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来人竟然是池景行。
刚才祝鸢陪着时麦来警察局的时候刚好接到了池景行的电话,电话里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没想到突然也来了警察局。
林思鲸是认识池景行的,她也知道池景行一直都不太能看上自己。
她的气焰稍微下去了一点,稍稍往程牧身后躲了躲。
程牧皱眉看着时麦,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和时麦道个歉,刚开口就被时麦冷冷地呛了回去。
“对不起程大少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时麦后退一步,双手抱胸,“本来我是来保释你的,可是我现在不想了,要么就劳烦程少爷在拘留所住一晚上,要么,你就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来接你。”
程牧的脸色变了变。
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叫程父程母来保释他的。
程牧沉声问:“时麦,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时麦冷冷一笑。
“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时麦撩了撩头发,“程大少爷不是情深义重吗?既然英雄救美,那就好好尝尝在警察局里过夜的滋味,我困了,回家睡觉了,程少爷,明天早点回家。”
说完,她没有再等程牧回话,径直转身离开了警察局。
林思鲸眼看这样的情况,越想越委屈,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
程牧心烦意乱,今晚第一次用有些重的语气和她说话。
“好了,思鲸,哭没有任何办法。”
……
事情的最后,还是池景行解决的。
池景行做了程牧的担保人,花费了三倍保释金,将程牧保释了出来。
一出警察局,林思鲸就软软弱弱地开口。
“谢谢……池少,不然今天晚上我和程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景行看都没看林思鲸一眼,问程牧:“你怎么打算?回你家还是去我家?”
程牧想到时麦刚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的样子就觉得有些生气,冷哼一声。
“那女人那么绝情,我回去干嘛?继续看她那副脸色吗?”
祝鸢忍不住维护闺蜜。
“程牧,请你先搞清楚,是你一个有妇之夫跑到别的女人家里,被记者抓了个现行,还在别人的挑唆下冤枉误会时麦,时麦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且是受害者,刚才她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地拉着我赶过来,你却先恶人先告状?你当时麦是好欺负的吗?”
祝鸢一顿输出,程牧有些傻了眼。
毕竟从前在程牧面前,祝鸢的形象一直都是比较沉默寡言、对池景行言听计从的。
顿了顿,程牧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突然说什么视频……”
“小麦根本就没看那段视频,”祝鸢也没什么好语气,“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手里有你和别的女人的视频,让小麦联系她,小麦根本没打,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视频是什么。”
祝鸢话一说完,程牧闭上眼睛,有些懊恼地呼出一口气来。
左脸颊的疼痛感已经慢慢消失,他想起方才时麦眼底似有若无的泪花,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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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祝鸢给时麦打了个电话,她了解自己的好友,电话最后,她还是交代了一下:“池景行把程牧保释出来了,不过他估计现在也没脸见你,可能去酒店了,明天他要是回来,你也别太端着了,给人点台阶下。”
好言好语地劝了好一会儿,祝鸢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来。
这一天天的,事情多得好像是堆积了好几年的事,全在这些天发生了。
祝鸢闭眼假寐的时候,坐在驾驶座的池景行轻轻嗤笑一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金牌调解员。”
刚才池景行听得清清楚楚,哪怕祝鸢并没有开扩音,时麦在电话里大声吐槽辱骂程牧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
祝鸢一直好言劝着,全无半点不耐烦。
听见池景行的调侃,祝鸢也笑了笑。
“其实我始终觉得,程牧不是坏人,”祝鸢轻声说,“可能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对,但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和小麦彼此心里其实都挺在乎对方的,就是两个人都死犟,谁也不肯低头。”
池景行没说话。
祝鸢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笑,说:“不过也不一定,你知道的,我一向看人不太准。”
要不然以前也不会错信贺屿,酿成那样的后果了。
池景行目视前方,忽然沉沉开口。
“那我呢?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