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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不眠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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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不眠之戰

    “诶?宴尋你身邊有人嗎?”

    這次周澤聽見楚停雲的笑聲了,他有點詫異,

    “誰啊,笑得這麽得意又猖狂?”

    宴尋:“......”

    他發現周澤這個人說話有時候用詞......

    嗯,怎麽說呢......就感覺特別的奇怪又莫名地精準。

    楚停雲原本是很讨厭周澤這個人的,沒別的原因,單純就是醋。

    但剛剛聽完周澤那句“釣你八百個來回不帶脫鈎”的發言之後,楚總忽然覺得這人腦子不怎麽樣,眼光倒是還可以。

    莫名地,于是他頓時就心情大好,連帶着對周澤為負數的好感度也陡然飙升了成正了。

    這時候沒等宴尋回複,他就偏頭朝小老公身上靠過去,對着電話說:

    “我啊~”

    周澤:“......?”

    這人誰啊?就說倆字兒怎麽可能聽得出......诶等等!

    這聲音好生耳熟!

    周澤愣了幾秒,猛地反應過來。

    “你!你是......”

    “嗯,狐貍精嘛。”

    楚停雲就順勢靠在小老公身上了,連語調都懶洋洋的,頗有幾分狐貍精的味道。

    宴尋只能跟好朋友解釋了一句:

    “我剛才開了免提,嗯,他現在就在我身邊。”

    楚停雲還好心地更正了一下:“是在身上。”

    周澤:“.......”

    靠!

    所以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全給楚停雲聽見了???

    這簡直就像是兩個女生悄悄說私房話,其中一個大罵對方戀愛腦,渣渣男朋友也不做人,結果閨蜜直接開了免提拉着男朋友一起聽。

    炸·裂!!!

    周澤喉頭一哽,突然有一種被好兄弟深深背刺的感覺。

    “宴尋,你......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為此痛心疾首,不由感嘆:

    “天要下雨,爹要嫁人,罷了罷了。宴尋,你聽好,我和你多年的父子關系就此逆轉,以後你才是我兒子。”

    “唉!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宴尋:“......”

    什麽亂七八糟的?!

    周澤這都多大人了,怎麽還滿嘴跑火車???

    宴尋無語,實在不想繼續跟周澤扯這些:

    “我最近有點事要處理,比較忙,等過幾天空了我們見面聊。”

    周澤進組與世隔絕的這幾個月,宴尋的生活天翻地覆,完全不是短短一通電話能說清的。

    “呵——!”

    周澤冷笑一聲,

    “又見色忘友是吧!宴尋我已經看清你的本質了。好好好,我就等着你被狐貍精榨幹的那一天!”

    “下次挂男科你自己去挂吧!我周澤再幫你我就是狗!”

    這話說完,他就恨恨挂了電話。

    嘟——

    宴尋:“.......”

    所以是生氣了?

    明明剛才自己就只說了幾句很正常的話。

    宴尋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們三個人可能天生磁場不合,因為每次這兩個人一碰上,結果最後倒黴受氣的總是夾在中間的自己。

    想到這裏,宴尋無聲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去拍拍懷裏楚停雲抖動的肩膀,說:

    “已經挂了,你現在可以笑得放肆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

    楚停雲真的要靠在小老公身上笑死了。

    他是第一次知道宴尋和周澤相處竟然是這麽好笑的畫風。倆人簡直就是一對沒頭腦和不高興,還是小學生版本!

    “沒關系,尋尋。”

    楚停雲拍了拍他的胸,語氣裏的笑意完全收不回來,

    “要是你真被榨幹了,不用周澤,我給你挂男科,還挂全國最好的專家!挂他一百個號!”

    咱楚總不差那個錢!

    宴尋:“......”

    挂一百個號?

    然後丢一百次臉?

    失憶後被楚停雲随便一句謊話就騙去挂男科,還做了一整套性功能檢查,甚至最後連精.子檢測報告單都被對方裱起來挂牆上,還差點展示給外人看......

    這事宴尋現在都不敢回頭細想。

    太羞.恥了!太丢人了!!

    但如今的宴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純情的男高了,所以他聽完這句話之後,只是将放在楚停雲肩膀上的手慢慢下移,去捏了捏男人的屁股。

    “好啊,你可以試試。”

    試試先把他榨幹,然後再去挂男科。

    楚停雲秒懂了這一層弦外之音,連帶着臀肌都下意識跟着緊繃起來。

    “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漸漸就幹了。

    得意忘形過後,楚停雲想起了他們兩個人現在狀态,畢竟天天喝枸杞茶的可不是宴尋,而是他自己。

    說不定再過幾年宴尋要真去醫院挂男科,挂號人的名字還得寫“楚停雲”三個字,寫在一百張挂號單上。

    “.......”

    ——那畫面就太可怕了。

    楚總當即閉了嘴。

    他默了幾秒,開始轉移話題。

    “嗯,那什麽......周澤為什麽總喊你爸爸啊?”

    “因為他青春期和中二期還沒過。”

    宴尋也實在覺得心累。

    樂天派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幼稚,而周澤就是極度幼稚。

    “所謂的父子關系不過是學生時期說笑的胡鬧話,那個時候的好多男生莫名其妙就想當別人爸爸,似乎想要以此确定自己更高的地位。”

    宴尋當時就覺得離譜,但笨蛋朋友覺得很有意思。

    “于是每次周澤有事求我幫忙,就喊我爸爸。”

    包括但不限于——

    借作業抄一下,借筆記抄一下。忘帶課本了,借書一起看一下。

    父母吵架了,就去宴尋家借住打地鋪一下。外校有小混混吓到他了,就借宴尋的拳頭用一下。

    等等。

    久而久之,他們倆的“父子關系”就愈發牢固了起來。

    “說起來周澤比我晚上學一年,大我一歲。可他今年都二十六了,除了瘦點兒,感覺跟高中也沒什麽區別,他現在還迷戀火影海賊王跟金庸武俠片兒呢,而且奧特曼仍是他一生之光,畢生信仰......”

    這人時不時走到半路,還會來個空中投籃,或者跳起來摘片樹葉都覺得自己牛逼慘了。

    有時候宴尋真覺得自己養了個半大兒子。

    所以從前楚停雲總是懷疑自己跟周澤有什麽,宴尋就覺得很離譜。

    “楚停雲,你要是見過一個人冒着鼻涕泡又哭又笑,撅屁股趴地上彈玻璃珠不小心吞了進醫院,披着床單假裝自己是秦始皇,跑八百米最後爬着過終點,以及偷喝啤酒喝多了半夜......”

    尿床這事兒宴尋忍了一下,還是給笨蛋朋友留了條底褲。

    “你就絕對不會,再對這個人産生任何愛情方面的想法。”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他就幹脆徹底打消楚停雲所有的猜疑,

    “總之,周澤這輩子在我眼裏心裏都是朋友,甚至說兒子也行,我們倆絕不可能有任何超出友誼和父子情之外的東西。”

    “更何況我們倆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後面小初高都一個班,比你跟顧山青認識的時間長得多,要有什麽早就有了。”

    “......”

    楚停雲好半天沒說話,最後忽然輕輕哼了一聲,

    “你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嗎?”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跟周澤只是朋友,這輩子不可能嗎?”

    宴尋說過很多次,只是沒今天說得這麽仔細認真罷了。因為他們兩個每每提及周澤,楚停雲就要炸。

    宴尋也很氣,于是兩個人就開始吵,吵不過幾句,宴尋就冷臉沉默,楚停雲就發瘋。

    最後楚停雲就莫名其妙摁着宴尋上個床,暫時平息,但下次還吵,如此循環。

    總算把朋友問題掰扯清楚的這一刻,不論是宴尋還是楚停雲都深深感受到了開麥溝通的重要性。

    ——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嘛?

    于是回家之後,他們倆就不約而同地準備開始翻舊賬。

    原本楚停雲還想着回家之後要立刻扒光了小老公好好審,但是想想又覺得不現實。

    因為扒光之後楚總哪裏還有心思翻舊賬,先睡他一頓葷的再說。

    不過這顯然不成,他只能遺憾放棄。

    宴尋完全不知道楚停雲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徑直去拿了本子和筆。

    兩人坐在客廳的地毯,面對面,表情正經而嚴肅。

    正式開始之前,他們先提前約法三章。

    “一、必須講道理,說實話,不準為了面子隐瞞,做錯的一方要說對不起。”

    “二、可以生氣,但不能口不擇言,出口傷人,威逼利誘,也不能冷臉沉默不吭聲。”

    ——這條針對雙方。

    “三、事情還沒說完的時候,絕不能中途糊弄過去直接上床。”

    ——這條針對某人。

    楚停雲:“......”

    行吧。

    好了,第一件事從當初的酒店強吻開始掰扯。

    楚停雲:“......不都說了,我那是一見鐘情。”

    宴尋冷笑一聲。

    于是楚總就改了口:“好吧,是見色起意,但後面你不都把我抽了一頓嘛!算扯平吧?”

    算。

    前期其實沒什麽大的矛盾,左右不過楚停雲心思不純,瘋狂撩撥無果,而宴尋克制禮貌,冷淡。

    直到在溫泉山莊的時候,楚停雲把宴尋半哄半騙拐上床。

    “你當時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跟我上床?”

    宴尋懵了:“對啊,我不喜歡你為什麽要跟你上床?”

    楚停雲有點生氣:“——是我在問你。”

    宴尋:“我就是在回答你,我怎麽可能跟不喜歡的人上床?我是喝了酒,可我喝醉了腦子也很清醒,真正喝醉的男人根本硬不起來好嗎?”

    “而且我當時還問你喜不喜歡我,你說你喜歡死我了,确認我們倆是互相喜歡,确定關系之後我才......才繼續的啊。”

    楚停雲:“........”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手段高超撩得宴尋難以控制生理沖動,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那個時候就喜歡他???

    天降的喜悅砸暈了他的頭,讓楚停雲暈乎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興奮上頭,直接撲過去抱着小老公親小嘴兒。

    親了一會兒,宴尋艱難把人拉開。

    “停!還沒說完呢,你別又想故技重施。”

    楚停雲:“......好吧。”

    于是兩個人又開始掰扯——

    楚停雲問他:“那......那你當時怎麽不早說你跟江靜姝的事?”

    宴尋:“因為你摸我屁股,我就忘了。”

    楚停雲:“......行吧,那你搞了我一晚上,為什麽第二天就跟我說當沒發生過?”

    宴尋很生氣:“難道不是你先睡完我扔下嫖資就走了?”

    楚停雲很震驚:“我那是給你的零花錢跟生活費!車和花都是禮物啊!談戀愛送禮物不是很正常嗎?”

    宴尋惱了:“楚停雲你有沒有一點常識?這難道不是包/養?”

    楚停雲更惱:“靠!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包/養你?!我花錢包養你還讓你搞得第二天趴着坐車去上班?我腦子有問題???我要真想包養你難道不應該當天晚上就把卡甩你臉上,然後讓你趴着撅屁股讓我來嗎?”

    “而且當初江晟海就是這麽追我媽的!我周圍的朋友談戀愛哪個出手不是大大方方的?每個月都打錢,愛得上頭了就送名車名表豪宅,還送小公司呢!”

    宴尋:“.......”對不起,有錢人的世界是他不懂了。

    楚停雲實在是很不理解:“宴尋你有沒有腦子?我本來是攻的,我都為你,我為愛當受了,而且你當初的活兒有多爛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嗎?!”

    “都這樣了,我還忍着痛讓你上,我犧牲都這麽大了,你還能當作是包/養???”

    宴尋撇過頭:“......我又沒跟別人做過,連男人之間的小電影都沒看過,而且只是開頭有點不熟練,後面你不也挺喜歡的嗎,叫的聲兒可大了。”

    楚停雲:“......所以這就是你當時把領帶塞我嘴裏差點憋死我的理由嗎?”

    宴尋:“.......”

    翻舊賬真是處處有驚喜,他倆每說一句就要被對方的腦回路震驚一次。

    好像誰都不能單純地認錯說對不起。

    于是宴尋深深吸了口氣,問:“那為什麽後面你在公司不解釋?還用檔案來威脅我?你知道檔案對一個大學生而言多重要嗎?”

    楚停雲:“不重要能威脅到你嗎?而且你當時都要打我了!”

    “宴尋你真的很渣,頭天晚上把我幹到屁股開花,第二天就用我的卡甩我一巴掌,還要當什麽都沒發生過,甚至看起來馬上就要揍我一拳了,我還不能口頭威脅你一下???”

    宴尋:“.......誰知道你是口頭威脅?楚停雲你這張嘴真的可以捐了。而且你有沒有一點法律意識,我們倆都分手了,你還把我關起來,不是,就算沒分手你也不能把我關起來!”

    楚停雲:“什麽時候分手了?我們不是吵架在冷戰嗎?我還等你回來道歉呢,結果就聽說你跟江靜姝私奔給我戴綠帽了,這我能忍???”

    宴尋:“.......”

    他很頭痛。

    “就算不能忍,你也不能把我關起來!”

    楚停雲開始有點心虛:“可關起來我又沒虐待你,好吃......”

    本來想說好吃好喝,但想想實在說不出口,

    “原本都沒鎖你兩三天,是你騙我!還要跑!”

    “是個人都要跑的好嗎?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

    “......”

    這件事楚停雲确實理虧,他憋了半天,見宴尋指着本子上地約法三章,最後還是低頭道歉,

    “好吧,對不起。”

    頓了頓,楚停雲又小聲說,

    “你後面不是報複回來了嗎?把我弄到浴室裏搞成那個樣子。”

    失禁,那大概是楚停雲為數不多難以啓齒,甚至都難以回憶的畫面。

    “......”

    宴尋顯然也想起來了,他感覺頭腦發燙,只能撇過頭避開楚停雲的視線,

    “我以為你把我關起來就是為了床上那點事兒,想着讓你做到傷,應該就能放我走了。”

    宴尋當時也很難受,他報複得其實并不快樂,反而因為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且又傷害了楚停雲而感到萬分痛苦。

    只是現在回頭想想,竟然只剩下羞.恥。

    楚停雲很震驚:“我怎麽可能就為了上床?那我不如去找根按摩/棒!定制的,電動的,還能加熱變速的那種。”

    宴尋:“?”

    “什麽意思?楚停雲你是覺得我還不如一根按摩/棒?!!”

    楚停雲:“......”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眼見又要吵起來,楚停雲趕緊找補,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楚停雲沉默許久,最後輕聲說:“我只是為了留下你......留你在我身邊。除了關着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

    聽完,宴尋的心情忽然就很複雜。

    于是他們接着一件一件捋,一點一點複盤,總算搞清楚了彼此當時在想什麽。

    原來荔枝糖不是靈丹妙藥,只是宴尋含着糖果的那一個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用命讓楚停雲愧疚痛苦一生。

    他當時差點把匪徒剁了也是因為那人把楚停雲踢到吐血。

    原來楚停雲這麽讨厭曾經喜歡的雪梨,是因為宴尋當時說“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給他削的就是雪梨。

    每每看到梨,他就想到宴尋說的那些話,想到對方離開時決絕的背影。

    楚停雲也不讨厭貓,只是當時宴尋為了救貓差點被車撞,所以有偏見。而且宴尋對貓都比對楚停雲好,他嫉妒。

    以及還有這三年來每一次的吵架,最後說破,原因不過是一個覺得對方不喜歡自己,只是為了上床,還總是用錢權壓迫威脅,另一個也覺得對方不喜歡自己,沒有安全感。

    ......

    但一切說開,宴尋覺得楚停雲還是得改改他的嘴。深思過後,他從林燃身上獲得了靈感,

    “那楚停雲你這樣想,江晟海這麽多年養着你,給你錢,安排好你的一切,讓你進公司還當了總裁,所以他覺得你就應該聽他的話,按照他說的做事,事事不跟你商量,處處指手畫腳,你怎麽辦?”

    “!!!”

    楚停雲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大不了這個總裁不當了!但這話還沒說出來,宴尋就補上一句,

    “你當初說你給我錢,說我吃你的喝你的,還住着你買的房子,就該處處聽你的安排,我也是這種感覺。”

    “......”

    楚停雲震驚地睜大了眼,心裏甚至有一瞬間覺得——

    靠!我真不是個東西啊。

    就像今天宴尋面對悶葫蘆林燃一樣的感覺,楚停雲把自己代入江晟海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竟然那麽糟糕嗎?

    楚停雲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然後他發現宴尋氣炸是有道理的。而且真的算脾氣很好了。

    “尋尋......”

    楚停雲又湊過去了,直接往小老公身上黏,還過來親他,

    “都是老頭子基因不好,他影響到我了,以後都改,統統都改,嗯?”

    “......”

    宴尋偏頭躲了幾下沒躲開,就任由楚停雲親了。

    “說好中途不上床?”

    “不是所有的賬都算完了嗎?而且這是沙發啊,哪有上床?”

    這半個月楚停雲太忙了,經常加班到半夜,所以他們倆一直都是抱着睡素覺。

    簡直都快饞肉饞的流口水了。

    說話間,楚停雲的手已經掀開了宴尋的衣擺,柔軟的指尖在青年小腹薄而光滑的皮膚上撫摸。

    宴尋一直保持着運動和鍛煉的習慣,這麽久以來楚停雲忙的連軸轉,根本沒時間鍛煉,家裏的運動房和器材都是宴尋在用。

    所以楚停雲長胖四公斤的時候,小老公的身材依舊好看得要死,手感也好極了。

    他早就想把宴尋扒光了,現在總算有機會。親吻吮吸時甜膩的水聲和衣服撕扯摩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偌大而溫暖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暧.昧。雖然整個家只有他們兩個人,也從沒有過其他人來家做客或者拜訪,但客廳仍舊算是個非私密性的公共區域。

    這樣的空間屬性似乎自帶一種隐秘的刺激,讓宴尋敏感的神經都輕微地顫動起來。

    他脫掉了上衣,結實漂亮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楚停雲就感覺好似就有某種無形而極具誘.惑的荷爾蒙在空間彌散。

    “小老公,你明明就很想。”

    他輕咬着宴尋的耳垂,低沉好聽的聲音裏像是有無數個小勾子,

    “都快忍不住了不是嗎?”

    楚停雲說着,正打算将手伸向宴尋腰間的時候,對方卻忽然把他推壓到了沙發上。

    兩個人原本都是坐在地毯上的,所以這時候楚停雲的後背就靠在沙發上,因為被宴尋壓着而往後彎出一個尤其漂亮的弧度,宛如一張華美的長弓。

    熨燙服帖的襯衣被從下往上推到了鎖骨的位置,明亮的客廳燈光下,雪白的皮膚上有兩點微微翹着,粉得晃眼。但很快就看不見了,因為灼熱滾燙的吻和煽情溫柔的撫摸同時落了下來。楚停雲輕哼着,頭往後仰,露出最弱的咽喉,他下意識去抓住了宴尋的頭發,手指深深插進去,攥緊,往自己的方向按。

    “嘶......宴尋你小時候是不是沒吃過n......”

    最後一個字被對方忽然擡頭壓過來的吻給堵住了。

    咔噠。

    楚停雲的皮帶鎖扣輕輕響了一下。

    “嗯......”

    他悶哼一聲。下一秒歡愉的電流就如小蛇一樣蹿遍了全身。楚停雲呼吸都停了兩秒,他一邊低低地喘,一邊輕聲笑:

    “之前說什麽喜歡小貓的鈴铛只是你的僞裝吧,你就是喜歡......”

    楚停雲靠在沙發上,垂着微微濕潤的眸子,以這種微妙的居高臨下又帶點戲谑的延伸看他,

    “葉澄意,你真變态啊。”

    “——別喊我那個名字。”

    宴尋當然不是不喜歡“葉澄意”這個本名,只是他已經習慣自己叫做宴尋了,對自己的本名實在陌生。

    父母偶爾喊澄意還好。但楚停雲在這種時候連名帶姓地喊他“葉澄意”,宴尋會有種對方在喊別人的錯覺。

    簡簡單單三個字從楚停雲嘴裏說出來,仿佛就像是細小的鞭子,啪——地一下打在宴尋最敏感的神經上。

    他深深親吻着這個惡劣的男人,并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對方的舌尖。楚停雲說不出話了,他的大腿內側的肌肉開始顫抖,下意識想并攏,但是宴尋的身體剛好卡在那裏,根本沒辦法。

    那人那雙藍色的眼睛迅速地濕潤了,嘴唇無意識的微微張着,但他還是要那麽喊——

    “唔,葉澄意......”

    宴尋忽然一頓,接着用指腹的那點薄薄的繭開始去觸碰摩擦。這一下直接讓楚停雲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但他又被宴尋死死壓着,上半身根本動彈不得。

    “尋尋......尋尋......”

    楚停雲投降了。

    但現在他仍只能保持着雙腿岔開被壓躺在沙發上的姿勢,連腳趾都拼命蜷緊,然後在地毯上難耐地來回蹭弄。掙紮時的挺腰動作反而像是一個無比配合的姿态。

    過了一會兒,楚停雲的身體猛地繃直,沒過幾秒,整個人就像水一樣軟了下去。

    但現在才是開始。因為他很快就被翻了個面,趴在沙發上了。剛從身體裏出來的東西又從另一個渠道被宴尋塞了回來。小老公的手指确實長得好,不是審美上的好看,但勝在指骨長,指腹微微粗糙的觸感更是特別。楚停雲的腰被宴尋單手壓着,微微塌下去,軟得無可奈何。

    “不是在車上還說是狐貍精嗎?”

    宴尋在楚停雲的大腿上擦了擦濕淋淋的手指,然後解開了自己腰間的扣子。

    “那就看看明早我們兩個誰需要去挂男科。”

    楚停雲:“.......”

    竟然真的要做到那種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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