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禮物
回到宿舍後, 芙洛拉将手提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心情莫名有種小時候打開新年禮物時的久違雀躍。
那是一個高腳陶瓷杯。淡奶酪黃的杯身上亂七八糟畫着幾個奇形怪狀，仔細一看甚至還在流淌着不明液體的詭異東西, 用的還是一種和她發色非常相似的低飽和度淡粉色。
旁邊則用日文寫了一句“草莓大福在哭”。
連寫的筆跡格外熟悉, 是那種格外具有觀賞性的漂亮流暢, 每一筆都帶着尖銳筆鋒, 像是舒展的翅羽，透着說不出的肆意——典型的五條悟風格。
芙洛拉：“……？”
這是在哭？？真的不是吐了或者露餡了嗎？
哪有哭得這麽詭異的東西啊？！什麽克蘇魯快樂大福！
她拿過手機，小心又快速地操作着, 将這個杯子拍了一張避開上面文字的半面照片發到ins上, 配文“無獎競猜該圖畫內容。PS.杯子很好，我很喜歡”。
沒多久, 大家紛紛在下面留言：
【虎杖悠仁】：看起來好像《迪迦奧特曼》裏面那個隕石怪獸的飛行寄生種，很有個性唉！學姐在哪裏買的, 還有沒有其他怪獸聯名款, 我想買宇宙大蝸牛那個！（開心JPG）
【野薔薇】：……畫着粉紅色狗屎的杯子就算白送我也不要，學姐你怎麽想的買這個東西。
【不愛熊貓是你沒品】：是一串爆漿腫瘤吧, 芙洛拉喜歡這樣的嗎？口味很重哦。
【禪院真希】：這杯子你是非買不可嗎？
【狗卷棘】：是芙洛拉喜歡的話，應該不是怪獸元素, 克蘇魯聯名款吧？我記得有個恐怖電影也叫《星之彩》，裏面被星之彩光照到的生物都會變成這樣，是特別定制的嗎？
【乙骨憂太】：這個畫工……好像有點眼熟，不過确實很有個性很亮眼。
【五條悟】：上面所有人，除了憂太和芙洛拉, 下周一晨會七點半到。
緊接着群裏就鬧騰開了, 明明之前都是八點，怎麽突然變成七點半？而且還特意除開乙骨憂太和芙洛拉, 太過分了。
“早點到來好好學習‘怪獸，狗屎，腫瘤，克蘇魯與草莓大福’的區別嘛。起早點，腦子清醒一點，有助于深刻記憶與學習。”五條悟是這麽解釋的。
“什麽草莓大福！哪裏有這種東西！”釘崎野薔薇的暴躁化作無數感嘆號與問號，在屏幕裏到處亂爬。
伏黑惠：“就是芙洛拉前輩發的那張圖。”
衆人：“啊？”
乙骨憂太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夏油傑緊随其後：“那個彩畫一看就是悟自己畫的吧。”
衆人：“啊？？？”
旋即開始艾特芙洛拉：“那個杯子是五條老師給你的？！”
禪院真希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不對。根本就是這家夥已經決定了要讓我們七點半就到，然後脅迫芙洛拉發這麽個東西來故意找借口的吧？！”
野薔薇覺得這個分析甚為有理，并且鼓勵道：“學姐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無良教師不幹人事，我們理解你。”
五條悟的消息很快跟上來：“不是哦。我要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這麽幹，根本不會花力氣找什麽借口，只會直接通知。”
短暫的沉默後，下面跟着一串“你贏了”的表情圖案。
一場班級群大戰宣告結束沒多久，芙洛拉忽然收到來自夏油傑的消息：“那個杯子，是下午悟拿回來的那個嗎？”
“是的。”芙洛拉沒有回避便直接回答了。反正他和伏黑惠都已經認出來，再加上五條悟的反應，大家都能猜得到這杯子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裏，她心中湧起一陣格外微妙的異樣感——是高興的。因為她能猜到五條悟送她這個，是因為她上次随便找借口說了句，羨慕其他人都有自己的手工陶瓷杯，她卻沒有。
然後她就收到了這個杯子。
這種意料之外的驚喜感覺，讓她整個人就像含住了一大口草莓味的跳跳糖，噼裏啪啦，蹦蹦直跳，震得整個腦海和胸腔裏都是回音。連帶着那團粉紅色的異形大福看起來都有種詭異萌。
當然也有點心虛。
因為那只是個借口。而且還讓不明真相的大家下周一得七點半去晨會。
她抿抿嘴唇，将下周一的鬧鐘提前半小時，決定自己也一起七點半去好了。
“這樣啊。”夏油傑緊跟着又發來一句，“怪不得讓他幫我去橫濱看下地點都不願意，說是來不及。”
“什麽地點？”芙洛拉好奇問。
“最近新出了個靈異探險綜藝，前兩期拍攝地點在橫濱。看節目效果好像是個挺不錯的假想咒靈。我最近出差，所以本來想讓悟幫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他解釋。
她想起來夏油傑手裏的假想咒靈，很大一部分都是通過靈異探險綜藝找到的。只不過這些東西虛虛實實，要想真找到個好用順手的吸收，就得親自去現場看，也是挺麻煩的。
“那要不我幫您去看吧，您把地址給我。”芙洛拉回複。
“芙洛拉也太容易為別人考慮了。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特意讓你跑一趟也很辛苦。”
“也不是啦。主要我也沒去過拍攝現場，還挺好奇的。”
“那到時候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好的，謝謝夏油老師。”
緊接着她切出聊天界面，找到伊地知，朝他要來了川島明日香的聯系方式。
兩人聊了一陣後，芙洛拉得知她正在加緊調查詛咒師和咒具交易的事。因為牽扯到的方面實在太多，還需要和政府部門那邊的線人，以及特殊職業裏隐藏的“窗”們進行配合調查。
一連串的工作進度分享和五花八門的調查方式展示，看得芙洛拉頭暈目眩，深刻感慨輔助監督這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另外，我也想代替藤川先生給你道個歉。”川島明日香這麽說，“他今天說的那些話……請你別往心裏去。他大概是被吓壞了，又實在太擔心美穗小姐才會這樣。”
“其實很多人，真的有很多很多人都在真心感謝你們能保護大家，也并不會覺得，只要是特級就理所應當該去做最危險的事。而是，我們其他人實在沒辦法了，所以只能拜托你們。真的真的非常感謝芙洛拉小姐。也請……幫忙轉達給五條先生，希望他不要生氣。”
“我知道。”芙洛拉回複，“川島小姐也在做着自己最擅長的事來保護別人，是很了不起的人。至少這些東西要是給我的話，我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怎麽調查，怎麽找人和線索，實在太複雜了。”
兩人短暫地聊了一會兒後就結束了對話。
芙洛拉看着桌上那個陶瓷杯，忍不住伸手輕輕戳了戳上面那幾只正在哭的醜醜草莓大福，然後又迅速縮回手，擔心星之彩的[蝕]将它們弄壞了。
所以，為什麽是草莓大福？
她有點好奇，寫了條感謝和疑問的消息給五條悟發過去。
對方很快回複：“因為和芙洛拉長得很像。”
芙洛拉：“？？”
“不像嗎？我覺得很像啊，頭發顏色就很像。還有一遇到不開心的事，就喜歡躲在角落裏團成一團也很像。身形小小巧巧的，也很像。”那邊已經很快列出了幾條自認為的鐵證。
這都什麽跟什麽，完全和草莓大福沒有關系吧！
“好的。”她打斷對方不知道還在往哪裏找共同點的話，敲打着虛拟鍵盤回答，“這就給您備注改成‘薄荷夾心牛奶冰淇淋’。”
“诶？這樣嗎？為什麽是這個啊？”是語音，夾雜着略悶的回音和些許水流聲。
聽起來……有點像在浴室裏？
她愣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想到這個，以及為什麽要愣一下。
而與此同時，手機那頭的人已經又開始催促，似乎是對她剛才的說法很感興趣：“說說看嘛，為什麽是這個。”
“因為都是白色的。”芙洛拉回答。
“那‘薄荷夾心’和‘冰淇淋’的部分呢？”
因為飽含甜味的外表下，是對絕大多數他不在意的其他人而言，足以稱得上是冷沁冰涼的性格底色。
但是……
芙洛拉不知怎麽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伏黑惠那句“因為五條老師從來都沒有生過前輩的氣吧。而且前輩也知道，即使被發現，五條老師也不會真就氣到對你大發脾氣，或者不理你”。
“怎麽不說話了？不會是用你最讨厭的東西來給老師起備注吧？真的假的，會讓老師傷心的哦。”
她這才半回過神，改口稱：“還是‘青檸夾心牛奶冰淇淋’吧。”而且五條悟沒猜錯，她的确不喜歡薄荷。
“為什麽又改了？”
“因為青檸味的東西都很好吃，也很好聞。”
她随手發完，起身去将洗衣機裏的衣服拿出來，稍微整理了下，再丢進烘幹機裏。
等到回來時，手機依然安靜。
芙洛拉剛開始倒也沒在意，直到自己抓出一包檸檬炸鱿魚片吃了幾口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那句話有些隐晦的微妙感。
所以為什麽要用好吃又好聞的東西去形容自己的老師，而且還直接給正主發過去呢？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搞不好真成草莓大福的內餡兒了。
于是她又趕緊找補：“這個其實是我們那邊的一個成語，就是說老師秀色可餐的意思。”
糟糕了，好像更不對了。
于是找補繼續：“就是形容一個人長得很好看，好看到可以當飯吃這樣子。老師的臉可以抵一桌滿漢全席！網上都這麽說。”
這回那邊總算有回複了：“唉呀，果然長得太帥好煩惱哦，讓學生天天吃這麽好可怎麽行，會變得挑剔的吧。”
很好，是熟悉的貓言貓語，她放心了。但是明明她也說了，那是整個網上都在這麽說吧，不要忽略這句只提學生啊喂！
“所以老師幹脆明天就去申請全球巡回支教，一舉解決世界大.饑.荒問題，成為聯合國認證的顏面球花，糧倉仙人。”她說完退出去，這才看到這人剛剛發在ins上的照片。
是一杯自己調的金桔色無酒精飲料，外加一盤剛做好的黃油土豆。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置信，但是五條悟的個人ins基本可以算是一個頗有名氣的美食博主賬號。因為這個人真的太會做飯和找吃的了，全日本随便報個地方出來，他都能知道當地最好吃的店在哪裏。
再加上一手格外好的廚藝，分分鐘發出去就點贊成百上千，跪求食譜的那種。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這個人超愛拍照。
給食物拍那種。
有種匪夷所思的少女拍照欲。
不過芙洛拉看了看發布時間，才意識到，剛剛在她說完“青檸很好吃很好聞”以後，他沒來得及當場回複的原因，居然是在忙着做飯和拍照嗎？
她不自覺地松口氣。
新消息再次彈入進來：“雖然按照芙洛拉說的來看，老師要是真去全球巡回支教了，說不定真能做到。但是并不想诶，好麻煩。而且沒有老師的話，可愛學生們會哭得睡不着覺吧？”
“尤其下次又有不講理的人來找上芙洛拉怎麽辦嘛？想想都很擔心啊。”
“那我可以把老師的照片打印出來帶着。”芙洛拉這麽說。
五條悟：“？？”
她熱心科普：“就像咒符和十字架一樣呀，或者像我們那邊過年貼的門神畫之類的。遇到髒東西和壞人就拿出老師的照片辟邪，讓他們當場吓暈退退退。”
“而且老師要是有空的話，還能在走之前拍個寫真集留下來。以老師在咒術界的統治力，您的名字想必早就已經刻進了咒靈的DNA裏。‘見到五條老師就要逃跑’這顯然是屬于是它們的出廠設置。”
“這時候要是有個寫真集丢過去，那不就等于發射了一本咒靈界不可名狀，不可直視的至高邪典，死靈之書。光是拿出來晃一晃，都可秒止咒靈小兒夜啼。”
簡直是天才般的想法！
五條悟那邊反複輸入了一會兒，然後停下來，最後繼續輸入回複：“很有活力嘛，都給老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那既然這樣，下周給一年級上體術示範課的時候，芙洛拉來做我助手好了。要是表現好的話，老師可以考慮提供獨家寫真集。”
芙洛拉：“……”
她深吸口氣開始打字：“萬一我有任務呢？”
五條悟秒回：“你那天沒有任務，我看過了，放心。有的話就讓憂太幫你去好了。”
哦，對哦，自己的任務聯系人是他來着。
該死的，痛起來了。
“……那我給老師道歉。可是我剛才的意思明明是在誇贊老師是最強，所以咒靈們聽到你的名字都聞風喪膽。”雖然感覺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努力拍拍貓屁吧。
“我知道呀。幹嘛突然道歉，這不是準備給我最喜愛的學生一個誠實好孩子的專屬大獎勵嘛。”
是專屬大巴掌吧！
“您能不能換個人……我覺得憂太最近的體術進步神速，嘆為觀止，您要不趁此機會去試他一試。”
打完這句話，芙洛拉已經在腦海裏旋風咆哮了三千遍“對不起憂太對不起”。
“什麽啊，就這麽不想當老師的助手嗎？”
是寫做助手，用做沙包吧。
不怪她胡亂揣測，主要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這種有資格證和分寸的老師不一樣。
要是讓他打熱身了覺得有意思了，那他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認真甚至興奮起來，當場摘了眼罩開六眼都是有可能的。
一股骨子裏的瘋批美人味道。
再加上他這會兒明顯是在唧歪自己把他當辟邪符咒的事，指不定藏了多少捉弄他人，娛樂自己的超級壞點子。
感覺真要被揍成草莓大福了。
還在芙洛拉拼命思考要怎麽脫身的時候，五條悟的新消息已經發送過來：“上次不還和傑一起體術展示教學來着？怎麽到我這裏就不行了？而且仔細想想，也已經好久沒有和芙洛拉對練了，很期待哦。”
和夏油傑一起……那叫什麽上次啊？
這也太“上”了吧？
都大半個月之前的事，怎麽還被挖墳出來說啊？
沒人封他號嗎？
芙洛拉看着手機裏來自五條悟的質問，感覺腦子嗡嗡的，幹脆直接認輸：“我打不過您。而且從定義上來講，只有雙方有來有回，張弛有度，點到即止的過招才叫體術展示。您想要的那種效果，根本就是讓我在後輩們面前丢臉。”
“那你光靠體術能打得過傑？”他回複，還在揪着上次她做夏油傑搭檔，這次卻拒絕他的事，“倒是讓你單方面豁出去拼命跟他打的話，加上運氣能勉強是個平手吧。”
“夏油老師不會這樣的，他有分寸。”芙洛拉啪啪敲着鍵盤回答，然後起身去自己的小飲料冰櫃裏找出瓶青檸金桔水。
拉環還沒扯開，五條悟的電話已經過來了。
她被冷不丁的鈴聲吓一跳，接起來。
還沒說出半個音節，水龍頭的開關聲和清洗聲首先傳來，然後是切東西的聲音。
聽起來應該是正在做晚飯的其他菜，所以不方便用手回消息，幹脆直接給她打電話過來。
不過開口說話時的聲音裏明顯帶着不爽：“怎麽了，做老師的對練示範就這麽不願意？搞得我好像會吃了你一樣啊，我沒分寸？”
“我那話又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您這時候突然提這個，擺明了就是正在盤算怎麽在體術課上讓我丢臉吧？我才不要……”芙洛拉吸着透明罐子裏的果汁，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有什麽好丢臉的，又不是第一天打不過老師了。”
“……再見。老師您找別人吧，我還有事。”
“還想挂我電話？”五條悟這麽說着，好像是笑一聲，連着電波信號似乎都跟着跳了跳，聽得芙洛拉喝果汁的動作都僵硬住。
“說說而已，這不是沒挂。我從來不挂您電話的。”而且其他學生随便挂他電話的時候，可沒見他突然笑得這麽吓人。
她默默想着，然後說：“而且老師剛才那話也是承認了吧，已經想好怎麽在操練場上把我當草莓大福來揍了。”
“誰會揍大福啊，那是用來吃的吧。”說着直接笑出來。
“……”
“好了，周二的體術課。不會讓芙洛拉輸得太難看的，放心好了。畢竟是我帶出來的得意學生嘛，輸太難看的話，老師臉上也挂不住呀。”
雖然是變相答應不會公報私仇，但是這話聽着就讓人很不爽。
于是她忍不住咬着吸管說：“別小瞧人。您剛才不也說了，單論體術這一塊，要是我拼命的話，能和夏油老師打個平手吧。”
當然前提是夏油傑這個體術狂魔不會也拼命。最好開始之前還不小心吃到點瀉藥什麽的，使勁削下他的狀态，否則她鐵定撲街。
“怎麽？想和老師拼命呀？生氣了嘛。”他的語氣聽上去倒是開心了。
“您真是的……”
芙洛拉嘆口氣：“我知道了，下周二會來的。還有那個杯子……我感覺超級可愛，謝謝老師。”
“畢竟是我做的嘛。而且也是真的搞不懂啊，居然有人會因為沒有手工杯子，就可以在照片裏整個人不高興成那樣，真是開了眼界了。”
您這張長得這麽好看，結果開口就能把人氣得蹦出三裏地的嘴也很讓人大開眼界啊。
芙洛拉默默喝着果汁，沒有明說。
而那邊還在繼續說着，一副宇宙第一大好老師的無奈語氣：“也是完全沒辦法啊，可愛學生都要一個人去廁所裏偷偷哭還沒有熱心咒靈遞紙诶，會哭得全是眼淚鼻涕吧？想想只能自己動手做一個杯子出來了。”
“……您就不能忘了廁所遞紙急先鋒那件事嗎？！”
“不能哦，可以笑很久很久。”然後就真的開始笑。
芙洛拉深吸口氣：“您真是的……還有別的事嗎？”
“沒……哦對了，你那個乙女游戲的事，進行到哪裏了？”
芙洛拉：“……”
“人呢？”
“老師，我真的之前就想問了。您明知道那個游戲裏有您下海……不是，有您的攻略線，卻還要問玩游戲進度什麽的，真的不會覺得尴尬嗎？明明憂太和夏油老師他們就從來不問。”她嘗試轉移話題。
“不會啊。”五條悟回答，非常理直氣壯的語氣，“而且就是因為有我的線我才會問啊，不然我為什麽要關心？”
好好好，不愧是你。
“老師。”芙洛拉認真詢問，“您喜歡友妻play嗎？”
五條悟：“？？？？不喜歡。”
芙洛拉：“那實在不好意思，現在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來着。”
五條悟：“？？？你還真敢這麽幹？”
芙洛拉：“那都是被咒具逼的！而且那不是我，是游戲！都乙游女主了，膽量當然也是王者級別的，問就是超勇好吧！超勇對最強，怎麽不可以呢！”
“而且現在才哪兒到哪兒，這個破游戲設定一定要通關您和夏油老師的線，然後才可以開啓高專線。”
“現在是‘兩船并行，如履薄冰’。将來到了高專那就是‘鐵索連舟，激流勇進’！”
“總之，彙報完畢。老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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