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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解束縛
    第124章 解束縛

    最終, 這座山還是勉強存在,但是隧道已經被完全毀掉了。

    帳升起來,伊地知看着面前已經被蹂躏成一團大型自然災害現場的任務現場, 目瞪口呆成一個表情包。

    看得出他這會兒已經在哆哆嗦嗦地思考, 任務報告究竟應該怎麽寫才能顯得合情合理。

    倒是五條悟走出來的時候, 整個人依舊是面無表情, 非常吓人,似乎完全沒有消氣的樣子。

    因為那個少年體被【禁畛】束縛着暫時出不來,他幹脆去找了幾個低級咒靈聚集的地方, 将吞生半界直接丢進去。

    “老東西你幹了什麽啊?!”伴随着一聲充滿憤怒的質問, 無數流着口水涎液和各種不明液體的咒靈立刻一擁而上,對着那個特級咒具就是一陣扭曲纏繞, 吞進吐出,摩擦來摩擦去。

    場面一度非常惡心, 無法直視, 還伴随着少年體地怒喊:“死變态,快把老子弄回去!”

    “都說了物以類聚啊, 既然你這麽吸引這些雜魚,那還是跟這種東西待在一起比較适合你。”

    五條悟站在一邊, 雙手抄在制服衣兜裏,語氣冷淡凍結得一點人情味沒有:“雖然被關在咒物裏面了,但既然你都和這個東西長在一起了,那還是能看到和能感覺到的吧?而且這些雜魚又傷害不了你,有什麽關系。我看你不是蠻喜歡到處亂親的, 這下你可以很開心了。”

    “我他……&amp*@???!!”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外魔境, 聚衆銀帕”。

    折騰了這麽一大通再離開山區,又去學校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 回到東京港區六本木的公寓時,已經是天剛擦黑。

    大門敞開的瞬間,伴随着玄關處的一聲咔嗒聲,整個客廳的燈光都亮起來。陡然刺入眼睛的光線讓芙洛拉頓了頓,然後才跟着五條悟走進去。

    明明是熟悉的公寓,面積依舊很大,客廳也很寬敞。

    可是當整個家裏沒有一個人說話時,她卻只覺得這種空曠感帶來的是沉悶,是壓抑,甚至連初夏時節的氣溫也覺得非常冰冷。

    閃着藍光的吞生半界被丢進了陽臺的老位置,被那條【禁畛】死死束縛着,直到五條悟高興之前,他都只能呆在那裏。

    緊接着,五條悟脫掉了身上的制服外套,将它随手半丢半搭在沙發上,又擡手摘掉眼罩抛在一邊,徑直回了主卧房間就沒了動靜。

    他這種全程不說話的沉默态度,讓她非常不安。

    所以病急亂投醫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否則她怎麽會腦子稀裏糊塗地拿出手機,選擇在學生群裏朝熊貓他們求救,怎麽解決目前這個要命的局面。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你說什麽?!你被那個記憶體「五條悟」親了,還被大的那個當面看!見!了!這種好事怎麽沒有叫上我啊!下次你們仨要這樣的時候,能不能提前通知我啊?我難道是什麽外人嗎?!

    【芙洛拉】:請認真一點……我真的很急……悟超級生氣,都不理人了。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有一說一,悟會生你的氣?不應該吧?他這人向來情緒分得開得很,再怎麽都應該是在陰暗謀劃,怎麽才能更爽更快更好地弄死那個小的才對吧,啧啧啧~占有欲發作的男人好可怕哦。

    【伏黑惠】:同意。

    【虎杖悠仁】:我也覺老師不可能生學姐的氣。但是說真的,那個記憶體其實也是老師的一部分吧?真的會有人這麽讨厭自己的一部分嗎?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這你就不懂了。對悟來說,芙洛拉想親親他的哪一部分都可以~~但是!獨立出去的記憶體,還想和他這個本體搶,那就是倒反天罡,直接西內——!!

    【禪院真希】: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工口的東西?!給我叉出去啊!

    眼看群裏已經熱火朝天地打起來了,芙洛拉嘆口氣,感覺自己這趟除了給大家增添一點深夜大瓜的震撼與刺激,好像并沒有解決實際問題。

    想來想去,最後還得是祖宗之法才說得有道理——“遇到問題一定要積極解決,坦誠相對,以身入局,操揉磨治,方可無往而不利”。

    打定主意後,芙洛拉想都沒想就直接沖進卧室,準備從第一步“積極解決”開始:“我有話想跟悟說……”

    說不出來了。

    正面迎上帶着暈黃色調柔光特效的高清4K《咒術界顏面天花板一絲.不.挂出.浴圖》,她只感覺自己的整個語言系統,都被這種致死性的過量美色.暴擊給瞬間擊穿了,只能視覺功能還在代償性努力運轉着。

    四目相對間,整個空氣裏一片沉默。

    啊……原來剛剛的沒動靜,只是因為他正在主卧自帶的浴室裏洗澡嗎?

    好像被她這麽一闖進來,就直接跳到了“坦誠相對”的環節是怎麽回事。

    等等,她怎麽也被熊貓帶壞了,開始亂用成語,趕緊轉回來轉回來啊!

    “呃……對不起,我那個……不知道悟是在洗澡所以……”芙洛拉慌忙別開視線。總感覺再多看兩眼,她的面部溫控系統就要開始運轉混亂,失控加熱。

    “……總之,你先穿衣服吧。”說完她就要朝外面縮。然後被對方擡起手,用一個極為柔和的微型【蒼】給吸回去,連帶着門也關上,挂在門把手上的線條小狗也跟着搖搖晃晃。

    “跑什麽啊?又不是沒給你看過。”開口即是絕殺,單手抱着她的動作也穩健有力,轉身将人直接放在床上,這才去拿了旁邊的睡褲就這麽直接随意套了套。

    “不是說要找人家說話?想說什麽,現在說吧。”

    大概是剛洗完澡那會兒,擦得有些敷衍。此時五條悟頭發上還帶着明顯的濕潤潮氣,半透明的雪白發尖被黏得一簇一簇。

    身上還帶着些許清晰的水珠,随着他偶爾的動作彙聚在冷白色的皮膚上,沿着身體各處的清晰肌肉輪廓不斷滑落,滾過腰背,然後浸潤在抽繩松垮垮的褲子邊緣,繪出一道濕亮水痕。

    “……不穿衣服嗎?”這樣那還說什麽話,這誰還有心情說話?

    于是當下悲憤交加,邊自我譴責怎麽定力這麽差,色.膽這麽肥,邊哭着解扣子準備直接開始“以身入局”。

    看得對面男人又好氣又好笑,調子帶着點別有用心:“你有問題吧小朋友,怎麽搞得跟要被抓起來槍斃了一樣啊,看着都要哭出來了。真的假的?抓你進來是因為你主動想要進來,說要找我談話的吧,也沒讓你脫衣服給人家抱呀,還是說一想到是我就勉強成這樣嗎?”

    “……悟是超級大混蛋!就會歪曲別人意思!”

    “那什麽意思倒是直接說出來啊。”

    故意的。百分之一百一千一萬是故意的。

    是還在計較,還在生氣,所以一定要得到點主動坦誠且直白的甜頭才能好。

    于是芙洛拉又走近過去,牽着他的手貼在臉頰上蹭了蹭,又按在自己胸口,将所有期待與充滿愛意的心跳都明明白白傳達過去:“……請抱我。也只想要被悟抱。”

    感謝她的日語是以外語的方式來學的,完全沒有母語羞恥,才能說得出來這麽一番相當直白的話,聽得五條悟都愣了一下。

    旋即,他微微動下眉梢,轉而伸手捏着她的臉擡起來,掌心安撫性地摸了摸,語氣是難得地認真,卻還是忍不住帶點調侃性地笑:“好乖。”

    是長輩,是教師,是保護者,更是伴侶。

    他好像總是很喜歡在這種時候說她很乖之類的話,帶着點若有若無的掌控欲與調.教感,而且拿捏得當,從來不會過分,只是增添一點屬于兩個人之間的私.密情.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用這種別樣而真誠的鼓勵,誘哄她做出更多更大膽的動作。但芙洛拉覺得不管是不是,這個目的都達到了,因為每次聽他這麽說的時候,她都想要越發努力主動一點。

    于是她這次也主動伸手抱住對方,仰頭親上他的嘴唇。

    因為剛洗過澡,還一直沒有穿上衣,五條悟身上摸上去有些涼涼的,很光滑,手感好得出奇。不過沒過多久,掌心下的肌膚就開始變成熟悉的溫熱。

    抱着黏着親在一起的時候,趁自己還有清醒意識,芙洛拉勉強分開一會兒,又快又認真地對他說:“對不起,早上那件事是因為當時他一直沒有出來,我以為他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所以就去井邊看了看,然後就成那樣了。悟不要再生氣了。”

    聽到這個,正埋頭專心啄吻着她唇瓣的男人擡起頭,先是眨眨眼睛“あ?”一聲,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再次親了親她:“不是哦。雖然看到的時候确實非常非常生氣,但我不是在氣芙洛拉,不需要這樣和我道歉。”

    “诶?不是嗎?”她驚訝地重複。

    “完——全不是!”

    五條悟邊說邊擺弄着她換個更方便的坐姿,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臉上和眉眼間,聲音低低融融:“畢竟這也不是芙洛拉的錯,我知道,怎麽可以随便對女朋友發脾氣嘛。反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實在沒辦法穿越時空去解決,那就直接解決制造這個問題的人好了呀。”

    說着還又輕又快地笑了兩聲,平心而論,聽得人相當寒毛直立。

    芙洛拉轉頭想要說什麽,旋即被吻住,舌尖攪碎所有聲音,吻得格外深且重。齒尖咬住她的唇瓣被反複舔過,像是在非常不滿地抹除掉什麽看不見的痕跡,或者必須被清理的髒東西。

    那雙天青凍藍的眼睛微微垂着,就在她面前,帶着凜冽濃稠的黑暗神采,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預示什麽:“很快就好。”

    很快就會結束了。

    三天後,高專校內被破壞的禁室總算重新修補完畢,五條悟直接将那玩意兒又丢回了那間滿是咒符的小黑屋,直接眼不見心不煩。

    被迫捆綁的三人行任務總算告一段落,芙洛拉也跟着松口氣,不用每天想着怎麽極限救火了。

    接下來的一星期,她因為接到一連串的出差任務,整個人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回家,只能和五條悟電話聯系。

    其中有次聊起來的時候,她得知五條悟回了一趟京都本家。

    這讓她有點意外:“是出什麽事了嗎?”

    “算也不算吧。主要是我想回來找點東西。”五條悟沒有說得很明确,只随意略過。

    知道他大概是不太想說,或者不方便現在說,芙洛拉也就沒有多問。

    好不容易結束出差回來那天,她比五條悟先到家,兩個人約好去明天休假的時候出去約會。

    換了衣服坐在書房躺椅上,芙洛拉正随手翻着自己之前還沒來得及看完的一本書。

    看到快見底的時候,她聽到了客廳那邊傳來的開門動靜,于是立刻放下書跑出去。

    已經快八天沒有真實見到的戀人就在面前,芙洛拉跳起來一把抱住對方,将臉埋進他頸窩裏蹭個不停。

    還沒等她說點什麽,五條悟忽然伸手迫使她擡起頭,低頭不由分說吻下去。

    “……悟?”芙洛拉被動接受着他的吻,莫名感覺他現在的狀态有些奇怪。

    好像很高興,但又和一般的開心完全不同。

    類似于那種做出了某個重要決定,或者困擾着他許久的煩心事終于得到了讓他滿意的解決,并且還讓他意外接觸到了之前還不知道的未知領域,因此躍躍欲試着想要嘗試的感覺。

    畢竟對五條悟來說,“未知”這個詞從來不意味着危險,只會不斷勾起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是發生什麽事了?”她也偏頭回應着對方,摸了摸他的臉頰和脖頸。

    隔着微微緊繃的溫暖皮肉與頸筋,芙洛拉注意到他這會兒的心跳有些快,顯然是真的很興奮。

    她不明所以地擡頭,被對方最後親一口在嘴唇上,天青凍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然後說:“我想到了個理論上一定可以奏效的辦法,來試試解除你身上的束縛吧。”

    完全沒問那個辦法是什麽,又為什麽只是“理論上”,芙洛拉直接點頭答應,放下手裏的書:“好啊。”

    這種一絲不帶猶豫的全然信任讓五條悟笑起來,捏着她的臉:“不先問問是什麽辦法嗎?”

    “有必要嗎?悟又不是別人。”

    她說,然後想了想,眨下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總不可能是像當初解除夏木陵同學的詛咒一樣吧。”

    她說的是兩年前,那時候她還是二年級的學生,夏木陵他們則是五條悟帶着的一年級菜鳥。

    因為在某次任務中,被詛咒咬破手臂寄生在血肉裏,最後被五條悟強行無證上崗,親自操刀,一場無麻全痛手術活生生切割的超慘烈場景。

    那還是芙洛拉第一次見到如此畫面,所以印象太過深刻。

    明明上一秒,這人還表情認真地扯開繃帶,打量學生的感染受傷情況,嘴唇微動着欲言又止。

    下一秒就打個響指朝狗卷棘說:“棘來幫個忙,讓他三分鐘內絕對不許動。”

    可憐的夏木陵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就眼睜睜看着狗卷棘拉下衣領,張口一句:“定住吧。”

    他瞬間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憂太已經學會反轉術式了吧?”五條悟問,起身開始在旁邊的醫療器械托盤裏找着什麽。

    “是的。”

    “有對別人用過嗎?”他邊說邊找出一把锃光瓦亮的手術刀,對着光檢查了一下,還嘟囔句“應該夠了”。

    看得夏木陵臉色慘白,牙齒打顫,但就是掙脫不了咒言的力量,只能繼續僵硬在原地,驚恐得瞳孔都要渙散了:“老師……五條老師……老師,您……您要幹什麽啊?”

    芙洛拉也很驚訝,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旁邊乙骨憂太誠實搖頭:“暫時還沒有,要現在對夏木同學用嗎?”

    “這樣解決不了傷口和詛咒的問題啦。喏——都長在肉裏了,還在一直扭哦。”親愛的擔當教師是這麽說的,臉上還帶着笑,看着一副輕松溫和,師者仁心的慈愛模樣。

    他說:“憂太準備好,考驗我們師生配合程度的時間到了!陵要是害怕就不要看啦,馬上就好。”

    手術刀在他寬大修長的手指裏轉個花,嘴裏調子柔軟歡快得跟哄幼兒園小寶寶似的。實則下手力度又狠又準,速度奇快無比。刀尖沿着原有傷口割開夏木陵的皮肉“滋啦”一聲,污血四濺,猛地一轉挑破肌肉經絡。

    閃着寒光和血光的刀尖,以極為刁鑽古怪的角度,絲滑捅進那只咒靈的菊花。

    一招不恥下流的地對空式千年殺,迫使它松開了繼續咬着夏木陵血肉的嘴,強行中斷了它試圖朝骨頭裏鑽的打算。

    那一瞬間,夏木陵幾乎要感覺那把手術刀捅對穿的不是咒靈,而是他自己。

    雖然捅的地方不太一樣就對了。

    “憂太。”五條悟一聲令下,反轉術式同步起效。

    醞釀好的慘叫還卡在喉嚨裏沒來及被擠出來,夏木陵的傷勢已經完全愈合得毫無痕跡了。搞得他那聲叫喊只能尴尬地咽回去,因為已經不痛了。

    實在是五條悟的下手速度太快,加上反轉術式的無縫銜接,他基本沒感覺到什麽痛苦。

    一番逆天操作看得芙洛拉他們幾個面如菜色,肅然起敬。

    這要是剛才乙骨憂太的反應稍微差了那麽點意思,夏木陵不知道得有多酸爽。

    “搞定!”将手術刀丢回去拍拍手,重新整理好眼睛上的繃帶。

    五條悟聽到夏木陵的顫抖詢問:“謝謝老師……但是……為什麽……不用……麻藥……呢?”

    看起來超級可怕的無良教師笑得噗呲一聲,伸手摸了摸他滿是冷汗的腦袋瓜,溫言細語地解釋:“等麻藥起效是需要時間的呀。你被送回來就已經成這樣子了,等麻藥起效再切,那個詛咒都已經啃到你骨頭裏去了啊同學。到時候就不是割開了,得截肢哦,想當獨臂超人嘛?”

    句句有理,但是仍然不能改變剛才那個大切活人場景的可怕。

    搞得後來一段時間內,芙洛拉都非常小心,盡力避免在任務中有任何受傷。即使受傷了也不要告訴五條悟。

    當然,被他發現她的刻意隐瞞以後,那又是另一個事故……不對,另一個故事了。

    想到這裏,芙洛拉摸摸自己臉:“不是真要把我哪裏切開吧?”

    “當然不是。”五條悟邊說邊用鼻尖碰了碰她的,“上學時候學的東西還記得吧?束縛的基本原理和能夠使用的上下限?”

    “都是基于雙方或者單方的咒力量大小而定的。”芙洛拉回答。

    換而言之,一個束縛想要成功,必須是在施咒者本身力量夠強的情況下。比如想要對五條悟這樣的存在施加束縛,就必須是對方本身的實力也要和他差不多才能做到。

    否則棉線栓不住大象。

    越級束縛造成的恐怖反噬,只能由施咒者自己承擔。

    “原本那家夥是不能束縛住芙洛拉的。”五條悟解釋,“畢竟你想嘛,他只是從芙洛拉潛意識裏,允許外洩出去的一部分咒力中誕生的。就算都是星之彩,那從體量上來說,也是沒辦法成功的。”

    “所以真正的問題出在了吞生半界上。”

    “他用星之彩的力量逐漸融合了吞生半界的實力,将自己和這個特級咒物不斷加深綁定。有了吞生半界的咒力量加持,以及星之彩的共同性,他才能單方面束縛住你。”

    “但是吞生半界這樣的特級咒物,也不是那麽好控制的。所以他一直在通過吞噬咒靈來持續提升自己的咒力,不斷借力化力,想要将吞生半界完全控制,達到咒力量超過你本身的地步。這樣一來,你們之間的這個束縛才算是真正穩定下來。”

    “而在那之前,這個不算完全穩定的束縛,可以被外力強行取代。”

    “那要怎麽做?”芙洛拉睜大眼睛。

    這一次,五條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專注看着她,眼神裏有種她一時間很難讀懂的深意:“真的想好了?”

    “是。”她點頭。

    于是她被五條悟拉着來到陽臺,拿起依舊被【禁畛】死死綁着的吞生半界,一個瞬移來到了不知道哪片郊區的位置。

    還沒等芙洛拉認出來這裏究竟是哪裏,五條悟已經開始在地上用手指畫符。咒力凝聚在他指尖,跟着他的動作在草地上很快畫出一個造型複雜的咒符陣。

    芙洛拉低頭看一眼,很快認出,這是一個用來增強和穩定咒力的符陣,前提是必須身處這個陣內。但緊接着,她有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五條悟似乎将這個咒符陣改動過,和傳統的咒符陣有不起眼但足以讓她發現的區別。

    畫好以後,五條悟朝她偏頭,示意她走進去。

    芙洛拉照做。

    緊接着,他也一步跨入這個陣內,同時放下一個帳。

    黑色的帳緩緩垂下,将着一整片空間與外界都隔絕開。

    “現在,芙洛拉可以領域展開了,把我帶進去。”

    “诶?”

    芙洛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但還是聽從了五條悟的話,閉上眼睛,擡手結出吉祥天印:“領域展開,萬象終焉——”

    剎那間,無窮無盡的宇宙星海朝他們波瀾着包裹着,直到将五條悟和芙洛拉,以及吞生半界都嚴密封鎖進去。

    芙洛拉重新擡頭,看到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摘下了眼罩。透藍璀璨的眼睛看上去,和這片領域空間內的“上帝之眼”星雲簡直一模一樣。

    “感覺到哪裏不一樣了嗎?”五條悟問。

    芙洛拉左右看了看,猛然認出:“這裏是……這裏不是我真正的……”

    “這裏是芙洛拉的生得領域,也是你內心深處最向往最喜歡的環境。在領域展開的時候,我用咒符陣的力量将我自己也帶入進來。”

    話音剛落,芙洛拉忽然聽到了還有個聲音在叫她:“芙洛拉,停下來。”

    她驚訝轉頭,有些茫然。

    因為這個聲音是屬于另一個五條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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