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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昊昊本來想教糯糯認真寫書法的, 但是！
糯糯的小臉蛋軟乎乎的。
毛茸茸的頭發發尾可愛地卷翹起來。
比他見過的所有人偶或者洋娃娃，都精致漂亮。
而且糯糯好乖，跟他說墨汁會弄髒小衣服，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會亂灑出去也不會亂揮毛筆, 跟昊昊見過的其他小朋友都不一樣。
昊昊：擁有一個糯糯這樣的小弟弟！
等阿姨到時間來給糯糯洗澡, 林文宴就發現昊昊失落地耷拉着小肩膀, 坐在墊子上發呆。
林文宴放下手裏的荷包，快速收好針線，坐過去陪他：“昊昊？怎麽了？不說話了？”
昊昊一想到等糯糯洗完澡就要休息，便有些憂傷的嘆氣。
茶幾的宣紙上有昊昊寫的大字，也有糯糯的“鬼畫符”。
林文宴想起了第一天小崽子送給他的“小醜”。
這家夥的畫技,
真是一如既往的要命。
他捏起來豎着看, 鬼斧神工，真的很像是辟邪用的。
昊昊見狀, 側過臉, 認真而熱切地說：“文宴哥哥。你也覺得糯糯寫的字特別好，對吧？”
林文宴活吃一只小雞仔的表情，兩個眼睛裏緩緩的冒出兩個大大的問號。
昊昊，你怎麽了？
中了什麽迷魂湯？
你的審美認知水平如此忽上忽下，你的書法老師知道嗎！
林文宴拿着這幅墨寶, 語氣非常飄忽地詢問：“是不是給nono裱起來？”
昊昊一愣，随後恍然大悟般驚喜：“好啊文宴哥哥！裱起來, 挂牆上！”
【昊昊是在nono的可愛光環籠罩下, 喪失了判斷能力是嗎？】
【才不管呢！我們兒砸寫的就是最好看的！】
【就是就是, 宴宴那什麽吃shi的表情, 哼！搶走nono不給抱了！】
林文宴點點頭：“好的，哥哥明天研究下怎麽貼。”
搞不好是小家夥第一次寫毛筆字。
挺珍貴的。
身側的小朋友忽然扭捏起來。
林文宴注意到, 視線從宣紙上挪到他臉上：“嗯？怎麽了昊昊？”
他拽過昊昊剛才送來的糖盒子，取出一枚遞給他。
昊昊咬住，含含糊糊地問：“文宴哥哥~你覺不覺得我們今天很乖，都沒有大吵大鬧？”
林文宴被他漆黑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心裏一咯噔：“額……昊昊，哥哥好像沒有猜到你要說什麽，要不你直接告訴哥哥？”
昊昊憨笑：“文宴哥哥，以後我可以每天來和糯糯練書法嗎？”
他小手舉起來捏起一條縫，“就一小會兒~我們就像今天這樣子，一點都不會吵哦~”
林文宴揉揉下巴，若有所思。
昊昊繼續殷切地說：“文宴哥哥~我還可以自己帶吃的來，分給糯糯吃~寫完我就自己回去和波鴻哥哥一起睡覺了，不會很晚的哦~”
林文宴忍不住想笑，“你還是等一下，和糯糯說？哥哥也不能擅自決定對不對？”
昊昊在家習慣了是先聽大人的，所以聽哥哥這麽說，就默認哥哥已經答應！
“嗯！好！”
他趕緊捏一個糖塞到哥哥嘴邊。
林文宴：……都是小鬼頭~
不過，要是糯糯也喜歡，就剛好可以讓他接受下博大精深的華夏書法熏陶。
等張阿姨抱着洗完澡的糯糯出來，昊昊一骨碌爬起來沖過去。
林文宴就見他撲倒糯糯身前，驚喜不已。
昊昊眼冒心心：“哇~~糯糯好白哦~哥哥！你快來呀，糯糯香噴噴的。唔，甜甜的！”
林文宴：……王波鴻！你再不來，你崽子要咬我崽子了！
他上前抱起糯糯，幫他穿小襪子。
昊昊捏起小襪子遞過去，都忘了問剛才跟文宴哥哥說的事情，歪頭一直看着白白軟軟的糯糯，還有淡金色的毛茸茸頭發。
王波鴻進來的時候，林文宴剛幫糯糯穿好小襪子，握住他暖暖的腳。
“波鴻，你也帶昊昊去洗澡吧，不早了。”
他正要說，要不讓那些書法的用具就留在房間，萬一明天還來，就不用鋪開。
誰知道，昊昊猛的搖頭：“不要~哥哥，我……”
他看看兩個哥哥，小表情略帶為難地輕聲說：“我想跟糯糯、文宴哥哥一起睡覺覺，可不可以？”
林文宴：……？昊昊，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昊，用最小心翼翼的态度，說最膽大包天的話】
【笑死，生動演義得寸進尺】
【鴻門宴今晚大喜！一起吧，王老師也擠一擠】
【前面的，太瘋了吧？要笑死我嗎？】
糯糯意外被震撼到了，眼睛陡然瞪大。
他去洗個澡而已，哥哥和昊昊說什麽了
為什麽昊昊要跟哥哥一起睡覺覺？
糯糯在哥哥懷裏仰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林文宴低頭就發現他眼神變化，“嗯？”
現在什麽情況？
王波鴻看懂了，估計是糯糯不想讓昊昊加入，而且的确讓林文宴照顧兩個孩子睡覺。
他彎腰去抱昊昊，誰知道他往沙發後面跑。
這一招林文宴見過，上次糯糯不想去上幼兒園就是這樣。
這些孩子啊！
“昊昊？”王波鴻彎腰哄着，“你看，糯糯明天要上幼兒園，如果你們一起玩，睡得很晚，起不來會遲到。”
昊昊搖頭：“我就挨着糯糯，很乖很乖。”
趁着兩人溝通，林文宴俯首，湊近糯糯的小耳朵，很輕很輕地詢問：“nono？你想和昊昊一起睡覺覺嗎？”
糯糯眨巴下眼簾，長睫毛忽閃忽閃。
小腦袋快速運轉起來：
是不是他要是答應，宴宴就讓昊昊一起睡？
不會是要讓昊昊睡在他和宴宴中間？
小崽子的瞳孔都一縮，用力搖了下頭。
小胳膊扒拉着哥哥的脖子，努力地貼進哥哥懷裏，抱緊！
絕對不讓別人睡在nono小寶貝和宴宴中間！
林文宴揉揉他，轉身看不遠處。
王波鴻半蹲着努力地在和昊昊講道理。
昊昊不為所動，已經從好好言語地堅持變成氣鼓鼓。
林文宴正想說話，聽見昊昊指着茶幾上的東西：“如果哥哥寫得比我好，我就回自己房間睡覺！”
王波鴻：“……？”
他撓頭，無奈地看向林文宴，發射求救信號。
林文宴想了想：“昊昊，你是說，只要有人寫的比你好，你就去睡覺哦？”
昊昊點頭，“不然我就要住在這裏！”
他熱切地跑過來，“哥哥，我可以睡在沙發上的！”
林文宴：這是什麽精神？
他抱着懷裏的小羽毛枕頭，走到茶幾邊去坐下，去拿他的毛筆：“你說，哥哥寫什麽？”
糯糯意外地看向哥哥拿毛筆的手指，驚奇。
哥哥拿的好好哦。
剛才他怎麽都握不住。
昊昊皺着小眉頭上前：“寫……顏體！我不管，反正寫的不如我好看，就不行！”
林文宴輕哼：“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麽叫做真正的顏體！”
王波鴻：“……”
怎麽突然杠上了？
他小聲道，“文宴，你可以嗎？”
反正他已經輸過給昊昊了。
在他們房間裏，已經玩過這游戲。
林文宴放下毛筆，忽然伸開手“運氣做法”：“哈！顏真卿，上身！”
說完，提筆揮毫，寫出倆字。
觀衆：【？】
昊昊撲上前去，驚呼：“啊！”
王波鴻一看，鬥大的【昊昊】，好像還真是顏體？
林文宴嘚瑟地朝着昊昊眨眼：“怎麽樣？贏了嗎？”
“我的名字太簡單了！不算！”
昊昊想了想，“寫糯糯的名字！”
糯糯正坐在哥哥懷裏，蹙着小眉心在看哥哥的字，雖然看不懂，但感覺很厲害——很直。
聽見自己的名字，便看一眼哥哥。
林文宴見着他眼裏意外地冒出期待。
于是，他再提筆，換一張紙，寫了四個“大字”。
寫完拎起來，驕傲地展示。
【NO NO】
王波鴻：……
觀衆一陣爆笑。
【什麽品種的沙雕？】
昊昊跺腳：“這個不算！這個是英語！是漢字漢字！”
林文宴搖頭，認真寫下“糯糯”，放下筆：“昊昊老師，你品鑒一下？”
昊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不語。
糯糯趁着大家在看字，小手指悄悄捏住寫了“nono”的紙，往自己懷裏扯扯。
——這是宴宴寫的哦~
王波鴻道：“昊昊，文宴哥哥寫的很好吧？現在我們可以回房間休息了？”
從他的角度，這兩個字跟字帖上的沒區別，很“教科書”級別了。
王波鴻的眼神都有點佩服，文宴何止是會做菜做衣服，簡直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
昊昊拿着宣紙，臉都憋紅了：“我——我要找一下字帖！”
他開始翻小箱子裏的字帖，翻出來對比。
林文宴撫着懷裏柔軟可愛的小崽子，老氣橫秋地嘆氣：“別找了，你把顏真卿找來，他也是這麽寫的。小朋友，做人要認賭服輸。”
昊昊還是不服氣，蹲在地上，面前是好幾本字帖。
他仰頭：“哥哥，我要給我老師打電話！”
王波鴻滿臉驚詫：“啊？”
趕忙上前，“昊昊，你老師說不定都睡了。”
昊昊搖頭：“他沒有，他年紀大睡不着。”
“噗——”
林文宴笑出聲，低頭看到懷裏的小崽子滿眼崇拜地看着自己，他心都軟軟的，拿開那張“nono”的紙，抱着小家夥一頓亂揉~
【有人品鑒下？宴宴的字，怎麽樣？】
【顏真卿來了也還真是這麽寫，哈哈，這倆字沒得挑！說就是瞎嘚瑟，nono用你的小腳丫子踹他！】
【昊昊笑死我了，老師好慘】
王波鴻只能先問昊昊的媽媽，書法老師電話，随後打過去。
大家真實地感受到，這孩子對于書法，是有點“執拗”的。
王波鴻開的視頻，昊昊一邊問，一邊捏着字帖：“老師，你說這個寫的怎麽樣？”
老師戴着老花鏡，湊上前認真看，驚喜不已：“喲，昊昊，才幾天沒來上課，你都寫這麽好了？那下個月的書法比賽，老師給你報名吧。”
昊昊：“……”
林文宴幼稚地托起糯糯：“喲~~~~~~~我們贏了！”
說完，他遲疑了下：
額，好像本來也沒有比賽。
【昊昊好慘，但我想笑】
【一開始還是為了睡覺的問題，後來變成了尊嚴之戰！】
昊昊跟老師解釋是一個哥哥寫的。
老師：“啊？那你讓這個哥哥一起來參加書法比賽啊！我給你們一起報名！老師出報名費！”
昊昊将手機一轉，對着林文宴：“老師，這個哥哥已經太老了。”
林文宴：……是報複！我懂！
老師一眼只注意到他懷裏的小孩子：“诶唷，這個小孩子這麽小就會拿毛筆了？長得這麽可愛啊？”
昊昊：……
他趕忙和老師解釋幾句，挂斷電話，氣鼓鼓地收拾丢在地上的字帖。
王波鴻幫他拿起來，揉揉腦袋：“沒關系的，文宴哥哥比你大，等你長這麽大，肯定也寫這麽好了。”
昊昊忽然眉眼間一喜，直起身子問：“文宴哥哥！我跟你學書法吧！現在就學！我今晚住在你們房間！好不好啊？”
林文宴一口氣沒上來，往後倒在地毯上：……卒。
【哈哈哈哈哈，昊昊是真聰明！】
【絕了，這小腦袋轉的】
王波鴻強制抱走昊昊：“書法的工具我明天來收拾！再見晚安！”
林文宴沒想到他這麽迅猛，和懷裏的小家夥同時探頭探腦地去看，只見他臂彎裏夾起昊昊，瞬間消失在門外，還不忘帶上門。
“嗚~只有哥哥和nono寶貝咯~”
林文宴抱着暖洋洋的奶香味小崽子呼嚕呼嚕。
糯糯去拿茶幾上的字帖。
林文宴拿起他寫的那張：“剛才哥哥還在跟昊昊說，要把我們nono寫的像畫一樣裝起來~是第一次寫的，很有意義~”
糯糯捏着哥哥寫的，都要一起裝起來~
時間不早，林文宴關上燈，抱着小家夥先去床上，哄着他睡着。
小家夥軟嘟嘟地窩在大被子裏。
左邊是小兔子，右邊是小熊寶寶。
林文宴看得心都化了。
難怪昊昊吵着要一起睡覺覺~
哼~
誰來都不讓~
-
等林文宴洗漱完出來，房間裏極其安靜。
他看着茶幾上略有些亂，走過去準備收拾的時候，看着糯糯的字，快速拿手機拍照，發給了糯爸。
他相信，糯爸加他，一定是希望他可以幫忙記錄很多有趣的小瞬間。
而他能意外參與到糯糯的生活裏，何嘗不是一種偷來的小幸運呢~
林文宴去看一眼在安睡中的小崽子，隔空啾啾粉嫩小臉蛋。
回到客廳沙發邊，忙一會兒自己的事情，順便将小荷包最後完成。
-
次日，已經到周五。
幼兒園的第一次自由穿衣日。
糯糯一點沒忘記，大早起來就去找小衣服自己換上。
他已經學會怎麽穿了。
等林文宴準備好早飯，上樓時，小家夥坐在床中央，乖巧可人的小模樣，惹人憐愛。
糯糯開心地站在床上，蹦蹦，故意抖了抖飄逸的袖口給哥哥看：“宴宴~~~~”
“好看~”林文宴去拿過那個剛做好的小荷包，同款配色，紅色的帶子挂在小家夥的身上。
糯糯驚奇地捧起圓圓的小荷包，貼在臉上蹭蹭。
nono的~
宴宴做的~
-
今天是曉竹來接林文宴，順便“申請”接糯糯。
她情不自禁地誇贊道：“哇哦~糯糯今天真好看~”
糯糯心裏驕傲地想：是宴宴做的小衣服讓nono小寶貝這麽好看哦~
他可愛地歪頭，輕輕地碰碰哥哥的腦袋。
林文宴将手裏的鹵味保鮮盒遞給曉竹。
曉竹嘿嘿直笑，抱住盒子放好。
-
到幼兒園門口。
小朋友都穿着各色的小衣服，從小漢服到小玩偶服，應有盡有。
林文宴目瞪口呆。
這就是“自由”後的場景嗎？
小孩子們的“自由”尺度，似乎略大于成年人啊。
【哇！今天幼兒園跟平時好不一樣，花枝招展啊~】
【上次老師說周五自由穿衣吧，都是我們nono的功勞~】
糯糯也看到了，五花八門的色彩直奔眼簾。
可憐巴巴被關在幼兒園教室的小朋友，終于和平時不一樣了。
但是，他好像看到和自己的衣服很像的了。
小眉頭蹙了蹙。
林文宴幫他稍微整理下袖子，擔心這孩子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衣服是第二次穿，便輕聲說：“nono，哥哥過一天再給你做一套新的，下次你來就一定是不一樣的了。”
手指梳理下卷翹的小呆毛，輕輕地順着頭發生長的方向撫過去。
糯糯欣喜，歪着腦袋，頭發蹭蹭哥哥的手掌心。
伸開小胳膊，抱住宴宴的脖子貼貼~
林文宴驚訝地被抱一下，随後見小崽子轉身進跑進幼兒園。
小身影一蹦一蹦，斜跨的小荷包也跟着一跳一跳。
趕緊拍照！
他摸出手機咔嚓咔嚓好幾張。
挑出最好看的，發給糯爸。
此時，他才看到糯爸昨晚回複了書法照片。
【謝謝林先生】
林文宴聯想到，糯爸和糯糯說話的嚴肅語氣，感覺對方應該是個相當嚴謹的成年人。
他不敢多說，默默發圖，完成今日任務。
曉竹送林文宴去錄節目。
林文宴想起昨天的事情：“曉竹，麻煩你一會幫我找個裝裱書法字帖的地方？”
“好啊。”曉竹輕聲道，“對了，今天節目可能會錄很久？節目要求很高。”
她聲音特別輕。
攝影師跟着鏡頭往前推。
林文宴點點頭，扭頭看一眼攝影師，大聲密謀：“曉竹，我錄制的時候，你把攝影師開去外環怎麽樣？”
攝影師：“……？”
【又不能拍？老子要怒了！捶桌！】
【昨天的《聲息》嗎？最近真的很火啊，裏面全都是新老搭配，出圈好幾首改編的經典歌曲了。】
【官微的那個剪影，看起來就是宴宴！不會有錯。】
不過到錄制現場前，林文宴同觀衆道：“今天節目又得保密，停兩小時哦~”
這是節目組給的最長停播時間。
曉竹有些擔心，萬一不夠怎麽辦？
她謹慎地看一眼攝影師。
正好攝影師也看她。
兩人一對視。
攝影師感受到後頸飄過一股子寒意。
【宴宴去吧~加油工作~】
【期待節目！希望是《聲息》，不是的話，也沒關系~還是很期待哦~~~~~】
【我就不一樣了，說好的兩小時，宴宴你要是敢墨跡，我就——去節目搶兒子了！】
-
錄制現場。
《聲息》這一季的主題是“攜手”。
每一場都是一位老牌的港臺歌手，搭配一位內地新晉歌手，來演繹前者的懷舊金曲。
分別由四位實力老歌手組團，與四位新歌手組團，進行PK表演。
也會有新歌手帶着老歌手唱rap的互動。
而《聲息》的制作方，在選擇“歌手嘉賓”方面，也得到公衆的認可，算得上極其專業。
所以呈現出來的視聽效果，一直都很不錯。
加上每一場節目裏的金曲都極其經典，有着強大的聽衆基礎。
因此前兩期表現不錯的曲目，都會出圈刷屏，掀起不小的讨論。
林文宴今天是代表內地新生力量的年輕一代“神秘飛行嘉賓”，搭配的是另一位空降的老牌歌手谷雨。
由于林文宴過新，節目的嘉賓都沒有聽說過他。
導致現場頗有些微詞。
尤其是谷雨團隊的人。
他們現場得知合唱的年輕歌手，是個沒什麽作品的，便向節目組提出抗議。
畢竟要出圈，人氣還是很重要。
不過谷雨本來倒是沒說什麽，他壓下經紀人和助理的情緒，用粵語輕聲說：“你們讓我來之前，說這個節目選歌手很嚴謹，那我們要相信他們。那個小年輕既然可以來，那肯定是有實力。就算要去抗議，也要等他開口唱了我的歌，我們才知道。”
助理還是有些不太滿意。“那先彩排看看吧。”
他都有點懷疑，這個林文宴有沒有時間認真聽要表演的歌。
“谷老師，我們先開始走一遍？”
一個工作人員來催了。
谷雨畢竟是紅了很多年，一露面，節目裏嘉賓們就開始鼓掌。
演唱的曲目是當年紅遍大江南北的武俠劇片尾曲《刀光劍影》
谷雨唱的是原版的粵語。
氣勢恢弘的伴奏響起，現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望向了舞臺，這就是懷舊金曲的力量。
谷雨雖然年屆六十，嗓子保養得極好，加上幾十年在圈內摸爬滾打，有着絕對的真本事。
他重視每一場的表演，盡管是彩排，一開腔，就是唱片級演繹。
節目組的導播制作都在臺下無聲地鼓掌。
老歌手的專業度不容置疑。
第一小節告一段落，谷雨擡手，邀請神秘嘉賓。
伴随着潇灑的曲調，一道年輕的低音唱出《刀光劍影》的國語版。
谷雨一愣，随後是笑着輕輕鼓掌。
臺下的嘉賓中，兩位知名的年輕歌手站起身：“誰？這是誰？！”
“這次節目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們都不告訴啊！”
另一位港臺來的老歌手驚嘆：“這一場太好了，這不是彩排吧？是不是已經開始錄制了？”
從幕後走到臺前的年輕歌手，身形修長，氣息穩重，緩緩朝着谷雨走去。
等走近了，谷雨忍不住都擡手像是見到老朋友般，搭在這位年輕後輩的後肩。
老頑童似的，往後偏過臉，試圖去看看對方的臉。
等到《刀光劍影》的高潮階段，臺下的嘉賓都跟着站起來合唱。
一曲唱罷。
谷雨站着對這位年輕人鞠躬：“你唱得很好，你摘下面具我看看？”
林文宴同樣鞠躬感謝對方的尊重，拿下面具：“谷老師好。”
谷雨眸光和藹柔和地看看對方俊秀的模樣，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後生可畏啊。”
副導演上臺來說細節的時候，谷雨都很認真地說：“謝謝你們，給我搭配的歌手很好，非常好。”
副導演一愣，笑了：“謝謝谷老師肯定。”
他對林文宴也道，“也謝謝林老師提前準備，現場很棒。”
曉竹又是驚呆的一天。
說好兩小時，排完直接撤？
好高效的歌手！
這節目今晚就要播出。
又是如此大觀衆群體的綜藝，曉竹有些緊張觀衆的反應。
但是林文宴都來不及想這些，他得去見制作人成康，修一下昨天的歌。
結束後回家做飯再接孩子。
這日子很充實。
他很喜歡~
搞定一切後，曉竹從別墅送他去幼兒園的路上，拿了手機給林文宴，驚喜地笑着：“文宴哥，你快看！”
是谷老師新發的微博。
因為在娃綜直播，她不方便直接透露，所以沒提谷老師名字。
林文宴接過。
【谷雨V：今天去了節目現場，很開心遇到了新的小朋友。新“聲”力量很厲害！期待今晚《聲息》。希望大家都會喜歡我們的表演。】
底下評論區都是網友在問，神秘嘉賓是誰。
【從娃綜那邊過來，感覺是林文宴沒跑】
【但是娃綜不是只停了一個多小時？錄《聲息》至少半天吧？】
【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的樣子】
林文宴遞回去，心裏想：
這位網友你太不嚴謹，什麽停錄一個半小時，明明是一小時二十分鐘！
本人專業的好麽！
-
抵達幼兒園。
林文宴拎着今天做的馬卡龍盒子，蹦蹦跳跳地去接小可愛。
糯糯飛撲而來的時候，他開心地湊在他小耳朵旁邊說：“nono~哥哥今天上午去參加節目咯~唱歌歌哦~~~”
糯糯抱着小盒子，挂在臉蛋上的小表情一下子凍住。
宴宴又去舞臺上唱歌歌了嗎？
糯糯小嘴巴都快難過地嘟起來了，眼巴巴地看一眼旁邊的曉竹姐姐。
他的小奶音委委屈屈地問：“姐姐去了嗎？”
“嗯？”林文宴發現情況不對，怎麽大眼睛裏開始泛起淚光？
他點點頭，“姐姐陪哥哥去工作。nono怎麽了？”
糯糯垂下小腦袋，兩只小手捧着小盒子。
姐姐都去了？
還有很多觀衆嗎？
那不是，只有nono一個人沒去？
nono都沒有看到宴宴唱歌歌的樣子。
一滴圓滾滾的熱淚，吧嗒一下掉在透明的盒子上。
——都怪爸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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