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55章 老婆真變态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55章 老婆真變态

    江宇珩是八歲那年被父親帶去做親子鑒定的。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總之某天回來,他崇拜又畏懼的父親就突然讓人帶他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裏像醫院又不像醫院,有人拔了他的頭發。那個時候江宇珩不明白,直到回家之後看見母親哭着要跳樓,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父親認為他不是親生的。

    那時候,江宇珩第一反應不是震驚和難過,而是怕得要命。

    因為在他心中江晟海從未錯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麽毫無疑問,自己和母親都會被趕出去。

    那時候楚停雲就很快意,他極盡冷眼嘲諷,罵自己老爹總算遭到了報應,被小三戴了綠帽,還養個私生子這麽多年。

    江宇珩只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卻不敢反駁半個字,他每天都躲在房間看照片,看江晟海年輕時候的照片,對着鏡子觀察自己,企圖從兩人身上找出父子相似的地方。

    可沒有。

    一點兒也沒有。

    但江宇珩又很快安慰自己:楚停雲不是長得跟爸爸也不像嗎?

    倒是姐姐和父親有點相似,既然姐姐是親生的,那自己一定也是......

    他不停地找各種方式安慰自己,在無盡的驚惶和恐懼中度過了兩天兩夜,每晚夢魇都是自己并非親生而被江父趕出家門的情景。

    好在,最後的結果出來了。

    他的确是江家的孩子,是父親的血脈。

    江宇珩簡直就像是在溺亡的前一秒終于被撈上了岸,後怕和狂喜電流般鞭笞着他全身的細胞,讓每一絲肌肉都在輕微地發抖。

    接着江宇珩就忍不住怨恨起來。

    怨恨父親,怨恨楚停雲。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在怨恨,一直認為父親該對自己愧疚不已,認為對方虧欠他太多太多東西。

    父親如此懷疑他,傷害他,難道不該千倍萬倍地彌補嗎?

    至于楚停雲......

    江宇珩就更是憎惡了。

    明明母親才是現在的江夫人,他是父母合法結婚後生下來的孩子,理應是江家最正統的繼承人。

    楚停雲算什麽?

    不過是當初江晟海年輕沖動之下的産物罷了。

    母家平平無奇,毫無根基助力,還可笑地想當什麽運動員。回國後好幾年連中文都不會,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跟自己争?

    從小到大,江宇珩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今天。

    直到剛才他親耳聽見母親說,自己不是江晟海的親兒子。當年的親子鑒定是她用楚停雲的頭發調換了自己的頭發去和江晟海做的。

    結果當然是親父子。

    因為楚停雲和江晟海當然是親父子!

    這樣的計策看似成功了,看似瞞天過海欺騙了所有人。

    但實際上只是又一次證明了楚停雲作為唯一繼承人的毋庸置疑,然後狠狠在江宇珩臉上打了一巴掌。

    楚停雲當年的話一點兒也沒錯——

    出軌的渣爹終于遭了報應,小三給他戴了綠帽,還讓他冤大頭般養了個私生子這麽多年。

    太可笑了......

    實在是太可笑了!!

    江宇珩根本無法接受。

    這麽多年.......他竟然是靠偷了楚停雲的一根頭發安穩度日到現在。

    震驚,憤怒,怨恨,恐懼,驚惶......無數的情緒像鐵刷一樣狠狠在江宇珩的心髒上摩擦,刷得鮮血淋漓。

    可在門口聽見這個秘密之後,他卻連沖進去質問母親的勇氣都沒有。

    他只能像個小偷一樣,悄無聲息,提心吊膽,又驚懼萬分地飛速離開。

    甚至江宇珩都不敢回江家,他去了自己買在外面的房子,先把裏面包養的情人趕出去,然後憤怒地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啊啊啊——!!!”

    他在房間裏發洩,尖叫,怒吼,拼命砸東西。

    這大概是江宇珩最恐懼最失态的時候。

    發洩過後,他坐在滿地狼藉之間,沒了力氣,總算才硬生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打了個電話出去。

    江宇珩讓人去查陳婉清所有的前任,以及所有曾和她來往密切的男人。

    這一刻,除了害怕羞惱之外,江宇珩忍不住連帶着陳婉清這個親生母親也怨恨起來。

    怨恨她為什麽這麽多年還抓不住江晟海的心,怨恨她為什麽要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怨恨她既然要瞞,為什麽不做得更隐秘一點,手腳更幹淨一些,偏偏在現在這種最緊要的關頭被人抓住把柄。

    甚至......既然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為什麽不早早除掉楚停雲,反而竟是任由對方成長到現在這種地步。

    “操——!”

    他忍不住恨恨一拳砸在地上,砸得滿手是血。

    盡管如此,第二天江宇珩仍舊衣冠楚楚,若無其事地去公司上班。

    他先是一如往常般工作了一天,直到下午五點左右才去見了江晟海。

    江宇珩打算探探對方的口風。不過去的時候,楚停雲已經在裏面了。

    父子兩人似乎又在裏面進行了一場巨大的争吵。

    不過這次江宇珩沒有偷聽到多少內容,因為下一秒江董辦公室的大門就被從裏面猛地推開。

    砰——

    楚停雲推開門出來,看見江宇珩的剎那,眼神頓時變得厭惡起來,好像看見了什麽髒東西。

    但他什麽也沒說,直接将對方當作空氣般無視掉,大步離開。

    這樣的目光和态度江宇珩早就習慣了,他最讨厭的就是楚停雲這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

    但現在,他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地面對這樣的目光了。

    江宇珩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門進去。

    進去的時候,江父正在吃藥,

    他今年才五十多歲,也算是正是執掌集團的壯年階段,但由于三年前被楚停雲氣到心梗住院三個月,又做了心髒支架之後,近兩年的身體情況就不太好了,連兩鬓的頭發都開始有些泛白。

    江宇珩進來後沒說話,忍不住一直盯着江父的臉看。看了許久,他發現自己長得真的一點都不像這個男人。

    江父注意到了他奇怪的視線,把藥瓶随手放進抽屜裏,問:

    “什麽事?”

    “爸......”

    話音剛落,江晟海忽然掀起眼皮看了江宇珩一眼。

    這個眼神非常具有壓迫力,于是下一秒,江宇珩就立刻改了口。

    “——江董。”

    在公司他們都稱職務。

    其實在幾年前江宇珩剛進公司的時候,江父就給他立了這個規矩。

    只是他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喊錯了。

    而這個稱呼也讓江宇珩像是被潑了一桶冰水般從頭冷到腳。本來江晟海就沒那麽喜歡他這個兒子,如果再被他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

    不安,驚惶,恐懼,怨恨各種負面的情緒雜糅在一起,讓江宇珩的大腦出現了一瞬短暫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開始說起正事。

    “張董和李董的事一出,公司的股票跌了不少,賀家那邊好像也很不滿,今天早上賀誠還專門給我打了電話......”

    江宇珩字字句句不提楚停雲,但又像是每個字都在指摘他的不是。

    畢竟那個人做得實在太明顯,先是把陳家的項目全卡了,接着又直接搞了自家集團的兩位董事,同一時刻陳家和賀家接連出事。

    稍微聰明點的人都會把這些事情聯系起來。更別提江晟海這個久經商場的老狐貍。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大兒子在做什麽,要做什麽。

    手腕不錯,魄力有餘,可耐心實在不足。

    到底還是年輕,有待歷練。

    江父漫不經心在心中點評一番。接着他喝了口茶,只說: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先把你手裏那幾個項目做好吧。”

    很明顯,他不讓江宇珩插手其中,甚至有點敲打的意思。

    “......”

    江宇珩深深攥了攥拳,把提前準備好的一堆說辭全部咽進肚子裏,臉上卻露出乖巧的笑容來,

    “我只是擔心忍不住問一句,既然江董心中有數,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請示幾個項目上的問題......”

    “......”

    半個小時後,江宇珩走出辦公室,徒勞而返。

    不過實際上也不算徒勞,至少他現在确認江晟海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懷疑。

    現在要緊的是怎麽處理好張幸州的事,然後挽救陳家的危機。從現在起,他再也不求得到江晟海的信任和疼愛。

    江宇珩意識到自己得立刻準備一個應對最壞情況的方案,比如身世暴露,江晟海不僅會把他和母親趕出去,也許還會不惜一切地報複陳家。

    到那個時候,他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此時此刻,江宇珩終于意識到身世暴露只是表面的危機,而真正帶給他危險的......是江晟海這個人。

    他深深吸了口氣,給陳騰霄打電話。等待接通的同時,江宇珩通過旁邊的落地窗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停在公司門口。

    緊接着,楚停雲就上了車。

    駕駛座上坐着的不是司機,而是宴尋。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來接楚停雲下班,其實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這麽高調,不過最近比較特殊。

    宴尋先摁住楚停雲湊過來的臉,提醒他道:

    “安全帶。”

    “哦。”

    楚總想親小老公無果,只能先去系安全帶。

    行吧,安全駕駛嘛。

    回家再親也行。

    等到男人系好安全帶之後,宴尋才啓動車子,平穩行駛。

    即便是這麽騷包的車,楚停雲發現小老公也能開出一種格外穩重的感覺。

    “技術不錯嘛,看來駕校老師教學水平确實可以。”

    “......嗯。”

    實際上駕校報名沒多久宴尋就恢複了記憶,不過為了繼續維持失憶人設,他還是又去學了幾次。

    “又跟那個人吵架了?”

    宴尋發現楚停雲每次跟江晟海吵架之後都特別煩躁且疲憊。

    “嗯?”

    楚停雲懶洋洋地哼了一聲,

    “我那是罵了他一頓,罵他老眼昏花,畏首畏尾。”

    宴尋微微皺眉:“你最近動作太大了。”

    畢竟楚停雲還是江氏集團的總裁,如此針對己方陣營很危險。

    而且他也很擔心陳家會不會再用什麽手段威脅到楚停雲的生命。

    “不大不行啊。”

    楚停雲輕輕呼出一口氣,

    “如果江家徹底切割掉一切跟鴻遠地産的聯系,絕對會慘重損失,幾乎等價于脫層皮。”

    “而我現在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陳家踩下水,踩到就算老頭子想要救也有被拉下去一起淹死的可能。”

    “脫層皮和淹死,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麽選。”

    不過楚停雲沒說的是現在陳家還沒到那個地步,江晟海如果真的想要挽救也不算是困難至極的事情。

    他只要果決一些,先快刀斬亂麻拿掉楚停雲的總裁位置,然後通過別的公司建立新的資金通道,再用一些別的商業手段等等,也不是不能救。

    只是現在江晟海還在猶豫,這個老狐貍還在權衡利弊,用最冷酷最商人的目光評估着如今的鴻遠地産到底還有多少價值。

    所以楚停雲根本沒想過遮掩,他就是做得大張旗鼓,毫不掩飾,而且痛下殺手,以求速戰速決。

    宴尋一怔,很快也清楚了楚停雲的打算。

    從一開始,對方的思路和目的都很清晰——

    他不是要跟江晟海扳手腕,也不是要奪權,他要對方心中的價值天平徹底傾向自己這邊,以此逼迫老狐貍親自動手。

    楚停雲現在費盡全力,傾盡所有也只能把陳家踩下水,對方總歸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一番掙紮的餘地。

    可一旦江晟海出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江氏集團的絕對控股人,實際掌權者,楚停雲要對付陳家,江晟海就是一座絕對繞不過去的大山。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讓這座大山站到自己的背後。從阻攔者變成無法撼動的絕對靠山。

    只要江晟海決定切割掉陳家,那麽鴻遠地産這個名字很快就會被抹得幹幹淨淨。而對方也絕不會有任何再翻身的可能。

    ——這是最省事省時省力的方式。

    就算江家因此脫層皮,也是江晟海疼,就算以後所謂的總裁位置丢了,楚停雲仍會拍手稱快。

    屆時,他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開始翻舊賬了。

    一筆一筆,按照《刑法》清算。

    “當初你的車禍,說不定也是那些家夥搞的鬼。”

    就算表面查不出任何東西,楚停雲也執意這麽認為。

    宴尋其實後來也回憶過無數次,但是車禍發生得太快了,他也沒能找出什麽異常,只是問,

    “除了車況之外,有查過我當時的通話記錄嗎?”

    “查了。”

    楚停雲當然不會放過這些細節,

    “你當時接到了幾個推銷廣告電話,其中一通還是在車禍發生前不久。”

    所以交警才認定是駕駛員自己的責任。

    “......”

    宴尋沒說話。

    看來對方把痕跡抹除得很好,即便他現在說出自己受到了威脅,也無法查證。

    宴尋沒再繼續車禍的話題,而是示意楚停雲去看放在後座上的文件袋。

    “我找了個私人偵探去查陳婉清最近的行蹤,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自從李戎被發現之後,陳騰霄就花重金雇了不少保镖走哪帶哪,很難再查到什麽。

    不過陳婉清就不一樣,她至始至終都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也是江陳兩家重要的連接點。

    在宴尋看來,是個很好的切入口。

    “私人偵探?”

    楚停雲拿起文件,語氣有點意外,

    “沒想到我們正直善良的尋尋還會做這種事?話說陳騰霄那些照片不會也是你拍的吧?”

    宴尋:“.......李戎拍的。”

    “哦,那就好,你還是少看點那種髒東西,別跟他學壞了,亂去拍一些奇怪的照片,視頻什麽的。”

    宴尋:“......”

    當初拍奇怪照片和錄像視頻的人到底是誰?!

    宴尋對楚停雲的厚臉皮和雙标又有了新的認知。

    他強行無視了楚停雲這句話,繼續道:

    “昨天她匆匆從陳家出來之後,就去了一家美容院。”

    “有意思的是,她當天在裏面消費了上百萬。而那家美容院的背後老板當晚就坐飛機直飛國外了。”

    楚停雲打開文件袋,翻看到了幾張男人照片和簡單的資料。

    美容院的老板叫魏圳,上面寫着這人四十六歲,但看照片卻保養得極好,由于長相和打扮也很年輕,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出頭的男人。

    “娘家出了事,陳婉清跑回去哭一通,然後轉身就去美容院做了個臉,真是笑死我了。”

    楚停雲當然知道宴尋的意思是這個男人很可能有問題,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長得不錯,蠻小白臉的,說不定這人努努力還能給老頭子戴頂綠帽子呢。”

    宴尋已經習慣了楚停雲對江家人特有的嘲諷模式,

    “這個人跟張幸州有點關系,好像是遠房親戚。”

    “哦?”

    ——這就串上了。

    “不過還是有點不對。”

    楚停雲皺眉,

    “無論是陳家想對你還是對我出手,具體實施人都不會是陳婉清來。”

    她是個外強中幹的女人,遇事只會哭。這種需要收拾痕跡的事情,陳家父子不會讓她來做。

    但顯然這個叫魏圳的人有問題就是了。

    楚停雲把照片拍下來發給美國分公司的心腹,讓對方幫忙查一查。實在不行,找幾個當地的黑皮兄弟吓唬吓唬。

    他倒要看看陳婉清跟這個小白臉在搞什麽鬼。

    兩人一來一回聊着,不知不覺就到了家。

    楚停雲做好回家清潔之後,就立刻去抱他的貓兒子了。

    前不久突然被激發父愛,現在楚總對他們家的寶寶愛得不行。

    至于宴尋,他要開始翻舊賬了。

    “楚停雲,手機給我。”

    “桌上,自己拿。”

    楚總正跟貓兒子黏黏糊糊,享受親子時光呢。

    宴尋拿起了楚停雲的工作手機,一邊輸入密碼解鎖,一邊問:

    “還有一臺呢?”

    “?”

    這時候楚停雲總算後知後覺有點奇怪。

    “你要我手機幹嘛?”

    宴尋臉不紅心不跳,語氣理所當然道:

    “——查崗。”

    楚停雲:“.......???”

    他把貓放下,從頭到腳打量了宴尋好一會兒。有點懷疑對方今天是不是本尊。

    見男人愣在原地遲遲不動,宴尋眉頭一挑,問:

    “怎麽,你心虛?”

    “當然不可能!”

    楚停雲恨不得宴尋天天查才好。

    以前都是他疑神疑鬼,生怕宴尋喜歡別人,所以才總是查他,所以現在楚停雲代換一下,就确認小老公現在喜歡自己喜歡得不行,所以才會這樣要求。

    所以他不僅不覺得隐私被侵犯,反而開心得不行。

    “來來來,你查!随便查!”

    楚總實在是太問心無愧了,就等着看宴尋查完之後的表情。

    “電腦能看嗎?”

    “能,你想怎麽看都行!”

    楚停雲立刻就把宴尋往書房拉。

    于是,接下來一個小時,宴尋就開始查楚停雲的兩部手機和電腦。

    他當然不是懷疑楚停雲跟別人有什麽,他是要找當初楚停雲在雪山別墅的錄像。

    對方一直說删了,可宴尋失憶後卻在自己的網盤裏面找到了一段。

    很明顯,絕對是楚停雲放進去的。

    甚至對方還把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設作密碼,把當初失憶的自己騙得團團轉。

    ——騙子!

    宴尋實在生氣。

    他覺得今天非得找出來好好給楚停雲長長記性。

    不過在找到錄像之前,宴尋發現楚停雲的私人微信號只加了自己一個人,而工作微信裏面從來沒有發過任何私人相關的東西。

    “......?”

    所以這家夥根本不是現實生活豐富多彩,而是故意發給自己看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宴尋就忍不住推測——

    那最早的時候,對方過年住院那幾天的朋友圈不會也是發給自己看的吧?

    他當時只覺得楚停雲這個人實在矯情又奇怪,生個病怎麽一天發七八條朋友圈。

    但這時候宴尋終于有點明悟,可能當時楚停雲只想引起他一個人的關注。

    “.......”

    這人真是幼稚。

    但是現在“失憶中”,不能翻到那麽久遠的事情去。

    于是宴尋沒說之前的事,就繼續找。

    楚停雲就在旁邊看着他查,半點兒不心虛。但很快,當他看見宴尋找到某個熟悉的隐藏文件的時候就有點慌了。

    楚停雲:“.......!!!”

    他怎麽忘記了這東西!

    可還沒想好怎麽阻止,對方就已經飛快地輸入密碼打開了。

    宴尋:“.......”

    本來只是試一試,誰知道密碼還真是結婚紀念日。

    真是......服了。

    文件打開,裏面全都是錄像視頻。

    雖然視頻封面是全黑的,名字也都是一串亂碼,但兩個人都很清楚裏面是什麽。

    宴尋沒點開,只是擡頭看向楚停雲,

    “之前我的網盤裏好像有一段類似的視頻。”

    後面的話他沒說。

    楚停雲僵硬片刻,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今天宴尋所謂查崗的真正目的。

    ——他就是在找這個。

    楚停雲好半天沒說話,只是一直緊張地觀察宴尋的表情,但實在看不出什麽來。

    至少沒發火。

    ......那就是沒想起來。

    楚總松了口氣,又開始極限操作。

    “嗯,對。我們倆以前錄的。”

    “......我們倆錄的?”

    宴尋面無表情地挑眉,

    “可是,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錄這個。”

    “我的意思是,我錄的。不過是和你錄的。”

    楚總已經很快鎮定下來了,他知道宴尋很在意這個。

    當初宴尋第一次發現被錄了之後就氣到跟他說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後來結婚之前,宴尋也反複跟他确認視頻是不是删了。

    楚停雲當然删了。

    所以他現在對宴尋說:

    “不過放心,裏面看不見你。”

    說着,他還打開了幾個給小老公看。結果沒想到後者立刻點了靜音,又給關了。

    “楚停雲......你到底......到底是怎麽想的?”

    宴尋實在不能理解。

    楚停雲錄這樣的視頻既然不是為了威脅他,為什麽還要錄?

    而且對方所謂的删了竟然是指剪掉了視頻裏一切關于宴尋的部分,就只留下了他自己。

    這又是什麽奇怪的操作???

    宴尋想不通:

    “所以你每次看都是......看你自己嗎?”

    楚停雲想了很久,似乎有了答案。

    “算是,也不是。”

    他俯身撐在宴尋身邊的椅子扶手上,單膝跪抵在他的大腿之間,以這樣的姿勢湊近宴尋,低聲說:

    “視頻只有我,所以也只有我能‘看’到你。”

    “.......”

    所以對方竟然真的不是為了威脅他,只是純純喜歡錄。

    這一刻,宴尋根本不敢去想這三年裏楚停雲把這些錄像看了多少次,看的時候在想什麽,做什麽。

    總之,宴尋今天又一次對楚停雲的變态有了新認知。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