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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忙忙碌碌
比完賽了, 全部的結果都成為了既往事實,這群選手們一下子就從緊張變得放松,整個體育館的氛圍也從冰點升溫到了暖洋洋。
人們夢想中的花滑大家庭, 再度出現。
領隊晁銳看着這一幕,只覺得滑稽。
就連曾經在網上發布了對叢瀾不看好、不喜歡她這類言論的某些教練們, 都過來找叢瀾合影。
于謹要不是被丁教練按着, 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晁銳偷摸瞅瞅, 只見這幾個教練在那裏誇叢瀾這兩日的比賽真好, 節目非常優秀, 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天知道他們私底下才剛罵過炫技、真煩,對叢瀾的狀态羨慕得要命,跟吃了酸檸檬似的。
這個變臉速度也是快。
叢瀾保持營業狀态, 敷衍客氣地與對方哈拉兩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倒是看見了這個賽季同意與自家人合作的一些俱樂部教練時, 她笑得可可愛愛, 還跟人家主動打招呼。
桑瑩蹲在一個角落翻包, 她餓了,但是現在沒有飯。
“正常,彤姐說每次比完賽, 都是瀾神的粉絲見面會。從運動員到教練再到媒體再到志願者, 沒有誰願意放過這個能與她打招呼要簽名的機會。”她與卞玄說道。
卞玄:“哇——”
桑瑩:“你知道誰帶吃的了嗎?我好餓。”
卞玄:“小沐有吧?我記得他零食超多, 酒店裏也有一大堆呢!”
桑瑩:“他人呢?包在哪裏?”
卞玄左右瞅瞅:“不曉得。”
桑瑩失落:“我好餓。”
快餓死了。
女單比完到gala開始,中間只有三個小時, 桑瑩還跟着去領獎、尿檢、前三名新聞發布會、各種采訪, 吃的沒找到呢, 就又被拉來彩排。
她現在就很絕望,不明白為什麽SA這一站安排得這麽密集。
卞玄也是頭一次參加gala, 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名單上,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有自豪吧,還有着自己被認可了的快樂。
秦芷賀舒揚雖然不是頭一次參加gala,但這是他們首次身為第三名被直接确定進入名單,感受也是不一樣的,都是新奇的體驗。
本來嘛,gala就是主辦方的邀請,目的是賣票賺錢,只要人家樂意哪怕不參加比賽的人他們都會邀請過來。
可說到底,憑借名次上場,還是一種沒有得到過的認可。
對于卞玄、秦芷賀舒揚,他們此時的感受就很難以言喻。
桑瑩還好,她現在只是特別餓,對別的沒有任何興趣。
叢瀾路過的時候見她捂着肚子,還以為她生理期到了,打算給她一板布洛芬備用呢。
“餓了?你找領隊要吃的呗,”叢瀾說道,“我教練那裏也有啊。”
于謹的包可是百寶箱,別看用的久了灰撲撲的,一些經常磨損的地方還破了,但半點不耽誤他的使用。
桑瑩:“領隊說他沒吃的……”
叢瀾:“……那這個領隊不太行。”
兩人湊近了小聲交流。
桑瑩:“不好說壞話,但是我好想七姐。”
祁尋春,被喊做七姐、七媽,都是有的。
叢瀾:“那你去找我教練,他肯定帶吃的了,他自己也餓。”
冷了就想吃東西,于謹要不是為了陪着叢瀾做訓練,現在八成是個胖子了。
教練一般都不咋活動,他倒是會跟叢瀾一起跑步,或者陪着她做大部分的陸地訓練,尤其是一些難受的虐腹、體能,叢瀾一起哄他就只能投降。
他老婆也很滿意,因為人家也不想看見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
于謹聽聞了桑瑩的來意,立刻拎出來了自己的包:“來吧,想吃啥拿啥。”
桑瑩:“!!!”
耗子進了糧倉,桑瑩成為了一只快樂的倉鼠。
于謹還拎着包去挨個問,因為擔心食物安全,運動員都不會吃他人投喂的東西,所以于謹就是抓着自己孩子問了一圈,沒去費力不讨好。
但這方面也讓人看到了,這個領隊的能力确實沒有祁尋春好,雖然人家也不是後勤,然而祁尋春能做到方方面面俱全,他沒有做到,就難免會讓人去進行對比。
沒辦法,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是比不上的。
·
離gala正式開始雖然時間不是很充足,不過,排個簡單的群舞和開場離場的事項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就是在選手們個人彩排上要有所删減,有的人得直接上場沒有單獨彩排了。
叢瀾是有的,并且她還是最後一個出場,編導拿着話筒過來找她,問她能不能來個安可。
叢瀾:“不是很想。”
編導:“……”
這話我沒法接。
叢瀾:“但也可以。”
編導:“……”
謝謝大佬!
沖着這兩日的比賽感受,叢瀾不是很想滿足當地組織者的要求。
還是算了,來看冰演的觀衆不能受到這群人的牽連拖累。
叢瀾:“短節目吧,安可短節目。”
編導:“好的好的好的,那這個麻煩來這邊确認一下路線還有要剪輯的音樂。”
返場不是返一整首,差不多就是高潮那一段到結尾,具體的片段是選手自己設定的。
這個部分在一些gala上只有四個項目的第一名才有機會。
也被稱作“亂穿考斯滕系列”。
很多時候會混搭出來非常帶感的場面,比如叢瀾的小榮耀滑風暴、劍舞滑小榮耀什麽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就是那種反差感很大的兩個節目被配對,搖滾風的小風暴就也很刺激了。
這次的話叢瀾有新的Ex,是一首英文歌,叫做《Never Enough》,它的歌詞表意基本就是題目所言。
永遠不夠,遠遠不夠。
這首歌選自電影《馬戲之王》,是很經典的一曲原聲帶。
可以說是永不知足,永不停歇,也可以說是永不言敗,永不安于現狀。
永遠為熱愛而執着,永遠奔赴在滔滔不絕的征途。
這個選曲同樣也是叢瀾對外界猜忌的回複,告訴那些不看好她繼續走下去,滑到北京2022冬奧的人,她才不會停止腳步,更不會放下冰刀。
盡管,她已經有了數不清楚的榮譽,達到了令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世界第一,無數金牌,幾十個世界紀錄。
你不退,讓後來者怎麽辦?
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嗎?
叢瀾,你太自私了。
當有人開始用一種奇怪的道德高地來歪七扭八地指責她的時候,叢瀾只想說,你是不是有病。
競技體育耽于滿足,還算什麽競技啊?
·
回程的時候是跟張簡方他們一起。
在大boss面前,桑瑩等人就顯得很腼腆膽怯,拖着行李箱墜到尾巴那裏,躲在教練們的背後。
叢瀾在候機室裏掏出電腦就是一陣搞,她有點事情要跟教授聯系,還有科研任務要做。
“我以前可羨慕那群在機場裏抱着電腦啪啪啪打字的人了,”桑瑩抱着水杯,跟沐修竹說道,“我覺得好特別好成熟,我就沒有這樣的帥氣。”
沐修竹:“……”
他默默地看向桑瑩,詢問:“現在呢?”
桑瑩瞅瞅忙得快成陀螺的叢瀾,再瞅瞅抓緊時間幹活追進度的張簡方姜意祁尋春,以及這邊正在泡茶唠嗑的于謹丁教練等人,她搖搖頭,承認了自己的膚淺。
“我錯了,這不是成熟,這是悲傷。”她及早地認識到了機場辦公的內核,明白了這是一場悲痛的無可奈何。
沐修竹拍拍她的肩膀:“等你要寫論文了,到期末考,或者畢業的時候,你也會這樣的。”
桑瑩:“謝謝……嗯?!”
幾個意思?
賽季的後半程,在最緊張的時候一般也是佼佼者們最忙碌的時間段,世錦賽、四大洲等全都在那個時候進行,也剛好卡着學生的周末階段。
大學寫論文太正常了,沐修竹已經開始有了這種痛苦。
桑瑩暫時還沒。
但過兩年就有了。
卞玄也悲傷點頭,告訴她是這樣的。
秦芷賀舒揚還要在北美外訓,這次不跟着回去,等到COC賽前會跟他們的教練組團一起去賽場。
收拾好東西上了飛機,起飛了之後,張簡方招呼叢瀾過去他那邊坐,有事情要交代。
叢瀾就跟人暫時換了位置。
稍後結束了,才又回來。
張簡方又喊了別人過去。
桑瑩默念:“不要喊我不要喊我不要……”
“桑瑩,你去,張總找你。”悲報來襲。
桑瑩:“……”
我不想見大boss嗚嗚嗚!
其實張簡方也不是要說什麽,這不是能談家事的場合,他也不能說秘密的內容,就是趁着有時間,跟來參加比賽的小孩子們聊聊。
對叢瀾的話,他多說了兩句職業生涯相關的話,還隐隐透露了一點此行的結果。
對沐修竹,張簡方就是誇誇他,讓他繼續保持,要向叢瀾看齊,也要堅持到北京冬奧上,到時候争取拿個好名次,比如那枚金燦燦的獎牌啊什麽的。
壓力是給到了,但督促也給了,還順便給畫了餅,對付沐修竹拿叢瀾說話非常好使。
而對桑瑩這類孩子,張簡方主要就是問一問,這次跟來參加比賽習不習慣,參賽什麽感受,有什麽想法,主打的就是一個關懷。
他甚至連壓力都沒給。
奈何張簡方自帶氣勢威壓,在有些敏感的人看來,面對着他就會天然地緊張,桑瑩就這樣。
張簡方只好哭笑不得地把人放跑。
“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害怕。”他搖搖頭。
這就是領導不懂事了,張簡方精力旺盛不代表大家想跟他聊嘛,最怕的就是領導突然的關心。
桑瑩只想把自己放在角落長蘑菇。
叢瀾已經戴着眼罩聽歌睡覺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開辟出一個自我的空間,享受不太舒适裏的靜谧。
張弛有度,要幹活,也要休息。
·
回到北京基地,剛進去就見到了有工人在搬東西,說是新買了一些器械,又把舊的給淘汰掉了。
還來了兩個新的體能教練,因為原來的團隊裏有人被喊走了,馬上要夏奧,他們得去支持夏季項目。
叢瀾這才知道原來人才都是張簡方薅來的,還是那種有借有還的誠信之薅。
“再借不難嘛,等20年奧運過去了,再喊過來給我們備戰22。”于謹說道。
叢瀾:“所以累的只有教練自己是嗎?”
于謹幸災樂禍:“對!”
以前只用備戰夏奧,可以休息兩年努力兩年,現在倒好,被張簡方給看上了以後,就是兩年冬奧兩年夏奧。
這個時間段還挺好的,兩年也差不多能把一個運動員科學系統地打好基礎,後續的人不管是其餘人接手,還是怎麽的,都比較方便。
而且奧運前兩年,一般都是體總從擺爛裏掙紮出來,開始臨時抱佛腳的大方階段,好要錢也好出成績。
叢瀾:“所以體總也沒休息過。”
區別在于這兩年放生夏季項目,那兩年放生冬季項目。
但在它的角度看來,其實一直都在努力掙紮。
叢瀾沉吟:“怎麽拟人化了以後還有點慘的樣子?”
于謹:“管那麽多幹啥,你論文寫完啦?找好導師啦?你老師沒喊你去幹活吧?我跟你說你不能耽誤訓練啊!”
叢瀾比耶:“搞定啦,就修改一點點,其餘的拜托師姐幫我盯着,我到時候請她吃飯。”
也會跟師姐聊她課題遇到的麻煩,叢瀾雖然研一,但她有作弊器一般的虛拟空間裏的小系統,這個東西的AI程度已經遠超當前的科技水準了,叢瀾打算趁着這幾年借導師的勢,好好把這個系統給薅一薅。
于謹:“記得寫賽後感!過兩天要開表揚大會!你跟小沐說一聲哈,讓他別忘了。”
賽後開分享會已經成為了一個慣例,不過這次的表揚大會不一般,因為SA這一站是老帶新的模式,最初教練組給的預判沒有這麽高,成績超出了預期,所以就要表揚一下。
再加上今年升組的人也比較多,不管是Jr升到Sr,還是小孩子能去比Jr了,都處于關鍵的一個過渡期。
況且,這一站還是cop2.0正式運用在成年組A級賽的第一站,一些參賽經驗、裁判評分、心态調整等等,都是值得分享給隊友們的。
故而,這是一場鄭重盛大的“2018/19賽季GP賽事表揚大會暨新規則參賽經驗分享大會”。
重心在後半茬。
叢瀾對這些內容都是駕輕就熟的,不用起稿就能在臺子上講幹貨,給于謹比了個手勢,她擔心自己忘記,就掏手機給沐修竹發了個微信。
沐修竹回了一個賣萌的表情包。
這場大會的舉辦很迅速,說是要兩天,壓根就不用,次日晚上就搞了。
橫幅也沒印,很早之前開這種大會的時候還專門搞一搞,現在已經直接用大屏幕改字了,方便快捷還省錢。
張簡方回北京當天就跑外地去了,今天來不及返回,就沒出現。
不過他接了一個遠程的視頻電話,隔着幾百公裏遙遙地慰問家裏的孩子和大人們。
桑瑩一看到這個,就想起來飛機上來自領導的慰問。
她很想說,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這樣的念頭剛起來,就見公式化問候了兩句的張簡方激情地說道:“多給獎金!”
哇,這四個字換來的掌聲,真摯、誠懇,還不絕于耳。
叢瀾擡頭:哦豁!
運動員以成績說話,除了參賽相關,津貼補助獎金一類的也與它挂鈎,系列賽事的領獎臺一二三有多少獎金,那都是直接明文規定了的。
叢瀾除了代言,每年的進項也頗多,她的日常消費大部分都是從這裏面出的,除非購買大件和昂貴物品,一般來講都夠用,畢竟隊內包吃住。
這次也是,第一和破紀錄都有錢,三個WR就是三筆錢。
孩子們快羨慕哭了,就見着大喇叭裏喊着叢瀾的名字,一趟趟的,什麽第一名啊、新紀錄啊、特殊表彰啊,讓人恍惚以為她就沒下去過。
叢瀾也确實想站在臺子上,一口氣領完再走。
“儀式,儀式很重要!”主持人說道。
這次特意發了現金,信封包着,厚度更不同,比轉賬帶來的沖擊感更強。
好幾個小孩子在下面都暗暗發誓,一定要也上去領獎拿錢!
就這方面來說,張簡方的目的達到了。
他額外要再給一份獎金,也不多,這次SA的領獎臺人員們全都有份,都是兩千塊錢。
桑瑩超級高興,打算明天去存到卡裏,一部分轉給家人。
郝靜柏眼睛都有點直了,還有叢瀾的正經小師妹,沈韞玉。
這兩人的家境都一般,一早也沒想着能用花滑賺錢,這次一看,我的天呀好想要!
沈韞玉決定加練。
郝靜柏想着自己真的不能再怕比賽了!
錢不是她們唯一的目标,只是一種激勵手段,用以獎懲督促。
之後的經驗分享交流中,一衆人都聽得認認真真,拿着筆去記錄,生怕漏下了什麽。
給叢瀾留的時間是最長的,因為她每次的分享就等于一個專業教練在給大家上課,沒有人願意縮短這個時間。
畢竟她也很忙,成為隊內教材的一部分就已經被拆解分析了,每次都拉真人過來現場演繹,也不現實。
另外就是,秦芷賀舒揚兩人沒有在這邊,是視頻參加的會議,錢也是之後會發給兩人的。
一場表揚分享會,在衆人饑腸辘辘的時候,圓滿結束。
等這邊說了散場,那邊座位上的人就撒丫子跑了,搶着去食堂吃夜宵。
·
于謹收了他的獎金,再把該給的給其餘人,隊內的規章秩序現在很完善的。
“好了,我們也得開會啦!”他苦惱地抓着頭發,“好煩,真的好煩。”
比運動員自己分析比賽還要複雜的,是教練組組內的全賽事複盤。
他們不只要研究自家孩子的表現,還得對整個比賽進行拆分總結,哪怕不是都要看四個項目,只看自己的也很煩。
于謹得看單雙人,重點是節目整體和跳躍。
茱迪的話則是四個項目的滑行旋轉和滑表都要抓。
最累的還得是她。
不過好一點的在于,因為WINGS被帶過去了,很多數據處理都由它來進行,報告的話到時候會出很多,于謹不用一個個去摳視頻動作,這方面省了不少的精力。
再就是裁判打分,也是直接對接到了WINGS裏的,到時候會順着報告出裁判組行為分析。
于謹:“要麽說科技解放生命呢,太快樂了!”
丁教練糾正:“那是科技解放勞動力,不是生命。”
于謹:“都一樣都一樣。”
全數據的話就是叢瀾他們幾人加上與中國冰協合作的少數運動員,其餘的參賽者數據就只能從現場的布設以及ISU官方轉播視頻裏得到了。
于謹伸了個懶腰:“最麻煩還是新規則,我發現它就有點針對我們的系統。”
丁教練泡了杯枸杞:“怎麽說?”
于謹:“你看啊,規則改了許多,執行力度參差不齊,雖然這點兒也跟以前類似吧,但這樣的話,WINSG的數據結論與實際的成績,是對不上的。還可能由于不同的比賽、裁判不同的評分尺度,導致新規則越來越亂,我們的人知道是因為主觀性嘛?但機器不知道啊!”
WINGS開始冗餘,然後出現問題,最後對這個新規則的預測變得一點都不準。
在嚴格執行技術手冊的條款以外,WINGS也會對即将或正在進行的比賽做模拟,預估參賽選手的成績。
算是一個同賽事選手不參與的隊內模拟考吧!
只要數據量足夠,像是跳躍的穩定性成功率得分區間等等,都是可以模拟出來的,那麽競争對手的大概成績與排名,就能出個名單了。
也不是圖這個名單的正确性,主要是想給隊內的孩子估一估分數和排名,讓沒有比賽的人提前演練,訓練場當做模拟場。
把ISU的賽事當做高考的話,那這就是一模二模三模了,與外校單方面聯考的那種。
這群科研項目組的人,一天天的可勤奮了,于謹他們沒有要求,都能創造出自己的要求來。
郝靜柏原來的那個教練,現在還在學怎麽用隊內的科研組産物呢,包括但不限于WINGS。
丁教練:“高科技的東西熟練的話,用起來挺方便的,就是這個熟悉的過程是真的讓我頭疼。”
于謹:“誰說不是呢?我上學時候都沒那麽認真,期末考都是抄別人的,現在讓我去學操作和看報告,天啊,要了我的老命。”
埋怨歸埋怨,教練組的所有人還是很喜歡隊內這些高科技的。
好用啊!
誰能不喜歡WINGS呢?
它這麽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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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單短節目之後,有很多人針對賽事不公發聲,當時出了很多技術貼,從各方面來講述參賽者得分的混亂。
自由滑比完,也是如此。
但這不是官方的數據,沒有冰協和ISU的背書,技術粉測算得再精心再正确,也一概被打為了野路子。
不過有心的人去翻閱,是能夠看出來這些技術分析貼确實言之有物,并非一些人所說的,是在胡咧咧。
比張簡方更熱愛WINGS的,一定是這群技術粉們,她們可太喜歡這個冷冰冰的系統了!
哪怕COC上WINGS的相關設備過于龐大繁瑣,占據了一些VIP位置,還影響到了小部分座位的視角,但大衆對WINGS的容忍度非常高,就差抱着它的系統喊“乖乖”了。
科研組的技術人員更換調崗頻率并不高,這年頭不管搞學術還是正職工作,能有個不錯的環境就很不容易了,沒多少人會來來回回亂竄。
再就是科研本就要耗時間,大家也都習慣了。
所以這群人裏,跟去SA的那幾位,有些冰迷中的技術粉是很眼熟他們的。
哪怕換了新衣服,洗了洗頭,但那份科研帶來的頹靡、成仙兒、興奮等合為一體灌輸進入技術人員的氣質,是無法更改的。
于是冰迷們就知道了,WINGS跟去了SA。
她們開始期待官方出正式的數據報告。
前兩天還說着得給系統時間,說不定就在跑呢,稍後就一定會有媒體放出來的。
慢慢地,報告還不出,問冰協的官方賬號,對方回答不清楚。
技術粉就有點難受了。
于謹倒是收到了成箱的打印報告,他認命地在訓練間隙拉着組員研究分析,再結合他的參賽經歷寫賽後總結,忙得腳不沾地。
還是因為新規則太愁人了,第一次要做得全面,後續的COC等着借鑒呢!
他有兩日連家都沒回,就在這邊住着。
“我跟國際滑聯誓不戴天!”他頭暈腦脹起來走走的時候,就會掙紮着喊出混亂的口號。
然後被紙堆裏不知道誰的細嗓子給糾正:“不共戴天更順。”
找不到人,也懶得找,反正一個比一個慘,電腦屏幕上還是賽事視頻定格,對照着WINGS來核實。
茱迪帶隊的滑表組快瘋了,今年的打分和細則亂得要死,她一天十七杯咖啡提神,快把自己熬死了。
COC是第三站,11月2日就要開始了,距離SA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教練組很緊急。
她們得搞出來一個章程,叢瀾等人已經吃虧了,不能再這樣被動。
就算之後要撕破臉,也得拿着實打實的東西砸到ISU的官員臉上,站在高處叉腰罵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們,讓他們無可反駁只能認罵。
聽着于謹的形容,疲憊的茱迪笑得肚子疼,本來就累,現在更沒勁兒了。
邝玉海在一邊嫌棄:“你可拉倒吧,別擱這兒整那沒用的了,不夠拖後腿的。”
于謹:“讓大家舒緩一下身心,不好嗎?”
邝玉海:“你看着我像是舒緩了的樣子嗎?”
他的黑眼圈好濃重的。
于謹:“……”
對不起打擾了。
邝玉海:“你不如來給我分擔一下,這才有用。”
于謹敬謝不敏:“你自己搞吧,我不行。”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利索縮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倒騰他的任務。
茱迪揉揉眼睛,鬧鐘響了,她得去帶課了。
堂溪來串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慘淡一教練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活潑可愛在冰上鬧騰的一群隊員。
“祖國的花朵就在這樣的大樹下成長的啊?”她開玩笑道。
邝玉海蔫唧唧的:“是啊,好慘的。”
堂溪:“我走了。”
她得去找姜意。
于謹揮揮手:“去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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