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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朗讀
虞棠這回洗澡洗得都很小心。
溫熱細軟的水流依次滑過手掌, 手臂和腰腹,生怕水聲過分地潑濺在地上發出太大的響聲。
……雖說是把浴室門鎖了沒錯,但是萬一水聲太明顯, 也是能透過一層隔斷和一扇浴室門, 傳到厲深耳中的。
他現在可不敢再撩撥到厲深了,任何一點細節都不敢。
畢竟厲深哪怕再克制再照顧自己的感受也總有一個限度, 一旦玩過火了倒黴得還是自己。
虞棠甚至下意識地并緊了腿, 一想到什麽就有點不安。
他是經典的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雖然連姿勢場景道具都掌握不知道多少種了, 可以說是理論知識已經成竹在胸——但是卻是個實踐零經驗的雲玩家。
深夜看文看畫的時候對紙片人各種Play指指點點,哪個刺激哪個欠點意思都手到擒來, 輪到自己可能要親自上陣的時候退縮了。
尤其是隔着衣料都能看出厲深的硬件情況之後,退堂鼓就已經打得哐哐響了。
關上水, 虞棠把自己擦幹, 裹上了厚厚的浴袍。
連脖子都沒放過,緊緊裹到了下颌線下。
自打看到藏在抽屜下面的貓尾短褲後,他就知道了厲深根本不像表面上裝出來的那麽性冷淡,從前只是因為并未動心所以在外人面前冰冷淡薄,而此時在自己面前則是純演。
說起來,他還不清楚厲深為什麽要在自己面前裝性冷淡, 不知道是也暫時羞恥于展露本性還是怕吓到自己。
不管是哪種, 虞棠這幾天本來都打着逗一逗厲深的主意, 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這麽久都還沒出事,就有點玩上瘾了。
但是今晚這情況, 感覺得稍微收斂點。
确認好自己已經上上下下都被浴袍裹緊後, 虞棠貓着腰把內褲在裏面穿上,打算一會出去後先縮進被子裏, 睡覺前關了燈,再在被子裏把浴袍脫掉,反正兩人睡兩床被子,厲深不會發現。
打定主意,虞棠輕手輕腳把浴室門鎖開了,先把門打開一個縫。
他探頭看出去,浴室門往右看幾米外就是一個镂空立櫃,立櫃上放着他平時亂塞的小物件,立櫃後半掩着床,再往旁邊就是玻璃隔斷。
此時恰好能看見厲深半躺在床邊,一條長腿搭在床上,另一條則似乎屈着倚在床邊,姿态松弛,手中拿着平板電腦,神色涼淡似在工作。
因為只能看到他半個身位,所以虞棠看不出他手上的平板是不是自己那個套了保護殼的平板,下意識擔心厲深拿了自己的,畢竟自己平板上可有絕對不能讓厲深看到的東西……
這麽一擔心,他稍微加快腳步走出浴室——
還好,不是自己的那個。
厲深确實在看工作文件,虞棠便松了口氣,走過去按下床頭閱讀燈按鈕,然後再往床邊去。
厲深擡眼望他,将平板熄屏:“已經看完了。”
“啊別。”虞棠下意識否認,但又意識到自己這怎麽能否認,只好找補道,“別怕打擾我,你那邊閱讀燈開着不影響我睡覺。”
厲深看着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他緊緊裹嚴的脖頸,将平板放在一邊:“确實看完了。”
本來也不是真得在看,一個明天會議要讨論的策劃案足足看了十分鐘也沒翻過一頁。
畢竟有個實在令他分心的人與他在同一個房間裏。
虞棠腳趾在毛絨拖鞋裏蜷了蜷,一面坐在床邊磨磨唧唧想進被子,一面亂找話題:“二十自己在家,會不會害怕?”
厲深耳中聽到“在家”這個詞,神色細微地一動,半晌道:“我來之前去喂過了,走時已經在睡覺,等明早再回去遛就好。”
虞棠說:“找了人去?不然明天我去遛吧,明天我沒事,我還沒遛過它呢。”
他自己沒啥事,也不想去辰海,今天剛出了“吻痕”風波,他暫時不想去風暴中心。
“好。”厲深說,“明早我先送你過去,再去公司。”
頓了頓又說:“不過它跑起來有些瘋,你……”
他的目光落在虞棠裹在厚厚浴袍袖子裏的手臂,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清瘦手腕似乎能讓人對他的力氣有個基本估計。
虞棠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黑了黑:“幹嘛?小瞧我啊?我還能連只狗都拽不動!”
厲深見他急了,擡手揉了一下他沾了點水氣的後腦頭發:“是我說錯了,別生氣,你管着它些就好。”
說起來,二十這只倔狗确實意外地很聽虞棠的話。
“就是,我在它就不敢亂跑。”虞棠掀開被子鑽進去,小聲說,“它大名唐唐,跟我同音,我對它有血脈壓制。”
厲深輕笑了一聲:“好,棠棠。”
虞棠手抖了一下,抿唇看他:“你別這麽叫我,我都不知道是叫我還是叫狗。”
厲深垂眼想了想,再擡眼:“那叫什麽?”
虞棠對上他視線,警告道:“就叫大名,不許瞎叫。”
他生怕從厲深口中聽見什麽太肉麻的稱呼,他适應不了厲深叫出那種詞語,實在太要命了,于是提前打預防針。
厲深被他帶點強迫性的眼神盯着,半晌只得應道:“嗯。”
虞棠見他答應了才放心,整個人蛄蛹着往被窩裏去。
厲深見他沒脫浴袍,擡眉:“你要這麽睡?”
虞棠動作一凝,接着反而加快了速度往被子裏蜷:“我……睡覺方式很随機。”
厲深垂眼看他,自然知道他心裏藏着什麽心思,見他相當緊張的樣子,不禁有些失笑,但最終還是沒戳穿他。
床頭燈也關掉了,房間裏陷入黑暗。
虞棠窩在被子裏,感受到身邊的床墊微微下陷,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厲深也躺下了。
虞棠一動不動地等了一會,聽到旁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有些驚嘆于厲深入睡得這麽快。
晚安還沒來得及說,就睡着了?
不過這也正常,之前就聽說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往往都是精力旺盛型的人,這也體現在入睡很快沒有睡眠障礙,所以白天精神充沛工作效率高。
從前覺得厲深是個不會累的工作型機器人,或許也是因為晚上睡眠質量好吧。
虞棠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工作時精力充沛,那晚上做那種……事的時候呢?也精力充沛嗎?能一夜七次嗎?
現在厲深屬于什麽狀态,因為分被子睡而偃旗息鼓了?還是暗中蓄勢待發?
“睡得着嗎?”
寂靜中,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低涼嗓音。
虞棠腦袋裏的天馬行空戛然而止:“睡得着啊。”
反問:“你睡不着嗎?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厲深不置可否:“那就安心睡。”
虞棠“哦”了一聲。
安心睡?
安心?
虞棠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耳朵有點熱。
怎麽搞得像他有讀心術似的,好像猜到了自己在緊張兮兮地猜測會不會發生什麽事。
那厲深這麽說了,似乎像是今晚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
虞棠覺得自己分被窩睡的決策實在太正确了,很關鍵地扼殺了本來可能會收不住的情勢。
虞棠稍微挪動了一下,想悄無聲息地把自己的身上的厚浴袍脫了。
這個動作稍微有點艱難,他先松開了腰帶,再往左邊側側身,動作幅度很小地把右胳膊從袖子裏抽出來。
等完全抽出來後,他稍微停了停動作,側耳聽着另一邊的聲響,見依舊寂靜如初,才放心再向右邊轉身,把左胳膊抽出來。
厲深躺在距離他半米多外的位置,兩人都陷在各自柔軟的被褥裏,黑暗中看不出什麽身形的輪廓。
虞棠知道厲深肯定知道自己在偷摸脫衣服,但是只要動作別太明顯,厲深沒有反應的話今晚也能安生過去。
左胳膊抽出來之後,他佯裝翻身,動作稍微大了點,一鼓作氣地将整個浴袍從身下扯出來,團成一團從被窩裏丢到床邊了。
光裸肌膚驀得直接接觸到被子,虞棠沒料到自己好幾天沒回這住了,即使暖氣開得足,被子裏也有涼氣,一個不防被凍得一激靈,下意識嘶得吸了口冷氣。
默了幾秒,厲深的聲音再次從身旁傳來:
“冷?”
虞棠頓了頓:“……還行。”
厲深那邊傳來了聲響,床墊略微起落了一下:“睡我這邊。”
虞棠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的時候身邊的厲深已經坐起身來了,他吓了一跳,說話都有點結巴:“啊?沒事我自己可以。”
黑暗裏,厲深很輕地低笑了一聲:
“那你自己過來這邊睡。”
說着,厲深便從床上起身,下了床。
虞棠扭頭看過去,能看到床邊一個高大輪廓,示意他挪到那邊去睡。
虞棠沒堅持,往旁邊挪了挪,再挪了挪,兩條被窩交界處上下交疊,他扯住那邊被子的邊緣靈活地平移鑽進去了。
剛轉移成功,他就知道厲深為什麽讓自己來這邊睡,自己在洗澡的時候厲深已經躺下了,所以這邊被子裏有溫暖的溫度。
“那你呢?”虞棠小聲說。
讓厲深給自己暖床,又讓他再自己去睡冷被子的話,感覺有點不安心。
“我不冷。”
厲深低聲說道,右膝擡起支在床邊,俯身彎腰。
虞棠仰着臉躺着,厲深的兩條手臂撐在了自己腦袋兩邊,被他居高臨下地靠過來。
“晚安。”
厲深說完,彎腰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虞棠抿了一下唇,下意識地合眼又睜開,額頭有溫柔的觸感拂過,頓時覺得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
“你也晚安。”虞棠下半張臉都躲在被子邊緣裏,只漏出一雙眉眼和精致高挺的鼻梁,“明早叫我起床啊。”
厲深應了一聲,起身将他身側的被褥掖了掖,然後從床尾繞過去另一邊睡了。
虞棠偏過頭,見厲深躺進自己剛剛睡着的被子裏,安靜下來。
……那床被子,獲取還殘存着一些自己裸露肌膚上的溫度,而自己此時肌膚上覆着屬于厲深的殘餘體溫。
虞棠忍不住亂想了一秒,發現自己有一點鑽進厲深懷裏取暖的念頭,但是很快就剎住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鑽過去的話,可以僅僅普普通通睡過一夜就結束了。
這一夜虞棠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好,卻沒想到入睡很快,一夜酣甜,大清早就自然醒了。
估計是因為被子裏暖暖的緣故?所以睡得特別踏實。
虞棠醒來時,發現自己臉朝着厲深,整個人靠在他身邊蜷着,要不是有被褥遮擋,自己怕不是都要埋到厲深頸窩裏了。
還好厲深還沒醒。
他模模糊糊地伸了個懶腰,又莫名其妙地離厲深更近了些,一睜眼就能看到厲深冷峻優越的下颌線在自己面前放大。
虞棠從被子裏慢慢抽出手臂,試探着伸過去,指尖從厲深的下颌滑到頸間,然後是分明凸顯的喉結。
再往下是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鎖骨,厲深穿着自己給他找的衣服,此時領口微微敞着,薄肌線條隐約掩在深處。
虞棠一眼就看到了脖頸下方的那個吻痕,此時大小上已經比昨天消了一些,但顏色反而更深了。
虞棠看了一會,突然覺得厲深脖頸修長,鎖骨分明,綴上這麽一個吻痕,莫名顯得暧昧極了,甚至讓他有想再湊過去制造一個的沖動。
啧,回想起之前對厲深的印象,他那時死也想不到将來有一天,厲深這麽個冰山性冷淡會讓他激發出這種不安分的心思。
正出神,指尖下的觸感忽然微動,虞棠知道他醒了,趕緊收回手,把頭低下臉埋進被子裏,裝什麽都沒發生。
“醒了?”
男人的嗓音有晨起時特有的啞,低低在他頭頂落下來。
虞棠不作聲,強行裝睡。
厲深也沒追問,只是起身,将他昨晚放在床頭的衣服拿到了烘衣架上,以防他穿着時會冷。
烘得差不多了,他收起衣服,他繞回床邊,見虞棠還在埋着頭裝睡,兩只手交疊湊在臉前面,像個蜷成一團埋臉睡覺的小貓。
他在床邊坐下,将衣服在自己膝蓋上鋪平,狀似随意地說道:“還是我幫你穿?”
虞棠嗖得一下翻過身來:“不用不用。”
厲深擡了一下眉,意料之內地低頭看他:“不睡了?”
虞棠點頭:“不睡了。”
厲深把衣服放在一邊,起身離開卧室。
虞棠慢吞吞地起床穿衣,衣服已經被烘熱了,穿着暖融融的,他接着聽見浴室那邊傳來水聲,心想厲深怎麽有大早上沖澡的習慣……
他回想了一下厲深剛剛的樣子,發現他穿着那身寬松睡袍,很難看出是不是有了清晨特有的生理反應。
拿起手機見已經是早上八點,虞棠動作快了點,想着二十還在等自己帶它出去玩。
厲深在浴室,虞棠想了想還是出門去客衛洗漱了,然後下樓去廚房把昨晚王姨就準備好的早餐拿出來加熱。
熱好後,虞棠看向樓梯,見厲深夜恰好下樓,正微微仰頭系上領帶。
虞棠一眼看到領口處若隐若現的吻痕,挪開視線。
很好,今天又是帶着吻痕去辰海大樓制造話題的一天,還好自己沒一時沖動再給加一個。
早餐是王姨自己做的包子,虞棠傾情安利了這個豆角豬肉包給厲深,自己吃了兩個,也讓厲深在自己期待的目光下吃了兩個才滿意。
兩人離開餐廳,在玄關換了鞋,剛要打開大門,虞棠敏銳地察覺到什麽,湊到門邊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忽地大驚失色。
“等等等等……”虞棠沖過去拽住厲深的手,慌裏慌張地四下看了看,然後推着他往後門走,“我媽回來了,你從後門出去,你車也正好停在後門吧?還好還好,你先走不用送我了。”
厲深顯然未及反應,直到被虞棠推到了後院門邊,才轉過身來,一手扶住門框,低頭看向他,挑了一下眉。
虞棠讀出了他眼中些許的微妙神色,心虛地解釋道:“你別誤會,主要是現在就讓我媽知道了的話,麻煩太多了。”
怎麽搞得不僅像是地下情,更像是偷情?
厲深還未及開口,虞棠等不得了,把他推出後院門,啪得把門關上了。
然後他扭頭跑回屋裏,恰好撞見張秀菊打開大門,在玄關換鞋,主打的就是一個無縫銜接。
“哎?”張秀菊看到虞棠從通向後院的門進來,沒注意到他有點慌亂的神色,随口說,“你在家呀?咋突然回來了。”
虞棠敷衍了一下:“啊對馬上就走。”
他到玄關換了剛剛還沒換完的鞋子,張秀菊疑惑:“這麽急?”
“嗯。”虞棠面色冷靜,“工作急。”
其實他有點不冷靜。
他想趕緊出去給厲深打個電話解釋一些,雖說瞞着張秀菊不讓她知道厲深留宿了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怎麽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厲深呢?
也許是因為剛剛推他出去的動作确實有點粗魯了?
張秀菊倒沒說什麽,而是追着補了一句:“是不是去辰海?是的話問問厲董那個吻痕……”
“啊啊啊啊知道了。”虞棠打開門就往外跑,朝後擺擺手,“拜拜拜拜。”
他沖出前院,回頭見張秀菊進屋了,才松口氣,從外面繞到後院去,見空無一車,厲深已經離開了。
他舔了下幹燥的唇,一面往自家車庫去,想開車先過去遛狗。
然而還沒走到車庫,忽然遠遠注意到一百米開外的小路上,一輛深黑色商務車停在那。
虞棠一眼就認出是厲深的車,于是沒去車庫了,徑自往那邊走。
還差十多米的時候,深黑色商務車駕駛座的車窗緩緩落下來了。
虞棠停住腳步。
厲深微微側頭看着自己,神色涼淡,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輕輕擡起又落下。
虞棠感覺仿佛是在敲打自己的良心。
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走過去,厲深向車內偏了一下頭,示意他上車。
虞棠只好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你怎麽沒直接走呀?”虞棠關上車門,小聲問,“我萬一沒能這麽快出來就耽誤你時間了。”
“沒事。”厲深看着車前方,右手伸過來扯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帶,“系好。”
虞棠噢了一聲,系上安全帶。
厲深啓動車子,虞棠扭頭看過去,見他側臉還是冷淡得很,沒什麽表情。
雖說他平時在外人面前都是這個樣子,但是虞棠還是敏銳覺得他此時有點不大高興。
“你生氣啦?”虞棠小聲說道,想哄哄他,“我真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不也是……為了咱倆好嘛。”
厲深淡淡道:“我不生氣。”
虞棠:“……”
看出來虞棠不信,厲深很輕地嘆了口氣,略顯些許無奈:“我理解你。”
虞棠沉默了。
他知道厲深是真得理解自己,所以不會生氣。
——但是……
這樣更讓他愧疚了是怎麽回事!!!
虞棠很崩潰。
但是又沒什麽好辦法。
他知道厲深是有膽量公開自己的,甚至某種意義上已經公開了,現在只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公開,所有人才不知道留下吻痕的那個人是誰。
但是他在這方面有些膽怯,原因有很多,連他自己都說不完全。
至于為什麽要瞞着張秀菊女士,則更多的是因為不清楚她現在對待此事的看法,如果還像從前那樣想讓他攀高門,那他擔心張秀菊女士會急急火火地鬧着他們立馬結婚,他不想因為她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進度條。
如果改變了态度,像前段時間似的總覺得厲深會傷害他,他又害怕她會為難厲深,或者過分擔心他。
虞棠心裏有點亂,低頭打開手機胡亂翻看。
厲深察覺到他情緒不大好,偏頭看了看他,溫聲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真得沒有生氣。”
他趁着路況好騰出右手,伸過去牽住虞棠的左手:“慢慢來。”
虞棠心下又驀得被觸動一下。
不過這麽觸動一下沒什麽,手上動作一亂,一下子點進了某個深夜頁面。
更要命的是,上次他進入這個深夜頁面時,開了朗讀模式。
“他一下子将他抵在牆上,手立即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摸到他最怕他觸碰的地方……”
虞棠瞳孔都一下子緊縮了,眼疾手快把音量鍵放到最小,差一點就恨不能直接把手機丢出車窗外。
車內,久久的沉默。
虞棠覺得自己被厲深牽住的那只手已經涼了,成為了一具屍體的手。
十數秒後。
厲深緩緩開口:“剛剛……”
“這什麽啊?”虞棠立即開口,滿臉的疑惑迷茫,“現在上網真挺無助的,動不動就彈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再次沉默。
虞棠覺得自己的屍體又涼了一分。
厲深微微偏頭,眼底閃過些許似笑非笑:“不知道是什麽?”
虞棠咬緊牙關,依舊無辜:“是啊。”
厲深點了一下頭,輕輕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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