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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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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秘

    虞棠再次張了張口, 但是只是徒勞無功地雙唇翕動,什麽都沒說出來。

    紊亂的吐息在唇間找不到落點。

    虞棠仍舊抓緊厲深那只伸進自己衣擺下的手,用盡力氣抵住他不繼續侵入, 纖瘦白淨的一截手腕因為過度用力而骨節凸起。

    厲深沒有急着深入, 而是垂下頭來,吻住他的唇。

    虞棠下意識地後退, 但是身後就是冰涼的玻璃櫃門了, 後腦被一只掌心灼熱的手穩穩托住,根本不給他任何逃脫的餘地。

    虞棠仰了仰頭, 唇間的吐息早已被厲深籠罩在他的領地裏。

    他合上眼,感覺到厲深這次的吻不同于第一次, 變得有些讓他招架不住,若不是下方抵住厲深手腕的那只手騰不開, 他此時恨不得雙手攥緊厲深的手臂, 以防自己因為缺氧而滑落。

    四下寂靜無聲。

    也不知道是因為泡溫泉時間太久還是什麽別的,虞棠漸漸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思考的能力似乎也失去了,腳下也軟綿綿起來。

    厲深一只手扶着他的後腦,另一只則伸到他衣擺下,手指抵在他胯骨向下一點點距離的地方。

    虞棠意識到自己攥着這只放在自己胯骨前的手腕上, 卻因為思維模糊一時有些忘記自己為什麽要這樣攥着了。

    厲深的吻又加深了一些。

    他的吻很輕柔, 但是卻莫名滿是侵略性, 因為分明令人無處可逃。

    虞棠唇角溢出一絲急促的呼吸,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

    他瞬間便察覺自己的衣擺又往上浮了浮。

    他倏地睜大眼。

    想起來了, 自己是為了不讓厲深……

    沒穿, 當然沒穿,他把自己所有衣服都放在衣帽間了, 去溫泉池的時候竟然完全沒想起來。

    此時除了身上這件屬于厲深的寬大睡衣,還能穿這什麽?

    衣擺一旦被撩起,那只手一旦再往上,再往右一些,就能……

    虞棠偏了偏頭,努力從厲深的掌控力掙脫出來,大口呼吸着氧氣,聲音破碎:“不行……”

    他也不知道是想說什麽不行,但總之只能想到這兩個字了。

    此時他才意識到,看的那些H文裏,有時候說不要真得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心的可能是喘不過氣兒了,想緩緩。

    還好厲深沒有再繼續問他了,給了他喘息的時間。

    甚至連漸往衣擺下的那只手也沒有繼續向上,停了下來。

    虞棠擡起手,抓住厲深的肩,讓自己不至于因為缺氧而整個人軟下去。

    “前面不行?”厲深低頭看着他,嗓音低涼而微啞。

    虞棠喘着氣,腦袋運轉不過來,不知道厲深在說什麽。

    但是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他察覺到,松垮衣擺下,那只微涼寬大的手掌雖然從某處撤退,但是卻向着另一個方向侵略過去。

    虞棠猛地緩過神來,伸手隔着衣料死死按住那只已經游移到自己大腿後方的手,尾音發顫:“……更不行!”

    虞棠使足了力氣,指尖都快掐進厲深手背了。

    厲深略一吃痛,輕微地吸氣,停了動作。

    見虞棠還是戒備狀态,男人低低輕笑一聲:“知道了,可以松手了?”

    虞棠反應了兩秒,意識到自己掐得還怪用力的,忙撤了手。

    厲深從衣擺下抽出手來,虞棠低頭抓起他的手背去看,有點緊張兮兮:“弄傷沒有?”

    畢竟自己剛剛有點下手沒輕重。

    “沒事。”

    厲深輕聲說了一句,抽出手來,翻轉手心捏住虞棠的下巴,迫使他再次擡起頭來。

    虞棠接下了他再一次的親吻,卻覺得這次又比剛剛那次有哪裏不一樣。

    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厲深或輕或重的吻給帶走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衣服下擺的兩顆扣子都已經被厲深不動聲色地解開。

    這回厲深甚至沒給他說不的機會,只是随意幾個動作就将他控在了手心。

    他的呼吸驟然一亂,不由自主地周身顫了一下。

    濕漉漉的眼角泛起微紅。

    并不寬敞的衣帽間內。

    昏暗,旖旎,缱绻,混雜着虞棠近乎欲泣的喘息。

    …………

    虞棠整個人埋在被子裏,就剩一撮軟綿綿的黑發露在外面,癱在雪白枕頭上。

    厲深從盥洗室走過來,他兩手沾了殘餘的水珠,随意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掉。

    厲深擡頭看向窩在被子裏的虞棠,見他蜷成一團,頭也藏着,仿佛一只逃避現實的鴕鳥。

    厲深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抓住被沿,卻發現拽不動,虞棠正死死抓住被子不肯露出頭來。

    “怎麽了?”厲深低聲問。

    虞棠的聲音有點虛弱無力,從被子裏悶悶地傳出來:“別問。”

    厲深勾了下唇角,涼淡嗓音意味微妙:“三分鐘已經很好了。”

    被子團一動不動地沉默了數秒,然後猛地向旁邊挪了半米,刻意跟床邊的厲深拉開距離。

    無聲的怒火不言而喻。

    厲深見他死活不肯露出頭來,怕他早晚把自己憋壞,只好起身把卧室的燈關掉了。

    房間陷入黑暗,只有窗戶透進一點點月光來。

    虞棠悶在被子裏,能看見透進來的微光都沒有了,知道厲深關掉了燈。

    滾燙的臉頰稍微好了點,他真得做不到在開燈的情況下放下被子來。

    恥辱!恥辱得見不得光!

    虞棠欲哭無淚,本來腰腿就有點軟,此時更是心如死灰氣若游絲想幹脆就這麽死掉重開算了。

    實在悶得不行了,虞棠把杯子扯下來,露出鼻子,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續命。

    他呼吸了三口,眼睛一轉,注意到左上方投來一道視線,在黑暗裏雖不明顯,但卻很難忽視。

    虞棠小心翼翼地望過去,只見厲深躺在了自己身邊,換了一身跟自己身上這件同款的睡衣,卻是衣褲全套,領口扣子都十分整齊,哪像自己這樣還是只松垮穿着一件上衣,兩腿就那麽真空着。

    而厲深此時半靠在床頭,正垂眼看着自己。

    光線雖暗,虞棠竟然借着窗外的一點點月色從他眼中看出了一點點好整以暇來。

    虞棠:“……”

    這讓虞棠的羞恥心又再次湧上來了。

    這還不是怪厲深?啊?這人以前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性冷淡?有沒有男德?為什麽這麽擅長……

    一想到自己居然在他手心裏只堅持了三分鐘,虞棠就想死。

    再一想到趁着這三分鐘,厲深還把他身上的扣子全解開了,空着的那只手從脖頸鎖骨游移到胸前,再接着撫摸到腰間……

    而自己竟然完全軟在他懷裏,別說有來有回地撩撥他,甚至連反抗能力都完全喪失了。

    于是到最後,他自己渾身發軟一塌糊塗,厲深衣冠整齊毫發無傷。

    嗚嗚嗚嗚嗚嗚嗚丢大臉……

    虞棠越想越難頂,又把被子往上抓,想再次當鴕鳥。

    厲深失笑,伸手按住被沿,輕聲哄着:“好了,別埋了。被子分我一半?”

    虞棠不想搭理他,帶着鼻音悶聲反駁:“你自己再拿一床睡。”

    厲深答得很快:“沒有多餘的了。”

    虞棠看向他,沉默地表達憤怒。

    睜着眼說瞎話是吧?!不要臉!就不信這麽個獨院套房連多餘的被子都沒有!!

    厲深忽視虞棠暗含怒火的瞪視,反而側過身去緩緩躺下,低聲說:“沒事,這麽凍着也沒關系。”

    虞棠:“……”

    喝什麽茶了!現在還綠茶成精了是吧?

    虞棠心想真是低估這個男人了,居然還有這一手。

    虞棠氣呼呼地扭頭瞪着厲深,見他還真就這麽躺着不去拿被子,震驚于這人也有這麽死皮賴臉的一面,簡直不可思議。

    沉默了幾秒,虞棠實在沒辦法,夾帶個人情緒地把一半被子丢了過去,然後背過身去蜷起來。

    身後的被子被攤平,溫熱高大的懷抱就貼了過來,靠在背後,腰上被一只手輕柔攬過去。

    “放開。”虞棠沒好氣地說。

    “沒關系,以後我慢一點。”厲深下巴抵住他的後腦,将人抱在懷裏,“不會再像今天這樣。”

    虞棠耳根發燙,很不服氣地扭頭說:“不是這回事,今天……今天是因為泡溫泉時間長了,狀态不好!”

    “嗯。”厲深輕笑,應了一聲,趁着虞棠向後扭頭的機會将人整個往後撈了撈,以免他離床邊太近半夜掉下去,“知道了,下次不泡溫泉。”

    虞棠生着氣,聽他這麽說稍微覺得舒坦了點。

    “睡吧。”

    厲深在他身後摟着他,手掌在他腰上輕輕地拍着,哄他睡覺。

    虞棠沒說話,他今天确實有點累了,第一次被人拿捏住要害,實在是刺激過度,現在困勁一下子上來了。

    迷迷糊糊的空檔,虞棠突然又胡亂想到,今晚就應該給厲深也來一回,看看他第一次被自己手拿把掐的話能堅持多久,說不定三分鐘也堅持不了呢?……

    這樣厲深就不敢嘲笑自己了……雖說他好像也不是嘲笑自己,只是安慰自己……

    不行,被安慰感覺更難受了怎麽回事?

    卧室靜下來,窗外有很輕微的蟲鳴。

    山間鳥蟲多,借着夜晚清風,輕聲地唱。

    虞棠合了眼,迷迷糊糊中呢喃:“你……你今晚沒有……”

    厲深垂眼望過去,輕聲問:“什麽?”

    虞棠含糊說道:“要不我給你……”

    然而只有這三個字,接下來就是悠長的呼吸聲了。

    厲深低頭看他,幫他掖了掖被子。

    他有些無奈地失笑,睡得這麽快,還能給他做什麽?

    厲深望着他黑暗中睡熟的側臉,沉默了片刻躺下來,摟住他。

    厲深的胸膛明顯地起伏幾回,強行合上眼。

    然後将即使洗了冷水澡也絲毫不漸頹勢的欲望暫時壓制下去。

    …………

    虞棠醒來時,身旁已經空了。

    他坐起來,揉了揉眼,外面陽光已經照了進來,略有些晃眼。

    昨晚或許是因為睡前确實有點累了,所以睡得很好,此時早起甚至連起床氣都少了。

    他摸了一把身邊,發現沒有什麽溫度了,看來厲深早就起床了。

    他翻身去床頭撈手機,摸到手機下方壓着一張紙。

    他支起上身拿過來,見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橫線紙,上面寫着兩行字。

    “醒來後讓酒店送早餐,一定要吃。白天在房間休息,晚上有篝火晚會。”

    字體遒勁規整,鋼筆字寫出了力透紙背的力量感。

    虞棠讀完心裏吐槽,這麽一位高冷霸總,為了這點小事還要寫個紙條絮叨,比張秀菊女士還啰嗦呢。

    心裏雖然吐槽,嘴角還是不由自主揚了揚,虞棠砸吧一下嘴,下床洗漱,按照厲深說的讓酒店送餐過來。

    白天厲深要去視察,他跟着去沒多大意思,就在房間聯系《昭陽》劇組的張總。

    他雖說現在很少管劇組的事了,但是未來會發生的那樁威亞事故還是始終挂在心上,一天沒過那個時間節點就一天不放心。

    具體時間他記不清了,但是他記得肯定在小年夜之前。

    現在算來,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虞棠在劇組不多話,平時都是跟張總聯系,張總自從之前跟他站隊後就一直堅定支持他,前幾天他跟張總說聯系了威壓設備供應商,張總也二話沒說接洽簽了合同。

    【張總,設備什麽時候能進組,問了嗎?】

    虞棠發微信問他。

    早餐送過來了,客房服務人員替他在餐廳上擺好,他坐在桌邊一面吃着,一面看回複。

    【就這幾天了,預計這周末,到時候虞總過來嗎?這周末我要出去開會到不了,打算讓我兒子去盯着,怕他一個人不頂事】

    虞棠看了看時間,周末肯定就回京市了,厲深在江城呆不了幾天,于是回道:

    【我去,放心。】

    不多時張總回複:

    【你得警惕着點,我覺得他們得搗亂。】

    “他們”指的是原書裏為了貪掉投資款簽陰陽合同,進了不合格威亞設備劇組導致事故的那幫人,以林總為首,最後出事還把責任推到了張秀菊身上。

    不用張總提醒,虞棠也知道那幫人當然會搗亂,估計張總簽設備租用合同就已經受阻撓了,畢竟林總肯定希望所有的采購租用等事宜都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方便動手腳。

    【我知道,我可以處理。】

    虞棠回道。

    張總自然不知道林總有幾斤幾兩,但是虞棠手握劇本,知道林總和他那幫狗腿子都是外強中幹的草包,腦子也不聰明,為了拿到最高的返點竟然用了連國标都不符合的設備,想要拿他們的小辮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虞棠把手機放在一邊,吃完了早餐,還多吃了兩個鮮花餅才滿足地離開餐廳。

    白天沒什麽別的事,他端着沒喝完的果汁,來到影音室繼續看之前沒看完的綜藝,忽地聽到手機響了一下。

    還是張總發來的消息:

    【怎麽,厲董願意出面?】

    虞棠望着這條消息,忽地沉默。

    他知道張總是看在厲深的面子上幫自己的,但是這不代表自己什麽事都要找厲深。

    【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了。】

    回複完,他把手機放下,盯着投影屏發了會呆。

    虞棠并不想讓厲深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是有所圖的,雖然他知道厲深并不會在意他借自己的勢力達成目的,但是他自己不願意那麽做。

    說實話,他也知道這樣說出去在別人看來會有點矯情,就比如他以前讀霸總文,看到主角不願意接受霸總在事業上多多幫助自己時,也覺得很矯揉造作。

    但是等到自己身在其中,他才發現這種心理特別好理解。

    他願意開心收下昂貴的禮物,願意坦然接受厲深的細心照顧,但是偏偏在自己的工作上,他有點執着于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

    縱然知道有些時候難以避免要借助厲深的力量,但是還是希望最起碼自己努力過,而不是什麽事都随意丢給厲深去解決。

    他不想在厲深的偏愛裏躺平。

    或許這樣,這份偏愛就能更長久一些。

    虞棠咬着檸檬汁的吸管,沒來由地想,原來自己早就開始想着“長久”這個詞了。

    他想跟厲深長久下去,至于多久,他沒設想過。

    說不定真得可以一輩子呢。

    晚上五點。

    篝火晚會就在後山舉行,周圍一片花海,今夜星空點點,十分漂亮。

    虞棠特意提前一點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等着酒店派車來接。

    來到篝火晚會現場,他看到厲深已經跟周總監和其他幾位江城高管在篝火不遠處圍坐桌邊飲宴了。

    孫曉曉在這就跟他最熟,所以見到他過來就來找他。

    孫曉曉跟他帶了點吃的,兩人吃吃聊聊,篝火邊就有當地演員來表演民間藝術。

    大家都圍了過來,虞棠見演員大概是要表演與火有關的藝術,下意識躲到人群後面去了。

    退着退着,他一個不妨,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提醒:“哎喲看路。”

    虞棠扭頭看,見是周總監攔了自己一把,而他旁邊則是厲深和其他幾位高管,也站在人群後面還看表演了。

    虞棠退到一旁。

    “厲董,要不去前面看?前面看得清楚。”周總監說着,站在前面的員工們也識眼色地想讓開。

    厲深搖了一下頭:“不用。”

    周總監也沒堅持,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近距離接觸火焰的,于是招呼前面的本地員工:“你們看就行!”

    虞棠瞥眼看去,發現這個周總監年紀不大,性格也好,下屬們都不怎麽怕他,處得像朋友。

    再一擡眼,虞棠看向厲深被火光照映得更為冷銳的側臉輪廓,心想說不定厲深也希望能跟下屬們處成這樣的關系,奈何很難成功。

    畢竟他在外人面前都不大笑嘛,但是其實他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這位是虞助理?”周總監性格非常活絡,看到虞棠站在一邊就像搭話,“初次見面,聽過您,您還是永興秀麗的小虞總是吧?我們最近跟您母親在一塊談直播合作呢……”

    虞棠倒是沒聽張秀菊說過,接話道:“是嗎,合作談得還好吧?我母親性格直,您多擔待。”

    周總監爽朗笑道:“張總性格太好了,跟我媽媽性格很像,她們要是有機會見面能處成閨蜜!合作當然談得非常順利,非常有信心。”

    虞棠笑了笑:“那就好。”

    接完話,他擡頭看向周總監身後站着的厲深,只見他雖然微微偏頭,目光淡淡投向自己。

    夜色深沉,只有火光一明一暗,趁四下的人群都在看表演沒人注意,虞棠偷摸眨了一下右眼,抛了個Wink過去。

    厲深不動聲色,眸底卻微微一晃,偏過頭去,不再看他了。

    厲深身旁的周總監和高管們都沒注意到空氣裏交換的一點點火花,湊在一塊欣賞着表演,還向厲深殷勤地講解着。

    厲深面色冷淡,目光掠過人群看着表演者,淡淡點頭。

    虞棠也收回視線,繃住嘴唇忍住不笑。

    誰能知道這冰山總裁其實不是很經得住撩?

    表演到了激烈處,大家鼓掌歡呼不斷,虞棠也感興趣了,墊了墊腳,在人群最外圍試圖看清楚點。

    有點難。

    他餘光裏看到因為身高足夠高所以在任何地方都游刃有餘不被遮擋的厲深,難得感到有點嫉妒了。

    “看我的。”周總監朝他湊過來,“我有視頻。”

    其他高管們也個子不怎麽高,過來一塊看周總監手機裏的錄像。

    只有厲深不需要,站在一旁淡淡看着。

    大家一面看着視頻,一面三三兩兩拍厲深的馬屁,都想有他這麽高的身高和容貌就好了。

    周總監趁衆人不注意,低頭問虞棠:“虞助理,聽說厲董談戀愛了,是真的嗎?”

    虞棠噎了一下,沒想到會被人貼臉問這個:“……不知道。”

    周總監有點不相信,不過虞棠不願意告訴自己也沒辦法,只得一臉遺憾。

    “在聊什麽?”

    厲深低涼嗓音落下,虞棠擡起頭,見厲深靠近了些,看着自己和周總監。

    其他高管們也私下傳話,知道了虞棠是誰,開口說:

    “虞助理也是一表人才啊……”

    “那是,厲董親自挑中的助理,自然不是什麽普通人,眼瞅着也是要成有頭有臉的虞總了。”

    “是啊,現在視頻平臺的業務相當有前景啊。”

    “厲董眼光毒辣,是不是在這方面也有意了解了解?”

    話題往工作上轉,但是厲深依舊望着周總監,有些反常地想聽到周總監的回答。

    周總監稍微有點意外,沒想到厲深會在意自己跟虞棠說了什麽,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估計是怕自己在向他身邊的人打探什麽商業機密。

    周總監心想自己太冤枉了,但是又不敢直說是打探厲深本人的八卦,只好哈哈說道:“我是問虞助理談沒談戀愛呢,沒談的話想幫他介紹。”

    其他高管也哈哈笑起來,氣氛一時輕松,也順口問起虞棠。

    “哦對啊,虞助理談沒談?我也能介紹,絕對是配得上。”

    “虞助理長得這麽好,肯定不确人追吧?”

    “那是肯定的,跟我們這樣的怎麽比……”

    虞棠在一衆的說笑聲中,感覺到一道涼淡沉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虞棠擡起頭,對上厲深的視線。

    火光明暗裏,厲深望着虞棠,見他有些迷茫,知道這個問題有點為難他。

    畢竟虞棠此時不願意公開很正常,厲深并不介意,他本來就說過願意慢慢來。

    厲深張口想要轉移話題,替虞棠解圍:“聊些別……”

    忽然,虞棠開口打斷:“不用介紹。”

    厲深的話戛然而止,眸光微動,視線轉回來。

    虞棠抿了一下唇,在許多探究好奇的目光裏,飛快地瞥了一眼厲深。

    有些隐秘,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但是隔得再遠,再秘而不宣,都容不下別人。

    虞棠嗓音一貫地有些輕,但是入耳堅定:“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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