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059章 小替補今天上場了嗎29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059章 小替補今天上場了嗎29

    寧洲回到球館的時候, 杜駿剛剛接起一傳。

    半到位一傳位置不好,恰好在副攻聶飛昂身後,失去了打快球的可能性。

    邵秋墊調向二號位:

    “宋涵潤!”

    宋涵潤輪次在前排, 助跑起跳, B國隊已經并來了雙人攔網。

    白魔已經探清“宋涵潤只打直線球”, 這次雙人攔網緊貼标志杆, 直線的球路連一條縫都沒漏出來……

    “會被攔的!”

    寧洲心揪成一團,手掌握緊輪椅扶手。

    宋涵潤揮臂那一瞬, 也感覺自己要被攔了。

    他自诩是個“永遠把握不住機會的人”,卻即将要為B國隊關鍵的賽點送上最後一分……

    宋涵潤眼底泛起自嘲。

    ‘宋涵潤, 請你幫幫他吧!’

    該死!

    宋涵潤表情一滞, 強行改變了手臂的揮動弧線。

    他已經把球讓到了打直線的球位,卻硬生生扭轉手腕,偏移包球的手部位置——

    “嘭!”

    排球旋轉着, 幾乎挨着B國隊副攻攔網手邊, 大角度越過球網。

    “斜線球!?”

    寧洲驚得忘了呼吸, 視線追随那顆歷史性的斜線球……

    宋涵潤轉斜線轉得很勉強, 排球旋轉速度快,像是D國隊1號的側旋球似的, 側旋着産生橫向位移。

    本來瞄準的壓邊線落點,等排球轉過去,旋到了界外……

    華國隊球員、B國隊球員、白魔、羅教練……

    所有人都被宋涵潤的斜線球打亂思緒, 半晌沒有反應。

    “哔!哔哔——”

    綿長的哨聲打破寂靜, 主裁宣布全場比賽結束。

    宋涵潤扣球出界,在B國隊的賽點上送最後一分。

    華國隊總比分0-3不敵B國隊, 止步世聯賽八強……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是輸不起, 就是感覺球員們好不容易,打得好累。】

    【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直到最後一次扣球,華國隊都打出了自己的氣勢!/大拇指/】

    【都不許哭!讓我們恭喜華國男排,奪得VNL歷史最佳好成績!】

    【我永遠會記得那匹黑馬闖入八強的帥氣姿态,我要成為男排的鐵粉!】

    【說得好,場上隊員們快擡起頭,你們的表現不用低頭!】

    球館現場,全場比賽總結播報從音響傳出。

    B國隊所有球員沖向場上,肆意歡騰,吵嚷着要合照紀念勝利。

    而一網之隔,華國隊球員們原地低頭,盯着地板,魂不守舍……

    “嘿!那邊幾位華國隊的,低着頭找什麽呢?”懶洋洋的一道女聲從場邊發出。

    “?”

    場上隊員疑惑地循聲看去,D國隊的主教練Sara沖他們招了招手,然後指着身邊輪椅:

    “如果在找你們的隊友,他在這邊呢!”

    “Sara,謝謝!”

    寧洲道完謝,對着自家隊友彎起眉眼,笑得特別治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比賽辛苦啦!”

    “洲洲!”

    場上和替補席的隊友們一同撲過來,既想抱抱他,又怕粗手粗腳地傷到他:

    “洲洲你怎麽樣?隊醫說什麽時候康複?”

    “對不起!你幫忙拿到的局點,沒能實現……”

    “嗚嗚我們輸了!”

    聶飛昂和許子暢一把鼻涕一把淚,分別趴在輪椅一側扶手上嘤嘤嘤。

    “沒事沒事!”寧洲一手摸一個,一遍遍安慰道,“沒關系,把鼻涕偷偷抹到輪椅上會被主辦方要求賠錢的。”

    “……真的嗎?”

    “哈哈哈!”

    “壞洲洲就會吓唬人!你知不知道你摔倒的時候我們都快吓死了!”

    剛剛和白魔握完手的羅教練回來,看到這一幕,了然地鎖定Sara:

    “隊醫給我的消息是要帶寧洲去醫院檢查,你把人給搶到這裏了?”

    “我是好意!”Sara聳肩,“看你隊伍太低沉,給他們見一面。”

    羅教練雙臂抱胸:“多事。”

    “是你死板!整天就會梳理頭上兩根毛!”

    Sara諷刺爽了,突然笑起來:

    “這不挺好的?只需要一個人的歸隊,整支球隊就能擡起頭。

    Luo,你的隊伍有主心骨了。”

    羅教練沒有計較“兩根毛”的形容,嘆息道:

    “這真的是好事嗎?剛才白魔對我說,球隊太依賴一個人,會栽跟頭……”

    Sara一臉嫌惡:“別聽那個老頭的話,張口閉口‘心理戰’,惡毒得很,肯定專門說不好聽的話給你添堵!”

    羅教練不置可否,恢複笑眯眯的表情:“你對白魔有意見?”

    “我只是看不慣他運氣這麽好!”

    Sara可惜地睨一眼寧洲,暗示道:

    “你把‘秘密武器’藏到現在,不就是為了吓我們嗎,結果被打懵的只有我……”

    “我沒有什麽‘秘密武器’。”羅教練淡定轉身遠離她,“一切只是順其自然。”

    Sara翻了個白眼,嘟囔着:

    “你們這些老頭又壞又能裝……”

    *

    1/8決賽後,華國男排在VNL的所有比賽結束,以八強的名次落幕。

    觀衆們本來抱着“男排闖出小組賽就能誇”的想法,一路追完比賽,心态驟變:

    #止步八強,遺憾退場#

    “都刷到那個‘最差的一代→浴火重生’的男排混剪了吧,哭濕了我兩包紙巾。”

    “我靠這真的是咱們的男排水平嗎,打T國隊、D國隊燃爆了!/fire/”

    “和B國隊那場才經典,第一局的四個局點,是我這輩子忘不了的憾事……”

    “離先拿一局明明只差一點點……算了,不說這些,寧洲被抱下場後一直沒消息,怎麽回事?”

    “洲洲微博好多人在催,還沒有更新情況,好擔心。”

    “再過幾個月就是極其重要的奧資賽,隊員在VNL受傷是再倒黴不過的事!”

    “178的二傳,VNL能夠出其不意,但指望他奧資賽起作用不太現實。”

    “受傷了回綜藝好好當名人不也挺好?”

    “寧洲起到的作用很大好不好!”

    “也就發球得了幾分,對面借他攔網手得的分數更多,用數據說話,他頂多當個替補發球員。”

    觀衆們的話題,大多數在比賽本身。

    轉播賽事的鏡頭有删減,球員們的微表情、情緒轉變,隔着屏幕,無法完全體會。

    所以大家沒有把“寧洲受傷”和“輸球”兩件事聯系起來……

    在大衆視野中,華國男排進步斐然的最大原因是餘柏和寧洋。

    一個提進攻、一個穩一傳。

    一攻成功率的突飛猛進,似乎與寧洲關系不大。

    懷疑寧洲傳球有妙處的人,只有幾名世界強隊的教練……

    寧洲顧不上外界的紛紛擾擾,他在球館中安慰隊友之後,被隊醫和寧旭送去醫院。

    他們去的太晚,寧洲拍完X光和核磁,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拿報告。

    “要是早來一會兒,說不定能趕在今天知道結果……”

    寧旭發愁道,語氣帶上些埋怨:“你不該回比賽現場,耽誤時間了。”

    寧洲充耳不聞,背靠在輪椅上,望着虛空處發呆……

    寧旭朝寧洲的住處推輪椅,話說出口又後悔:

    “呃,洲洲,我不是怨你,只是不明白D國隊的Sara教練有什麽意圖。”

    “把我放在這裏就可以。”

    寧洲指着練習球場,轉頭對寧旭禮貌一笑:“謝謝寧副教!”

    “你要去球場?”寧旭遲疑道,“你的腳現在不能活動。”

    “嗯嗯,我不打,我看看他們練習。”寧洲态度堅決。

    “隊伍VNL的比賽都已經打完,這個時間不會有隊員練……”

    “嘭!”

    像是在回應寧旭的猜測,一顆排球從場地入口飛出,撞到牆壁後餘力依然很大。

    聶飛昂罵罵咧咧地跑出來撿球:

    “好你個餘柏,練習而已用這麽大勁,下次再飛出來我可不幫你撿!”

    他彎腰,餘光瞥到寧洲,僵住……

    排球被他忘得幹幹淨淨,聶飛昂朝寧洲蹦跳過來:

    “洲洲——”

    他跑到近處才注意到寧旭,一個急剎車,立正站好:

    “寧副教晚上好!”

    寧旭颔首:“比賽全部結束了,你們怎麽不休息?”

    聶飛昂一臉悲憤:“我一休息就想起輸球,難受,還不如練一練……結果來了球場發現大家都在。”

    此時,球場裏的隊員們聽到動靜,從門口探出頭。

    他們見推着輪椅的寧旭神情糾結,一把将寧洋推了出去……

    “我去,誰推我!”寧洋踉跄一步,成為了寧旭、寧洲、聶飛昂的視線焦點。

    寧洋咽下這口氣,摸摸後腦勺:“爸,不是,寧副教,接洲洲回來啦?”

    “嗯,他需要靜養。”寧旭蒼蒼白發顯得很難說話,“不過他想看你們練習……”

    寧洲快速朝寧洋眨巴幾下眼睛,暗示之意十足。

    “讓洲洲來吧!”

    寧洋見縫插針,沖過去搶過輪椅把手:

    “寧副教放心,把洲洲留這,我們肯定照顧好他,練習完将他完完整整送回房間!”

    聶飛昂殿後,向寧旭敬了一個少先隊員禮:

    “寧副教放心!寧副教再見!”

    說完,一溜煙地跑進球場……

    寧旭愣在原地,頗感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寧洲是球場上的“社交王”、球場下的“寡王”。

    除了寧洋,寧洲沒有其他關系好的隊友。

    現在看來,于寧旭看不到的角落,寧洲悄然變了……

    寧旭在門口聽了幾分鐘球場內的聲音,眉頭舒展,轉身離開。

    “洲洲!”

    許子暢撲上來,抱住寧洲蹭了蹭。

    其他人将他扔出人堆,不贊同道:“你動作輕點,造成二次傷害怎麽辦?”

    大家視線若有若無往寧洲的腳踝瞟,杜駿主動問道:

    “小寧,檢查情況……?”

    大家伸長脖子,就差把耳朵湊到寧洲嘴邊。

    “明天才能拿到結果。”

    “呼……”

    至少不是壞消息,寧洋暫且松了一口氣:“既然檢查結果能往後拖,說明傷不算重!”

    “對!”龐天澤挑着吉利話講,“好事多磨,洲洲別擔心,結果一定是好的。”

    “我的天,龐哥這麽會說話?”

    “嘴甜的話……是不是偷吃了甜食?”

    “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幹那種事!”龐天澤底氣不足地反駁,感受到杜駿的審視,連忙擺手解釋,“杜駿你別信,他們亂說的……”

    大家嬉鬧起來,寧洲也跟着笑起來。

    仿佛被輕松的氣氛隔離在外,只有一人靜立于一邊,垮着臉。

    寧洲從人縫中瞅到了悶悶不樂的宋涵潤……

    比賽失利的苦悶,不會因為別人的笑臉自動消解。

    寧洲是這樣,宋涵潤也是……

    接下來的練習時間,寧洲一直在場邊注視宋涵潤。

    宋涵潤打不起精神,不過基礎好到離譜,邊走神邊練,其他人也沒有看出他不對勁。

    “宋涵潤!”

    邵秋叫出他的名字,将球傳到二號位。

    宋涵潤起跳後,表情惶恐,扣球節奏匆忙。

    直線球壓着邊線,勉強算在界內,宋涵潤長舒一口氣……

    寧洲指尖一抖:宋涵潤的直線球居然沒扣好!?

    問題大發了!

    “咕嚕咕嚕……”

    宋涵潤練完一輪進攻,趁練習間隙去場邊喝水。

    “宋涵潤。”

    寧洲把重心放在一條腿上,站在他旁邊。

    “嗬咳咳——”宋涵潤見到寧洲,嗆咳起來,好不容易平複,驚詫道,“你怎麽,站起來了?”

    “我只是崴腳,沒有斷腿。”

    寧洲無奈道:“不讓傷處運動就可以。”

    宋涵潤呆呆地擦掉嘴邊的水:“那輪椅?”

    “作為運動員更加注意一些罷了,沒到不能動的程度。”

    “哦……”宋涵潤放下水壺,眼神躲躲閃閃的,“你快坐下吧,我去繼續練習。”

    “宋涵潤!”

    寧洲這聲名字叫得很嚴肅,宋涵潤身體一下子就僵住,手心冒冷汗:“怎,怎麽了?”

    寧洲語調恢複平緩:“你狀态不好,該不會……在自責吧?”

    雖然輸球這個結果是整支隊伍比出來的,但在B國隊賽點上失誤的宋涵潤,估計很難釋懷……

    宋涵潤嘴唇嗫嚅着,音量變得比平時還小:

    “不懂你在說什麽,沒什麽事我就……”

    寧洲觀察着他的表情:“那顆斜線球扣得很帥。”

    “我不應該扣斜線的!”

    宋涵潤驟然爆發,眼下小雀斑仿佛是一滴滴淚水,随着臉部肌肉抖動:

    “我連直線都打不好,還有臉挑戰斜線,我這種人不配學什麽‘走出舒适區’,我恨斜線球!”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寧洲也第一次聽到宋涵潤本來的聲線:溫潤清亮,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很悅耳。

    宋涵潤喊完,驚慌失措,第一反應是壓低聲線道歉,并亂瞟着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現在想想,我以前對你太嬌縱了。”

    寧洲臉色如常,淡笑着開口:“原來,你關鍵時刻能逼自己扣出斜線……”

    宋涵潤諾諾低頭,像是預料到寧洲接下來要說什麽,心裏發涼。

    “如果讓我重來一次的話……”

    寧洲頓了頓,嘆氣道:

    “我大概還是不舍得逼你吧。”

    宋涵潤一副等着被審判的可憐樣,聽到這話,不敢置信瞪大眼:

    “啊?”

    “不管你接下來選擇往什麽方向發展,只要咱們兩人上場,我還是會嬌縱你,打你自己喜歡的球路就好。”

    宋涵潤小雀斑們抖動得更厲害:“可,可直線一直被攔的話……”

    “我怎麽教你的?”寧洲眯起眼睛,化身小狐貍,“在場上扔鍋就對了!你被攔,那是我傳球的問題!”

    宋涵潤鼻子酸得說不出話……

    “千萬別自責!”

    寧洲現在的笑容,和宋涵潤準備離開排球那天,偶遇寧洲時見到的一樣。

    太陽花又一次幫宋涵潤指明光的方向:

    “所有隊友都沒有怪罪你,不要給自己加戲,你下次要是退步到不敢上賽場的狀态,我拖也要把你拖上去!”

    宋涵潤怔忪,第一次聽到“威脅”卻沒有産生懼意……

    “哎?記錄咱們練習數據的文件夾放哪裏了?”

    球場上,一道疑惑的聲音傳來。

    “我昨天放到了隔壁房間。”

    寧洲邊回答邊坐上輪椅,發現大家正保持平板支撐的姿勢,計時進行到了一半。

    宋涵潤立馬表示:“我去拿吧。”

    “我去就好,你不知道放在哪裏。”寧洲轉了轉輪椅輪子,靈活地拐方向。

    “不,怎麽能讓你……”

    “沒事!”寧洲輕松道,“他們都在測試平板支撐,你也快去,我沒問題的。”

    輪子速度蠻快,不容宋涵潤繼續搶活,寧洲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宋涵潤,別偷懶!”

    在其他隊員催促下,宋涵潤加入平板支撐行列。

    很快,腰腹發熱,汗珠從鼻尖滑下,在地面印出邊緣模糊的形狀……

    恍惚間,宋涵潤出現耳鳴,曾經聽到的那些話浮現,忽遠忽近:

    ‘你好,你叫宋涵潤吧?教練經常誇你,隊伍以後就抱你大腿了哈!’

    ‘唉,那麽簡單的斜線球竟然打丢,宋涵潤怎麽場上場下水平斷層呢?’

    ‘喂快看!角落裏那個就是著名的宋涵潤,永遠把握不住機會的人!’

    ‘我也聽說過,據他以前的隊友說,他嗓子細得和小姑娘似的,特搞笑哈哈哈!’

    “嘀,嘀嗒……”

    水漬暈開,發散了宋涵潤的思維。

    他一直是排球優等生,每個年齡段都獲得了教練的重點培養、隊友羨慕的追崇。

    當然,那種狀态只能維持相當短的一段時間……

    只需一場比賽,他就能把周圍對自己的目光轉化成失望。

    心态,讓他握的一把好牌,次次打成稀爛。

    宋涵潤“撲通”一下,腰腹撐不住,身體趴到地上。

    “都記住自己的時間,一會兒記錄到文件夾裏。

    固定項目全部結束,接下來大家自己練習想加強的部分吧!”

    球員們各自分組,分散開來。

    宋涵潤默默把地上的汗擦去,靠在牆邊,望着天花板,嘴唇動了動:

    “我知道自己過于在意別人說什麽,但我改不了……”

    有人說他嗓音奇怪,他就壓低聲音,不被別人聽到;

    有人說都怪他的斜線球丢分,他就不敢再扣那個線路;

    有人說“心态要自己調整,沒有人會永遠慣着你”,他便裝作沒事的樣子,不把心事告訴任何人……

    可那個能永遠慣着他的人,出現了。

    那人對他說:只要上場,我還是會嬌縱你。

    宋涵潤後腦勺抵着牆面,有點涼,卻堅實得令人倍感踏實:

    “所以我沒有什麽好怕的,跟他一同站在賽場上,我就永遠有避風港可以躲起來……”

    前提是,他還能得到上比賽的機會。

    宋涵潤上下牙互相磨了磨,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毅然走向球場一邊。

    ……

    “嘭!”

    許子暢将球重重扣向地面,等它飛得老高,又準備重複這個動作。

    “幹嘛拿排球撒氣?”寧洋調整發球機,皺着眉打斷,“你發什麽瘋?”

    許子暢手臂一頓,改為接住排球,心事重重:

    “師父,我準備加大一傳練習量……”

    “為什麽?”

    “我現在這樣,根本沒有上場的價值。”許子暢撅嘴,愁眉苦臉,“在替補席傻站着看自己隊伍輸球的體驗,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寧洋訝異地擡眼,倚靠着發球機:

    “行,一起!”

    他說着,往發球機裏扔了顆球,排球從發球口噴出,調整的速度在120km/h。

    許子暢腦子還沒轉過來,雙手已經放開手中的球,機械式擺出一傳姿勢——

    “嘣!”

    “哎呀,接得太匆忙,沒卸完力!”許子暢懊惱着,重新準備好接球,“師父,你一傳那麽強,也要加接球量嗎?”

    寧洋冷下臉,在指關節上轉球,眼底解析球的旋轉:

    “嗯,有種球,我必須要攻破!”

    VNL唯一從寧洋手上直接得分的跳發球——萊傑的“行星”……

    “那個……可以帶我一起練嗎?”

    帶着試探的、弱弱的聲音響起,卻已經是宋涵潤鼓足勇氣的結果。

    許子暢一副看稀客的表情:“宋涵潤你搞錯了,我們練的是一傳。”

    宋涵潤失落:“所以不能加我一起練一傳嗎……”

    “啊不是這個意思……”許子暢撓撓頭,黃毛翹起來,“不對,你是這個意思嗎?”

    許子暢自己繞暈自己,寧洋出面溝通,詢問宋涵潤:

    “自由人和主攻們才自主加練一傳,接應需要專門練這個?”

    宋涵潤渴望地點頭:“我想跟你們學一學。”

    “一起練當然是沒問題!”

    許子暢招了招手,把宋涵潤叫到接一傳的位置:

    “現在世界主流接應類型是進攻型得分手,你花太多時間在一傳上的話,以後被教練們當成工具人上場承擔一傳怎麽辦?”

    聽到有上場的希望,宋涵潤眼睛發亮:

    “無所謂,當工具人最好,這意味着我不是關鍵人。”

    永遠把握不住機會的人,再見!

    “……居然不想成為關鍵人?你這人真奇怪。”

    許子暢臭屁地把“關鍵人”幻想成自己的模樣:“多爽,我能炫耀一輩子!”

    “對了!”

    寧洋環顧四周,疑惑問道:“你們看到洲洲了嗎?”

    寧洲還沒回來!?

    宋涵潤瞳孔一抖,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