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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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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正文完結

    寧離一心虛, 神情就有些輕微的不自然,現在去阻攔徐老夫人,怎麽看都有些不對勁, 徐老夫人進了屋坐在圓桌前, 想開口詢問顧長明所問之事。

    但也有些不大好開口,畢竟這等私密之事,叫外人瞧見了本就不大好, 她應當在這關頭維護皎皎, 聽了旁人的話來質問算怎麽回事。

    這一猶豫, 氛圍就有些凝滞。

    徐老夫人餘光一暼,屏風下面的衣角若隐若現,她還沒老眼昏花, 這個角度她誤以為是寧離挂在那兒的衣裳,但她又掃了一眼, 屏風上并未懸挂任何的衣飾,那顯而易見, 屋子裏确實有旁人。

    這一瞬間她頭腦清明了些, 這個臉面她确實不能不顧及, 她面上了然, 随即起身:“呀, 方才走的急, 我有東西落你伯祖母那兒了,我先走了, 午時去你伯祖母那兒去一趟。”

    寧離懵懵的說:“嗯,好。”

    徐老夫人離開了, 她松了一口氣,孟歲檀從屏風後繞了出來, 寧離轉身說:“你趕緊走吧,叫人瞧見了多不好。”

    孟歲檀長臂一伸,把人攬進了懷中擁吻。

    這人也不知怎的,現在粘糊的要命,寧離推拒了幾下便軟了身子,陷進了他的懷中。

    一吻畢,濃烈幽深的眸子仿佛蘊含着無限情愫,孟歲檀是寡言的人,他不擅長動人的情話,但寧離只稍一凝,便懂他的意思:“……晚上若是沒事,便來吧。”

    孟歲檀神色顯而易見的溫和了些:“嗯。”

    寧離遲疑了一下,踮着腳吻上了他的側顏,薄唇呢喃:“阿兄。”

    孟歲檀身軀驟然緊繃,神情隐隐浮上一絲詫異,而後微微動容。

    “嘶。”寧離扒拉開她腰間的手,打了一下,“能不能輕些,總是手腳沒輕沒重,都把我弄疼了。”

    她委屈的撒嬌,揉了揉被捏紅的腰,孟歲檀趕緊輕輕的又幫她揉了揉:“對不起,手重了。”

    寧離淺淺笑了一下,沒再耽擱,讓人走了。

    耳邊便梳洗打扮,去了雲霧堂見魏氏,徐老夫人還在魏氏那兒,這回姑奶奶也在了,魏氏雖然不大願意,但還是和和氣氣的維持了表面功夫。

    顧長明站在姑奶奶身邊,見着寧離欲言又止神情複雜。

    寧離神色自若的和衆位長輩寒暄,體态規矩挑不出一絲錯兒,姑奶奶瞧着愈發滿意,給了顧長明一個眼神,顧長明卻心不在焉的沒有瞧見。

    午飯時,衆人聚在一處,徐秋塵才說府上來了一位貴人,是京城來的大人,此行來臨城有事要辦,人都來了,不妨一起用個飯,也好以示敬重。

    幾位老祖宗也是同意的,徐宏升便叫下人去把人請了過來,顧長明忍不住看向寧離,卻發覺她神色坦然,并無一絲心虛和不安。

    他有一肚子的話和疑慮想問寧離,但衆人都在,他不好鬧特殊。

    孟歲檀随下人到來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府上未婚女眷也有不少,被他出衆的神姿一下就吸引了,頓時芳心微動,小鹿亂撞。

    徐秋錦詫異出言:“孟大人?你怎麽在這兒。”

    “突發急事,路過臨城,叨擾了。”

    孟歲檀若有似無的掃過寧離,她并未看他,而是轉頭和旁邊的女郎閑聊,時不時浮起淺笑,瞧着很是雲淡風輕。

    顧長明則臉色很難看,一直在不停的喝茶,仿佛那是酒一般,能解愁。

    幾位長輩對孟歲檀也沒有過多的打聽,只是随意聊了些,飯後衆人散去,顧長明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走到寧離身前說:“皎皎表妹,我有話想問你。”

    寧離便随他走到了一處隐蔽之地:“怎麽了表兄?”

    “你與那孟大人是什麽關系?”顧長明略有些急切的問,任誰都瞧得出他不對勁的神情。

    寧離神色淡了下來:“表兄這是什麽意思,為何這般問。”

    顧長明便把他今晨遇到的事又說了一遍,寧離有些無語,對這孟歲檀的醋意實在是惱火,這厮偏就是恨不得攪混弄水,叫旁人知曉了,免不得來問一嘴。

    “表兄不必擔心,确實……如他所言,他不是什麽登徒子,這次也是來尋我的。”見瞞不住了,寧離只好尴尬的承認。

    顧長明本以為她是被強迫,畢竟那人看起來便位高權重,不好說話,柔弱的表妹被這種人瞧上,指不定會受怎樣的欺負,原來倒是他想多了,二人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顧長明臉漲的通紅:“就算如此,表妹也不該任由他這般明目張膽,你們二人還未走明面過了三書六禮,這般實在太出格,若是這般不注意,豈非是……無媒茍合。”

    這話實在太重了,寧離眉眼一肅,神色冷淡,她并無任何心虛,直直迎上了顧長明的視線:“表兄此話皎皎明白了,只是這話是否有些太重了。”

    寧離有些氣不順,也有些想笑,祖宅比她想象的更重規矩,當然這事很大責任在她和孟歲檀,若是那厮不逞這個痛快也不會有這茬子事。

    顧長明意識到自己言語過激,吶吶:“表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女郎家的名聲是很重要的,莫要被那只會說空話的男人騙了,若是牽扯到叔祖父叔祖母便更麻煩了。”

    這是在指責寧離只顧自己想不,不顧徐老二人了。

    “這便不勞顧郎君操心了。”孟歲檀輕輕拂開枝葉,從小徑探出身,一身青袍仙姿玉徹,上前來輕輕靠着寧離的後背,以作支撐。

    顧長明一拱手:“在下知道這般說是有些多管閑事了,只是大人若是負責任有擔當,如何能叫一個女郎家這般沒名沒分。”

    孟歲檀輕輕一蹙便舒展了開,旁人不知,現在沒名沒分的可是他,是他上趕子求着要名分,低頭對上寧離的視線,那瑩潤的眸中裝着幸災樂禍。

    “此事是我的問題。”他擔下來這指責,神情淡淡的說,并無被指責的不快。

    寧離打住了二人的話:“好了,我知道了表兄的好意,順其自然罷,我也不會牽扯到祖父祖母,表兄不必擔心。”

    顧長明見她如此,便沒再說什麽了,猶豫了離開了。

    寧離轉身一拂袖便幹脆的走了,孟歲檀跟在她身後:“生氣了?這二愣子,我叫人去打他一頓出氣?”

    寧離氣笑了:“你打他做甚,若不是你昨晚非要來,早上便不會碰見他,若是你不逞強,便沒有這檔子事。”

    孟歲檀沒有反駁,沉默了片刻去牽她的手:“是我的錯,皎皎。”

    寧離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很氣,沒法子撒氣便只能撒在孟歲檀身上,她哐哐錘了他幾拳:“都怪你。”

    他任她撒氣,甚至露出一絲舒展的笑意。

    被打還這麽高興,他大約是頭一個了。

    “那皎皎願不願意給個名分。”他的嗓音低沉蠱惑,叫她的手一頓。

    “看情況吧。”她心不在焉的說。

    還名分,她現在都沒心思搭理他,顧長明瞧着就是個死心眼,這下好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形象被覆滅了。

    她背着手朝院子走去,孟歲檀沉默寡言的跟在她身後,日頭透過竹葉撒在她的身上,墨發垂在身後輕輕的甩動,素紗裙裾如蓮花般綻放在腳下。

    寧離懶洋洋的模樣讓他心頭微癢。

    晚些時候,暮色籠罩了天際,徐宏升派人來說城裏今晚有雜耍表演,還有龍州表演,便打算全家都出門去瞧。

    熱鬧的坊市內寧離挑了個臨窗的好位置,準備了碟瓜子,窗下的雜耍表演傳來陣陣歡呼聲。

    孟歲檀來尋她時費了好一番力氣,他懷中塞滿了香囊,不時有女郎跑上前塞到他懷中就跑,當着這麽多人揶揄的神色,他實在不好處理這些,便只好一路揣着到了酒樓。

    寧離早就遠遠瞧見了,托着腮翻了個白眼,輕嗤了一聲,在他坐在身邊後嘟囔:“果然還是孟大人,很受歡迎啊。”

    孟歲檀把那些香囊都放在一邊,坐在她身側,周邊隔着屏風,他便把人抱在腿上親吻:“我是你的,你還在害怕嗎?”

    寧離沉浸在溫熱交吻中一頓,離開了他的唇,頗為惱怒:“我何時害怕了,你胡說什麽。”

    “我都懂。”他輕輕的說。

    他的眸子如浩瀚的江河一般,時而輕輕泛起波濤,時而又怒拍江岸,卻甚少有這般寧靜時刻:“你還在害怕,所以你始終不願說愛我,你還在斟酌,所以不願給我名分,沒關系,是我做的不好。”

    寧離的眼驟然一紅,她明白,是她自己太偏執,沒有辦法交付,過了半響,神情軟化,慢吞吞的喊:“阿兄。”

    “嗯。”他輕輕的應聲。

    “你抱抱我。”寧離小聲說。

    孟歲檀把她嵌入懷中,讓她的腦袋靠在胸膛上,給足了她安全感,或許他們二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是他此時此刻希望寧離能安心一些,讓現在覆蓋過去的夢魇。

    她存在于他的生命中,除了她之外便不會有別的色彩占據他的眼眶,如果他明白的早一些,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孕育了屬于二人的後代,而他會給她這世上最濃烈的愛意,讓她永遠不會深陷于不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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