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61章 楚狐貍
又撿回來了???
不到兩個小時,楚停雲被生生硬控在原地一分鐘兩次。
他立刻把宴尋的手抓起來,仔仔細細辨認了一下那枚戒指,确認是當初的那枚而不是宴尋又買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
這一刻,楚停雲的內心實在是很複雜。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撿的?”
他根本想不通,明明宴尋剛走他就立刻下水去找,後面還請了專業的打撈隊,結果自己和打撈隊沒找到,宴尋輕輕松松說他撿回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宴尋你不是怕水嗎?”
當初泡溫泉的時候宴尋就死活不下水,一米二深的水池差點把一米八七的宴尋淹死,現在對方輕飄飄說他下水把戒指給撿回來了???
楚停雲一百個不信!
“你是不是就沒扔?”
“......扔了。”
宴尋的确是扔了。
當時是他第三次提離婚,而那天剛好楚停雲查宴尋的手機又發現他的微博小號關注了周澤的超話,還點贊了最新一條博文。
于是醋壇子就炸了。
他以為宴尋要離婚是為了周澤,于是楚停雲就又拿周澤來威脅,他覺得這樣宴尋就不會離婚了。
結果不出意外,又踩到了雷區。
宴尋當時是真的生氣爆了,他都已經跟唯一的好朋友絕交了,十幾年的友誼就這樣斷了。即便如此,楚停雲還不放過周澤。
那好啊,這個婚就非離不可了!
怒氣最上頭的時候,宴尋就當着楚停雲的面扔了戒指。
“——你真扔了?”
楚停雲還是想不通,他覺得這事很玄幻。
“那我怎麽可能找不到?”
在這種無關感情的具體行動上,楚總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他就覺得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宴尋就說:“扔了......但是沒丢。”
楚停雲:“.......”
這是中文嗎?
時隔多年,楚停雲以為中文已經重新成為他的母語,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麽聽不懂的問題。
見對方有點懵,宴尋抿了抿唇,換了個說法,
“當時在氣頭上是扔了的,但脫手前不知道怎麽的,捏住了沒丢。”也就算是撿回來了。
楚停雲:“.......”
扔了,但沒丢?
哦,純甩了一下是吧?
這一刻楚總真是要氣笑了。
但是氣了半天沒笑出來,最後就說——
“宴尋,你是懂‘扔’和‘丢’這兩個字的。”
中華文化真是好博大精深啊,今天他又長知識了呢!
當時兩個人吵架是傍晚,天都擦黑了,楚停雲只看見宴尋當着他的面把戒指取下來,朝水池猛地一扔,接着遠處就好像有東西落水的聲音。
楚停雲就以為宴尋真把戒指扔了,只能在水底苦苦尋摸了一晚上。
難怪他撈一晚上撈不上來,後面還聯系公園給了錢,把池塘裏的水都抽幹淨了去找也沒把戒指找回來。
結果對方給他搞了這麽大個假動作???
還騙了他這麽久?!!
楚停雲感覺他剛才得知宴尋假裝沒恢複記憶都沒這麽生氣過!
“......”
靠!這麽久以來終于破案了。
宴尋其實當時也很生氣,現在也有點兒。他抓住楚停雲的手懲罰性地捏了捏,
“我沒真丢戒指,但是你還真把我的玉墜丢了。”
“......”
楚停雲滿腔的氣一下就跟被戳破了的氣球似的,洩了。
于是他只悶聲悶氣抱怨道:
“誰讓你當時死活要離婚,我丢戒指你會在意嗎?”
宴尋都要離婚了,都扔他們的婚戒了,楚停雲也丢婚戒的話豈不正随了對方的意?
而當時他找遍全身,發現只有那個玉墜有同等的攻擊性,怒氣沖昏頭了,就丢了。
可玉墜脫手的瞬間楚停雲就後悔了。因為當時宴尋表情特別震驚和受傷,有幾秒他是想要不顧一切下水去撿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算了。
當時宴尋就留下一句“這婚離定了”,然後扭頭就走。
楚停雲就沖着他的背影喊“這婚絕對不可能離!”,但那時候他卻沒有選擇去追人,而是立刻下水去撈。
剛才他也沒用力丢太遠,加上玉墜有繩子比戒指好找。所以沒到一個小時就撈上來了。
這時楚停雲把小觀音摸出來給他看:
“我這不還是找回來了嗎?”
宴尋“嗯”了一聲,像是消氣了。
“看來你找的打撈隊确實還行。”
“什麽打撈隊!我自己下水撈上來的!”
楚停雲提起這個就惱,甚至惱到有點兒惡心,
“宴尋,你下次丢東西能不能找個幹淨點的水池?!你知道那個公園的池塘有多髒嗎?!”
“.......你撈上來的?”
宴尋有點懵,他只知道楚停雲叫了打撈隊把公園池塘的水都抽幹了,卻不知道對方自己也下了水。
因為印象中那池塘确實不太幹淨,潔癖的楚停雲怎麽可能親自下水呢?
“你能受得了那麽髒的水?”
“當然受不了!可是我不得把東西撈上來嗎?”
楚停雲當時想都沒想就下去了,下去之後他才知道有多髒,潔癖星人當時整個心髒都不好了。
可現在宴尋竟然懷疑他,楚停雲恨不得現在就調監控出來給這人親眼看看,而且得一幀一幀地看!
“是後面怎麽也找不到戒指,我實在沒辦法才請的打撈隊。”
“......”
宴尋陡然怔住,看向楚停雲的眼神中透出一種莫大的震驚。
他的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說什麽。
就在這時,有護士過來小聲提醒道:
“兩位先生,這裏是醫院,請保持安靜。”
“......”
剛才楚停雲說到水髒的時候太激動了,聲音不自覺有點大,宴尋只能跟護士小姐道歉,然後拉着人趕緊離開住院樓。
本來他想要選擇一個好的時機,好的地點,跟楚停雲心平氣和地好好溝通之前的事解除誤會,誰料一個不留神說漏嘴了。
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宴尋只能及時打住,
“先暫停,等醫院的事情處理完,回家好好說。”
“......行吧。”
剛才在天臺的樓梯間說開一部分的時候,楚停雲滿腦子都想着宴尋不追究之前騙他的事了,也不離婚了,跟江靜姝的戀情也是假的,他還喜歡我喜歡得不行。
只這四點,楚總就開心得要死!
他覺得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完全不重要!未來自己跟小老公好好過日子就行。
但剛才宴尋一提戒指,楚停雲又覺得之前的舊賬還是得一筆一筆翻出來算一算,說清楚。
只是在天臺的樓梯間被老頭子的律師打斷,現在又被護士打斷,此時此地顯然不合适。
楚總心裏憋着一股氣,又把宴尋堵到沒人的樓梯間狠狠親了一通才罷休。
親完以後就好多了,楚停雲又後知後覺想起來一個問題。
他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問:
“我們是.....臨時接到消息來的醫院,你怎麽拿的戒指?”
頓了頓,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了宴尋一眼,
“你不會這段時間都帶在身上吧?”
宴尋微微偏過頭,輕喘了一下才說:
“......也就最近幾天。”
楚停雲:“.......”
啧!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還真想把宴尋拖回家扒光了好好審。
但現在他倆還得守在醫院,并配合警察調查取證一系列的事情,實在沒時間。
早上八點半,林燃出了手術室。等到中午麻藥藥效過去,他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林燃第一眼先看見眼眶紅紅的江靜姝,緊接着就是旁邊坐着的,正在用手機看小說的宴尋。
“醒了?”
這話是宴尋說的,因為旁邊的江靜姝這時哽咽到說不出話。
說着,宴尋撩開被子看林燃的傷口,不僅自己看,還指給江靜姝看,
“靜姝學姐你看,我就說他會躲刀刃的,這個位置根本傷不到內髒,也就肚皮破個洞。”
宴尋也覺得喊妹妹奇怪,于是又改成了靜姝學姐,多加兩個字就顯得有點距離感了。
林燃萬萬沒想到一睜眼就被人掀了衣服,還是在江靜姝面前。他蒼白的臉色瞬間就多了幾分薄紅,立刻掙紮着去拉被子,虛弱又羞惱地喊——
“宴尋!”
“別激動。”
江靜姝趕緊過來幫他蓋好,
“別激動,小心傷口裂開。”
宴尋這時候心情格外複雜,他覺得自己能跟周澤玩兒得好,還能保持友誼這麽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那個笨蛋朋友雖然腦子笨笨的,但從小是個直腸子,樂天派,有什麽說什麽,從不藏着掖着自己內耗,就算兩人鬧矛盾了,周澤也能很快拉下臉說軟話求和好。
而宴尋身邊其他人,一個林燃,一個江靜姝,一個楚停雲,三個人包括宴尋自己,誰都不會好好說話。
林燃是刀子嘴豆腐心,江靜姝純粹硬憋,楚停雲更離譜,簡直就是在一堆刀尖兒上長了個嘴。
宴尋實在是心累極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坐到旁邊,直切主題——
“爸和陳騰霄的事,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又是什麽時候開始調查的?”
“......”
林燃顯然愣了一下,接着他下意識避開宴尋的眼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半年前,我剛回國的時候,在家門口發現了李戎留下的匿名信。”
宇岩污 其實李戎最初先找的是林燃,畢竟他才是林父的親生兒子,只是後來他發現林燃在國外聯系不上,所以才找的宴尋。
收到匿名信之後,林燃也不打算打擾宴尋現在的生活,就自己開始查。
在這一點上,兩兄弟詭異地默契,因為當時宴尋調查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還特地讓李戎不要再去找林燃。
“我進入了南城當地一家出版社當了個小編輯,出版社的前身是報社,當時爸出車禍時他們有寫過一篇網絡報道,還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
交通事故的錄像一般之後會保存一到兩個月,交通局早就沒有備份了,但是出版社說不定還有。
“只是視頻畫面太模糊了,沒有什麽線索。我就去找當時那輛摩托車。”
林父出事以後,摩托車就沒人騎了,加上家裏經濟狀況不好,林燃就說賣掉算了。
當時有個人很快就來上門要買,價錢竟然還給得不低,所以林燃的印象很深刻。
“我回到南城之後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人,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那個人以前在陳家的某個工程項目裏拿了一筆不菲的‘賠償金’,沒多久他就來買了摩托車,然後銷毀了......”
事情到這裏就很明朗了。
林燃就去報警,請求立案,重新調查的話警察自然得來問宴尋這個幸存的受害者,所以他又來了首都,順帶......給江靜姝提個醒。
只是沒想到她得知消息之後會去偷偷調查自己的親人,結果發現父親的病也非意外。
于是後面一系列的事情就發生了,江靜姝被親弟弟和表哥綁架,林燃去救人,纏鬥之下,雙方都躺進了醫院的手術室。
如果不是因為林燃戴着假肢下盤不穩,又要保護江靜姝,否則他絕不可能中那一刀。
就武學天賦上來講,繼承林父基因的林燃自然不可能比弟弟差到哪裏去。
“......”
得知一切之後,宴尋前所未有地體會到了溝通的重要性。
倔強死撐單打獨鬥要不得,要是早一點隊內開麥,大家一起有計劃地團戰,何至于此?
這件事之後就交給警察了,宴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
“所以你高中到大學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是想當小說家?”
林燃:“......”
他當即扭頭去看了一眼江靜姝,後者沒說話,只是心虛地挪開視線。
宴尋就幾步跨過去把江靜姝擋在身後,繼續問:
“周澤高中送我那把吉他,是你用稿費買的吧?”
其實宴尋後來很奇怪,怎麽周澤高中教他學吉他的時候送一把,回國後又送一把。當時笨蛋朋友支支吾吾,就說現在掙錢了想就再送一把呗。
宴尋覺得也有道理,就沒多問。現在回頭一想才覺得不對勁。
“初中的零花錢,運動會的新球鞋,高三畢業換的新手機,過年多出來的壓歲錢紅包,還有我大學前三年的生活費和學費,那些都不是......不是你.媽給的,是你給我的,對不對?”
宴尋實在很不理解,又很生氣。
“你不是一直嫉妒我,怨恨我嗎,林燃?”
“你這嫉妒跟怨恨的方式很特別嘛!這麽清新脫俗,不同凡響?”
大概是跟楚停雲待久了,宴尋現在說話也跟着有點陰陽怪氣了起來。
“......”
林燃好半天沒說話,他有一種自己被扒光了的錯覺,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現在尤其紅潤。
宴尋實在沒想過這麽別扭的人,他這輩子能遇見兩個。
一個林燃,一個楚停雲。
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他卻感覺自己和林燃完全不像是兄弟,這人跟楚停雲才合該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小尋......”
最終還是江靜姝心疼了,她輕輕拉了拉宴尋的袖子,拜托他別繼續刺激傷員。
“......”
宴尋深深吸了口氣,又坐下來。
“放心,以後我不是你弟弟了。”
“我找到了親生父母。等警局那邊處理好陳家的事情,我就跟你回南城一趟去解除收養關系,把戶口遷走,身份證也改回原來的。以後法律上我就跟你們家沒任何瓜葛了。”
“——真的嗎?”
悶了半天的林燃總算說話了,他的眼睛甚至誇張得都亮了一下,語氣也藏不住地興奮。
宴尋眼神很是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不當我哥你很高興?”
“......”
林燃當然高興,而且特別高興,他甚至都想拉着宴尋好好讓對方講講尋親的經過,他的親生父母又是怎樣的人,對他有多好。
林燃完全沒想過親生父母對宴尋不好的情況,因為如果是這樣,宴尋就不會說要解除收養關系還要遷走戶口這樣的話了。
但這時他看了看宴尋不太高興的臉色,沒吭聲,又繼續悶着了。
“.......”
宴尋看他這副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一刻他忽然就非常理解楚停雲了,自己在這生氣惱恨半天,各種各樣的話說了一大堆,結果對方就只悶着沉默,嘴比死鴨子還硬。
這确實很讓人惱火。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內情,宴尋大概真的會把之前林燃說的那些當真,以為對方就那麽讨厭怨恨他。
果然,回旋镖是會紮在自己身上的,還是紮穿心的那種。
如果不是林燃現在受傷躺在床上,宴尋高低得揍他一頓。
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別扭又嘴硬的悶葫蘆,沒坐一會兒就出去了。
再待在裏面,宴尋怕自己被憋死。
這時候楚停雲已經沒在醫院了,他早上跟江晟海去了公司,大概是要有什麽大動作。
宴尋不懂那些複雜的商戰博弈,否則他當初也不會被那位劉總設計,栽了那麽大一個跟頭了。
他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又跟爸媽打了個視頻電話大概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林燃沒事,剛醒了,估計躺一兩個月就能好。陳騰霄在醫院,他爸陳炳,還有陳婉清兩個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江宇珩現在不知所蹤,應該是跑了,警察還在找......”
總之現在所有的涉案人員基本落網。後面就看能查出多少證據,法院那邊又怎麽判了。
想到這,宴尋突然問:
“對了爸,你能修複一個十多年前的交通錄像嗎?最好是還能放大局部細節的。”
葉教授專業就是這個,當然沒什麽問題。
“你拿給我吧,我試試。”
“好。”
挂斷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楚停雲特地定了餐過來。
雪山:“今天有點忙,晚上來醫院接你。”
宴尋回了個“好”。
想了想,又發了個“小狗乖巧坐等”的表情包過去。
雪山:貓貓啾咪jpg.
宴尋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好一會兒,心情總算明朗了起來。
以前他還覺得情侶之間這種聊天方式和氛圍實在膩歪,但現在忽然覺得這明明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
飯菜是三份,宴尋分了兩份給林燃和江靜姝,自己則是另外找了個地方吃。
他現在還很生氣,不想看見林燃那個悶葫蘆。
下午宴尋又去了趟警局,順帶回家把錄像交給親爹,回到醫院後又問了問林燃的狀況。醫生說沒什麽問題,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晚上九點,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醫院門口。
司機開的車,宴尋就跟楚停雲一起坐後面。
兩個人都很清楚今晚大概是一場不眠之戰,宴尋坐上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心理準備了。
就在這時,他衣兜裏的手機響了。
宴尋摸出來一看,表情很是意外。
——是周澤打來的。
宴尋看了楚停雲一眼,對方沒說話,就挑了一下眉。
嘟。
宴尋沒多說,直接接通,開了免提。
“喂?”
“啊!宴尋!尋哥!我終于殺青了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老子終于解放了哈哈哈哈......”
周澤的聲音太大了,整個車內都回蕩着他興奮至極的笑聲。以至于楚停雲很是嫌棄地皺了一下眉。
但宴尋已經習慣了,而且有了林燃和楚停雲兩個別扭人的對比,宴尋現在覺得周澤這個直腸子實在可愛。
“殺青了?恭喜啊。”
“嘿嘿嘿,我跟你說我這次這個角色特別有魅力,人設超絕!”
周澤很臭屁地炫耀,
“而且我演得可好可好了!導演和編劇都誇我,說這個角色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宴尋有點感興趣了,問:
“嗯?什麽角色?”
周澤自信發言:“一個冷酷無情,聰明果決,還擁有絕世武功的......太監!”
楚停雲:“.......噗。”
宴尋:“.......”
這種感覺實在似曾相識,宴尋就多問了一句——
“周澤,你這部戲的出品方是哪個影視公司?”
“天玑啊。”
果不其然,是楚停雲那兩家影視公司之一。
所以這男人不僅閹了他們家的貓兒子,順帶還在戲裏把他的笨蛋朋友也給閹了。
宴尋:“.......”
真記仇啊。
周澤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中途忽然想起什麽,趕緊打住,問道:
“诶宴尋,你那離婚的事怎麽樣了?離成功了沒有啊?我給我媽當初那個離婚律師打了電話,他說你沒去找他啊?”
周澤語速太快了,宴尋都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說完了。
果然,這時候楚停雲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宴尋趕緊回複道:
“哦,忘了跟你說我倆沒離婚,也不打算離了。”
“不離了???”
周澤很懵,接着恨鐵不成鋼地問,
“為什麽又不離了?他不是覺得你不行了嗎?”
宴尋:“......他開玩笑的,我很健康,且很行。”
周澤沉默了。
這種話題還是太尴尬,宴尋趕緊扯開,
“咳,主要是我跟楚停雲商量了一下,發現以前有不少誤會,而且我倆決定還是得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
周澤:“???”
什麽鬼!
“你倆都是男的,哪兒來的寶寶?!”
宴尋:“......寶寶是只貓。”
周澤:“.......”
如果這時候能開視頻的話,宴尋大概就會看見周澤痛心疾首,捶胸頓足,一臉“啊你這個戀愛腦晚期沒救了”的表情。
漫長的沉默過後,周澤怒其不争般長長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宴尋。”
宴尋很懷疑:“你明白什麽了?”
周澤恨恨地說:
“楚停雲就是個男狐貍精,他随便勾勾手指,就能把你釣八百個來回不帶脫鈎的!”
宴尋:“.......”
“噗——”
“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旁邊的楚總沒再忍着,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中,應該再有幾章就完結啦~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