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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要的太多
這時候,江靜姝已經換下了那款最隆重華麗的婚紗,穿上了一襲簡單的禮服式婚紗。
她抱着手裏的捧花,麻木地打算走完這最後一個流程。
但就在這時,靜姝忽地怔住。
——因為她看見了宴尋。
徑直奔向新娘的青年實在太引人注目,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都倏地落到了他身上。
陳婉清的表情瞬間有些驚疑不定,很明顯,她想到了江靜姝之前逃婚的事,以為現在又要舊事重演。
江宇珩也有點緊張,畢竟這次可不是訂婚家宴,而是如此盛大的婚禮。不過他的反應沒有母親那麽大,而是第一時間去看楚停雲的表情。
但此時此刻,那個男人的臉上卻沒有太多意外的神色,好像早就知道。
江宇珩覺得奇怪。
上次宴尋和江靜姝私奔,楚停雲可是發了好大的瘋。如果這次又鬧出同樣的事情......
這個念頭還沒在腦海中轉完,江宇珩卻發現宴尋忽地停了下來。
他并不是要奔向新娘,而是擠進了搶捧花的人群中飛快占據了一個最好的位置。
“.........?”
不少人吃瓜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然後慢慢變成一個問號。
一般而言像這種商業聯姻,搶捧花只是走個流程。但也有不少想要結婚的女孩子,或者是新娘未婚的閨中密友來搶一搶。
讨個彩頭或者活躍氛圍。所以基本都是女孩子來搶。
于是這一幕看起來就有點搞笑。
身形高大的宴尋站在一群穿裙子的女孩們中間,猶如鶴立雞群,分外醒目。他表情冷肅,眼睛盯着新娘手中的捧花勢在必得。
江宇珩微微眯起眼,偏頭跟身邊站着的年輕男人說:
“表哥,我感覺好像很有意思,你要不要去試試?”
這是陳婉清哥哥的兒子,也是江宇珩的表哥。
陳家雖是江家的姻親,聯系緊密,但地位卻不是平等的,算是攀附着江家生存。
所以陳桧從小基本上就是江宇珩的跟班。這時他的目光在宴尋身上一定,大概就懂了江宇珩的意思。
“哈哈,那我去試試。”
他長得和宴尋差不多高,但卻更壯,鼓鼓的手臂肌肉硬生生将西服撐得鼓鼓的,看背影都有點像一頭熊。
另一邊,站在女孩子中間的蘇窈發出了驚呼。
“卧槽!”
直到這時候她才看見了宴尋,瞬間有種見了鬼的震驚感。
“宴尋你都結婚了還來湊什麽熱鬧?!”
失憶後的宴尋當然不認識她,雖然出于禮貌想要回複但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漂亮的手捧花已經被高高地抛了起來。
也許是有意為之,捧花抛向的方向剛好對準了宴尋。
位置優勢加身高優勢,搶一束小小的捧花本該沒什麽難度,但這時卻突然有另一個人出來橫插一手。
砰——
一聲□□的碰撞悶響後,突然跑過來搶花的男人直接被宴尋撞翻在了地上。
“啊......”
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裏,總之陳桧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這一變故頓時将不少人都驚到了。
宴尋卻沒去看地上的人,而是順着陳桧的身後看見了不遠處的江宇珩。
——對方正笑着為他鼓掌。
“宴哥,真厲害!”
“......”
宴尋沒應,他剛才看見了江宇珩跟這個突然跑出來搶花的男人說話了。
想起楚停雲跟這個弟弟的不對付,宴尋心裏很快就有了答案。
這時很快有相熟的朋友把陳桧拉了起來,後者捂着肚子,臉色微微蒼白,最後咬牙笑着對宴尋點點頭,
“宴先生看着清瘦,沒想到力氣倒是不小。”
宴尋整理着手裏漂亮的捧花,語氣完全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我也沒想到你看着底盤挺穩的,結果這麽容易就翻了。”
“......”
陳桧的臉色頓時很難看。
宴尋并不在意這點小手段,他整理好手裏的捧花,轉身就走。
“楚停雲。”
宴尋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過去,把花放到男人手裏。
“我給你搶來了。”
“......”
即便早知道宴尋會去為他搶捧花,但當這件事真正發生的時候,楚停雲卻感覺到極其不真實。
因為這個提議最初不過只是臨時起意,裏面充滿不甘,嫉妒和惡意。
但此刻卻成了真。
胸口湧出難以言喻的歡喜,這一刻的楚總說是心花怒放也不為過。
他感覺全世界好像都順眼了起來。
“嗯,這花是挺好看的。”
接着,楚停雲就擡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宴尋的胸。
“沒想到你力氣這麽大?”
宴尋有點不自然,他拉下楚停雲的手,然後低聲解釋道:
“其實就體重而言拼不過,是用了點巧勁。”
所以剛才陳桧才會半天在地上爬不起來。
楚停雲才不管什麽巧勁不巧勁,他就只知道宴尋為了給他搶花生生把別人撞翻了。
這感覺......啧!
粗俗一點地說,大概就是從腳底板爽到了天靈蓋。甚至讓他很想現在就把人拽回去扒幹淨睡一覺。
“主要儀式都走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宴尋驚訝:“現在就回去?”
楚停雲反問:“不然你還有什麽事嗎?”
嗡嗡——
手機震動。
宴尋看了一眼,是林燃發來的消息。
林燃:“走了。”
宴尋下意識看向後面,果然發現剛才林燃所站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而另一邊,學姐正和她的新郎親密地站在一起說話。
宴尋原本想找學姐單獨問問之前他們“交往”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個好時機。
至少,沒有哪個新郎不會介意新婚妻子和前男友單獨出去說話。
......還是等婚禮結束之後給學姐打個電話吧。
“好。”
宴尋關掉手機,
“我們回去吧。”
得到這句話,楚總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帶着宴尋走了。
這次來參加婚禮,楚停雲并沒有再開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而是換回了黑色內斂的邁巴赫。
坐在後座的楚總抱着花,一路都在給它擦葉子。
但車開了半個小時,宴尋才發現這不是回去的路。
他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回家啊。”
楚停雲回答得理所當然。
回家?
宴尋反應了兩秒,意識到楚停雲指的可能是他們之前一起住的房子,而不是這兩天住的出租屋。
“那我的東西?”
楚總微微颔首,唇角上揚:“我叫了搬家公司,已經把你的東西全部搬過去了。”
“......”
宴尋沉默了兩秒,然後輕聲說,
“下次這種事,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吧。”
楚停雲擦葉子的動作一頓。
他已經習慣了命令式地掌控一切,所以從嫌棄衣櫃小想搬回去到付諸行動最後通知宴尋,整個過程中楚停雲完全沒有想過“商量”這個詞。
以前宴尋也不會要求“商量”,他只是沉默而溫順地接受楚停雲的一切安排。
居住地點,旅游計劃,吃飯的餐廳,穿的衣服款式,甚至是親密時刻的姿勢,結束的清理,都是楚停雲說了算。
因為那些安排都可以籠統地歸類于伴侶職責。
“......”
車內安靜片刻,男人應了聲“好”。
這個小小的插曲頓時讓車內的氛圍有點沉悶,楚停雲把每一片花瓣都數完了宴尋都沒開口說話。
于是他輕咳一聲,不經意地開口問:
“過兩天,要不要去把貓接回來?”
“?!”
宴尋頓時有點興奮,
“你過敏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
楚停雲點頭。
說話間,車子一路駛入市中心附近的高檔小區。電梯上樓,楚停雲帶着宴尋回到了他們的婚房。
這是三百平的大平層,一梯一戶,裝修簡約高級,重要的是裏面看着極其幹淨。
很貼楚總的潔癖标簽。
這應該真是他們的婚房,因為宴尋看見客廳的牆上挂着他們的結婚照。
照片裏兩人都笑得很幸福。
宴尋沒忍住多看了一會兒。
這時,楚停雲進門換鞋脫外套消毒,一氣呵成後,立刻就去洗花洗手,仔仔細細洗幹淨,然後找個花瓶給裝起來。
宴尋也跟着他養成了消毒洗手的習慣。
就在這時,楚停雲一邊侍弄插花,一邊不經意問:
“剛才離開婚禮現場之前,誰給你發消息了嗎?”
宴尋擦手的動作一頓,然後回複道:
“我今天見到林燃了,他問了問我的近況。”
楚停雲眉頭微皺:“林燃,他來婚禮現場做什麽?”
宴尋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忽然問他:
“楚停雲,之前離婚的事,是我先提的嗎?”
“......”
這句話就像是驚雷。
楚停雲的動作一頓,他轉過身來看向宴尋。探究的眼神在青年的臉上逡巡了幾秒,确認過什麽之後,楚停雲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嗯。”
見過林燃,然後問出這樣的問題。
誰跟他說的不言而喻。
楚停雲的心漸漸沉下去。
啧,麻煩。
宴尋之前一直以為是楚停雲想離,可現在真相卻掉轉了過來。
他接着追問:“那我為什麽要離婚?”
“......”
楚停雲放下花瓶朝宴尋走近過來,慢慢将人逼到了沙發邊。
“嗯,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因為你年紀輕輕......”
嗒。
宴尋抓住了對方摸在自己胸口的手,他聲音微微放低,
“楚總,這個理由,不太可信。”
“......”
楚停雲沒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笑了出來,他想了想,說,
“那我換一種可信點的說法。”
“什麽?”
接着,宴尋就聽見他說:
“我要的太多,你有點吃不消。”
宴尋:“........”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上夾子啦,下次更新在周五晚十一點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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