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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
微涼的指尖劃過, 虞棠的動作很慢,慢到足以将一簇簇火苗随手沿着薄而結實的肌肉線條鋪燃。
他能感受到指尖下的觸感越來越繃緊,越來越滾燙。
虞棠深深呼出一口氣, 有一種拖延很久的滿足感, 終于成功摸到了,感覺值了。
厲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 也有些微微得亂。
虞棠更加放肆了些, 手指越發向下,幾乎已經要到腰腹下方的邊緣時, 将将一停。
厲深的呼吸節律随之亂了一拍。
虞棠心底癢得很,就這麽控制着手指覆上去的力度, 只是這麽蜻蜓點水一般若即若離地碰,懸停了十幾秒之後又繼續往下。
然而手腕上驀得一緊, 被厲深擡手攥住了。
虞棠裝作沒意識到厲深明顯的異樣, 還狀似疑惑地擡頭,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在危險邊緣試探似的:“說起來,你也沒空健身呀,怎麽腹肌一直都沒合并同類項變成一塊?”
“……摸夠了?”厲深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低聲問道。
男人嗓音很沉,尾音帶着啞, 顯然已經在克制失敗的邊緣了。
虞棠知道控制分寸, 本來也沒準備繼續, 他收回手來:“摸夠了。”
雖然實際上是沒摸夠,但是最愛的甜點總是不能一口吃完。
話音剛落, 眼前一陣旋轉, 虞棠猝不及防輕聲驚呼,然後雙腳就離了地。
“你你你幹嘛……?”等他反應過來, 自己就已經整個被厲深攔腰抱了起來,忍不住掙紮,“放我下來!”
然而這麽一掙紮他才直觀感受到自己的力氣比厲深确實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再怎麽用力掙紮都被厲深輕而易舉抱在懷裏一動不能動。
厲深甚至在他的奮力掙紮下腳步非常平穩地抱着他進了卧室,将他放到床上,然後扯過被子來給他蓋好。
虞棠懵了,原本以為自己是玩脫了要出大事了,然而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在外面,全身都被被子裹緊,他又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厲深……?”虞棠擡眼小聲叫他,這回是真實的迷茫,“你這是幹嘛?”
厲深猝然彎下腰,手臂撐在他身體兩側,垂眼望着他:“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虞棠:“……?”
怎麽睡?幾個人睡?自己睡?不是睡自己?
厲深的呼吸有些重,他只望了虞棠那迷茫無辜的眼神一秒鐘,便起身離開了卧室。
虞棠裹在被子裏望着天花板,呆滞了。
不多時,遠處浴室傳來隐約的淅瀝水聲,虞棠豎着耳朵聽,猜到了厲深去做什麽了,心情頓時從迷茫變成了些許得逞的快感。
他這回可算是體驗到甜頭了,以前只覺得霸總文裏那種“你是在玩火”的情節幼稚得很,但是現在卻覺得太有意思了,玩火雖然危險,但是确實刺激啊!
尤其是明知自己已經把人撩得快要不行了,但還是裝出一副迷茫無知的樣子,害得對方想出手也不忍出手的時候。
好玩,愛玩,沒玩夠。
虞棠耳朵發燙,平複着有點燥熱的心情,雖然這玩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多出這二百也值了。
浴室那邊的水聲停了。
過了會,門外腳步聲傳來,虞棠趕緊閉了眼裝睡。
腳步聲漸進,來到了床邊,安靜停頓了片刻。
虞棠刻意把呼吸放得悠長,假裝自己睡着了。
沒多久,腳步又更加輕地離開了卧室,房門被輕輕虛掩。
虞棠偷偷睜開一只眼,見卧室暗下來,人确實走了,第一時間就把身上的睡衣給脫掉,然後光裸着上身心滿意足地蜷進被子裏。
他長舒一口氣,終于舒服了,這樣才睡得踏實。
要是厲深今晚還是跟自己一起睡,那恐怕還是不能裸睡,不然今晚自己也別想睡好了。
玩火也得注意分寸,不能燒太旺,一個搞不好就得把自己給點着了,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損一千,誰損八百了。
光裸肌膚一接觸碰到柔軟的被面,虞棠就開始犯困,他一面打哈欠一面迷迷糊糊地想,還得找個機會探探厲深的虛實,看看如果到時候真刀真槍地上的話,自己會不會吃苦頭。
前一天晚上沒睡好,這一晚虞棠睡得格外香甜,甚至連一個夢都沒做。
由于睡得早,第二天早上剛五點他就醒了,絲毫不覺得困,反而神清氣爽。
墨綠色被面下伸出一截白淨手腕,反手撈過手機來,虞棠眯着一只眼看了下時間,從被窩裏出來。
他把睡衣穿上,先下床沒穿鞋,蹑手蹑腳往門邊去,把卧室門打開一條縫,打探外面的情況。
客廳的窗外只透過一點點黎明前的微光,實際上還很暗,四下都靜悄悄的。
看來厲深還沒醒。
虞棠把門掩上,去浴室洗漱。
對着鏡子刷牙的時候,昨晚的記憶又一點點回籠,後知後覺的羞恥感湧了上來。
自己也是出息了,居然直接貼臉開大說想摸腹肌,有一種打算當第二天就不用再醒來面對的癫。
洗漱完才不到五點半,虞棠把昨晚沒看完的綜藝繼續補完,還專門記了些值得學習的設計點。
直到窗外的晨光明亮起來,卧室外才傳來聲音。
虞棠放下平板,打開門走出去。
剛走出沒幾步,他腳步一頓,把頭發揉得亂了一些,再搓了搓臉,試圖營造出一點宿醉的樣子來。
昨晚之所以敢那麽大膽,也是因為恃醉行兇,仗着自己第二天“會忘”,啥都敢做。
今天可不能讓厲深看出來自己是裝醉了,那不然面對起來還确實有點羞恥,尤其是不确定厲深還記得多少。
虞棠進入了表演狀态,揉着眼睛走到客廳,悶着聲音說道:“頭疼死了……”
“醒了?”厲深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看不出太多宿醉的疲憊感,“早上想吃什麽。”
虞棠望了厲深一眼,見他神色自若,絲毫沒有異樣,不由得猜測這人是不是全斷片了:“我吃面包就行。”
厲深應了一聲,走進廚房從冰箱拿了一包吐司。
虞棠也過去幫忙,他偷摸瞥着厲深的背影,試探地說:“昨晚……我們吃完飯幹什麽了呀?”
他注意到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厲深的脊背明顯得一僵。
哦吼,看來沒忘。
虞棠用力壓住差點揚起的嘴角,故作苦惱繼續說:“我都忘了,哎我不應該喝酒的。”
“沒發生什麽。”厲深嗓音平靜,“看了電視,吃了水果,讓我幫你吹了頭發。”
虞棠“噢”了一聲,假裝松口氣:“那還好。”
說完又覺得自己還怪渣的呢,都摸了人家腹肌了,居然睡一覺起來翻臉不認。
二十也睡醒了,跑過來嗷嗷讨飯。
“我去喂飯。”虞棠把手裏打散了一半的雞蛋碗放在中島臺上,走出廚房招呼狗子,“走,吃飯去。”
厲深将吐司片放進吐司機,将虞棠放在一邊的雞蛋碗端起來完全打散。
虞棠果然都不記得了,這樣也好,昨晚最後發生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
此時他尤其慶幸的是,幸好他在差一點點就能親到虞棠的時候停下了,否則也是一樣被遺忘的命運。
別的就算了,第一次接吻不能忘。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厲深薄唇不自然地繃成了一條線。
有些事,完全懂還好,完全不懂也還好,偏偏像虞棠這樣似懂非懂的最磨人,随手做的事都總在自己的可控防線邊緣反複撩撥。
早餐是吐司裹了蛋液煎的,噴香撲鼻,虞棠喂完狗來到餐桌,小聲驚訝:“哇,你比我想象得還會做飯。”
按理說這樣高門大戶出來的豪門總裁,應當完全不會做飯才對啊。
“臨時學的。”厲深把筷子遞給他,将盛了熱牛奶的杯子放到他手邊,“第一次做,嘗嘗看。”
“臨時學的?”虞棠說,“為什麽要臨時學這個啊。”
他低頭吃了一口,就聽到厲深說:“學着給你做。”
香味溢滿口腔,虞棠聽到這句,微微一愣,然後擡頭,半晌道:“那我也學一點做給你吃。”
說完又擔憂:“不過我是廚房殺手。”
厲深笑了笑:“你會吃就好了。”
虞棠一口氣吃了大半塊吐司,含糊不清地說:“你好厲害啊,臨時學都做得這麽好吃。”
厲深垂眼望着他吃得臉頰鼓鼓的樣子,眼底泛起溫柔。
也就是虞棠,總是無論什麽東西都能誇出花兒來,自己這次的吐司煎得明明有些過頭了,他都能誇成有焦香格外特別。
吃完早餐,虞棠在玄關穿鞋,想起什麽,說:“一會咱們不能一起進公司啊,我先你後。”
“嗯。”厲深說,“其實也不用……”
“不行不行。”虞棠知道他要說什麽,堅持說道,“咱們這可是辦公室戀情,不能公開的!”
原本現在他也沒必要再去辰海了,但是元旦前團建那次他還給同事們承諾了再發一次調查問卷再次優化頂樓的辦公環境,所以不去還不行。
說完虞棠又自己迷惑了:“不過禁止辦公室戀情這事适用于董事長嗎?”
主要是一般董事長的戀情對象也不會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啊!
哦不,還是有可能的,只不過一般說出去風評都不大好。
虞棠頓時想歪了一些,自己跟厲深這關系,兩人自己知道就是普普通通的相互喜歡,但是傳出去又不知道傳成什麽了,到時候對自己和厲深的風評都不好。
畢竟再怎麽普普通通談戀愛,當戀愛對象是厲深時……就得小心了。
虞棠望向厲深,見他已經穿好風衣等着自己一道出門,完全就是一副接送上班好男友的架勢。
可惜厲深身上總是會黏着無數雙眼睛,一個小小的異樣都會被外界解讀成各種不同的意思。
這麽一說,虞棠更堅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決心了,當即改了策略:“不行不行,我不坐你的車去了,我自己去。”
厲深擡眉:“至于躲成這樣?”
“至于!”虞棠音調擡高,“我先走了,你自己開慢點。”
“等等。”厲深叫住他,“給你輛車。”
虞棠在門口等了一下,見厲深拿出一把車鑰匙來遞給他,與他一道出門。
“你還有一輛車停在這?”虞棠看着車鑰匙,見是一輛賓利,對厲深來講是相當低調的車了,“沒見你開過。”
“備用車。”厲深說,“先臨時開一下,過幾天送你輛新的,你喜歡什麽車?”
虞棠“嘶”了一聲,頭一回有種跟豪門總裁談戀愛時的實感了,随便開口就說送豪車,就好像說送份外賣一樣輕松随意。
“我對車沒興趣,不用買新的。”虞棠想了想,補充,“而且又不是什麽節日,不用特意送東西。”
在這點上他想得很清楚,倒不是因為禮物的價值如何,手上這只價值不菲的腕表也超過了自己能負擔得起的價值了,但那是新年禮物,還是厲深拿來告白用的,所以他毫無心理負擔地收下了。
但是如果生活裏有太多的東西都打上厲深的烙印,會讓他有種自己的人生軌道被侵入的不安感。
厲深聽他說完,望了他一眼,沒有追問卻大體明白了他的意思。
厲深其實早就意識到虞棠似乎是一個更習慣于獨自生活在自己空間裏的人,他身上許多東西是別人觸碰不到的,也不願意輕易讓別人涉足。
或許想要讓他更多一點地依賴自己的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來到停車場,虞棠在厲深的指導下适應了一下這輛車的駕駛模式,然後先上路了。
比董事長到的早一些比較合乎常理。
虞棠來到辰海集團大樓,刷電梯卡上了頂樓,來到辦公室。
元旦收假的第一天上班,饒是辰海頂樓這些職場精英們也都略顯倦怠,一看就是很舍不得假期的離去。
虞棠剛進辦公室,就覺得今天的助理辦公室氣氛有點怪怪的。
比其他辦公室的氣氛還要Emo一些。
虞棠想找找這低落情緒的來源,一眼看到平時一直綁麻花辮的小孫把頭發給剪了,成了及肩短發。
虞棠剛想過去關懷一下,就有同事湊下來小聲提醒他別過去。
虞棠望向同事:“?”
同事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跟男朋友鬧分手呢。”
虞棠恍然大悟點點頭,不過去了,來到自己工位坐下。
那是得讓她冷靜冷靜,畢竟連頭發都沖動剪了,那得吵了個不小的架。
十分鐘後,走廊外一陣腳步聲,辦公室裏的員工們都收了倦色進入狀态,連一直苦着一張臉的小孫也敷衍地補了個口紅提了提氣色,看着沒那麽面如死灰了。
虞棠看向辦公室門外,果然看到了厲深高大冷峻的背影在走廊一閃而過。
厲深來了以後,早會便開始準備,陸陸續續有高管們來到頂樓進入會議室。
小孫起身去準備茶水,路過虞棠時低頭叫他:“幫幫我呗小魚。”
她一直單方面跟虞棠比較親切些,總覺得他不那麽融入辰海,不會把自己的事亂說,所以實在憋不住了想拉他一起傾訴傾訴。
虞棠沒拒絕,起身跟她去茶水間。
小孫一面倒水,一面憤憤:“……你說是不是很過分,談了一個多月了,他連我的微信都沒置頂!”
虞棠點頭附和,想了想又說:“但是如果他列表人少的話也可以理解。”
就比如自己其實就沒給厲深置頂啊,平時又基本不跟別人聊天。
不過厲深還是給自己置頂了,這麽一想在這點上做得不錯,那自己是不是應該也置頂厲深作為回應?
“……而且他連給我的備注都沒改!說什麽我本來的名字就很可愛了。”小孫氣得不行,“你說是不是很過分!這是态度問題!态度問題!”
虞棠:“……”
還好小孫不知道她頂頭大老板厲深也是這麽幹的……
“你冷靜一下。”虞棠還是想着降火為主,于是勸道,“你生氣也正常,不過其實也不至于把頭發給剪了……”
“怎麽不至于?”小孫扁了扁嘴,“他說喜歡看我綁麻花辮,我就非剪了不可!”
虞棠:“……”
敢情是這麽個……
那壓根沒有分手的可能啊!明明是因為還在乎才故意剪掉男友喜歡的發型吧!
虞棠不打算勸慰了,心想這種小情侶鬧脾氣自己冷靜會會也就過去了。
小孫去會議室安排了,虞棠回了辦公室,對着自己微信界面發了會呆。
啧,好像也有一定道理,這也是個态度問題嘛。
就比如自己就給厲深改了昵稱,從一開始的“厲董”改成“厲深”了!多麽細心的态度啊!
虞棠頓覺有點點不爽,但又覺得這也似乎不是什麽值得鬧脾氣的事,直接說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低頭點開自己的微信ID欄,啪啪啪改了個新名字。
呵,不叫小魚了,看他怎麽偷懶不改備注。
不多時,早會人員到齊,還有人來叫了助理辦公室的大家一起去旁聽。
“什麽重要的會我們也要去聽?”虞棠不解。
小孫打了個哈欠:“你剛剛沒看到齊董來了嗎?哦就那個大畫家齊澤之的爸爸,這老爺子一般不來,來了開會大家都得去聽。厲董還蠻尊重他的,每次都會給足時間讓他發言。”
“噢。”虞棠應了一聲,“那他一般在什麽方面發言啊?技術?管理?還是……”
“咳咳。”小孫差點嗆了一聲,“忘了你是頭一回聽了,反正你聽了就知道了。”
大會議室坐得很滿,除了長桌兩側全都坐滿之外,兩旁旁聽的還坐了五六排。
虞棠和小孫坐在第三排的最角落。
會議正式開始,一個頭發白一半看着相當心寬體胖的老頭施施然上臺發言,還播放了一個PPT。
虞棠擡頭看過去,看到坐在會議桌最上首的厲深。
此時厲深微微側身看向準備發言的齊董,恰好跟他隔着衆多參會員工遙遙相對。
虞棠面向着臺上的齊董,目光卻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厲深身上溜,見他依舊像往常那樣深黑色西裝,神色冷淡如冰,毫無情緒摻雜。
虞棠驀得想起昨晚伸手進去摸他腹肌的時候,頭頂那驟然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虞棠抿了一下唇,讓思緒趕緊回到會議室來。
他擡眼望向會議桌上首,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道冷淡的視線。
厲深面前放着電腦,目光仿佛是沒什麽焦點地随意掃視會議室內的諸位高管和員工,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立即直了直身形嚴肅了表情。
唯獨虞棠被這道目光掃過時,反倒垂了下頭想把自己藏起來。
冷淡目光多停留了幾秒,才挪開。
虞棠垂了眼,開始構想這兩天要不要再去見見之前厲深帶他引薦的趙總,看看組建經紀公司還需要做哪些前期準備工作。
出神之間,會議便進行了十多分鐘,虞棠回過神來,發現一開始嚴肅的氛圍變得稍微有些松弛了。
虞棠四下看了看,發現似乎連厲深冰冷整肅的神色裏都難得洩露出一絲倦怠來,其他人自然也就沒那麽繃着了。
手機震了下。
小孫:【你不困?】
虞棠:【看起來大家都很困】
小孫:【反應過來了吧?聽齊董發言很難不困】
虞棠:“……”
他擡頭看了看PPT,剛剛十分鐘他光在走神想着搞經紀公司的事了,壓根沒注意齊董到底說了什麽。
小孫:【我猜他接下來要說奉獻】
“……這個還有一點啊,就是這個我們作為高管人員的奉獻精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要抓重點,抓有效點,抓着力點,把我們辰海的核心精神啊,給牢牢地貫徹下去……”
虞棠:“……”
擱這水字數呢???
這發言稿誰寫的??哦,或者壓根沒有發言稿,完全自我發揮是吧。
手機又震了一下。
【困不困?】
虞棠剛看見這條消息,下意識想小孫怎麽還發兩遍,再仔細一看才發現發消息的人是厲深。
連厲深都在開會的時候走神了,看來是真得好無聊的發言。
【還行。】
發完,虞棠擡了擡頭,遠遠看到厲深低下頭看向手裏的手機。
虞棠突然有種在百來號高管和員工眼皮子底下搞地下情的感覺。
虞棠看見厲深手指微動,然後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與之同時,自己手裏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你怎麽改成這個名字了?】
虞棠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後才勾了勾嘴角:【怎麽樣?】
點擊發送。
會議室最前方,強忍着困意的執行總裁忍不住瞥向董事長手邊那一亮一亮的手機。
董事長日理萬機,這時候來回幾條消息,得是什麽重大的交談?
不是故意要看的,反正董事長手機就放在桌面上,也沒怎麽防人,就瞄一眼。
手機又亮了。
他努力睜大眼,瞄過去看。
“……”
【A回收冰箱電視洗衣機微波爐】發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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