以外,還額外給了他們一張銀行卡,說是有需要的時候可以任意取用裏面的錢。

    “雖然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出國,但是沒有這麽長時間待在外面過。有任何事情及時告訴我。”

    說完,五條悟沉默兩秒,最終嘆口氣,伸手刮了刮眉毛,像是放棄又像是妥協地補充:“尤其是芙洛拉。多看着她一點。”

    “明白。我們會的。”

    “她吃東西習慣不太好,你留意下不要讓她什麽過期的都直接亂吃。”

    “好的。”

    “還有她手也不方便,需要多備用一些手套。裁縫明天會送到我辦公室來,你來拿一下吧。要是後面又缺了,得提前跟我說。”

    “好的。不過這種小事的話,我直接跟本家的裁縫說一下應該也可以?這樣家主您就不用麻煩了。”小林花子試着問。

    五條悟停頓半秒,依舊道:“還是跟我說吧。”

    “啊……好的。”

    小林花子在旁邊記錄着,能明顯感覺到家主對那個叫芙洛拉的學生非常操心。

    發完消息沒多久,她收到了五條悟的回複:“給芙洛拉的?”畢竟乙骨憂太有反轉術式,根本不會生病。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忙了一晚上都昏頭了,再加上他倆的聊天界面在她手機上一直都挨得特別近,所以才不小心發錯。

    “你們現在是在舊金山吧?”

    “對,下周就去芝加哥。正好過兩天九十九由基小姐也會來,說是來跟芙洛拉他們見個面。”

    那天的例行月會到底講了些什麽內容,五條悟早就不記得了。

    不過快中午的時候,他看到了芙洛拉發的ins——“恭喜我以超絕雞窩頭形态複活成功!”。

    看配圖應該是酒店外的風景。她很少會發自己的自拍,基本都是和乙骨憂太還有另外兩位輔助監督一起合照才會拍。

    面前的飯放着也沒怎麽動,五條悟順手點開她的LINE:“恭喜恢複哦,但是剛吃完藥還是再休息下比較好诶。怎麽弄成這樣了?憂太還沒從海港區回來嗎?”

    語氣好像他們昨天還在好好聊天似的。

    看得芙洛拉愣了好半天。

    安靜十來分鐘以後,她才回複:“因為舊金山的突發情況比較複雜,我和憂太就分開行動了。他應該明天回來吧。不過老師……是怎麽知道的?”

    他這才開始去吃面前放着的飯,順便回複:“剛剛看到你ins了哦。”

    算算看,那應該就是兩人重新恢複聯系的開始。

    芙洛拉一開始還有點不适應,更多是奇怪五條悟怎麽突然又轉性了。

    但沒過多久,她就在對方的信息轟炸,以及跟之前完全一樣的幼稚熟悉氛圍裏放棄思考,每天跟撸貓一樣認真回複他的信息。

    這很難,因為東京和舊金山之間隔着十五個小時的時差,還有一整個太平洋的距離。

    如此條件下,兩人能有長期的同步在線時間,完全是靠五條悟那種男默女淚的地獄作息時間在撐着。

    而且莫名其妙的,雖然中間斷聯了兩個月,可是重新湊在一起還是說不完的話和跳不完的抽象話題。

    【五條悟】:好累哦,加上剛才,已經破紀錄和爛橘子見了七次面了,要暈倒了~

    【芙洛拉】:東京咒術界權謀熱血大劇,《爛橘子巧施車輪計,誘最強榨幹七進宮》,tag年下,多人,豪門恩怨,正在激情放送!

    【五條悟】:??????

    他扯開繃帶反複看了這句話好幾遍,笑得咬牙切齒,扭曲得面相都變了:“你馬上給我從美國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芙洛拉:“就不就不!任務還沒結束呢,回來不了,反正老師也不想我回來,就讓我一個人在國外漂泊好了。再見了老師,今晚我就要遠航。”

    五條悟:“????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人呢??”

    芙洛拉:“正在國外漂泊呢,信號不太好。”

    與此同時,九十九由基的ins更新消息也緊跟着彈出來,是他們三個在芝加哥街頭壓馬路的合照。

    燦爛金紅的漫天晚霞下,九十九由基正在照片一角對着鏡頭比耶。

    芙洛拉單腳站在廣場邊緣的大理石球墩上,旁邊是乙骨憂太幫她拿着奶茶,順便伸手扶住她朝前跳躍前進。散開的淡粉長發被風吹着,絲線一樣溫柔纏繞在兩人彼此抓着的手上。

    第二張的對視抓拍裏,兩個孩子都笑得非常開心。

    【九十九由基】:年輕就是好啊~

    【五條悟】:?

    【九十九由基】:你的兩個好學生呀,這不随手一拍都是青春校園劇的氛圍感嘛,真是美好啊~怎麽我當年出國的時候,就沒有這麽溫柔帥氣體貼入微的男孩子陪着我。

    緊接着是一段小視頻。

    “我說你們兩個。”九十九由基的聲音像是畫面背景音一樣響起,“老實回答前輩一個問題哦。你們喜歡什麽類型的人?”

    話音剛落,兩人牽手懵逼。

    “啊?”芙洛拉有點茫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快回答一下嘛。”九十九由基笑嘻嘻催促,“憂太也趕緊想,不要敷衍前輩啊。”

    “大概……溫柔的吧,有趣的,能随時聊到一起去那種。”乙骨憂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着。

    “不錯,我也喜歡。你的對象我的對象好像都一樣,朋友妻,不客氣。”

    憂太有點無奈地笑起來,也是對她的暴言已經非常習慣了。

    九十九由基不滿糾正:“都說了不要敷衍啊你這家夥,是因為害羞所以不敢說出口嗎?”

    視頻結束,伊地知停車,解開安全帶回頭提醒:“五條先生,我們到了。夜蛾校長在等您。”

    “幫我訂張機票。”

    五條悟說,冷白俊美的臉孔被燈光籠罩着,什麽表情都看不出來:“三月六號能到芝加哥的。”

    伊地知愣一下,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是,芙洛拉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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