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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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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傅向隅忍不住又吻了他,這個吻帶着奶油的甜香氣,他不怎麽愛吃甜食,任何甜點吃一口就覺得膩了。

    但這個吻不一樣。

    秋池主動地捧住他的臉,掌心、指尖,灼燙的體溫。他把貼在後頸上的阻隔貼扯下來,傅向隅很快就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屬于自己的鳶尾香氣。

    心口忽然變得飽脹、充盈,還有一點淺淡的酸。

    秋池吻了吻他的下巴,小聲問:“可以抱你嗎?”

    傅向隅張開手臂,秋池小心翼翼地貼上去,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頸處,然後偏頭湊在他腺體的位置上嗅了嗅,上面只有浴液留下的皂香味。

    這上面有許多針孔,有的已經很淡了,秋池忍不住在他的傷口處貼了一下。

    柔軟的唇瓣和灼熱的呼吸陡然貼近這一敏|感處,傅向隅下意識地抓緊了秋池的後背,嗓音有些發啞:“別碰那裏……”

    秋池有點暈乎乎地,聞言輕輕地往那裏吹了口氣,他感覺到傅向隅的脊背瞬間繃緊了,像只被人拍了屁股的野獸。

    他有點生氣地拽開身上的Beta,語氣有點兇:“找|操呢是不是?”

    這個Beta不僅發燒了,鼻血還毀了一件上衣,現在只能穿着他帶來的衣服,醫囑說讓好好休息,傅向隅今晚本來打算放過他的。

    可秋池的眼睛亮亮的,沾着一丁點濕潤的水汽:“你腺體的病……能治好嗎?”

    傅向隅被他一句話問得沒脾氣了:“治不好。”他很坦然。

    “除非這世上突然出現一個跟我匹配度達到100%的Omega,”傅向隅的語氣帶着幾分微妙的嘲諷,“但迄今為止被發現的命定之番有幾對?”

    秋池沒太關注這方面的新聞,他們Beta之間并不存在信息素匹配度。但他對“命定之番”這一名詞還算有所耳聞,還在念小學中學的時候,就有許多Omega沉迷于那樣的偶像劇,并堅信未來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命定之人”。

    據說“命定之番”只有億分之一的概率,實際可能還要更低一些。

    秋池好像有些難過:“那怎麽辦啊?”

    傅向隅看他一副嚴肅的樣子,就覺得有點想笑。腺體功能紊亂通常也會帶來體內激素的失衡,體現在這個Beta身上,大概就是變得有些脆弱和柔軟。

    不過傅向隅并不讨厭他這樣子。

    “不知道。”傅向隅把這個忽然變得多愁善感的人塞進了被子裏,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可能沒辦法,所以睡覺吧。”

    Beta今晚抱起來很燙,燈已經熄掉,卧室裏安靜得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傅向隅似乎已經睡熟了,呼吸變得很淺。秋池今晚一直都暈乎乎的,腦袋也有些發脹,很困了,但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着。

    他的體溫越來越高,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秋池一直忍到傅向隅的呼吸變緩變輕,才偷偷地把手放下去。

    Alpha就躺在他旁邊,十厘米不到的距離,秋池不敢有什麽大動作,連按耐不住的氣喘聲都很矜持。

    出不來。怎麽都出不來。

    秋池難得有些煩躁脾氣,傅向隅的信息素就像是毒|品一樣,那是秋池前二十六年從未“感知”到過的氣味。

    秋池覺得自己的精神可能已經被那股鳶尾花的香氣給标記了。雖然以前偶爾也……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每次都只差一點點。

    身體已經濕透了,秋池忍不住将手探向身後,直到那只手突然被人從後面抓住。

    Alpha朝他貼了過來,睡意未退的音調,明知故問:“在做什麽?”

    秋池頓時不敢再動:“沒什麽。”

    “有點……睡不着。”秋池的心跳得飛快,有些心虛地解釋,“是不是吵到你了唔……”

    傅向隅将頭埋在他後頸處,然後毫無征兆地、突然整個地抓住了他。

    這個人的腺體很燙,傷口處隐隐滲出了幾分橙子香氣,很淡,夾雜在血腥氣裏。

    傅向隅忍不住把手指攪進他唇縫,秋池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咬住了他越探越深的指節。

    ……

    這一次秋池很快就出來了。

    結束後傅向隅松開他:“現在能好好睡了嗎?”

    秋池沒說話。

    傅向隅單手撐床,越過他開了一盞壁燈,他想下樓到車裏拿一針抑制劑,不然他估計自己也沒法睡了。

    壁燈的光線很弱,傅向隅看見秋池的臉已經紅透了,帶粉的薄紅色一直延伸進寬大的睡衣領口。傅向隅伸手摸了摸他腦門,睡前新換上去的那副退熱貼又變暖了。

    Beta的眼神有些迷離,胡亂往他身上扯了扯,抓住了他的衣服:“你能不能再……”

    傅向隅的喉頭滾動了一下,這是秋池第一次向自己主動要求,可他只是碰了碰他的鼻尖:“等燒退了。”

    “這次不算交易。”秋池很小聲地說,“我不要錢。”

    傅向隅動搖了,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這個人現在的姿态,實在是……

    “我好難受……向隅。”

    媽的。

    傅向隅徹底忍不住了。

    *

    九月,開學季。

    段鑫烨拉着一個行李箱走進宿舍,看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傅向隅,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幹巴巴地“嗨”了一聲。

    傅向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麽早回?”

    “明天不是就開學了,”段鑫烨有點郁悶,“什麽意思,嫌我煩啊?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挺有自知之明。”傅向隅評價,“一會兒把你那老鼠窩收拾一下,之前我路過都聽見老鼠叫了。”

    段鑫烨睜大了眼:“我去,真的假的?”

    “要不要叫滅鼠隊啊艹,不是,我上哪兒找滅鼠隊啊?”

    傅向隅有點陰損地笑笑:“真有老鼠我能把它塞你嘴裏,注意點個人衛生吧段同學。”

    段鑫烨反應過來,“哼哼”地叫了兩聲:“又不讓你住,我就愛拿髒衣服鋪地毯,管得着嗎你?”

    他心裏自覺拿住了傅向隅的把柄,因此連話也反駁的很硬氣。

    嫌我髒?你還和掃垃圾的談戀愛呢你!

    但硬氣了沒幾秒,段鑫烨又有點尴尬地把話鋒一轉,問他:“怎麽還看起書了?”

    傅向隅把書簽夾進紙頁:“随便看看。”

    “你暑假就在學校待着,一直沒回啊?”

    傅向隅“嗯”了一聲。

    段鑫烨把行李箱推回到卧室裏:“放假有去哪裏玩嗎?我跟秦蔚一暑假好像都沒怎麽見到你人。”

    “沒去。”傅向隅說,“外面熱死了。”

    “也是。”段鑫烨有點刻意地笑笑。

    頓了頓,又問:“你那病咋樣了啊?”

    傅向隅忽然朝他看了過來,眼神有些怪異:“問這個幹嘛?”

    “有人和你說什麽了?”

    段鑫烨此人向來沒心沒肺,除非有人恰好提起,才會跟着附和着問問傅向隅的病,否則他那鹌鹑蛋大的腦子自己想不起這個來。

    被他這樣盯着,段鑫烨頓時感覺自己心虛的連手都沒地兒放了,差點就要和盤托出,好在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傅叔叔前兩天打電話和我問你呢,打聽你近況啥的,我說我離校了,我倆也不待在一塊,我哪知道。”

    這事倒是真的,段鑫烨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自然,因此傅向隅并沒有再起疑。

    兩人緊接着又聊了幾句,段鑫烨沒敢再亂說話,把話鋒轉到了秦蔚身上:“你看秦蔚那朋友圈了沒有?”

    “沒看。”傅向隅随口接,“又換人了?”

    “被你猜準了,”段鑫烨挺嫌棄地說,“這次換了個女孩兒,等級好像還挺高的,據說還是個挺有名的模特。”

    “照這樣浪下去他遲早讓人給閹了。上次那個小O你還記得吧?死活不願意分,軟硬不吃,給錢都打發不走,上次在路上碰見,上來臉就給秦蔚撓花了,連我都差點被他撓一跟頭。”

    傅向隅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那最後怎麽解決的?”

    “還能怎麽解決,你那好兄弟又爆金幣了呗,這世上就沒錢不能解決的事兒,如果有,那就是給的還不夠多。”

    ……

    晚上段鑫烨提着大包小包下樓丢垃圾。

    丢完垃圾還得去校內商超買點生活用品,段鑫烨本來想叫隔壁彭爍一塊,沒想到隔壁那兩貨都還沒來,據說打算每天起一大早趕回來上早十。

    剛下樓段鑫烨就看見了秋池。

    因為剛開學,所以宿舍樓下的這片垃圾箱很快就滿到溢出來了。初秋氣溫稍降,可還是熱,這幾堆垃圾要是不盡快處理掉,放一晚上就該臭了。

    段鑫烨走過去的時候,秋池正跟另幾個校工一起清理垃圾箱周圍的垃圾袋。

    看見段鑫烨手裏的垃圾,秋池下意識伸出手:“給我吧。”

    段鑫烨沒跟別人一樣遞過去,秋池俯身把旁邊的一袋垃圾丢進清理車,然後才擡起頭:“同學你好,垃圾箱已經滿了,我們正在清理……”

    看見段鑫烨的臉,秋池很明顯愣了一下。這人不知道又發的什麽瘋,表情怪異地盯着自己,一副吃了屎的樣子。

    秋池以為他湊過來又要沒事找事地冷嘲熱諷,于是冷漠道:“有事嗎?”

    沒想到這次段鑫烨憋了半天,卻只憋出一句:“……沒事。”

    說完他就把手裏的幾袋垃圾順手丢進了垃圾清理車,走的時候秋池看見那個男的還偷偷回頭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有病。

    秋池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這陣子才剛開學,他實在有點忙。

    兜裏的手機震了一下,秋池的心跳又變快了,雖然猜到了可能是傅向隅發來的消息,但他現在正帶着加厚的□□手套,沒法用手機。

    好幾個人一起,那堆垃圾很快就被清理幹淨了。

    把清理用具收回雜物間的時候,秋池聽見有人抱怨:“剛上班就加班,大晚上的過來倒垃圾,也沒給個加班費什麽的。”

    “知足吧,咱們這學校工資已經給的算高了。”

    秋池很快地收拾好工具,然後脫掉厚重的手套。

    屏幕上果然是傅向隅發來的消息:「去買蛋糕了嗎?」

    「昨天才剛買過。」

    「今天不想吃?」

    秋池删删改改,然後才點了發送:「也不能天天吃,我怕得糖尿病……」

    「好吧。」

    「在幹什麽?」

    「加班。」

    過了一會兒,秋池又發過去一條消息:「剛剛在你們宿舍樓下清理垃圾。」

    「還在嗎?」

    「嗯。」

    「等一下我。」

    「和你一起回家。」

    秋池的目光落在“回家”兩個字上,心口處有些麻癢,又有種溫水淌過的感覺。

    傅向隅很快就下來了,兩人鑽進林蔭小道,然後Alpha突然低下頭吻了他。

    秋池沒敢動,心跳得特別快,他驚詫于這個人的大膽,這裏是學生宿舍樓下,随時都可能被傅向隅的熟人撞見。

    好在傅向隅并沒有吻很長時間:“好久沒看到你了。”

    秋池想了想,小聲說:“才三天吧。”

    “不長嗎?”

    秋池很輕地笑:“很長。”

    緊接着他頓了頓,然後說:“下次還是不要在這邊那、那樣,有點不安全。”

    的确很“危險”,學校裏的大部分師生都認識他,就算完全不熟,對方也可能記得他的臉。

    可剛剛那一刻,傅向隅忽然有點不想再藏着掖着了。既然不可能找到命定之番,那跟Beta還是Omega在一塊,對傅向隅來說,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可我就想親,”傅向隅說,“不行嗎?”

    當然沒什麽不可以,學校裏多的是找個角落就能親上的小情侶,十幾二十歲的年紀,年輕的肉|體,張揚又熱烈的靈魂,一個對視就會情難自禁。

    可這個人大概忘記了,他們并不是那樣的關系。他也不是和他一樣的學生。

    但秋池也不打算戳破,在Alpha親口說出“結束”以前,他希望他們能一直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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