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安强打精神浏览了一遍,
被告里还有云捕头,这不是开玩笑吗?
平时挺通透个人,说话也中听,过年过节还送点小玩意。
有绣衣使在,他也不敢包庇,“来人,将云捕头拿下,”
衙役们有点不知所措,包括云捕头全愣在那,
王鹏眼神不善,“绣衣使,将云捕头拿下。”
话落,云捕头的刀被绣衣使下了。
谢永安立马不困了,赶紧站起身来拱手道:
“这样的小事哪能让绣衣使大人受累,来人将云捕头拿下。”
衙役们上前,将云捕头绑了,
云捕头这才想起喊冤:“两位大人,小的冤枉,真的是接到告发,才带着衙役尽快赶过去抓个正着。”
谢永安给他个眼神,叫他稍安勿躁,顶多一个渎职罪,算不上什么大错。
云捕头只得收敛,乖乖的跪在地上。
谢永安依照沈逸澜的状子开始叫人,柳二爷,柳三爷,邱山,魏彭弘......
越叫越心惊,大多数是交了保银保出疗疾的,抬头看看王鹏那张黑脸,他摸摸头上的乌纱帽。
审讯房青砖上,黑压压跪了一片,
谢永安遂放大声音,以警众人,“尔等在保外治病的时候,不知悔改,造谣惑众罪加一等。”
绣衣使王鹏对他软绵绵的审讯很是不满,拿过状子看了一遍,这些言论明显与三王爷小世子造反有关,
“来人将这些反贼,带下去单独录供词,坦白者酌情从宽,隐瞒者罪加一等。”
柳二爷等人傻了,他们顶多是妖言惑众,扰乱秩序,怎么和造反粘上边了,绣衣使是真歪。
“大人冤枉,草民是看沈逸澜抢了我们男人的生意,故意为之,没造反......”
这里最冤的是云捕头,最重的刑罚便是失职之罪,和造反连上,命都保不住。
审讯房里一阵喊冤声。
绣衣使带着衙役们将人犯带下去,分开关押审讯。
首先松口气的是谢永安,能回去睡觉不说,沈逸澜当庭能放了,赶紧将这尊大佛送回去。
“王大人,沈逸澜既是冤枉的,还是将人先送回去。”
王鹏眼睛一立,“本大人什么时候说她是冤枉的?”
一句话,谢永安和柳华清放在肚子里的小心心又提起来了。
好容易有个把柄抓来,怎能轻易放了,
王鹏踱着四方步出了审讯房,向牢房深处行去。
沈逸澜将被子往连翘身上拢拢,“外面宵禁,明日天亮,咱们就能回去了。”
“沈氏这么笃定本大人会放了你,这次虽抓到陷害你的人,你的问题也不少。”
王鹏的声音响在狱栅外。
绣衣使的人哪那么容易糊弄,沈逸澜只得说实话。
连翘紧张的要起身,被沈逸澜按住,“没事,你自己暖一暖,夜里渐冷。”
她说着起身,来到狱栅前,
“回王大人,这本是古医书《黄帝内经》中关于天文观像的部分,刚刚给大人写的符号为上甲,是古医书沿用至今的,这些是小时候,祖父带着民女四处游历,无意间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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