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085章 第 85 章(加更)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085章 第 85 章(加更)

    這個時間, 會做出這樣事情的,謝清崖無需去想,就知道是誰。

    他也早就猜到, 今日會有訪客到來。

    他這麽晚來, 反倒令他驚訝,謝清崖原本以為,他早該來了。

    大抵還是因為徐端宜在這的緣故。

    沒有多想。

    謝清崖把手裏的東西,暫且先放下,便先走了出去。

    果然瞧見不遠處的圍牆上, 坐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

    謝清崖先是朝主卧那邊看了一眼。

    眼見那邊依舊沒有什麽動靜, 也看不見什麽身影, 知曉徐端宜這是還在洗漱, 謝清崖便先放下心來,朝一處走去。

    黑衣人見他動作,也默不作聲的, 跟着他往一處偏僻地方走去。

    等謝清崖停下腳步, 他也沒有朝人靠近, 而是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與謝清崖兩兩相對。

    蒙面的黑衣人便是柴壽。

    此時他先是看了一眼謝清崖的面貌, 而後便壓着嗓音同他說道:“這次的事, 跟我們沒有關系。”

    謝清崖看着他“嗯”了一聲,沒有懷疑柴壽這番話的真實性。

    最初看到那對母子的時候, 他的确有往柴壽那邊猜去,但很快,他就抛下了這個念頭。

    柴壽他們要真想做什麽, 不會把動靜弄得這麽小。

    沒什麽意義。

    還容易惹事。

    謝清崖回應的時候,依舊望着主卧的方向。

    時刻注意着那邊的情況。

    倒也并不只是怕徐端宜看見, 也是怕她真的有什麽,要喊他。

    嘴上倒是繼續跟柴壽說道 :“皇恩寺那邊,我來時就打過招呼,你日後可以直接去找住持,他會繼續研究你的藥,直到找到代替曹達給的藥為止。”

    柴壽一聽這話,忽然沉默下來。

    望着謝清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他沒想到,謝清崖第一時間,與他說的竟然是這個。

    沒有責怪,沒有質問。

    竟然就這樣信了他的話。

    不可思議。

    這是柴壽從未接觸過的情況。

    他沉默片刻後,方才看着人繼續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你沒必要為我做這些。”

    謝清崖回過頭看了柴壽一眼,見他神情複雜,不由笑道:“我就算死了,但事情還沒結束,何況答應給你研究藥物,本來就是最開始就應允你的籌碼,不會因為我死就結束。”

    “不過你要是能幫忙,日後就勞煩你再施以下援手。”

    說完未聽到柴壽回答,謝清崖也不在意。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你們什麽時候走?”現在管不上外面的情況,謝清崖也只好問柴壽,看看曹達那邊還有什麽指示。

    柴壽看着他回道:“今晚。”

    謝清崖挑眉。

    他沒想到這麽快。

    曹達就算再耳眼通天,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這裏的情況,并且還下了指令。

    他剛想問。

    柴壽就先他一步,給他解了疑惑。

    “嘉順長公主在這的消息,已傳至宮中,曹達怕牽連她出事,便先取消了計劃,讓我們先行回去。”

    謝清崖了然。

    剛想說話,便又聽柴壽說了一句:“但我還接到一個任務。”

    謝清崖才放下的心,因為這句話,又立刻收緊起來。

    他看着柴壽,沉聲問:“什麽?”

    “曹達懷疑長公主跟你的關系,讓我繼續在這秘密查探。”柴壽盯着他,一字一句說道。

    但其實已經沒必要再查了。

    答案顯而易見。

    雖然那位過來的消息,城中如今還沒有多少人知曉,但柴壽一直關注着他們的情況,豈會不清楚?&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眼見男人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沉默萦繞在兩人之間。

    未等謝清崖開口,柴壽便先收回視線,語氣淡漠地說道:“我今晚就會離開,把這裏的事禀報給曹達。”

    “曹達若問起,我只說你們二人都疑似感染了時疫。”

    這話半真半假。

    即便曹達日後查起,也不會有所疑慮。

    但謝清崖還是松了口氣。

    他不希望,曹達把目光放在徐端宜的身上,更不希望,徐端宜因他出事。

    “多謝。”

    謝清崖看着人,低聲道謝。

    柴壽不置可否。

    他甚至沒多說一句“走了”,便又隐匿于黑影之中,踏步離開。

    恰在此時。

    主卧那邊傳來徐端宜的聲音:“謝清崖?”

    謝清崖忙答應一聲。

    他一時顧不上再去看柴壽,邊朝主卧那邊大步走去,邊問道:“怎麽了?”

    柴壽忽然回頭。

    看着謝清崖離去的身影,柴壽眼中的神情依然複雜無比。

    他出生清貧,打小就吃過不少苦。

    若不是跟對了一個好師父,學了一身武藝,只怕都活不到現在,更別說進錦衣衛的大門了。

    可即便進了錦衣衛,他也沒少受罪。

    強的,欺負弱的。

    有錢有勢的,欺負沒錢沒勢的。

    這個世道,好像恃強淩弱是天性。

    他不想被人欺負,更不想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遭罪,所以他投靠了曹達,做了曹達的人。

    曹達權勢通天。

    錦衣衛本就是他管轄範圍。

    能被曹達看中的人,自然在錦衣衛中,也有了說一不二的地位。

    他在曹達的扶持下,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成了錦衣衛新任的指揮使。

    可曹達天性多疑。

    所有投靠他的人,都會被他事先喂下一種毒藥,想活着,每個月就得去曹達那邊領解藥。

    這種法子。

    不僅可以控制他們不敢背叛。

    也注定了,他們但凡跟随曹達,就必須要聽他的吩咐行事。

    若是完不成他指派的任務,一頓鞭打是常事,很有可能當月領不到完整的解藥,就算不死,也會受盡折磨。

    如果被他發覺背叛之意。

    那背叛的人,更是會因為沒有解藥,七竅流血而死。

    這些年,他一直都做得很好,是曹達手中最好的一把刀。

    外面有多少人罵曹達,就有多少人罵他。

    妻子從來不會幹涉他做的事,只會叮囑他要小心,但每每看到她聽到那些話時,默默落淚的樣子,柴壽就心有不忍。

    他是淤泥裏爬滾出來的人。

    可他的妻子,是這世上最幹淨、最善良也最美好的人。

    她不該因為他,背負那些罵名。

    所以在謝清崖找上他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曹達死,希望能從中解脫出來,可以與他的妻兒過着平和美好的日子。

    只是他一直都以為,謝清崖和曹達是一樣的,頂多沒有曹達那麽草菅人命罷了。

    但像他們這樣的人……

    不,像他這種,在他們這些權貴的眼中,根本稱不上人,頂多算是一把刀。

    一把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刀,又豈會被人好好珍惜?

    可柴壽沒想到,這世上,除了他的妻子以外,竟然還有人把他當做了人。

    遠遠能聽到主卧那邊傳來的聲音。

    “沒,我在隔壁找東西,不,不用,我已經找好了,現在就拿過來,你不用出來了。”

    柴壽看着遠處燈火,默默收回視線,從黑夜下離開,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玉田。

    ……

    主卧。

    謝清崖拿着東西回來的時候。

    徐端宜已經沐浴洗漱完畢,甚至都已經找好一本書,打算坐着再看會。

    聽到腳步聲傳來,她本能擡頭。

    正想跟謝清崖說話,就見他手裏拿着不少東西,但最為矚目的,還數他懷中抱着的那把琴。

    徐端宜目露驚訝:“這還有琴?”

    說着,徐端宜放下手裏的書,想過去幫忙。

    但還未靠近,就被謝清崖避開身子:“一身灰,你洗完澡了,別碰。”

    謝清崖說着,便越過徐端宜,先把東西放到了桌上。

    畢竟有挺長一陣子,沒住人了。

    那幾間屋子,灰塵不少,雖然他事先已經拿東西把它們都擦拭過了,但還是有些不大幹淨。

    “你先去打點水來。”

    徐端宜說了聲好,便去拿水和帕子。

    回來的時候,見謝清崖準備接過,自己弄,這次,她倒是沒讓,跟人說:“你先去洗澡吧,我來就好。”

    這點小事。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謝清崖也就沒跟徐端宜争。

    何況他身上這會灰撲撲的,也不想離徐端宜太近。

    “那你有事喊我。”謝清崖跟徐端宜又交待了一句,見她笑着答應,他便拍着身子,先往裏頭走去了。

    看着謝清崖進去。

    徐端宜笑着收回視線,她把臉盆往桌上一放,便卷起袖子,準備先把古琴好好擦拭一番。

    再試試這把古琴的音色。

    古琴看着并未被用過幾回,也不是頂好的材質,但能在這樣的時候,有一把古琴作為調劑,已經算是很好了。

    徐端宜很高興。

    再度聽到腳步聲從遠處過來的時候。

    徐端宜面露不解。

    擡頭看去,果然瞧見謝清崖從裏頭出來了。

    “怎麽出來了?”她眼中有疑惑。

    謝清崖卻沒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徐端宜的面前,在她困惑的注視之下,忽然捏着徐端宜的下巴,把它往上擡起,然後俯身親了下去。

    徐端宜自然沒想過這樣的情形。

    滿打滿算,他們也就親過一回,那還是心不由主,意亂情迷不受控的時候。

    便是算上另一回沒親成的時候,還有一回親臉頰,那他們統共也就親過三回……

    哪裏有過這樣直接的時候?

    徐端宜直接被人親蒙了,連眼睛都忘記閉上了。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幾下。

    好在謝清崖本也沒想過深入,就這麽親了一口,就放開了。

    看着徐端宜還一臉怔愣地望着他,都不能稱作意外了,那是完全的震驚。

    謝清崖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想趁着徐端宜還未清醒過來,就此先逃遁進去。

    但老天顯然沒聽到他的打算,或者就是想故意看他出醜,徐端宜在他還沒轉身的時候,就眨了眨眼,先回過神了:“怎麽突然……”

    震驚壓過了本該升起的害羞。

    倒使得徐端宜,此時顧不上害羞了,就這麽一臉意外地看着謝清崖。

    還以為怎麽了。

    逃跑失敗,謝清崖只好停步,免得被人瞧出自己內心的那點緊張。

    但心跳不止,耳廓也早已再度升溫,他只能輕咳一聲,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親就親。”

    說完,見徐端宜還在看他,似乎是在看他到底怎麽了。

    他一時臉紅心熱,故意兇巴巴地說了句:“不行嗎?”

    但這點兇狠,就像逞強的小獸,看着龇牙咧嘴,一臉兇狠,但被人輕輕捏着後頸,就不剩一點抵抗之力,只會翻着肚皮,四腳朝天,任人欺負。

    徐端宜顯然也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笑了。

    她沒忍住。

    剛剛還一臉困惑。

    這會那兩汪漂亮的眼睛裏面,就又盛起了明媚的笑意。

    “當然可以。”

    她依舊縱容,且包容。

    甚至還笑着問了謝清崖一句:“那王爺,現在還需要嗎?”

    一句話,就把謝清崖又招得,臉紅心熱起來。

    謝清崖顯然沒想到,徐端宜的段位竟然這麽高,不僅沒有不好意思,竟然還反将他一軍。

    他一時心浮氣躁,卻也臉紅心燙。

    不願讓她窺出他那點沒用勁,謝清崖故意板着臉,一臉正經:“先不用,我要去洗漱了。”說罷,生怕徐端宜再說出一些要命之語,謝清崖未等人開口,就立刻棄車保帥般先轉身往裏頭走去。

    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瞧出,他這會身子還有些僵硬。

    就差同手同腳了。

    徐端宜自然瞧見了,她心情很好。

    雖然不明白謝清崖,這突如其來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能與人這樣親近,她自然求之不得。

    很快,她便抛到腦後,先去管眼前事了。

    而走到裏面的謝清崖,在離開徐端宜的視線之後,方才長吐出一口氣。

    他這次是總算拿了衣裳,肯進去洗漱了。

    衣櫃還開着。

    護身符和墨蘭帕子依舊在上面,安靜呆着。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