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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019
◎“女朋友。”◎
這頓火鍋吃得十分熱鬧。
寧菲今天尤其高興, 提起了許多寧芋萱和寧時越小時候的趣事。
這些年獨自将一對兒女拉扯大,寧菲經歷了無數的艱辛,其中有多難只有她自己知道。
尤其是剛來北城的那段時日, 寧菲不願意接受來自前夫的任何的幫助, 那時唯一能幫襯她的就只有好友鄭心玫。
鄭心玫幫她在北城找了價格合适的房子, 偶爾也會在她拍戲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 把她的一對兒女接去謝家住幾天。
寧芋萱和寧時越,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在小時候就和謝執硯相識。
只是過去再難, 都已經是從前的事了。
寧菲不願守着過往不放,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為此感到歉疚。
如今講起女兒和兒子成長時的故事, 寧菲的臉上始終帶着平和的笑意,只挑快樂和溫馨的片段來講。
在場幾人也很捧場, 飯桌上就沒安靜下來過。
提起寧時越有次因為一道數學題怎麽也算不對,急得直哭,寧芋萱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不愧是小哭包!”
寧時越不服氣:“你才哭包!我記得小時候你哭的次數不比我少吧!”
寧芋萱做了個鬼臉:“至少我不會因為算不出題就哭, 是不是, 媽?”
寧菲忍俊不禁, 配合女兒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萱萱确實沒因為學習的事情哭過。”
自己這個女兒雖說沒少讓她操心,但只論讀書這塊, 還真沒讓她煩惱過什麽。
女兒從小學習就不錯, 初中後又有謝執硯這個優等生幫忙輔導功課, 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後來也是順風順水地進入重點高中, 考上了A大。
也因此後來女兒為了愛情荒廢時光,才更加讓寧菲心痛。
她的女兒應該擁有美好的前程,在未來的人生中閃閃發光, 而不是整日為了一個男人神傷。
聽寧菲這麽說, 寧芋萱頓時眉開眼笑:“看吧?媽都這麽說了。”
“那還不是因為……”寧時越狠狠地咬了一口豆腐, “還不是因為你一有不會的題就發給執硯哥,讓他幫你算。有人幫你,你當然不會哭了!”
“我這叫合理利用資源。”寧芋萱理直氣壯,“再說那時候你不是也認識謝執硯?你怎麽不去問他?”
寧芋萱和寧時越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被兩人提到的男人倒是穩坐釣魚臺。
謝執硯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酸梅汁,毫無作為話題中心人物的自覺。
寧時越快速看了一眼謝執硯,又收回目光。
他不想承認,自己那時候是因為要面子,不想讓謝執硯覺得自己那麽簡單的題都不會,所以才不去問的。
寧時越清了清嗓子:“那是因為我的臉皮不像你一樣厚,遇到問題就知道麻煩別人!”
“是嗎?”寧芋萱一臉無辜地看向謝執硯:“你覺得麻煩嗎?”
謝執硯:“……”
眼見着一桌子上其他三個人都望向了自己,男人無奈喝了一口水。
謝執硯:“不麻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寧芋萱得意地沖寧時越挑了挑眉,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寧時越回了她個白眼。
“執硯哥。”寧時越轉頭對謝執硯說,“你就是人太好了,我姐這個人,你對她越好,她就越——”
寧芋萱拿着筷子戳起一顆魚丸,塞進寧時越的嘴裏:“你吃你的吧。”
寧時越:“……”
被丸子堵住了嘴,寧時越只能睜着眼睛瞪寧芋萱。
寧菲笑得合不攏嘴,一邊笑一邊不忘提醒寧時越:“慢點吃,小心別噎着。”
謝執硯也笑。
“沒關系。”他回答寧時越,“來日方長,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習慣你姐姐的性子。”
寧芋萱瞥了謝執硯一眼。
回家的路上,寧時越已經聽寧菲在電話裏提了謝執硯要投資華願,以及寧芋萱正在籌備開新店的事情。
寧時越以為謝執硯說的是今後合作的事情,沒覺得奇怪。
倒是寧菲的動作微頓,目光在女兒和謝執硯之間轉了一圈。
一頓飯結束,之前買來的火鍋食材剛好全部解決。
寧芋萱無意間看了一眼寧時越的碗,發現她丢進去的那片沾了辣椒的牛肉,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被寧時越消滅了。
吃過火鍋的碗碟和爐具要盡早清理,放到明天阿姨上班再清洗,味道太大。
謝執硯和寧時越一起把桌上的鍋子和餐具收拾了,拿進廚房。
家裏有洗碗機,不過還是要先簡單處理一下才能扔進去。
寧菲想去廚房幫忙,被擋在了門口。
“阿姨。”謝執硯淡笑道,“我和小越來收拾就好。”
寧菲:“你是客人,這怎麽好意思……”
謝執硯彎腰将空碗放進洗碗機,溫聲道:“我來白蹭了頓火鍋,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寧菲推辭不過,只好說:“那辛苦你了。”
謝執硯和寧時越在廚房收拾,寧菲走出來恰好和女兒打了個照面。
寧菲面帶笑意:“執硯這孩子真不錯,工作能力強,幹活也利索。”
寧芋萱和她開玩笑:“媽,人家洗個碗就把你收買啦?”
寧菲淺笑着搖頭。
一頓飯下來,寧菲依稀覺得謝執硯和女兒之間,似乎是有那麽點不同尋常的苗頭。
不過她也不是那麽确定,更何況女兒剛經歷了一段不愉快的戀情,寧菲不想揠苗助長。
于是寧菲只試探了一句,見女兒沒什麽表示便見好就收:“一會兒執硯他們收拾完,萱萱你送他出門吧。”
十分鐘後,廚房和餐廳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只剩下洗碗機嗡嗡運作的聲音。
寧芋萱依言送謝執硯出門。
謝執硯的車就停在別墅旁邊的車庫裏,過去只需要走大概一分鐘。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先開口。
等到了車庫門口,寧芋萱才突然說:“我媽媽好像,有點懷疑我們倆的關系了。”
謝執硯眉心微動:“是嗎?”
寧芋萱點點頭:“嗯……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你說要不然……”
兩人隔着些距離,月光下只能隐約看到對方的臉。
謝執硯看到寧芋萱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仿佛有星子在其中閃爍。
她仰頭看他:“要不然,我們就順水推舟,進入戀愛階段吧?”
謝執硯:“……”
難得的,男人失神了幾秒。
寧芋萱等了一會兒,見謝執硯不說話,又說:“不過我已經暗示過我媽了,說是你主動追的我。如果我們要‘戀愛’的話,你要表現得更喜歡我一些。”
她自顧自地完善着劇本:“對,因為你特別喜歡我,所以主動追求我。而我只是對你略有好感,暫且答應了和你交往,還在考察中。”
寧芋萱眨着睫毛,征求謝執硯的意見:“你覺得怎麽樣?”
謝執硯:“……好。”
寧芋萱眉梢動了動。
謝執硯在猶豫嗎?怎麽感覺語氣和往常比有些不一樣。
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無從猜測他的情緒。
寧芋萱和謝執硯确認:“那你是同意了?”
大約是四周太安靜,謝執硯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還要更沉些:“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寧芋萱開始思考怎麽把劇本編得更加真實:“不過你就這麽追求我,還是有些太突然了……”
她思索了幾秒,靈光一現:“這樣如何?其實你已經喜歡我好久了,因為我心有所屬才一直沒有表白,現在終于有了機會,于是就決定對我表明心意。你覺得這個劇情怎麽樣?”
謝執硯沒說話。
寧芋萱猜測謝執硯大概是不願意,有理有據地和他分析:“我知道,這麽說是有點不符合你的性格,但這已經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總不能是我一直喜歡你吧?那樣的話說不通,畢竟我之前那麽迷戀顧……”
“顧雲皓”三個字才起了個頭,立刻被打斷。
男人的聲音很沉,仿佛還帶了些隐忍的情緒:“芋萱。”
寧芋萱微怔:“嗯?”
謝執硯:“我聽懂你的意思了。”
寧芋萱眨了下眼睛:“……真的?”
“嗯。”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緩慢而清晰:“是我喜歡你,主動追求的你。”
寧芋萱:“……”
哪怕知道謝執硯是在重複她說的話,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幸好黑夜是最好的掩飾,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想必謝執硯也不可能捕捉到她臉上的那一絲無措。
寧芋萱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微笑:“好,那就這麽定了。下次再見到我媽的時候,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了。”
說着她指了指謝執硯的車:“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謝執硯低低“嗯”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動作。
寧芋萱發現自己竟然莫名開始緊張,連今早在民政局領證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
話未說完,謝執硯忽然向前走了半步。
寧芋萱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這樣近的距離下,她總算能看清男人深邃的黑眸,卻還是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圖。
謝執硯看着她的眼睛:“要假扮情侶,我們是不是應該更親密些?”
被男人冷冽的氣息包裹着,寧芋萱覺得自己的腦子幾乎要停止思考了:“是……嗎?”
下一刻,男人微微傾身,溫熱的唇碰上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沒等寧芋萱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退到了安全距離。
“下次見。”謝執硯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我的女朋友。”
……
直到謝執硯的車行駛出視線範圍,寧芋萱終于回過神。
她好像……是被占便宜了?
可偏偏,“成為男女朋友”這個提議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感受着胸膛裏瘋狂跳動的心髒,寧芋萱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寧芋萱啊寧芋萱,不過是一個額頭淺吻而已!你至于反應這麽大嗎!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幾個來回之後,狂跳的心髒總算是平複了下來。
回到別墅時,寧菲已經去浴室洗澡了。
寧時越背對着門口在玄關處踱步,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後立刻轉過身。
“去一趟車庫而已,怎麽這麽慢?”寧時越伸手遞過來一枚削好的蘋果,“難道你不僅在外面路癡,在自己家附近也能迷路?”
寧芋萱接過蘋果:“夜色太美,我欣賞一下,怎麽了?”
寧時越輕嗤一聲:“平常不見你這麽有閑情逸致。”
寧芋萱咬了一口蘋果:“那你呢?沒事在自家玄關散步?”
寧時越的神色一滞。
他才不會說自己削完蘋果之後,看她還在外面沒回來,于是猶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眼。
寧時越:“火鍋吃多了,外面風吹着容易感冒,我在家消消食。”
寧芋萱一臉“你看我信你嗎”的表情。
寧時越輕咳了一聲,別過眼神:“提醒你一下,明天中午,別忘了。”
寧芋萱又啃了一口蘋果,聞言揚起眉稍:“我以為你不想去呢。”
“我是不想去。”寧時越的語氣有些生硬,“但既然已經答應了,我也不是喜歡食言的人。”
寧菲的前夫,兩人的父親林遠峰這段時間來北城出差,早就發了信息說想找個時間和他們吃飯。
林家在北城有少部分的業務,林遠峰一年來出差三、四次,每次都會問他們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對于這個父親,寧時越談不上怨恨,但也絕對沒有什麽親情。
今年上半年的兩次見面寧時越都以工作忙為由推掉了,原本這次他也是不想去的。
但寧芋萱的一開始就表示自己準備赴約,寧時越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和她一起。
“明天我開車。”寧時越對寧芋萱說,“你別起太晚,我可不想一直等你到下午。”
“知道啦。”寧芋萱舉着小半個蘋果,“挺甜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寧時越的眼睛微微睜大,随即露出嫌棄的表情:“我才不啃你吃剩下的!”
寧芋萱笑出聲:“我是說,如果你想吃的話,我再給你削一個。”
寧時越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意思,耳根驀地燙起來:“不用了!”
說完迅速轉身走了。
寧芋萱看着寧時越的背影,慢悠悠地啃完了整個蘋果。
是真的挺甜的,她想。
.
第二天上午,寧芋萱睡到了自然醒。
寧時越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等寧芋萱收拾好,兩人一起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兩人到達了約定的飯館。
林遠峰已經點好菜,在包間等着了。
見寧芋萱和寧時越來了,林遠峰滿面笑容地把單子遞過去:“來,爸爸已經點了些你們愛吃菜,你們再看看有什麽其他想吃的?”
寧時越繃着臉看了一眼單子,很快回答:“就這樣吧。”
林遠峰早有預料,聞言有些苦澀地笑笑,又看向寧芋萱:“萱萱呢?”
寧芋萱:“我看看菜單吧。”
林遠峰眼睛一亮:“好,你慢慢看!”
兩個孩子和自己生疏,偶爾一起吃飯也很少表達自己的喜好。
如今女兒願意主動點菜,已經是難得的進步了。
寧芋萱浏覽了一遍菜單,加了兩道菜。
菜上好之後,林遠峰先是問了前妻的身體狀況,又問了問孩子們的近況。
接着他試探着開口:“萱萱,爸爸聽說……你最近開始幫你媽媽一起經營華願,還接受了謝家的投資?”
生意場上沒有秘密,何況林遠峰一直關注着前妻名下酒店的動向。
寧芋萱沒有隐瞞:“嗯。”
林遠峰:“那如果有什麽爸爸能夠幫上忙的——”
寧芋萱打斷他:“爸,你應該知道媽媽當年為什麽會選擇離開錦城。”
林遠峰一愣,随即意識到了女兒是什麽意思。
寧芋萱平靜道:“媽媽把我和弟弟撫養成人,沒有用過林家的一分錢。”
寧菲是個要強的人,當年既然選擇淨身出戶,就再也沒從前夫手裏要過一分一毫的撫養費。
後來投資酒店,也全是用的自己在演藝圈奮鬥得來的積蓄。
也正因如此,當時寧芋萱寧願選擇去找謝執硯合作,也沒有向自己的親生父親尋求幫助。
她不想違背母親的意願。
聽寧芋萱這麽說,林遠峰苦笑了一聲:“爸爸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多少能幫上你一些。”
當年和寧菲離婚,林遠峰一直愧疚自己能力不足,沒能保護好妻子。
後來拿到家族企業的實權後,他努力嘗試挽回,只是寧菲的态度堅決,完全不給他任何的希望。
離婚十年後,林遠峰選擇了再婚。
他和現任妻子達成一致,雙方不要孩子,并且立下遺囑——
如果他去世,名下的産業将平均分為兩份,分別留給兒子和女兒。
只是即便如此,林遠峰還是覺得虧欠前妻和孩子,一直希望能幫上兩個孩子更多。
寧芋萱笑笑:“我知道,不過我現在不缺錢。比起這個,我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你。”
她看着林遠峰:“爸,如果今後顧家和寧家産生了利益沖突,你會站在哪一邊?”
這次午飯開始之後,林遠峰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詫異的神色。
他從沒想過,女兒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早年間林遠峰幫過顧家,顧老念着舊恩,每年他來北城都會請自己吃飯。
不過林家的主要業務在錦城,與顧家沒有直接的合作和利益關聯。
震驚過後,林遠峰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萱萱,你這是什麽意思?”
寧芋萱直言不諱:“我聽說顧家的長孫顧雲皓,最近也正準備進軍酒店行業。如果顧家和華願要搶占市場,你會幫顧家嗎?”
原書中并沒有提到華願被顧雲皓和岑夢搞垮的過程中,林家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今天寧芋萱來赴約,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林遠峰:“……”
沉默半晌過後,林遠峰連聲感嘆:“好、好,我的女兒長大了。”
“爸爸向你保證。”林遠峰鄭重道,“無論如何,爸爸永遠不會站在你對手的那一邊。”
……
自從和岑夢通話之後,顧雲皓一直在想辦法讓爺爺将自己引薦給錦城的那位林總。
他急于向圈子裏所有嘲笑過自己的人證明,他不只是一個醜聞纏身的纨绔子弟,他也是有能力做好一件事情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爺爺之前對他的創業一向支持,這次卻說什麽也不肯松口。
顧雲皓實在沒辦法,又不敢去求母親。
之前的醜聞讓母親把他臭罵了一頓,三令五申讓他最近一段時間安分一些,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想來想去,顧雲皓只得去向自己那幫同齡的朋友尋求幫助。
最終他讓發小齊昂幫忙,要到了林遠峰的聯系方式。
顧雲皓發了一條措辭極盡禮貌的信息介紹自己的身份,接着便是焦急的等待。
林總和爺爺是忘年交,顧雲皓想着雖然自己的資歷不夠,但看在爺爺的份上,對方總不至于完全不理自己。
終于在第二天晚上,顧雲皓收到了對方的回信,約他下個星期見面。
顧雲皓喜出望外,立刻打電話給岑夢報喜:“夢夢,你之前給我出的主意有進展了。”
岑夢聽起來也很高興:“太好了,雲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事情有了進展,顧雲皓的心情好,對岑夢也恢複了從前的八成溫柔。
他關切道:“你那邊呢?也還好嗎?”
岑夢柔聲道:“嗯……馬上《媽媽》就要錄第二期了。過了幾天,現在網上也沒那麽多人罵我了。雲皓,等這期節目結束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放在平常,岑夢溫柔的聲音總能讓顧雲皓心情舒暢。
可這一次,顧雲皓卻聽得煩躁起來。
網上的輿論才平息不久,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岑夢怎麽又鬧着要見他?
之前讓她搬出金水灣的別墅,她也是推三阻四。
現在又不顧他的名聲,一定要冒着危險來找自己。
他善解人意的夢夢,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懂事了?
這些天來各種事情所累計的不滿,再次有爆發的趨勢。
顧雲皓強忍住心中的不快,語氣卻還是不由自主冷了不少:“到時候再說吧。”
大約是察覺到他的情緒,電話裏安靜好了一會兒。
終于,電話那頭傳來岑夢楚楚可憐的聲音:“雲皓,我明白你的難處,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加油,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苦盡甘來的。”
.
星期六上午,第二期《親愛的媽媽》如約和觀衆們見面。
這一期的節目和上期不同,嘉賓們開場不再齊聚在別墅,而是由節目組前往三位嘉賓的家中進行拍攝。
在萬衆期待中,節目準時開啓,直播間裏同時出現了三組嘉賓的畫面。
寧菲家的客廳,江凝安的卧室,以及岑夢家豪宅的圖書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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