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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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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第 123 章

    這天, 徐端宜起來的時候,徐平夷就已經出門了。

    他讓人給徐端宜帶了口信,說有事要處理, 處理完就回來。

    徐端宜只當是軍營有事, 自是不會說什麽。

    她又不是需要阿父陪伴的年紀了。

    不過既然阿父不在家,徐端宜念及昨日來時路上,清崖說的話,便想着跟清崖出去逛逛。

    待吃過早膳。

    她跟清崖各寫了一封平安信,托人送去京城, 之後她也沒讓覃叔替他們安排人, 也沒坐馬車, 便帶着碧溪他們出門閑逛去了。

    遼東在阿父的管轄下, 十分熱鬧。

    雖然不似京城那般繁盛,但民風淳樸開朗、物價也格外低。

    來往的行人,和沿街的攤販臉上, 也都挂着明朗的笑容。

    碧溪和時雨也是在遼東出生的, 回到故土, 自然也十分高興, 徐端宜怕她們跟着自己, 玩不痛快, 索性便給她們撥了一天假,讓她們自己玩鬧去。

    令吉素來愛熱鬧, 自然也不想跟着他們,便追着時雨她們過去了。

    看着他們離開。

    徐端宜笑着收回視線。

    這裏沒人認識他們,她被清崖牽着手, 也沒有覺得不自在。

    “我們也繼續往前逛去。”她跟謝清崖說。

    謝清崖自然不會有意見,夫婦二人便這樣牽着手往前走去。

    北地民風淳樸, 看到夫婦二人這樣牽着手,也不會說什麽,只會在與他們眼神相交的時候,與他們流露出善意的笑容。

    “遼東被岳父管理得很好。”走了一會,謝清崖發出這樣的感慨。

    徐端宜對自己的阿父,一向是十分自豪的。

    她一邊跟謝清崖慢慢往前逛,一邊與他說:“阿父對老百姓很好,他總說他是老百姓喂養長大的,沒有老百姓,就沒有他,所以有能力之後,他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多做些有用的事,希望對得起他們。”

    “我記憶中,以前經常有老百姓來我們家,送些自己做的菜,還有自己家養的土雞蛋……阿父每次收到都會很高興,阿母也高興。”

    “但要是官員過來送錢送禮,阿父絕對會板着一張臉,把人趕出去,私下還要記他們一筆。”

    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徐端宜的心情總是很好。

    忍不住的輕松。

    謝清崖自然也能感覺得出。

    他輕輕握着徐端宜的手,柔軟着神情,垂眸看她。

    兩人都是極為出衆的相貌,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驚豔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但他們倆的眼中,卻只有彼此。

    “百姓若不信賴岳父,之前遼東必不能如此平靜,又那麽快得恢複成如今的模樣。”

    “岳父很好。”

    徐端宜沒有猶豫,笑着接着他的話,應道:“是,阿父很好。”只是想到昨夜的事,她臉上的笑意又止不住一頓。

    但她很快又釋然了。

    不管昨夜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她都決定今日看到阿父時,與他好好聊一聊。

    不過徐端宜沒想到,還未等她主動去找阿父,她就先看到了阿父的身影進了一處巷子。

    彼時。

    她跟謝清崖正大包小包買了不少。

    待謝清崖付錢的時候,徐端宜便瞧見了徐平夷的身影。

    這匆匆一眼,徐端宜還以為自己瞧錯了,但嘴裏卻下意識吐出一句“阿父”,腳步也不自覺跟着男人離開的方向過去。

    于是謝清崖付完錢回過頭,就瞧見徐端宜往前走去。

    “昭昭?”

    不知道她怎麽了,謝清崖立刻要追過去。

    賣貨的人見此,忙先喊住他“貴人,你的東西”,謝清崖與人道了一聲謝後,伸手接過,而後便大步朝徐端宜那邊追了過去。

    “怎麽回事?”

    走到徐端宜那邊。

    謝清崖先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沒再讓她亂走。

    徐端宜被迫停下腳步,也沒隐瞞,如實與他說道:“我剛剛看到阿父了。”

    “岳父?這?”

    謝清崖目露驚訝。

    他先看了徐端宜一眼,而後又往前邊的巷子看了一眼。

    知道不讓她看一個清楚,她待會肯定是逛不好了的,索性主動拉着人往巷子裏走去。

    打算是不是,都看一個究竟,免得她又胡思亂想。

    巷子隔絕了外頭的繁鬧,有些安靜。

    從一旁的建築物也能看出來,這裏都是些住家。

    他們往前追了幾步,才要拐彎的時候,便瞧見,的确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前面走着。

    這樣一個背影,徐端宜和謝清崖自然認得出來。

    又見那身影走到一處,牆內有石榴花攀延而出的屋子,敲了敲門後,走了進去。

    謝清崖發現身邊之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謝清崖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看着身側的徐端宜,謝清崖的語氣,一時也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了:“……要過去嗎?”

    徐端宜沒有立刻說話。

    就在謝清崖準備好,出聲先帶人回家,緩緩心情的時候,卻聽她說:“去吧。”

    心裏的确有些悶悶的。&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但她先前,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不管如何,都要和阿父好好聊下。

    與其帶着滿肚子的疑窦,回去胡思亂想。

    還不如直接去見阿父。

    她相信阿父。

    便是他如今真的想有人作陪,也絕不會挑一些不三不四的,更不會讓人不尊敬阿母。

    何況她也希望阿父能過得好一些。

    如果這人,真的是個好的,又能好好照顧阿父,她……也不會介意。

    這樣想着,徐端宜便長舒了口氣,未再讓自己繼續緊繃着了。

    “走吧。”

    她又跟謝清崖說了一聲。

    而後便主動先往那處有石榴花的住宅,走了過去。

    到門前的時候。

    她倒是先看了眼謝清崖。

    謝清崖知道她的意思,是怕他回頭在這,待會他跟岳丈都不自在,便體貼地擡手摸了下她的頭:“我去前邊等你。”

    徐端宜說好。

    謝清崖便先提着東西離開了這邊,往前一點的地方站着了。

    徐端宜又深吸了一口氣,才上前敲門。

    “誰?”

    聽起來是個老仆的聲音。

    徐端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只好沉默,好在裏面腳步聲未停,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門被人從裏頭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仆出現在門後。

    老仆看着出現在外頭的生面孔,皺眉道:“你是——”

    老仆的年紀有些大了,眼睛也有些花了。

    但他還是眯着眼睛,仔細端詳,這一端詳,他原本老眼昏花的眼睛,倒是一點點睜大了起來。

    “你、你是武安侯的女兒?”老人聲音驚訝。

    徐端宜本來還在吃驚,這位老者竟然認識她,難道阿父之前與他們看過她的畫像?可心思才從心頭浮現,她看着眼前的老者,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您——”

    徐端宜看着人,蹙眉。

    還未等徐端宜想出個所以然,裏頭便先傳來了阿父的聲音:“文伯,是誰來了?”

    徐平夷說着話,就走了出來,嘴裏還叮囑道:“平時你和诏兒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別随便開門,我回頭還是讓人送幾個護衛過來,你們現在從城外搬過來,這裏人多眼雜,到底不便。”

    徐平夷說着說着,就看到了徐端宜的臉。

    原本還想再囑咐幾句,可冷不丁看到自己寶貝女兒的臉,他也不由愣住了。

    “昭昭?”

    好一會,徐平夷才回過神。

    雖然不知道昭昭是怎麽出現在這的,但徐平夷還是立刻大步走過來了。

    “你怎麽來了?”

    也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了,他問:“剛剛你看到我了?”

    徐端宜茫然地點了點頭。

    她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又想到阿父剛才說的诏兒。

    诏兒……

    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她又猛地朝那老者看去。

    “文伯?您是……”

    “徐叔,文爺爺,是誰來了?”內院之中,也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不過徐端宜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但這個聲音,雖然過去多年,已有改變,但徐端宜或許是已經先入為主的緣故,先前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宜姐姐,你教我寫字好不好?”

    “宜姐姐,我喜歡你,長大後,我娶你吧!”

    “宜姐姐,你要嫁給太子哥哥了?那你究竟是喜歡太子哥哥還是謝表哥啊?”

    “宜姐姐、宜姐姐 ……”

    ……

    舊時記憶,一下子沖刷了她的大腦,一并出現的,還有一個圓頭圓腦的小孩。

    徐端宜僵硬着身子看向身側的父親:“阿父,他……”

    徐平夷見她已經發現,便也沒再隐瞞,他點了點頭,說了句:“先進去再說。”

    他說罷就讓文伯先關門,打算帶昭昭進去。

    徐端宜大腦還處于一片茫然,跟着走了兩步,恍然記起謝清崖還在外頭。

    原本是為了避嫌。

    但現在——

    “文爺爺,我夫君還在外頭。”徐端宜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還有些幹巴巴的。

    文伯看向徐平夷。

    徐平夷與他點了點頭,待文伯出去請人的時候,他又跟徐端宜說道:“我剛還奇怪,怎麽就你一個。”

    父女倆說話間,謝清崖也過來了。

    謝清崖比徐端宜還要熟悉文伯,畢竟裏面那位是他實打實的表弟,和宮裏如今龍椅上的那位一樣。

    說一句他看着長大也不為過。

    他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看到文伯。

    幾乎是看到文伯的第一眼,他就驚愣住了,直到文伯轉身請他進去。

    他看着這間小院。

    想到昨夜那個全身藏起來的黑衣人。

    當時太過吃驚,也未敢深思,如今想起,卻覺得那個身影若說是女子,也太高了一些。

    難道……

    想到一個可能,謝清崖的心髒,也忽然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動了起來。

    當年信王叔在外出征。

    先帝駕崩的消息傳出去後,他本想回來奔喪,卻于半路被賊寇殺死,而信王府也于一個黑夜,被人放了一把火。

    有人說是廢二皇子為奪取皇位,動的手,也有人說是曹達和昭裕太後動的手……當年真相究竟如何,過去這麽多年,已經無從查證知曉。

    但所有人都以為,當時年僅九歲的劉诏,信王唯一的孩子,已經死于那場大火之中。

    畢竟當年大火撲滅之後,有人在他的寝殿找到了他的屍骨。

    那具屍骨,甚至還是謝清崖去抱出來的。

    誰也沒想到,時隔七年,竟然會在遙遠的遼東,再次看到他與身邊人的身影。

    其實文伯與從前也不大像了。

    早年的文伯雖然年紀大,但為人健朗,聲音嘹亮,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如今的文伯,白發蒼蒼,臉上也有被火撩燒的痕跡,聲音也變得嘶啞了不少,就連脊背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挺拔,而是佝偻了不少。

    謝清崖進來後,一直一言不發,但眼睛卻始終看着文伯,和徐平夷。

    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岳父,這究竟是……”

    徐平夷也知道他此時心緒,嘆了口氣,與他說道:“進去再說。”

    他說完便率先進去了。

    徐端宜則走過來,先握住了謝清崖的手。

    發覺他此時的手,冰涼非常。

    徐端宜也不意外。

    當年信王府發生大火,她在宮中,無法出去,卻也知曉他當時有多着急,火還沒滅就不顧衆人阻止,直接闖進了大火之中。

    他從小看着就像個刺頭一樣。

    如二皇子一流,都覺得他猖狂嚣張,不喜歡他。

    可像當時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還有劉诏,都很喜歡他們這個表哥。

    覺得他為人潇灑恣意,對他十分仰慕。

    而徐端宜因為與謝清崖走得近,自然,也與這兩個孩子走得很近。

    當初知道劉诏死于大火之中,她也很難過。

    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徐端宜帶着謝清崖往裏走,才進去,就聽到他在問阿父:“徐叔,是誰來了?”

    徐端宜此時,也終于看見了他的身影。

    幼時有些微胖的小孩,長大後,竟也變得清朗挺拔了起來。

    他和已故的信王,長得很像。

    眉眼、鼻子……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徐端宜注意到他的手裏,一直握着一個面具,想來他平日出門,都是戴着面具示人的。

    要不然他這張臉,但凡認識信王的,都會起疑。

    “是……”

    徐平夷還來不及說話,忽覺身後腳步匆匆。

    徐端宜也發現手裏落了空。

    眼見清崖大步往前邁去,手裏的東西都掉了一地,徐端宜也未曾阻攔。

    倒是劉诏——

    他原本的目光,都落在徐平夷的身上,直到聽到這麽一陣動靜,不由驚看過去。

    待看到謝清崖的身影時,劉诏也不由愣住了。

    雖然過去好幾年了,但謝清崖和少時的變化,其實并不大。

    他自然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表哥……”

    稱呼才從嘴裏吐出,劉诏就被謝清崖一把抱住了。

    謝清崖對劉诏而言,雖是表哥,卻也如親哥一般。

    他家中就他一個,母親去得早,父親又經常出征在外,他小的時候,便經常睡在王府,跟着謝清崖混。

    離開京城的這些年,他也時常想起他們。

    也聽說了不少關于他們的事。

    要不是怕給徐叔帶來不便,他也想去京城找表哥,想給他寫信。

    本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表哥了。

    沒想到……

    太久沒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此時被表哥這樣抱着,劉诏也有些忍不住眼淚。

    像是發洩委屈,又像是久別重逢的懷念,劉诏其實已經很久沒哭了,此時卻控制不住,抱着人大哭起來。

    在場之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徐端宜擦了下眼淚,沒在這個時候過去,而是跟一旁的文伯說道:“文爺爺,我們去廚房吧。”

    現在也快是飯點了。

    清崖和诏兒久別重逢,肯定有許多話要說。

    她沒有驚擾他們,扶着文伯撿起地上的東西之後,便先往廚房走去。

    他們走後不久,劉诏才一點點平複了下來。

    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也十六的人了,竟然還這麽愛哭。

    拿着袖子擦了下眼睛。

    但在場之人,都不會笑他。

    “剛剛是宜姐姐嗎?我好像看到她了。”劉诏哭完之後又問。

    徐平夷點頭:“是她。”

    剛想回頭喊昭昭,未想身後卻不見人。

    “诶,昭昭呢?”

    謝清崖倒是知道她,見文伯和那些東西都不在了,便道:“她應該去廚房了。”

    徐平夷聽到這話,方才放心下來。

    知道謝清崖此時肯定滿腹疑窦,徐平夷也沒這個時候去廚房,而是走進去說道:“坐下說吧。”

    劉诏主動給他們倒茶。

    徐平夷跟謝清崖說道:“當年信王府大火,文伯先帶着诏兒找到你父親。”

    謝清崖沒想到這事。

    他父親竟然也知道,不由驚訝地睜大眼睛。

    徐平夷看着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下說:“你父親怕诏兒在京中,遲早會被人發現,便秘密托付人帶着文伯和劉诏,讓他們來了遼東,之後他們就一直在遼東待着。”

    “瘟疫前,他跟文伯一直在城外住着,我怕人發覺便偶爾才去探望他們。”

    “但上回瘟疫,我怕離得遠,照顧不好他們,前些日子才把他們安頓在這。”

    沒想到就被他跟昭昭撞上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兄弟重逢,雖然也沒法相處太久,但彼此知道對方都好好活着,總是好的。

    謝清崖顯然也這麽想。

    看着身側這張熟悉的笑臉,謝清崖一時心緒十分複雜,既難過又高興,感慨萬分。

    他擡手摸了摸劉诏的頭,然後忽然起身與徐平夷拱手。

    “多謝岳父。”

    徐平夷知道他謝什麽,但還是立刻起身擡手,扶住了謝清崖的胳膊。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他讓謝清崖坐下。

    謝清崖道了謝後,才入座。

    茶水正好。

    謝清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忽然下定決心和徐平夷說道:“岳父,我有樁事,想問您。”

    徐平夷卻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麽。

    他沒立刻說話,而是先看了眼劉诏。

    劉诏很聰明,他從小就聰明。

    當初家中發生大火,也是他先察覺,立刻去找到了文伯,躲過了別人的刺殺。

    如今他看出兩人要說話,便主動起身說道:“我去找宜姐姐說話,好久沒見她,我也想她了。”

    他說完便先往外走去。

    謝清崖和徐平夷目送他離開,才收回視線。

    “當初救陳興的,是我派去的人。”徐平夷看着謝清崖說道。

    昨日覃訴與他說,帶清崖和昭昭回房的時候,路上看到裴騰了,擔心他會認出來。

    當時他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了。

    這會便主動與人承認了。

    謝清崖不覺意外。

    昨日他看到的那個人,太像當初送陳叔過來的那個黑衣人了。

    他當時便已經有所猜測了。

    他看着他,先沒說話,等着岳父繼續往下說。

    說起這些往事,徐平夷臉色依然不好看。

    “當初你父兄身亡的消息傳過來,我礙于身份不好離開遼東,卻總覺得這事不對,我跟你爹年少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其他人不知道他的厲害,我是知道的。”

    “那些鞑子怎麽可能殺死他?”

    “我當時便派人去冀州打探情況,正好碰到陳興,陳興當時靠着一口氣,偷偷離開了戰場。”

    “我跟你爹私交多,陳興當時便認出了我派去的裴騰。”

    “後來裴騰帶着人到了我這,但那場大火燒了他的根本,他在半路就暈過去了,好幾次都要踏進鬼門關了,但還是靠着一口氣活了下來。”

    “我當時是從他緊握的手心中,發現那片甲片的,看到那片甲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東西不對,我也終于明白你父兄究竟是為什麽死的。”

    “原本,我該親自為你父兄報仇的。”

    “但是——”

    徐平夷望着劉诏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

    “我若出面,肯定會引來別人的注視,關注到遼東,诏兒長大後,太像信王殿下了,我怕被人察覺他還活着。”

    “于是便讓裴騰找到了你,也是想借這個消息,能讓你重新振作起來。”

    這些年,他雖然從未與謝清崖見過面,也沒直接見陳興,但他私下,其實一直都在秘密關注着謝清崖。

    當初他和昭昭的婚約傳過來。

    其他人都擔心,他如今浪蕩纨绔,配不上昭昭,他卻只擔心,他不喜歡昭昭,怕昭昭受了委屈。

    好在并沒有。

    他們如今很好。

    這就夠了。

    當年真相,終于大白。

    謝清崖心中對徐平夷自是更為感激。

    若非當初岳父的舉動,恐怕他這一輩子,是真的起不來了。

    他知道岳父不需要感激,也沒有與他再見外,只與他沉聲保證道:“我會好好待昭昭的。”

    這便是徐平夷最在意的事了。

    果然,聽他這麽說,徐平夷的神情都變得明朗了許多。

    只是想到要交代的事,他又一點點收斂神情,壓低聲音與他說道:“诏兒的事,你莫再與旁人說起,尤其是陛下。”

    謝清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低聲答應了下來。

    徐平夷知道他們兄弟感情要好,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去未雨綢缪。&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拍着謝清崖的肩膀說道:“我不是說陛下一定會變。”

    “但诏兒的存在,本來就會引起風波,與其之後鬧得沸沸揚揚,不如就我們幾個知道。”

    “我問過诏兒,他也不想回京城,只可惜……我沒辦法讓他光明正大地以真容示人。”徐平夷說到這,不由又長嘆了口氣。

    謝清崖聞言,忙安慰起人:“您做得已經很好了。”

    “不止诏兒和我,便是王叔泉下有知,也肯定很感激您。”說罷,謝清崖又與人承諾道,“您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與旁人說起诏兒的存在。”

    徐平夷自然知道他知輕重。

    聽他如此保證,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

    倒是謝清崖還有話要問:“對了,岳父,我有樁事想問您。”

    徐平夷自是道:“你問。”

    謝清崖看着他問:“您與我父親少時便認識,您可知,我父親身邊,誰擅長用梅花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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