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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觀衆看到糯糯掉眼淚, 心疼不已。
【天啊，糯寶第一次哭這麽難受，怎麽了嘛？】
【嗚嗚嗚糯糯哭起來好軟好慘哦，ee都想哭哭了~~】
【宴宴快把兒子哄好, 心疼死我了】
“nono寶貝？”林文宴有點慌, “怎麽掉金豆豆了？”
曉竹在旁邊, 手足無措，也想哄哄小崽崽：“糯糯？你怎麽了？是姐姐今天沒洗頭，吓到你了嗎？”
林文宴：“……”
糯糯垂着小腦袋，輕輕地搖頭。
淚珠子順着圓嘟嘟的小奶膘滑下去，又吧嗒吧嗒地掉了好幾顆, 砸在盒子上, 透明的蓋子變得模糊。
小手指慌忙去擦。
不可以弄壞宴宴做的甜品……
林文宴都難受得心揪了，趕緊抱着孩子上車, 坐在後排揉揉。
“寶貝, 小盒子給哥哥放好，好不好？”
糯糯的小手護着小盒子，癟着小嘴巴，鼓起的臉蛋上都濕漉漉的。
林文宴繼續道：“不會弄壞的。哥哥想抱抱nono寶貝。”
糯糯這才輕輕地遞出小盒子，擡起的小手手輕輕用手背輕輕地擦一下眼淚, 但是依舊沒有擡起頭來。
林文宴放好盒子，接了曉竹遞來的濕巾, 輕輕地擦擦寶貝的小臉蛋：“寶貝, 都是哥哥不好~”
他看到糯糯都沒有“保護小奶膘”, 心髒像是被狠狠拍了一下, 心疼得厲害。
一定是格外傷心失落。
懷裏的小崽子聽見哥哥“認錯”，搖搖頭, 委委屈屈的訴說起來，小奶音都像是小綿羊一般咩咩的，斷斷續續地：“宴宴~唱歌歌~nono沒有，沒有看到……嗚——”
“不是的不是的。”
林文宴看着他哭唧唧的小模樣，再想到是因為很期待看自己唱歌才哭的，他自己的眼眶禁不住紅了。
他連忙解釋道，“我們晚上可以看節目哦，會在電視上放的~nono還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的哦~”
他輕輕地撫着小寶貝的身體，臉頰貼在他軟軟的頭發上，“不哭~哥哥以後去唱歌，都帶nono去~好不好？”
糯糯抽抽搭搭的，扇動着濕漉漉的長睫毛，晶瑩濕潤的眼眸望着哥哥：“真的……咩？”
眸光閃動，分外可憐。
林文宴手掌護在他的後腦勺上，下巴蹭蹭毛茸茸的頭發：“嗯！哥哥不騙nono哦。”
“唔~”輕輕的一聲，糯糯小手抱着哥哥的脖子。
【宴宴是不是也快哭了，嗚嗚抱住大可愛小可愛~】
【nono！有好多好多媽咪晚上陪你一起看節目~不哭了哦~】
車子開動後。
糯糯垂眸安靜乖巧地坐着，小手裏握住哥哥的兩根手指，另一只小手搭在甜品盒子上。
林文宴的手擱在安全座椅欄上，被小家夥握住的手指，時不時動一動，逗逗他玩，然後又被更加用力地握緊。
小孩子的掌心格外暖，帶着熱鼓鼓的氣息。
糯糯哭得眼睛都有點餘紅，長睫毛黏成一簇一簇，小手表亮起的時候，鼓起臉頰，緊緊地抿住小嘴巴。
沒接。
林文宴湊過去看看，是糯爸。
難道是看到寶貝哭了，過來關心？
哎，都是他不好，他得道個歉。
他輕輕地問：“寶貝？爸爸的電話哦。”
“哼~”小家夥的小鼻頭發出輕哼一聲，扭向車窗外，故意不看手表。
“……”
林文宴有點懵，怎麽會跟爸爸生氣起來了？
他想了想，趕緊單手點開手機，給糯爸發消息。
【糯糯爸爸，真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讓糯糯難過了。他現在可能還沒有完全恢複】
輸入結束後，他見手表還在閃，而小家夥的側臉，弧度圓潤的小奶膘裏仿佛積蓄着“怒意”。
他連忙再輸一條：【要不，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哄一哄？晚點給你打回去？】
手表的閃爍暫停。
林文宴的手機屏幕上跳出新消息。
糯爸：【林先生，糯糯是在生我的氣。】
林文宴：……嘎？
他疑惑地看看小崽子的側臉，一時間沒搞明白前因後果。
不是他沒帶小家夥去嗎？
怎麽生他爸爸的氣？
糯爸：【我讓他上幼兒園，所以錯過了跟你玩。】
林文宴：⊙▽⊙
原來是這樣！
難怪小家夥剛才哭唧唧地說那些委屈心酸，而不是責怪他。
知子莫若父。
林文宴：【那我跟糯糯說，讓他接電話？你也哄哄他？】
糯爸：【有勞林先生。】
林文宴放下手機，就看到小家夥低頭看着甜品盒子。
“哥哥新作的馬卡龍哦，nono嘗一個好不好？”
盒子打開，糯糯選了一個粉藍色的小貝殼一樣的甜品，先遞給哥哥。
林文宴湊過去咬住：“謝謝寶貝。”
為了讓糯糯吃起來方便，林文宴特意做的是“mini”版馬卡龍，大人一口就能吃完。
【糯糯哭完了都還記得先分享食物？！親生的都未必有這麽好吧！】
【所以不怪宴宴吧，怎麽好像是在生糯爸的氣？】
糯糯捏一個橙黃的抿一小口。
淡淡的甜味，帶着一些橙子的清新氣息。
——唔，宴宴說的沒錯，吃甜甜的可以讓心情好起來。
但是，要宴宴做的才有神奇的魔法。
買來的，就沒有~
哼~
林文宴見小崽崽好像情緒平複了些，輕聲問：“寶貝，爸爸好像在關心你哦？要不要跟爸爸講話？”
糯糯垂着纖長的睫毛，午後的陽光穿過車窗玻璃，照在他臉上，都能拉出長而疏離的影子。
精致完美的小臉蛋上，卻是宛若未聞的神色，又捏起另一枚藕粉的，伸手投喂哥哥。
林文宴觀察着小家夥的神色，只得湊過去再吃一個，順便用臉頰蹭一下他的小手手：“寶貝？”
糯糯重新去捏小小的可愛馬卡龍，往自己嘴巴裏送，等小臉頰鼓起來後，小手還指着臉蛋讓哥哥看：“宴宴~”
林文宴：……很好，溝通失敗。
看來是一時半會很難消氣。
他為難地同糯爸發消息：【不好意思，糯糯爸爸，我好像沒辦法讓糯糯接電話。】
糯爸：【沒關系，等他消氣，我再聯系。麻煩了。】
林文宴看着對方如此客氣的話，都不好意思了。
好像起頭，還是他的問題。
尴尬。
到家。
林文宴準備帶着小家夥去吃飯，剛要幫他摘掉斜跨的小荷包。
糯糯小手捂住，搖頭。
林文宴問道：“吃飯飯也背着嗎？”
小袋子不重，主要是起一個裝飾作用。
糯糯點點小腦袋。
在幼兒院他也是這樣斜跨一整天的。
——小小的荷包和小衣服是整體，怎麽可以分開呢？
林文宴揉揉他的小腦袋：“好吧~就聽nono的。”
小崽子不哭就好了，讓他上天摘星星，他都可以試一試。
【媽咪的乖寶又回來了~】
【剛才哭起來真吓壞我了，搞得我都要哭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反正就是糯爸的錯！氣死我了！】
今天林文宴包的五色mini小餃子，烤酥皮奶油湯，配上焖爛的牛肉粒，搭配兩個清炒時令蔬菜。
等都放好，他就見糯糯忽然嘟嘴。
林文宴将小勺子放到兒童餐盤裏：“嗯？寶貝怎麽了？”
糯糯搖頭，拿起小勺子，叽咕叽咕地說着什麽。
“嗯嗯？”林文宴側過臉去認真聽。
糯糯撈起小小一個，可愛地噘嘴，“呼呼”熱氣，大眼睛盯着mini小餃子，氣咻咻地說：“爸爸~吃不到~”
說完，啊嗚一口咬住，鼓動鼓動臉頰努力咀嚼。
林文宴：(ΩДΩ)
糯爸你聽見了嗎？
我覺得我是哄不好了！
要不還是你打個飛的，回國親自來？
今天的餃子，也跟上次馄饨一樣，分大小。
林文宴的是五彩大餃子。
他也撈起一個，學着小可愛的模樣，用力“呼呼”，“啊嗚”一口吃掉。
糯糯看着哥哥因為咀嚼餃子，而鼓起來的側臉，搭在一邊的左手閃電出擊。
戳——
林文宴看到小家夥終于走出失落的情緒，開始玩鬧起來，大松一口氣。
用鼓起來的臉頰頂了一下小手指，“小壞壞~欺負哥哥哦！”
糯糯快樂地收回小手，扭動扭動小身體。
注意到兒童手表的時候，小表情又凍住，蹙起眉頭。
“嗯嗯？”
林文宴瞪了瞪眼，又怎麽了？
——沒電話打來啊？
只見糯糯放下勺子，手指頭輕巧熟練地解開手表帶，而後舉起小手表。
“诶？！不可以丢哦。”
林文宴趕忙護住，連同他的小手一起握住，“先交給哥哥？”
糯糯沒動，認真地思考了下，才點頭。
林文宴舉着小手表，嚴肅地看一眼表盤，心裏默念：糯爸，你也看到了，我真的盡力啦！
【宴宴是在對着手表念經嗎？好虔誠的表情】
【喲嚯，糯爸肯定是招惹nono了，不然不會丢手表這麽嚴重】
【時好時壞的父子關系，單方面破裂了？】
【那我這個剛上崗的德語童聲翻譯，豈不是沒有了用武之地？失業了我？哇哇大哭。】
糯糯吃過了飯，等被哥哥抱着下地，他就先一蹦一蹦地跑出去。
“去哪裏啊寶貝？”林文宴将手裏的碗放下。
糯糯跑去客廳，對着跟來的哥哥，指了指電視機，轉身努力地爬上沙發，乖巧地坐上去後，小手還搭在腿上。
“還沒有開始呢。”林文宴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拿起遙控器，“那你現在這裏看動畫片好了，哥哥去收拾下。”
他揉了下寶貝的腦袋，乖巧可愛起來實在是無人能擋。
他轉着電視臺，找到一個《貓和老鼠》後，便半蹲下來，仰頭看着小家夥，戳戳他的小手，“真的不和爸爸講話了？”
糯糯看着電視機上機靈爬牆的Jerry，若無其事地搖頭。
小決心相當堅定。
林文宴悶頭倒在他的小懷抱裏~
白嫩的小手軟軟地搭在哥哥的頭發上，揉揉，小奶音萌萌地敦促：“宴宴~洗碗哦~”
林文宴：……嗚嗚嗚…
成年人，最終還是一敗塗地。
【什麽情況呀~宴宴是不是在努力修複父子感情？】
【糯總：哼！本霸總是這麽輕易可以回頭的嗎？】
【糯爸，你看到沒？我命令你立刻出現在節目大門口哄兒子】
【糯爸快回國親自哄吧~不然你兒子遲早要跟宴宴跑路了】
廚房。
林文宴收拾完料理臺，悄悄地沿着牆溜去客廳，遠遠地看一眼小崽子。
真是，可太文靜了。
依舊是一副乖巧小人偶的模樣，坐着看動畫，一點都不帶鬧騰的。
只不過，忽然糯糯一轉頭。
林文宴大驚，趕忙後退躲開，心虛地踮手踮腳回廚房。
生怕這機靈狡黠的小家夥真的會過來查看。
【？你們倆擱這兒演真人版貓捉老鼠呢？】
【哈哈哈，好可愛的兩個家夥哦~，一起過吧，不要爸爸也沒事~】
【不行，糯爸可以不在，但我必須加入！】
糯糯的大眼睛繼續注視電視上同樣踮腳的藍色Tom貓，小表情很是祥和。
昊昊飛奔進大門的時候，屁颠屁颠地跑過來：“糯糯~你真的在家哦~”
他今早本來想早起看看糯糯，結果……睡過頭了。
還沒有養成六七點起床上學的規律作息。
所以，他一直催着波鴻哥哥早點回來。
昊昊手裏拎着零食，也是準備分享給糯糯的，一股腦全倒在糯糯身側的沙發上。
裏面還有小汽車小棒棒糖。
昊昊獻寶似的捧起，全放進糯糯懷裏：“糯糯~這是我從家裏拿的哦，都好好吃的~~~”
糯糯想了想，他也有好吃的，是哥哥做的彩色馬卡龍。
但并不想分享給昊昊。
——哪怕爸爸來了都不行！
糯糯忽然氣鼓鼓地用力蹙眉。
“嗯？”昊昊發覺糯糯小表情一變，他直起身子，“怎麽了糯糯？”
糯糯搖搖頭，緩和了下情緒，将爸爸嚴肅的臉孔從大腦裏揮開。
他想起什麽似的，低頭捧起小荷包，抽開繩子後裏取一個奶糖，遞給昊昊。
是在幼兒園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塞給他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塞完就跑了。
昊昊驚喜：“謝謝糯糯哦~我們一起看動畫片吧。”
他也爬上去，挨着糯糯坐好。
糯糯沒動，專注地看着動畫。
随後，他發現自己的小胳膊被輕輕地拉開，疑惑地低頭看過去。
昊昊笑眯眯地，小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屁屁努力地往他身邊貼貼，同他坐得更近一點。
糯糯：……
平靜地接受了昊昊喜歡挽胳膊的事實。
逐漸開始習慣。
王波鴻看兩個孩子說話，就進廚房。
林文宴見狀：“吃了嗎？我今天包了餃子，挺多的，在冷凍層。”
他怕王波鴻客氣，拉開冰箱給他看看，保鮮盒裝好的，好幾份額。
王波鴻湊過去一看，跟超市品牌的沒差別：“包這麽好？你這手藝，真是沒話說。晚上我煮宵夜吃，謝謝。”
他看一眼正在收拾兒童餐具的林文宴，“你今天是不是參加了什麽節目？晚上要和糯糯一起看嗎？”
“嗯？你怎麽知道？”
林文宴看他一眼。
王波鴻站在冰箱旁邊，解釋：“昊昊說想回家和糯糯玩，我就看看直播你們什麽情況，是不是方便。”
“哦。”
林文宴擡手，越過他，将冰箱門合上。
【喲？王老師緊張了？都忘了關冰箱門？】
【王老師最近真的很關心宴宴啊，不會真的是……艹】
【宴宴第一天就踹櫃門了，王老師什麽情況？有粉絲來說說？】
【王老師在戲劇學院的時候，有個緋聞對象——男的】
【鴻門宴CP~快快快！大旗在哪裏？】
林文宴走出廚房，看到自家崽子，坐在一堆零食中間，表情淡淡地在看動畫。
昊昊，則樂此不疲地往他懷裏放零食，掉下來又放上去。
堆金字塔呢？！
糯糯大眼睛轉動，看到宴宴過來就伸出小手。
昊昊：失落~不能挽着糯糯了~
林文宴揉了下昊昊的腦袋，抱起小崽子坐下，拿一包軟糖：“昊昊，哥哥能吃嗎？”
昊昊高興地挨着文宴哥哥的腿，以為哥哥愛吃軟糖，就繼續挖出其他的口味，遞給哥哥。
糯糯側身坐在哥哥腿上，伸出小手接住。
和糯糯意外互動。
昊昊莫名開心起來~~
林文宴拆開軟糖遞到小家夥嘴邊，見他“啊”地張開小嘴巴，原來含着一粒糖。
小模樣真乖巧~
王波鴻端出一個茶盤和切好的水果，擺在茶幾上，看一眼動畫片：“我們是不是第一次開這個電視機？”
昊昊也像是糯糯，對哥哥伸手。
王波鴻抱起他坐在林文宴旁邊，昊昊就和糯糯面對面坐着了，他用小腳輕輕碰碰糯糯的腳~
“應該是，我和糯糯反正沒開過。對吧，nono？”
林文宴抖了抖腿，小家夥的奶膘跟着顫。
他暗笑。
糯糯望着電視機，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哥哥。
他安靜乖巧地坐着，兩只小小的手搭在荷包上，旁若無人地看着Jerry和Tom捉迷藏。
林文宴小心地後仰，近距離地拍個可愛的照片發給糯爸。
【糯糯爸你好，糯糯暫時沒有不高興，等一天吧，我再讓他聯系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
糯爸：【謝謝，麻煩林先生了。】
林文宴看了看這個話。
——我不會是觸發了自動回複？？
糯糯轉過頭時，林文宴趕忙裝作在拆山楂糖，匆忙塞進嘴裏，故意鼓臉微笑：“怎麽了寶貝？”
糯糯蹙眉，小手指戳電視機：“宴宴呢？”
林文宴還以為他那麽認真是在看貓和老鼠，誰知道是一直在等？
他下巴靠在小崽崽的肩膀上蹭蹭，“立刻開始了~哥哥換臺~”
他對昊昊說一聲，“昊昊，哥哥換臺可以嗎？哥哥和糯糯在等一個音樂節目。”
昊昊點頭：“好呀~我已經看過這一集了，沒關系的哥哥~”
林文宴驚詫：……那你也跟糯糯一樣，裝作這麽認真？
他瞥一眼目光專注的王波鴻，四個人裏不會只有他是真的在觀看《貓和老鼠》吧？
王波鴻注意到他的視線，扭頭：“你節目應該是在23臺吧？”
【喲喲喲~王老師一本正經地擱這兒連頻道都找好了？】
【那就是《聲息》沒錯吧？】
【太棒了，我們宴宴上這麽熱門的節目，我還可以同時看兩檔綜藝，好開心啊~】
【這是什麽全新綜藝形式？在娃綜看音綜？有趣~】
轉到23臺，節目還沒有開始。
糯糯皺起小眉毛。
林文宴俯頭，下巴就搭在他小肩膀上，托起他的小手一下一下地往上托起-落下：“還要等于一小會兒，不急哦。”
糯糯咕哝，捏着哥哥的手指頭指着電視機：“宴宴，這個好小~”
小奶音裏滿是不樂意。
上次去音樂節，那麽大的屏幕。
他和Allen叔叔站在很遠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被放大無數倍的宴宴，神情都十分清晰。
林文宴手掌搭在他的小肚肚上，攬着他往後倒在懷裏，低頭笑着說：“小笨笨，這是電視機，已經很大了。”
客廳空間大，電視機都是六十多寸。
糯糯仰頭眨巴眨巴，看到了倒着的哥哥，小手掌搭在哥哥臉上摸摸，嘟嘴：“哦。”
約莫十幾分鐘的樣子。
節目快開始前，別墅忽然出現了一個意外之人。
Allen。
身後還跟着幾人，拿着一大堆東西和工具箱。
林文宴抱着糯糯出去：“你好，這是？”
Allen笑了下：“糯糯不是看電視機太小了，我們來裝個高清的投影屏幕。”
林文宴：(⊙o⊙)…
糯糯：(〃'▽'〃)
林文宴趕緊和節目組的人商量了下。
按照Allen說的尺寸大小，裝現在的電視機位置不太夠。
正好兒童游樂區有一面高白牆，也方便接線。
工作人員還熱情地送來了多個長接線板，方便操作。
林文宴和王波鴻也一起搭把手安裝。
糯糯和昊昊兩個小蘿蔔頭，都爬上滑梯上口的位置，可可愛愛地探頭看着。
昊昊開心地從上面滑下去：“哇哦~我們有好大的電視可以看啦~”
【這麽及時？Allen叔叔你踩風火輪啊？】
【糯爸呢？你親自來啊！你讓Allen來？你兒子能知道是你的意思嗎？】
【這個爸爸，我愛了~還缺崽嗎？200多個月那種崽】
王波鴻将沙發上的抱枕都拿過來，剛好可以坐在地毯上看。
前面擺個茶幾，放水果和茶飲零食。
等大熒幕上放出節目，林文宴揉揉腿上的小崽子，輕輕地問：“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糯糯一瞬不瞬地望着屏幕，臉上印出五彩光斑，蚊吟般細聲：“Allen叔叔。”
林文宴想着，果然糯糯太小還猜不到，聲音柔柔地解釋：“是你爸爸讓Allen叔叔送來的。所以是誰送的呀？”
糯糯望着屏幕，面無表情地機械重複：“Allen叔叔。”
林文宴：“……”
【哈哈哈哈哈糯崽，不愧是霸總！】
【霸氣程度果真是青出于藍啊】
《聲息》正式開始。
糯糯捏着昊昊遞來的糖，一瞬不瞬地瞪大眼睛。
主持人介紹串場的時候，他都看得特別仔細。
等到大牌歌手谷雨出場，《刀光劍影》的前奏響起，王波鴻都跟着哼。
他并不清楚林文宴是跟誰合作，只猜測是這個節目，但不清楚出場順序。
他笑着說：“這首歌我父母都很喜歡，粵語版真有味道。”
“是啊。”林文宴看看懷裏的小團子，意外得投入。
——粵語你也能聽懂？你這孩子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節目裏，谷雨的演唱告一段落。
一身神秘嘉賓出場，武俠劇中少年劍客的裝扮，戴着一頂武俠片中經典的鬥笠，長長的布簾擋住了面容。
背景屏幕上，江湖的刀光劍影迷離夢幻，如一卷水墨畫徐徐展開。
神秘嘉賓走向舞臺中央，修長的黑色發髻，随歌聲潇灑飛揚，闖蕩江湖的俠客，躍然于屏幕之上。
【這個舞臺有設計過的？！我以為是跟谷雨老師一樣穿西裝呢】
【好相得益彰的畫面，天啊國語版好好聽！真的能聽出來俠肝義膽的韻味！難怪谷老師那麽保守的人，上午會特意發微博~他老人家眼神裏好有愛啊~哈哈~】
【這麽瘦這麽薄的腰，古風俠客裝束腰真真帶感~~~】
【視聽盛宴啊！我要給宴宴刷去熱搜前排，都給我看！】
糯糯瞪大眼睛，他原本還在找哥哥。
誰知道舞臺上的人走路的樣子，好像宴宴哦。
聽聲音，他有點分不出來。
蹙眉，糾結。
糯糯扭頭認真看一眼哥哥的臉龐。
林文宴露出神秘微笑，沖着小可愛挑眉挑眉。
糯糯：……唔，是不是哥哥呀？
音樂節目的畫面，切換到節目常駐嘉賓激動的樣子，都在為臺上的演唱鼓掌吆喝。
“今天的舞臺真的好！我下次也要搞個造型！”
“又帥又好聽，我們年輕隊伍又加一大分吧？”
一曲唱罷。
林文宴摘掉鬥笠，露出真容。
糯糯吃驚，再次扭頭看看哥哥。
林文宴歪頭：“小笨笨，你認不出哥哥了？嗯？嗯？嗯？！”
昊昊驚呆了：“文宴哥哥？！你怎麽在電視裏？”
王波鴻笑着給他解釋：“我們就是在等你文宴哥哥的節目啊。你忘了？”
昊昊揉揉腦袋，是哦？
但是看到身側的人就出現在大屏幕上，感覺真的很神奇。
糯糯悶頭窩進哥哥懷裏快樂地拱起來~
嗚嗚~
宴宴真好看~唱歌也好好聽~~~~
林文宴聽他又出嗚咽的小奶音，抱起來一些看着他的眼眸問：“怎麽了？又傷心了？”
糯糯撲過來蹭蹭哥哥的頸窩，帶着一點點怨念地小聲說：“nono下次也去~~”
林文宴趕忙抱緊貼心的小棉襖：“好的，哥哥一定帶你去！nono就坐在最前排，哥哥唱歌的時候呢，nono給哥哥鼓掌拍手，好不好？”
糯糯閉着眼睛，想了想哥哥說的畫面，快樂地點頭。
小嘴巴幾乎貼在哥哥脖頸皮膚上，帶着點小脾氣，奶聲奶氣地說，“讓爸爸坐最後面~”
——不，他要跟宴宴去現場，讓爸爸去幼兒園！哼！
林文宴：“……”
他悄悄地看一眼直播鏡頭
糯爸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在影響你們父子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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