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安福神态自若,靠在离门口最近的栏杆处,随时准备离开。
王鹏环顾四周,
“来人,将脑门子冒汗的都带下去,大冬天的冒汗,一看心里便有鬼。”
王鹏想通过自己的判断找到这个人,看看和沈逸澜的结果是不是一样的。
剩下四个郎中,被叫到王鹏面前。
汪安福还是有点紧张,眼神瞟向剩下的三人,这三人均是陵州城有名的郎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种场合一点不怯场。
四人等了一会,王鹏还在沉思。
其中一个拱手道:“王大人,是不是还要继续认......”
王鹏的视线在四人之间横跳。
指着其中一人道:“你是不是叫汪安福?”
汪安福心中一喜,银子没有白花的,定是云捕头知会了绣衣使大人。
拱手道:“正是在下。”
王鹏的面上,露出笑意,早知道这么好诈,想办法诈出来,还去问什么沈氏。
两人的方法不同,结果是一样的。
汪安福更得意了,赶紧躬身行礼,“愿意为大人效劳。”
王鹏恢复了不苟言笑。
“汪安福留下,剩下三位带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陆凌玥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这个蠢货被认出来了,还在那得意,早晚被这些人害死。
谢知县困倦的眼神也清明了,柳文吏更是心提溜到嗓子眼,衙役们都等着看结果。
王鹏沉声道:
“汪安福,你可知罪。”
笑容在汪安福脸上凝固,他疑惑的看向衙役群里的云捕头,云捕头也是一脸懵,低着头回避他的眼神。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额头磕的青砖咚咚响,“大人冤枉啊,大人明查......”
王鹏起身迈着四方步,很悠闲的样子,声音却很阴森,“汪安福,这天文是你家的吧?私习天文者,抄家灭族。”
话音刚落,汪安福当时就尿了裤子,“大人冤枉,这不是天文,是祖父的医书。”
陆凌玥闭上了双眼,心道,这群蠢驴,吓唬几句便全招了,她这顿鞭子是白挨了。
汪安福指着跪在地上的陆凌玥道:“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说这样沈逸澜的罪名定下来,便翻不了身了,十三爷来也救不了她......她威胁吴长随大人的新妇,将书卷带到云锦天工坊,再带着人去拿人,陷害沈逸澜......”
柳文吏小毫笔,忙的刷刷响,面上是隐忍不住的喜色。
陆凌玥瘫倒在地,今日被抓进衙门这些人,怕要都折到这了。
王鹏自怀中拿出刚刚沈逸澜给他的状子,递给了谢永安,
“谢大人,趁热沈逸澜的状子,接了吧。”
不是王鹏急着结案,他是还沈逸澜一个人情,虽说嫌犯是自己猜出来的,方法还是她提供的。
谢永安就是个憋屈的县令,大晚上被叫过来审案,审完一个,还有一个,可是谢大人睡觉的时辰,活干多了也没有抚恤。
他展开状子头更疼了,六尺状子上面的字密密麻麻,落款是吴长随,
要不是晚上宵禁,估计周芦大人也会过来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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