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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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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徐府這是有好事将近了?”他忍下怒意, 似笑非笑的詢問。

    徐宏升讪笑:“大人莫聽這些下人的胡話,沒有影兒的事在這兒議論,閑得慌。”

    孟歲檀笑了笑:“看來這沒影的事兒倒是傳的人盡皆知, 徐大人得好生肅整一番家風了, 免得這下人們嚼弄舌根生了事端。”

    徐宏升好歹也是做官的,一身的心眼子,一下子就覺出了不對, 他思來想去, 很容易的猜到了源頭, 從未來過臨城的大人物突然在叔祖父他們來的當日也便來了,還同叔祖父他們熟識。

    又聽到下人們在嚼女郎的舌根時心生不悅,這太明顯了, 徐宏升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笑臉相迎:“大人說的是, 下官必定好好肅整。”

    打點安置好孟歲檀,徐宏升叫人知會了一聲幾位老祖宗, 得知叔父和叔母已經歇息, 便也沒有特意去叫人告知。

    寧離則被顧長明帶着去參觀了書畫堂, 堂內分設幼子、童子、少年、青年堂, 不同年齡的女郎和郎君皆有, 均着青色堂服, 廊沿下挂着許多風幹的畫作,顧長明說:“皎皎不如指點他們一二?”

    寧離擺手:“我如何能指點的來。”

    “你如何不能, 畫院魁首,自然是可以的。”顧長明撺掇着, 已經有許多的學生湊了過來,看着這位漂亮的娘子, 得知她便是今年畫院的魁首,眸中掩蓋不住的豔羨和崇拜。

    寧離被這麽多人圍着,臉燒得慌,但她沒再推拒,免得露了怯給徐秋錦丢人。

    顧長明叫人搬來了桌椅,鋪上了紙,備好了畫筆顏料,寧離淡然坐下,周遭圍滿了學生,她不急不緩的開筆勾勒。

    時間有限,她沒有示範細筆,仍舊是選擇了寫意。

    她揮筆時的動作并不似尋常畫師的豪邁大氣,反而靈動輕巧,畫最能反應一個人的性情,走筆間的每一處頓落都值得琢磨和深思。

    顧長明的視線透露着欣賞和驚豔。

    半個時辰過去,寧離落筆後叫人把畫用架子撐起,懸在空中以便觀看。

    山巒起伏,水鳥輕掠湖中央,天邊的雲中透露着灑金之照,像是日輝下徐徐展開的秋景。

    衆人驚嘆間顧長明掌聲清脆響起。

    趁着學生們全圍在畫周遭,寧離脫身出來,唇角的笑意還未斂盡,顧長明誠心誇贊:“我的水平遠不如你。”

    寧離謙虛道:“你別這麽說,倒叫我找不北了。”

    二人又逛了會兒,眼見着天色黑了,便回了徐府,在抄手游廊處告別,乘着夜色,寧離腳步有些飄飄然,全然沒有聽到身後未與她同拍的腳步。

    随即一只大手橫過來把她攔腰抱起,捂着她的嘴進了她的卧房,剛一進屋就踢上了門,追逐着她的唇親吻,他像是暴怒的野獸,瘋狂撕咬卻又小心翼翼呵護。

    “你瘋了?”寧離煩躁的推開他,沒有推動,卻被人攬得更緊。

    “為什麽跑到這兒。”

    “你是不是後悔了。”

    “不可以後悔。”

    寧離從最初的驚詫到現在的平靜,不得不說,她的目的達到了,要說孟歲檀不正常那她也有些不大對勁,對此她沒什麽驚慌,反正歸結到被他逼得就好。

    寧離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屬于自己的惡劣。

    孟歲檀抱着她的腰身,察覺到她的不回應,以為是自己說對了,心都涼了半截,他吻得越發深重,越發纏綿,渴望得到回應。

    寧離淺淺的阖着眼,覺得還不夠。

    屋內氛圍旖旎,她的小衣搭在腰間,赤着腳輕輕的踩在他的胸膛,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下,席卷全身,寧離薄唇微張,吐出又沉又緩的氣息,他的視線沉沉的裹挾着她,锢着她的下颌,絲毫不準她看向別處。

    饒是寧離再大膽,此刻也忍不住坦誠相見的羞澀,她擡手捂住了孟歲檀的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大半夜過去後,寧離把人推開,卻又遭遇到了八爪魚般的纏黏,他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做什麽都是抱着,寧離推開了幾次,發覺沒什麽效果,索性由他去了。

    “你毒發了又?”她沙啞着嗓音脊背靠在寬闊微涼的胸膛中,不滿問。

    “沒有,毒早就解了。”孟歲檀褪去偏執,又恢複到了正常。

    “這麽容易?還拖的一副快死的樣子。”寧離輕輕嗤笑。

    “解藥只能是你。”他沉默片刻,回道。

    寧離許久沒說話,直到孟歲檀以為她不會再說時,呢喃聲傳到他耳中:“你慣會說好聽的話哄我,那時,我真的以為你會成婚。”

    孟歲檀的手緊了緊:“不會。”

    “不過成了便成了,你成婚大不了我便嫁給其他人。”略帶輕松的話語又說。

    孟歲檀又把人翻過了身,撐起身子認真注視:“我不會同別人成婚。”

    寧離輕撫着他的胸膛,滿足的觀賞着極具沖擊力的身軀,她沒有說,除了孟歲檀,沒有人會這麽瘋癫的愛她,正常的愛戀固然美好,可瘋狂的愛意才吸引人沉淪。

    如果愛意不瘋狂不偏執,她怎麽才能感受的到。

    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好心情,孟歲檀面不改色的與她貼得近了些。

    寧離卻眉眼一蹙,嘶了一聲,伸拳頭搗了他一下:“滾。”

    第二日,日頭曬着院子暖洋洋的,顧長明早早的起身準備好了早點,今日他已經備好可計劃,帶小表妹去臨城好玩的地方賺賺。

    他站在院子外,很守禮的沒有進去,站了有一刻鐘,屋門突然打開,正當他神色一喜,下一瞬卻倏然慘白。

    一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踏出了屋子,他身材高大,眉目深邃華美,透露着難以言喻的冷漠,看見顧長明後,冷冷瞥了一眼,便自如的吩咐寧離院子裏的婢子。

    顧長明氣上心頭,幾乎想都沒想沖進去:“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女郎寝居,登徒子。”

    孟歲檀煩躁的看着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崽子:“我進我娘子的寝居,還要得你同意不成?”

    娘子?顧長明呆在原地,娘子是寧離嗎?可是叔祖母說她還未婚配,怎麽突然冒出來個夫君。

    他冷笑:“你胡說什麽,皎皎未曾婚配,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賊子。”

    孟歲檀沒有跟他繼續掰扯,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而後寡言離開,顧長明卻被他這種無所顧忌的态度氣到了,徑直轉身去尋了他叔祖父母。

    徐老夫人正和那位昨日未見的魏老太太閑聊,她一向身子不好,平日也不大出門起身,魏老太太頭上帶着抹額,一旁的嬷嬷遞給她藥碗。

    “這人老了,整日泡在病罐裏,我倒是羨慕你,瞧着康健紅潤。”魏老太太羨慕的說。

    “我也不成,只是成日想的少,怎麽松快怎麽活。”

    魏老太太聽出她在開解自己,她同徐吟春一向不和睦,這小姑子性子耿直,好管閑事,平時沒少伸手到她這兒,加之夫君又一向包容親妹,魏老太太年輕時還懶得同她計較,但老了這不快就積攢到心頭。

    徐秋塵也意識到了,時而避免二人見面。

    二人正說着話,顧長明冒失在外面大喊:“叔祖母,長明有事求見,急事。”

    魏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碗:“這孩子,大早上的這麽急吼吼的做甚,跟他祖母一個性子。”

    雖是埋怨,卻不見厭煩,反而有些寵溺的意味在,二人間的糾葛并未牽扯到兒輩、孫輩。

    “快叫他進來。”徐老夫人招了招手。

    顧長明進門後瞧見了魏老太太在,登時就閉了嘴,徐老太太見他欲言又止,倒是好奇的緊:“這是何事這麽急。”

    “叔祖母安好、伯祖母安好。”顧長明一拱手,看了眼魏老太太,魏老太太一擺手:“我也乏了,你們二人說話去罷。”

    徐老夫人同顧長明去了外頭,越發好奇。

    “叔祖母,您不是說皎皎未曾婚配?”

    徐老夫人點頭:“是啊,未曾婚配,怎麽了?”

    “我今日見一男子,竟出入皎皎表妹屋院,我質問他,他卻說皎皎表妹是他的娘子,長明憤然,便來尋叔祖母問個明白。”

    顧長明還算激靈,隐去了一些事,雖說他也差不多明白了二人什麽關系,心頭發涼的同時瞧見那男子渾身矜傲的模樣便湧氣一股排斥。

    徐老夫人笑意一滞:“什麽?娘子?”

    寧離還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她起身後孟歲檀又回來了,隔着被子輕輕的按摩腰脊,手法力道剛好,把她的筋骨都松了。

    她腳一蹬,踩在了他的腿上,孟歲檀喂了些水給她,寧離又舒坦的眯着眼躺了下去,像只餍足的貓兒。

    “皎皎?皎皎?”徐老夫人的叫喊聲在外頭響起,腳趾還在孟歲檀廣袖衣袍內蹭個不停的寧離倏然睜眼眼,坐了起來,完全沒想到徐老夫人會這個時候到訪。

    “糟了,我祖母來了。”她頭發還亂糟糟的,孟歲檀好整以暇的給她順着發絲,

    “嗯。”

    他神情不見一絲驚慌,反而在薄被滑落寧離肩頭時隐隐發暗。

    “嗯什麽嗯,趕緊的,快快,藏起來,別叫我祖母發現。”她顧不得別的,披了間衣裳便起身推着他往屏風後面走,雖然孟歲檀衣着整潔,但是寧離卻頭未梳臉未洗,二人也裝不出敘舊的模樣。

    徐老夫人的聲音愈發的近,寧離的心跳的愈發劇烈,孟歲檀藏在屏風後,在寧離要出去時抓着她的下颌俯身吻下。

    寧離嗚嗚的抗拒,孟歲檀吻得愈發劇烈,唇舌糾纏,叫她的後背貼住了屏風,直到徐老夫人敲門聲響起,孟歲檀才放開了她。

    寧離眼尾的微紅還未散去,薄唇閃着水光,她攏了攏衣襟,瞪了一眼孟歲檀,随後趕緊繞出去穿好了衣裳,外裳也來不及穿了,他她便匆匆穿好寝衣裝作剛睡醒的模樣去開門。

    “怎麽這麽晚才開門。”徐老夫人忍不住視線往裏瞧。

    “您來的時候我還睡着呢,祖母,你怎麽現在來尋我了。”寧離整了整頭發,手腳間略有些忙碌。

    “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身,我方才見了你伯祖母,才過來叫你。”徐老夫人說着,卻往裏走去。

    寧離的心懸了起來,神色有微微有些不自然,尤其當然的餘光瞥到屏風下露出一雙腳來時直接心涼了半截,早知便叫他藏在衣櫃、或者床上也行,祖母總不會直接開衣櫃或者往床上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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