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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就吻一會兒,不會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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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吻一會兒,不會被發現吧

    “下, 下周末嗎?”

    黎菁猝不及防陸訓突然提這個事,她心裏頓時慌了神,她躲避的移開眼, 倉促回道:“這個,我要回家問問......”

    按照周圍家屬院相親的流程,上門拜訪兩家見過面後,差不多就可以商量下定的日子和結婚時間, 快的話三個月內就會結婚, 慢一點也不會超過年底前。

    太快了, 黎菁感覺她還沒做好那個準備。

    倒不是她不喜歡陸訓,他長得合她意, 能做生意賺錢,對她大方還體貼, 送東西也能送到她心坎兒上,她哪裏能沒有一點感覺。

    她要是對他沒有想法也不會和他坐在這裏,先前也不會懷疑上他,吃一波梳頭發的飛醋。

    但結婚, 一輩子在一起......

    黎菁想到都一陣陣慌。

    上次申方瓊已經提過這個事,她蒙混過去了, 她想着沒那麽快的。

    “我, 我爸大哥他們周末一般都有安排, 下周末我也不确定他們有沒有事,我回去問問他們看.....”

    黎菁接連兩句, 陸訓聽出了她語氣裏的無措和慌, 到底是有些太快了, 她還沒做好準備,不想她有壓力, 他摸着尾指發絲的拇指移開,擡頭笑了笑回道她:

    “也沒關系,沒有時間就下次吧。”

    “我就是問一問,不着急。”

    “哦。”

    他松口說不急了,黎菁心裏非但沒松口氣,還多了一點兒悶了,她想她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矯情,既要又要。

    她想他早點上門拜訪,這樣說明他對她在意,想把她早點娶回去。

    但她又……

    “你真的不急的哦?”黎菁心裏糾結得狠,更憋,她忍不住轉過眼看向他問道。

    她問這話的時候,秀眉微不可見的蹙着,下巴微微擡着,濕潤的眸子裏藏着一抹複雜糾結的情緒。

    陸訓靜默凝她一瞬,他坦然道:“當然不可能不急。”

    “菁菁,我今年二十七了,遇見了想要的那個人,心裏自然會急切,會有念頭,想早些把她留在身邊......”

    陸訓沒繼續說下去,只擡眼看着她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太快了,沒有做好準備,沒關系,我們慢慢來,我可以等。”

    “我也不是沒做好準備......”黎菁嘟囔一聲,心裏突然舒服了許多。

    她覺得她不該糾結太多,他都二十七了嘛,肯定想早點結婚。

    何況只是上門吃個飯,兩家認識一下,就算談婚論嫁也還有兩三個月時間準備呢。

    她可以趁這一段去更多的了解他,等了解多了,她對和他過日子,也不會那麽慌了,差不多也準備好了。

    嗯,就算中間有什麽問題,也沒什麽,談對象最後分開在這幾年不是多稀奇事情。

    黎玲都敢不問家裏和堂姐夫領證,她卻連聽家裏話把對象早點引上門的勇氣都沒有,被她知道會笑死的。

    想通了,黎菁攥着的手松了開,“我會回去和他們說的,就算下個禮拜沒有空,後面總有時間的。”

    她這話,無疑是在給他肯定答複了,有種柳暗花明的豁然感,陸訓忽然四肢百骸都舒暢了般,他眉眼輕揚,忍不住伸手撥了一下她臉頰邊的一縷須發,語氣溫柔松然道:

    “嗯,行,那你回去問問黎叔他們,看什麽時間合适?我這邊都可以安排。”

    “嗯,知道,我回去會問的。”

    黎菁心裏就不能壓事,事情解決了,她心情也松快了。

    夏天飛蟲多,先前她窩在陸訓懷裏沒發覺什麽,這會兒坐回石頭上,總感覺小腿那裏有小飛蟲和蚊子轉悠,她想伸手去拍,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在他面前不太雅,只能在感覺到癢,忍不住的時候晃一下腿,試着把盯腿上的小東西弄走。

    聽到外面隐隐響起人走動的腳步聲,她擡手看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來鐘了。

    “不早了,我們出去走走,就回去吧?”

    黎菁不想繼續待在這兒喂蚊子,歇了會兒,她腳已經好多了,再撐一節路完全沒問題,她不由和陸訓提議道。

    “或者去江口那邊轉轉,我很少來這邊,還沒怎麽看過晚上江邊的樣子,江口也沒去過。”

    “你想去江口看看?”

    陸訓看了眼她腳,她坐回大石頭上,也沒有好好穿鞋,白皙勻稱的玉足輕輕踩在鞋子上,看起來倒是沒那麽紅了,月光下白生生的像塊兒光潔無暇的軟玉,讓人想捏在手裏把玩。

    他手指指腹合在一起輕撚了一下,沉吟一刻,他道:“你這鞋子不行,想去江口那邊的話,我背你去。”

    “你背我啊?”

    黎菁有些猶豫,兩個人嘴都親了,剛才抱得足夠嚴實了,她先前貼着他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她現在倒是不存在什麽男女之防,就是大晚上的,出去人家看到,會不會被當風景或者猴子參觀。

    “被人看見不好吧?”

    陸訓不太在意這個,九零年了,當街摟抱的都有了,背一下,就算被看到了又怎樣,哪怕被問也可以說腳痛各種理由,但她面皮薄,容易害羞。

    “這會兒了,外面有人也不多了,就算看到,人家也不認識我們,回家了,第二天連臉都不會記得。”

    好有道理。

    黎菁立馬心動了,她不再猶豫:“那我們現在去吧,這會兒八點多,在江邊逛一會兒,我回去剛好九點。”

    黎菁一口氣說完,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麽,她遲疑的看了眼陸訓:

    “就是你會不會累啊?我不算輕哦。”

    “九十斤都沒有,你還不輕?”陸訓好笑一聲,彎身去地上撿了她的鞋。

    “你知道我多重?”

    黎菁驚訝的看向他,她沒想到陸訓能直接報出她體重來。

    “我們以前收水産,有些直接毛估不用稱,一把手上功夫很重要。”

    陸訓握過她腳踝兩下給她穿進去綁好系帶,解釋一句,又背身過去蹲在了她面前:“上來吧。”

    他動作快,黎菁回過神只看到他寬厚的背,男人身形高大,哪怕屈膝蹲在了面前,依然不損他的峻拔,連背弓的弧度都自有他的風骨。

    黎菁唇角不自覺往上翹了翹,她說一聲,“你不怕累就行。”把包包挎去肩上慢慢趴去了他背上。

    黎菁不重,陸訓背着她輕飄飄的沒什麽感覺,他走得穩,腳步卻和先前兩人散步沒什麽區別,沒一會兒便出了滿是樹的小道來到了大道上。

    已經晚上八點多,外面沒什麽人了,小攤販早收攤走了,大人也帶着家裏小孩兒陸續回家,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黎菁心裏松口氣,趴在他背上更自在了,也有了心思四處看。

    她在他背上,顯得人高起來,可能視野看得遠了,她總覺得今天看到的江面和平時似乎有所不同,更壯闊寬廣了,江風吹漾起的一層層水波映照着江岸兩側的路燈,依然水波粼粼,卻另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景,靜逸,美好。

    黎菁看一眼江景,又低頭看一眼陸訓,他背着她,她只看見他寬闊的肩和黑發粗粝的後腦勺,她不禁喊了他一聲。

    “陸訓。”

    “嗯?”陸訓輕應一聲,又微側了側頭詢問她:“怎麽了?”

    他這麽快有回應,黎菁很高興,她唇角翹起高高的弧度,看着遠處漁船上的魚燈,她道:“沒怎麽,就是想叫一下你,然後,下周末,我讓我爸他們盡量空出時間來。”

    “還有我明天會早起的。”

    她嗓音軟甜,透過風傳進耳朵,帶着些微缥缈,更動聽了,像天籁,陸訓聽進耳裏,唇邊也揚起了笑:“嗯,我明天也早點來接你。”

    在江口吹了會兒風,慢慢時間不早,江風也大起來涼下來,黎菁有些冷了,兩人沒再多待,回停車的地方開了車送黎菁回去。

    夜裏車輛不多,一路暢行,八點五十,車子停在紗廠家屬院門口。

    晚上家屬院這邊鐵大門上了鎖,車子開不進去,只側門能進人,守門的老大爺年紀大了,已經躺在傳達室床上,黎菁不想折騰老人,在門口下的車。

    陸訓也下了車,送她到家門口。

    家屬院這會兒外面乘涼的人早回家歇息了,晚班交接班還沒開始,只走在離廠房近的路道能聽見紗廠機器轉動的聲音,一路上沒碰着人,兩人并肩走着散步一樣,到門口了,黎菁忍不住說:

    “都說不用送了,你看其實很近,這條路我從小走到大,閉着眼睛都能走回來。”

    陸訓聽着她的話笑,須臾,他應道:“嗯,但是看着你進家門我更放心,我也想和你多待會兒。”

    兩個人在一塊兒,陸訓很少說什麽情話,但又好像每句話都是情話,只這麽簡簡單單幾個字,黎菁像喝了酒,有點紅暈上頭,飄飄然了。

    “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有什麽不放心的。”

    她咕哝一句,唇角卻壓不住的上翹,看一眼虛開一條小縫的鐵大門,她頓一瞬,擡頭看向他:

    “那我進去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

    陸訓眼眸鎖着她,點點頭:“嗯,進去吧。”

    兩人手還拉在一塊兒,他低眸看一眼,慢慢松開她手,又說:

    “明天早上我大概七點半左右到,早餐帶你出去吃,你不用起太早。”

    “哦。”

    黎菁收回手落到身側,輕輕捏握一下,又看他一眼,挪動步子走到大門邊,伸手推開門,進去,想起什麽,她要關門的手頓住,探出半側身子看向陸訓和他道:

    “那個,我們明天早上去一百逛吧”

    “去一百嗎?”

    她突然提去哪裏,陸訓愣了一下,去養殖場那邊,從一百那邊多少有點繞路,不過她提了,他依然一口應下:“嗯,行。”

    黎菁手指甲輕輕摳了下大門上的漆,先前路上他說過養殖場方向,她不路癡,知道從一百過去不順路,但她去一百,不止是為了逛,這事,可能還是告訴他一聲比較好。

    遲疑一瞬,她道:“我二叔他是一百的總經理,那個夏經理以前是他的秘書,我和他認識,他每天早上八點會到下面商店巡場,明天我們早點過去,要是碰見了,我們去和他打個招呼。”

    “我知道,夏經理那裏,以你的本事能力最後肯定可以搞定,但夏經理那個人,我二叔說過,他有圖謀,很愛惜羽毛,平時都幫忙別人多,他一但開口,都不算小事情,他兒子那裏我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但肯定不止他說的那樣……”

    頓了頓,黎菁繼續說:

    “當然了,我們家向來不做以權壓人的事,我也不多做什麽,就和他介紹一下你,這樣至少他會有所顧忌,就算讓你做什麽,他也會和你說明白,你能有個準備。”

    “你覺得呢?”

    黎菁一口氣說完,心裏還挺忐忑,這事她思索很久想到的。

    她不能明知道夏經理那邊的問題,還看着陸訓去入坑,那樣以後他知道了,就算不說什麽心裏也會不舒服隔應,但她又不好違背原則,最重要的是,她得顧慮陸訓的想法。

    她家裏,不管是媽媽申方瓊和爸爸黎萬山,還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們做事情都有商有量的,很尊重對方,她不想讓陸訓覺得她自以為是,不尊重他。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妥當,你看看怎麽弄好一點,我尊重你的意見。”

    陸訓這下是真愣住了,俊昳分明的臉上錯愕明顯,他沒想到黎菁還記着夏經理那事,還想好了周全的法子。

    他今年二十七,從他記事起,他就知道他父親為母親而死,母親追随父親而去,爺爺也會馬上離世,他沒人可靠,他必須聽話,懂事,有眼色,靠自己。

    他長這麽大,也就陸老頭會替他考慮一些東西,但陸老頭不止他一個孫兒,他還沒遇到過有人為他如此周全着想過,哪怕是這麽一件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來被人珍視在意是這樣的感覺。

    陸訓心裏一陣熱燙,他克制不住大步走向她。

    “菁菁......”

    他緊盯着她夜色下柔美的面龐,喊她一聲,手捧過她臉情難自禁的吻住了她。

    滾燙的,熱切的,洶湧澎湃的,他用力吻着,用力抱着,像要把她吞下肚,揉捏進骨頭。

    黎菁睜大了眼,她沒想到陸訓會突然吻她。

    他們就在黎家大門外,她半側身子甚至已經在門裏,如果這會兒家裏有人出來,會正好撞見這一切,太大膽了。

    黎菁長這麽大從沒幹過這樣大膽的事,她心砰砰直跳,腦子裏像有什麽炸開了花,震得她耳朵鼓膜都在顫動,太瘋了,但又帶着隐秘的,禁忌的刺激,就像在兒童公園坐雲霄飛車,轟隆隆車子開到了頂,那直擊天靈蓋的感覺。

    要推開他的。

    她昏昏漲漲眩暈的腦子裏隐隐有這個念頭,但她手擡起擱在他胸前卻遲遲沒有動作,她能感覺到,他此刻激宕的心緒,他土崩瓦解的克制,他在傳遞給她一種什麽,是她舍不得放手的東西。

    就吻一會兒?不會被發現吧……

    推搡的柔荑卸了力道,黎菁緩緩閉上眼,仰頭微微張開雙唇。

    外面昏黃路燈一束,家裏面,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已經歇下,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正屋裏燈光亮着透過拉着的窗簾灑了一點光亮出來。

    四周靜谧,地面上是兩人黏合在一起拉得老長的影子。

    黎菁一手撐着門邊,一手圈在男人的脖頸上,挎着的髒兮兮的帆布包從肩頭滑落在雪白的臂彎,纖白的脖頸拉到極致,穿着高跟鞋的腳整個踮起,多年練舞,這樣的姿勢,她勉強能支撐,偏他吻她吻得狠,漸漸不滿足只大舌卷弄口腔那塊方寸之地,他捧着她臉頰的手撫弄了她耳垂兩下。

    一霎黎菁渾身像過了一道電流抖了一下,尾椎骨都酥麻了開,她漸漸撐不住,整個人顫巍巍的,完全站不住了,她腿一軟,被他大掌一把撈起,再一個用力,她坐在了他大掌上。

    羞恥的坐姿,黎菁整個燙熟了,一張臉紅透像枝頭熟透了一掐便破皮汁水流出來的紅櫻桃,她後腦勺被他掌着,玉白的頸子被他撫着,耳朵被他撥着,弄着,癢麻陣陣,身體止不住的顫。

    黎菁受不了這個,她溢出水汽的眼迷蒙地看他一眼,第一次,她細臂用力圈住他脖子主動去尋了他唇,學着他把舌尖竄進他齒關,去舔咬他的唇,卷弄他大舌的舌根……

    男人眼眸一霎睜開,暗深似海的眸海裏閃過一道流光,下一瞬,他大舌微用力一帶,纏着她在他腔內游走。

    大而深的唇內,滾燙,濡.濕,甘甜,有他在車上喝的茶水味道。

    就像小魚游走在大海,一種別樣的體驗,黎菁像個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飄飄然的學他的動作去舔,去弄,漸漸沉溺。

    “乖囡?”

    這時,身後忽然響起申方瓊一聲喊,緊接着是正屋門打開的聲音,黎菁一個激靈,她睜大眼站直身體用力一推,在男人也聽到人聲分神之際一把将人推開了。

    “嗯,對,媽媽,是我!”

    完全顧不上看一眼人,她呼吸急促的回身後一聲,又壓低聲音匆匆丢下一句:“你快回去,明天來接我。”一個用力帶上了鐵大門。

    動作一氣呵成,只聽得鐵大門發出“砰”的一聲響,又猛地兩下震顫,帶得邊上石頭牆上種的薔薇花都顫了幾顫,露珠從花葉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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